“好的。”
玉米苗在兄弟俩完美的合作中一根一根扎根于宽敞的土地里了。
……
镇上。
医馆。
“唐大夫,你一定要收下这两只小鸡仔,我专程给你送来的。”一五十来岁的老者一走进医馆就把篮子往唐远铭怀里塞。
唐远铭抱住篮子,根本不在状态,“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说了后,连忙又把篮子塞回老者的手里。
老者把篮子放到柜台上,解释道,“唐大夫,多谢你救了我孙子,这是谢礼。”
唐远铭见大家都看着他们,连忙拉着老者提着篮子出了医馆,来到了旁边一个角落里,“老爷子,你是大前天那个小少年的爷爷?”
老者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你想起来了?”
大前天也就是唐远铭来医馆干活的第一天,间歇的时候,听到医馆外有一个孩子的哭声,好奇出去看了看。
就看到一个孩子捂着腮帮子只喊疼,而一旁的老者直抹眼泪,他们身上只有几个铜板,哪看得起病。
唐远铭见两人穿着破旧,十分可怜,出于好心就去帮孩子诊治了一下,发现孩子得了腮腺炎。
随后告诉了两人一个不要钱的土方法,把鲜蒲公英捣碎,加入1个鸡蛋清中搅匀,加白糖捣成糊状,外敷患处,每天换一次药,疼痛就慢慢消了,现在三天了,孩子应该是好了。
“老爷子,不用感谢,举手之劳。”
老者直摆手,“不可不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定要报答你。”
第逸风尝试给老者讲道理,“你看我在这医馆干活,你来送我小鸡仔,别人怎么看我?老爷子你还是回去吧,心意我收下了。”
老者犹犹豫豫,正要说话……
老板的声音传了过来,非常着急,“远铭,快进来帮忙。”
唐远铭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快回去吧,里面在喊我了。”说完不等老者回答就往里奔去了。
第068章 陈府的前尘与往事
医馆里,几个大夫正死死按着一个男人,“怎么了?”
老板用很急的语调跟他讲话,“他的腿里跑进了两个水蛭,我们需要给他把肉划开,取出来,不然水蛭死在腿里,这腿会烂掉的。”
唐远铭一听,瞪大了眼睛,“老板,不用这样,我有非常简单的方法帮他把水蛭赶出来。”没有麻药,用刀给他划开肉取出来,太血腥了吧!
大家听后,瞬间松了力道,被按住的男人立刻跑过来跪倒在唐远铭的面前,“请大夫帮我。”
唐远铭把他扶了起来,“坐到椅子上,把裤腿撩起来。”然后看向老板,“老板,给我拿点儿盐。”
老板点头,立刻让小二去拿。
男人的腿上已经被划了一刀,虽然不太深,但是已经痛得汗流浃背了,满是感激地看着唐远铭,“谢谢大夫救我。”
唐远铭安抚一笑,“没事。”
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唐远铭,想看他怎么除水蛭,以往都是这样把肉划开取水蛭,用盐怎么取?
唐远铭淡定地接过小二手里的盐,一边救治,一边给大家讲解,“如果是水蛭只跑进去了一半,就用火烤,它自己就掉下来了,如果这样全跑进去了,就用盐塞到这个洞,一会儿水蛭自己就退出来了。”
一会儿后,大家就看到水蛭的尾巴退出来了。
唐远铭继续撒盐,没过一会儿,水蛭就全退出来了。
继续弄第二条,也顺利弄了出来。
没有动刀子就解决了大问题,男人都想给唐远铭行跪拜大礼了,感激不尽,“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唐远铭细心叮嘱,“没事,记住这两个办法,以后在家里自己就可以救治了。”
“好的,我知道了大夫。”
男人付了诊费之后,高兴地离开了。
“远铭,你学过医术?”老板对唐远铭挺刮目相看,抓药就那么熟练,有时候还能停下来研究一会儿,作为一个新手,从来没出过错,实属不易。
唐远铭老实地点点头,“懂一些皮毛。”
这个镇乃至周边都缺少大夫,要是唐远铭能好好学医,他又那么能干,将来说不定会有所成就,“你想学医吗?”
“想学,但是缺少机遇。”唐远铭心里想的是,现代唐远铭接触的的世界跟这个世界不一样,不一样就可能出现偏差,偏差就会导致错误,这个错误这是他需要去避免的地方。
老板想了想,“医馆里有五位大夫,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跟他们请教请教,只要医馆里不是特别忙,你都可以去跟他们学。”
唐远铭双眸闪过一丝惊喜,“多谢老板,我知道了。”
老板伸手拍了拍唐远铭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
“嗯。”
刚才医馆里发生的那一幕,悉数落到医馆门口徐家村一位路过村民眼里,抠了抠脑袋,唐远铭怎么这么厉害,居然会医术?
……
半下午的时候,徐正峰带着两个孩子如约前来镇上跟唐远铭会合。
唐远铭一走出医馆,就看到心里记挂的人,当即咧嘴笑开了,“正峰。”
徐正峰视线带着笑意,“远铭”
“铭哥。”
唐远铭走过去把徐正瑜抱起来,“想不想铭哥?”
“想。”
这时一个小少年突然朝三人跑了过来,把手里的篮子往徐正毅手里一塞,然后迅速跑远。
徐正毅低头看着突如其来的篮子,“铭哥,大哥,这里面是什么?”
唐远铭看着熟悉的竹篮子,无奈道,“是两只小鸡仔。”
徐正毅把篮子的盖子打开,小鸡仔的叫声欢快地传进耳朵里,“铭哥,刚才那个小孩儿是谁?为什么要塞给我这个?”
唐远铭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几人,“没想到老者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我之前没要他的,他居然让自家孙子等到下午也要把谢礼给我。”
徐正峰朝小少年跑远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知道他是哪个村的吗?我们给人家送回去吧?”
唐远铭摇摇头,“我不知道,算了,既然人家诚心要送,那我们就收下吧。”
只能如此了。
徐正毅主动请缨,“铭哥,这两只小鸡仔给我喂吧,我保证把它们喂得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
唐远铭失笑,“成,那我就把小鸡仔交给你了。”
“是。”
一家四口一边说话,一边往镇中心走。
不多时,陈严骅派过来的小厮追了过来,“小哥,我们老爷想请你去一趟府上。”
唐远铭跟徐正峰对视一眼,意料之内,“走吧。”
……
陈府还是黑雾笼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又浓郁了一点儿。
陈严骅带着全家人等在门口迎接,诚意十足,态度恭敬。
曾经帮他的那位小道士,无奈无法破除别人的风水局,只好为他们家摆了一个暂时保命的风水局,并告诉他等待有缘人。
他想了大半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那番话,他想唐远铭应该就是他们一家的有缘人了。
“小哥,请进。”
唐远铭倒不是要做派头,而是他的话已经被这位热情似火的陈大善人抢走了,点点头,“好。”
徐正峰打量了一下陈家人,除了陈大善人,还有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妇人,这个应该是他的夫人了,已经瘦得皮包骨,被丫鬟扶着,颤颤巍巍的,感觉风一吹就要吹倒了,其余的有三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拄着拐杖,还有两个年轻的妇人,各个都面带病态,看起来病恹恹的。
陈大善人带着他们去了后院的花园儿。
花园了里此刻鸟语花香,百花盛开,姹紫嫣红,还有一条小池子,里面养着睡莲和金鱼,睡莲还没有开花,一片一片红边绿叶浮在水面,把池水也点缀成了绿色,叶子的缝隙可以看到游来游去的金鱼,倒是给池子染上了勃勃生机。
小池子的旁边有一个小亭子,亭子中间有一套四座的石质桌凳,在亭子里泡一壶茶,欣赏花园儿里的美景,绝对是个好地方。
但是上述是唐远铭想象的,现在全是枯枝败叶,一片死气沉沉。
陈大善人将几人引到石桌边,“小哥,请坐。”其余家眷坐在亭子围栏的边缘。
唐远铭也没有客气,抱着徐正瑜坐了。
徐正峰坐他的旁边,徐正毅挨着徐正峰站着。
剩余的两个位置是两位主家的。
刚坐下,丫鬟便开始上茶和茶点,然后恭敬退下。
陈大善人把茶点拿给两个小的,“乖,快吃。”
见唐远铭点头了,两孩子才接过东西。
陈大善人暗赞两人对孩子的教养好。
唐远铭开门见山道,“陈老爷把事情缘由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对症下药。”
陈严桦点点头。
陈家有对妾室生的女孩双胞胎,天生生得好容颜,平时大门不处,二门不迈,典型的大家闺秀,性格温婉。
姐姐叫陈芙,妹妹叫陈蓉。
妾室在生下他们后就撒手人寰了,这两个女儿后来都养在了陈严骅正妻赵佩云的膝下。
赵佩云也是大家闺秀,心地善良,念她们刚出生就没了娘亲,一直悉心教导,直到十六岁到了婚配的年纪。
一日,府里来了两个书生,一个叫韩一平,另一个叫杨子桐。
两书生是同乡,且两家的门户挨得很近,一起出来游学。
杨子桐的父亲是陈严骅的救命恩人。
陈严骅年轻时出去做生意遇到了危险,恰好得杨父相救。
陈严骅是个心地善良,心怀感恩的人,脱离危险之后直接认了杨父做义兄。
杨父不想答应,陈严骅一看就是有钱人,他们是贫穷人家,哪能去攀这样的高枝,无奈陈严骅下定了决定一定要认他做义兄,最后杨父才同意了。
自从认下这个义弟,杨父那是真心相待,不是为了贪图他的钱财,而是真的把他当兄弟看,处处照顾他。
陈严骅自然感受到了,更是尊重这位义兄,伤好之后回到家中,更是扶持杨家做生意,因此杨父家里慢慢富裕了起来,这才有了杨子桐读得起书的事。
虽然两家相隔的距离遥远,但是两人一直都有往来。
杨子桐游学到了安乐镇,到了自家父亲义弟的门前,怎么也要去拜访一番。
与他同行的韩一平也被他一起带进了陈府。
如果仅仅只是拜访一番两人就离去,就不会后面发生的故事了,也是天意……
义兄家的孩子远道而来,陈严骅自是热情招待,还硬要留两人在府里小住几日。
盛情难却,杨子桐和韩一平无奈只好留下。
陈严骅留两人在府里住下,还有另外的打算,自家两个双胞胎女儿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媒婆上门了好多个,但是都不合她们的心意,就想看看杨子桐跟自家的女儿有没有缘分。
不管哪个女儿嫁于杨家,都可以让两家亲上加亲,这是他的初衷。
为此,特意安排两个女儿跟杨子桐接触,比如让她们带杨子桐去街上游玩,一起去镇外的陀螺山陀螺寺上香,一起在府中下棋赏花,韩一平作为杨子桐的好友,也陪伴在侧。
第069章 献上一个小小故事
这么相处下去,不仅达到了陈严骅的期望……小女儿和杨子桐相互爱慕,还撮合了大女儿和韩一平。
韩一平家世虽然比不上自己家,但也是当地的大户,两家也算门当户对,陈严骅直接就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婚后,陈芙和陈蓉依然住在娘家,两人在夫家水土不服,大病小病不断,害病害得奄奄一息,眼看就快不行了。
陈严桦心疼俩女儿,就把她们接回了娘家,正好两人的夫君要科考了,住安乐镇距离京城近更方便,就跟着一起回了娘家,一边照顾两人,一边准备考试。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杨子桐在一年前的冬天里因为喝醉了酒,失足跌落到池子里淹死了。
杨子桐死后的第二天,府里来了一个和尚,是杨子桐的亲弟弟杨子高,悲痛欲绝,流着泪在池边做了一场法事,而后充满恨意地离去。
后来府里就开始走霉运了,接二连三出事。
说到这里,陈严桦无奈地叹口气,“小哥,事情就是这样了,你看你有办法破解对方的风水局吗?”
唐远铭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针对你府里的风水局是谁设下的吗?”
陈严桦摆摆手,“不知道,府里被摆了风水局还是一位道士告诉我的。”
“早年,他还是一个小道士,因为做错事被师父罚下山修行,但是因为从小在山上长大,不懂人世间的险恶,身上带的钱被全部骗光了,饥寒交迫下遇到了我,大冷天见他缩手缩脚窝在一个角落里,身体虚弱,就动了恻隐之心,请他吃了一顿饭,然后给了他一两银子。”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死之间受了启发,没有要银子,而是非常欣喜地跑掉了,不过他一直记得我的恩情,知道我那时有难,特意赶来帮我。”
“可是他修行尚浅,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勉强设下风水局削减对方风水局的强度,作用也只是让陈家人不死那么快,不过他走之前算出我有一个有缘人,能帮我们家,叫我好好等着,之后他就回山里修行去了。”
真是善人有善报,要不是有这个小道士,陈家人早死绝了,也是陈严桦的一个善举救了他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