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形象相比,十个积分算个屁。
系统:好好种田,你没多少积分了。
姚彦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了。
种田人,苦啊。
朱子殊在院子里待了一晚上。
天亮时,姚彦打开房门,对方才起身。
“子殊哥……你不会是在院子里待了一晚上吧?”
姚彦白着脸问道。
朱子殊见此忙道,“没有,我刚起来。”
姚彦的视线看向木凳旁边的油灯,颤声道,“别骗我了。”
“……我没有睡意。”
“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不小心……”
姚彦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因为,我让你觉得恶心?”
“没有!”
朱子殊想也不想地回着。
说完后,他反而觉得自己纠结了一晚上的心忽然放松了,“我没有觉得恶心,你别多想,我真的只是因为没有睡意,所以在院子里打坐。”
“真的吗?”
姚彦走上前,双眼微红地看着他。
“真的,”朱子殊顿了顿,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温柔,“别胡思乱想,还记得昨晚上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吗?”
“不记得了,”姚彦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接着偷偷看了眼他,小声道,“我、我满脑子都想那个去了。”
“想那个?”
朱子殊的呼吸一重。
姚彦红了脸,不细说,而是越过朱子殊,捡起树枝,笨拙地在昨夜旁边落下的字旁边,一笔一画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子殊哥你看!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姚彦回过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朱子殊。
朱子殊看过去,说是写,其实还不如说是拼凑在一块儿,但看着姚彦的眼睛,他笑道,“很厉害了,你很厉害。”
“那、那我今天就学子殊哥哥的名字好不好?”
姚彦眼巴巴地看着朱子殊。
朱子殊的心立马乱得不成样子,“……好。”
早饭十分丰盛,姚彦在肉汤里面扔了面疙瘩,吃起来又劲道又入味,朱子殊一个人都吃了两碗。
姚彦见他吃得这么香,脸上的笑意更盛。
吃过饭后,二人去了田地,将田坎上的杂草锄掉。
干活儿的时候,二人不怎么说话,可当朱子殊那边的活儿做完后,便会来到姚彦这边帮着做,姚彦的脸便会红扑扑的,看得朱子殊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系统非常应景地给姚彦放起了甜蜜蜜。
姚彦听得可乐,干完活后,二人身上都带着汗,而在这田不远处便有一条河。
“咱们去洗澡吧!”
姚彦指着河说。
朱子殊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就这么去?”
“当然了,”姚彦笑道,“咱们跳下去后,把衣服洗干净挂在树枝上,等我们洗完,再玩一会儿,衣服便半干,趁着夜色,咱们穿回去再换也没事儿的。”
“……万一遇见人了呢?”
朱子殊不敢想姚彦穿着半湿的衣服,走在路上还被人看见的情景。
姚彦闻言噗嗤一笑,“遇见了也没事儿,只要不是姑娘家,我们怕什么?”
见朱子殊沉默,姚彦拉住他,“走嘛走嘛。”
朱子殊被他拉下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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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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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恶毒小舅子爱种田
因为是盛夏, 晒了一天太阳的河水并不会让人觉得凉。
姚彦下了水后,先把上衣脱了,接着在水里一边搓衣服一边催促着朱子殊跟着自己一块儿先把上衣洗了。
朱子殊看着他那又瘦又白的小身板, 别过头,抬手褪下上衣。
接着背对着姚彦,搓洗着自己的衣服,姚彦笑看着他结实的上身, 这段河水并不深, 姚彦站在水中间,河水到他肚脐以上。
但轮到朱子殊那, 就浅了许多, 刚到对方的裤头处。
此时朱子殊站在水里, 下身自然被水打湿了,某处若隐若现的,将姚某人的目光勾得死死的。
好在朱子殊很快便将衣服洗好, 侧头去看姚彦时, 姚彦把正把裤子也脱洗好了,见他看过去,姚彦扬了扬手里的衣服和裤子, “我好了。”
朱子殊见此,沉默了一会儿后,也将裤子脱洗干净,可因为他比较高,所以即便是穿着裤衩, 也有些尴尬。
好在姚彦没往他这边看,而是寻了个不错的地儿,已经坐下了, 那水刚没过姚彦的下巴。
只露出半张脸,双手举着衣服眼巴巴地看着朱子殊。
朱子殊走过去,他胸前的胎记被姚彦看得一清二楚,姚彦笑了笑,将衣服递给朱子殊,朱子殊拿到河边,挂在了树枝上后,又快速进了水。
他也坐在了姚彦身旁。
只不过水刚到他肩膀处。
在他挂衣服时,姚彦可以说把他看得干干净净的。
此时朱子殊就坐在他身旁,姚彦看了看他隐显的胸肌和肱二头肌,又垂头看了看自己那瘦巴巴的手臂和胸膛,难免有些嫉妒。
“子殊哥,你咋这么结实呢?”
朱子殊闻言看向姚彦的小身板,接而一笑,“我自有跟着师兄弟们练武,而且每日还去山间挑水。”
“也是,”姚彦的手拍打着水,水花四溅的时候,他笑得最开心,“今儿回去我也多扎几个马步,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也结实了。”
姚彦立下了小目标。
听得朱子殊轻笑。
“那可不能叫苦。”
“我才不会呢,”姚彦举起自己的手发誓,“我明年一定要有腹肌!”
“其实有没有也没无所谓的,”见他为这等小事就发誓,朱子殊微微皱眉,轻声劝道,“只要身体安康,便是最好。”
“我想好看一些。”
姚彦扭扭捏捏道。
朱子殊这才明白对方的坚持所在。
“……其实,你如今便很好看了。”
扫过姚彦胸前两点,朱子殊急忙转移视线。
“是吗?”姚彦展开笑颜,忽然凑到朱子殊身旁,将手放在朱子殊的肩膀处,接着在朱子殊僵硬的时候拍了拍,“可我还是想和子殊哥一样,这么结实有力。”
结实有力……
朱子殊忽然觉得自己练武很值得。
就在此时,姚彦起身欲上前游动,却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被水流往下冲!
朱子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姚彦的手臂,接着将人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姚彦整个人便跌坐在他怀里了。
……
姚彦的脸红彤彤的,一只手被朱子殊拉着,一只手抓着朱子殊的胳膊,他垂着头,顶着通红的耳根,小心翼翼地把腿往下伸。
“谢谢子殊哥哥。”
即便是在水里,朱子殊也清楚自己起了反应,他赶忙松开姚彦,姚彦快速游到一旁,红着脸用手摸索到一块黄色的石头,举起来说,“就是它害我滑倒的!”
说完,姚彦便站起身,用力地将那石头扔到了岸上。
他穿着小裤衩,此时刚从水里出来,小裤衩紧紧地贴着他,朱子殊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快爆了。
他赶忙埋进水里,结果在水里又能清楚地看见姚彦的两条细腿。
朱子殊:……
姚彦忍住笑,迈着腿去了另外一边,朱子殊也趁机让自己快速平静下了。
直到衣服半干,天色也暗了下来后,二人才各自从水里出来,穿上衣服,扛着锄头往家走去。
如姚彦所说,下地的人早就回去了,即便有些和他们一样在河里洗了澡的,也选了小路回去,路上压根没有遇见人。
走着走着,姚彦忽然停下。
朱子殊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有些看不见。”
姚彦轻声道。
朱子殊顿了顿,接着将自己的锄头棍那头递了过去,“抓着。”
姚彦:……
系统发出爆笑声:真他吗体贴!
姚彦浅浅一笑,抓住后对朱子殊道谢,“子殊哥哥,我烦人吗?”
“不烦人。”
“真的吗?”姚彦羞涩一笑,跟着朱子殊的脚步,“子殊哥哥能和我一块儿住,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再等几年修房子好不好?”
“在你家住上好几年?”
朱子殊听到这充满孩子气的话,忍不住一笑。
“住一辈子都可以!”
姚彦生怕没人听见一样,那声音大得很。
朱子殊被吓一跳,接着摇头,“别人会说闲话的。”
“怕什么,”姚彦轻哼一声,“咱们又不吃他们的米粮,说就说呗,我们不会少块肉的。”
“可没有两个男子会一直住在一起的。”
朱子殊的话带着试探。
“那咱们住在一起,不就有了吗?”
朱子殊心一颤,良久后,才道,“你说得对。”
晚上炒了碗青菜,韭菜炒鸡蛋,还有一碗小咸菜。
简简单单的饭菜,二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饭后二人一起收拾,接着朱子殊教姚彦写自己的名字。
“你的名字好好写啊。”
姚彦很快便记下前面两个字。
朱子殊闻言一笑,“最后这个字就有些难了。”
“不怕,”姚彦抬起眼,对上朱子殊的眼睛,“不管多难,我都会认真学的。”
“……好。”
写完朱子殊的名字后,姚彦又把昨天晚上朱子殊教给自己的名字,重新写了一遍,再将两个人的名字用圈给圈了起来。
接着在那傻笑。
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休息了一刻钟后,姚彦便开始扎马步。
一直到汗流浃背后才停下来。
“在河里白洗了。”
姚彦擦着汗水道。
朱子殊趁机说道,“以后还是不要去河里洗了。”
“好呀。”
姚彦点头,洗过之后,便去休息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后,一场大雨袭来,二人便在家编簸箕,赵青打着伞上门来。
“我定亲了。”
姚彦:“啊?这么快啊?”
“快什么?”
赵青看了他一眼,“我也不小了,再说,有姑娘看得上我,我就该偷着笑了。”
“怎么这么说呢,”姚彦轻笑,“应该是捂着嘴在被子里偷笑一个月才对。”
“这话损了啊!”
赵青翻了个白眼,见朱子殊对他们的对话并没有露出嘲笑之意后,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你之前不说是要在成亲之前出去见识见识吗?”
姚彦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你想出去见识?”
“这不是你之前说的吗?我要是不去,是不是怂蛋啊?”
“去哪里见识?”
朱子殊也看了过来。
姚彦赶在赵青开口前连忙道,“那是我听人说的,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那种不叫见识,叫自甘堕落!”
这是朱子殊昨晚上教给他的。
“自甘堕落?说得很好,”朱子殊不用多想也知道赵青所说的见识是见识什么。
赵青闻言倒也不失望,他笑道,“不是怂蛋就成,我还真不敢去,你们知道吗?就那常去青楼见识的听说病了!”
“病了?啥病?”
姚彦的八卦之心被挑起。
“不知道,”赵青摇头,“我娘说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现在已经离开村子了,说是去外面找更好的大夫治。”
“好可怕啊,”姚彦打了个冷颤,“所以更不能去见识了。”
“不去不去,”赵青又低声道,“而且咱们也没银子去见识,听说一进门就得给一两银子呢!”
“嘶!”
姚彦一脸肉疼,看得朱子殊微微挑眉。
“不止呢,这还是进门银,见到喜欢的还得给散碎银子,走的时候也得给一些,否则下次去,就不记得你了。”
朱子殊的话让姚彦和赵青纷纷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
“那得多少银子啊!”
“我姐姐的彩礼银子才几两呢!”
“所以别听风就是雨,”朱子殊叮嘱着他们,“富贵人家一顿饭菜,就是贫苦百姓好几年都攒不下来的银子。”
姚彦点头,“这我也见到过,就在镇上,一路过的贵公子喝了口茶,给小二的赏银都是碎银子。”
“我去做小二吧。”
赵青眼馋极了。
“小二是那么好当的?”姚彦摇头,“挨骂挨揍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也是,有些喝醉了的客人,可不就是喜欢给小二几个拳头?
赵青顿时不眼馋了。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赵青也不闲聊了,赶忙回了家。
不然赵婶子又得骂人。
“子殊哥,”姚彦看向朱子殊。
“嗯?”
“听你刚才说的那些,”姚彦盯着他,“似乎去见识过啊?”
“…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就是听说的。”
朱子殊清咳道。
姚彦没再追问,垂头继续干活。
这反倒让朱子殊多想了,他抿了抿唇,再次解释道,“我真没有去。”
“我信你。”
姚彦抬起眼看他,“子殊哥永远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