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超:“演戏罢了,我只是跟随着我角色的剧情而已,杀的那些也都是反贼。”
南源想到先前那个苦苦向他求饶的人,不由一阵嗤之以鼻,
“难不成把我捉回去后又来暗杀我,也是你的剧情?”
练超微微蹙起眉头,“你扮演的那太监的死关系到后面的剧情,为了让剧情得以顺利开展下去,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邹景澄此时开了口道,
“看来,你已经更新下一道试题了。”
练超点了点头,“在那小屋子杀完反贼后就更新了。”
邹景澄低笑一声,“既然已经拿到试题,后面为什么还要去抓那个柳公公?”
练超瞥了南源一眼,沉声开口道:
“这小子扮演的柳公公死不了,我下一道题目也没法答啊。”
“哦?”邹景澄不由奇道:“所以,你下一道是什么题目?”
练超开口问道,
“第二天,皇上要在早朝上赏劳罚罪,将柳公公尸体示众,杀鸡儆猴,我这个功臣要上台焚烧尸体,你来说说,如果这柳公公不死,这早朝还怎么进行?还怎么奖惩?”
南源不由蹙紧眉头,这家伙是演戏上头了吧?这戏总共就三天,仅仅只是为了个奖赏,就要置人于死地?
“既然如此,那你半夜三更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南源想到了刚才那个开锁的声音,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难不成,是你把皇帝锁在里面的?”
此时,练超不由瞥了他们一眼,
“这么说,你们两个岂不是更可疑?”
说着,他望向那身首分离的皇帝,眉头蹙的更紧了,
“莫非,皇帝是你们杀的?”
邹景澄:“这个一会儿再说,你先说,你开锁的钥匙是哪儿来的?”
练超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是我在柳公公的房间里面找到的。”
南源不由一愣:“柳公公?难不成,是我前面扮演的那个柳公公?”
练超道:“那是当然,我到处找不到人,就想着去他的房间里找找,后来在他枕头下面发现了这把钥匙,想着会不会在皇帝这里,没想到皇帝这屋子上还上了一把锁,而且巧的是,这钥匙还真的能开这把锁。”
这也太巧了吧?剧本都写不出这样的剧情吧?
邹景澄:“所以,你的意思是,把皇帝关在里面的是柳公公?”
练超不由点了下头,随后一脸凝重地望向南源,
“这保镖前面就是演的那太监啊,你直接问他岂不是更好?”
南源:“……”你可闭嘴吧你。
邹景澄望了南源一眼,蹙紧了眉头,
“但是,很奇怪……”
说着,他再次望向练超,
“前面你把我带回宫的时候,给皇帝来请过安,当时他的门口还没有这把锁,而那时,他演的柳公公一直都被关在牢里,那么,后来又是谁把锁挂上的呢?”
练超依旧怀疑地望向南源,
“这柳公公后来不是跑了吗?你又没一直跟着他,怎么知道他有没有中途来挂锁?”
南源这暴脾气马上爆发:“你特么就是想说我是凶手呗!”
练超:“我也只是怀疑……”
而邹景澄此时开了口:“不用怀疑,从那牢里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肯定不可能是他。”
这句话,说的再明显不过了。
练超愣了一愣,再次望向南源,神色间却是多了一丝怪异,
南源被他看得一阵发毛,不由朝他吼道,
“你看什么看啊!”
练超不由收回了目光,再次将目光放在了身后那横尸在地的皇帝身上,
“行吧,所以,这皇帝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难不成是杀了他?”
说着,他神情再次变得凝重,
“那明天我的试题该怎么答?”
南源:“……”这特么是你的重点?
邹景澄开口道:“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明天的答题,因为这皇帝早就死了,死了至少有大半个月了。”
听到这句话,练超显然很是惊讶,
“死了大半个月了?”
邹景澄点了点头:“只是,有人给他施了巫术,把他做成了傀儡,让他看起来还像活着一般。”
练超睁大眼睛,沉声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
南源:“因为得分了啊!”
练超神色更是怪异:“得分?你们是说了关键词?”
邹景澄再次点头:“巫术和傀儡都是关键词。”
练超深呼一口气,神色间多了一丝凝重。
此时,南源不由补上了一句,
“你可不要想着再靠这个得分哦,我刚才重复了一遍还被扣了一分。”
练超瞥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你!”
“嘁!”
南源翻了个白眼,好心没好报!
邹景澄此时不由再次开了口,“练超,你有得分吗?”
南源也马上道:“是啊,我们给了提供了这么多线索,你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吧?”
练超抬起头,想要说什么,然而很快,他再次把头低下,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至今还没有得分。”
南源不由捂住脸庞,竟是有些想笑。
看这家伙这么鸡血,折腾到现在,原来还一分都没拿啊!
邹景澄却是幽幽地望了他一眼,
“那么,等你有了线索,我们再分享吧。”
说着,他望向南源,开口道,
“今天有些晚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补充体力后,明天边走剧情,边收集线索吧。”
南源再次瞥了一眼那横尸在地的皇帝,沉声道,
“那这皇帝怎么办?”
邹景澄望向南源,向他努了下嘴,
“保镖,去把那皇帝拼好,放回那龙椅上吧。”
南源惊道:“你说……我?”
邹景澄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怎么?害怕?”
南源:“……”拼就拼!一个死人而已,谁怕谁!
此时,他深呼了一口气,朝着那皇帝走去,鼓足勇气准备给皇上来个人体拼图。
然而,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还没碰到那皇帝,却见那皇帝的头自己动了起来,咕溜溜的滚到了皇帝的身体上,随后,皇帝的双手举了起来,将他的头放正。
紧接着,那皇帝起了身子,缓缓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
在南源一脸懵逼地望着这行动自如的皇帝尸体时,突然此时,只听“碰——”地一声,那扇大门猛地被关上,随后,外面响起了锁扣扣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南源耳畔再次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杀了他!杀了他……”
第8章 火烧
这女鬼的叫声南源听了好几遍了,此刻再听到,却也觉得习惯了。
然而,那个上锁的声音,却是让他更为骇然。
此时,一旁的邹景澄沉声开口道,“看起来,外面这个,应该是真正的凶手。”
南源和练超对望了一眼,在他们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对方,现在两人都在屋子里,那么这凶手还会是谁?
“我追出去看看。”
南源伸手就要去爬一旁的那棵树,然而,他刚扒着树干准备往上爬,他的脚踝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转头望了一眼后,南源瞬间背脊泛出了一身冷汗。
抓着脚踝的,竟然是刚才那个刚拼凑起来的皇帝!
他眼神无光地望着他的方向,两只手渐渐收紧,似乎想要把南源的身子拽下来。
南源不由奋力蹬着脚,想把那两只抓着他的手给蹬掉。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直接把皇帝的两只手给蹬了下来!
那两只手掉落在了地上,手中那些黝黑的虫子爬出来了一些,但很快又都爬了回去,将那两只手再次拼接在了皇帝的身子上。
南源趁此空挡,又往上爬了几分。
然而,那皇帝却也直接爬上了树,跟在南源的后方穷追不舍。
南源不由低吼了一声:“我去!”随后再次奋力将那皇帝往下蹬,
这里明明三个大活人,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追着他跑啊!
那皇帝从树上被蹬下来,这次,四肢和头部全都崩裂开,那些断肢不停地在地上扭动着,看上去却是别样的诡异。
不一会儿,皇帝又再次拼接了起来,锲而不舍地再次向着南源追去。
南源终于受不了,任命一般从树上跳了下来。
见他跳下,那皇帝不禁也跟着从树上跳下,再次向着南源扑了过来。
无奈,南源只能飞出几脚,再次将那皇帝的身子踢得支离破碎。
循环往复了好几次,南源不禁感到有些心累。
这傀儡虽然不强,但是完全打不死啊,简直比小强还要难缠啊!
“要不要试试火烧?”
邹景澄折了几根树枝,扔给了南源,
“一般这种虫类都怕明火的。”
点了点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南源将那几根树枝点燃了火后,就要向着那皇帝掷去。
然而此时,一个人上前拦住了他,却是练超,
“你……真的就这么打算把皇帝烧了?”
南源一脚飞出,再次将扑上来的皇帝五马分尸后,不禁没好气地对练超道,
“留着干什么?和我在这里玩老鹰抓小鸡?”
练超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如果这皇帝烧没了,那明天的早朝岂不是……”
再次一脚送那皇帝上西天,南源不由翻了个白眼,
“难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早朝就能顺利进行了?”
练超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南源显然是不想再和他多啰嗦,毕竟这皇帝眼看又要重新整合,想着,他抛出了手中的火把,径直扔到了那皇帝的尸体碎块上,霎时间,一团火苗冲天而起,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油脂燃烧的刺鼻味。
见火即将熄灭,南源马上折了更多的树枝扔到了火堆中,只见那火越燃越旺,很快就变成了一团熊熊烈火,将皇帝的尸体全都包裹在了其中。
邹景澄说的没错,看起来,明火果然有用。
然而,望着这团火光,练超却是蹙紧眉头,神情看上去有些阴沉。
邹景澄望了他一眼,却是并没有吭声。
在火光减弱后,他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南源的肩膀,
“保镖,去看看死透了没。”
南源再次折了根树枝,在那团烧焦的物体中翻搅了一下。
那些虫子,仿佛都被烧成了炭,丝毫不见踪迹,而皇帝的皮囊,也仅仅剩下了几颗焦黑的牙齿。
“行了,这应该是死透了。”
邹景澄开口道,
“你不是要去追凶手吗?快走吧!”
南源不由翻了个白眼,
都过去这么久了,这凶手也应该都跑没影了吧?
不过,折腾了一晚上,南源也着实有些累了,想着后面还有两天的剧情要走,还是早点回去休息,补充体力吧。
想到这里,他走到了练超身畔,开口道,
“你那把钥匙给我。”
听到这句话,练超顿时露出了一抹警惕的神情,沉声开口道,
“什么?”
“外面锁的钥匙啊!你刚才用来开锁的那个。”
南源不由蹙起眉头,
“现在那锁不是又被人给锁上了?你给我,我好翻墙出去给你们开锁啊!”
练超却是摇了摇头,沉声开口道,
“不必了,一会儿我也翻墙出去就行。”
南源很是困惑,想着这钥匙难不成是镀金的?借一下也不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随他去吧。”
此时,邹景澄拍了拍南源的肩膀,
“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爬树吧!”
南源只能低声叹了一口气,用刚才同样的方式,和邹景澄一同翻出了墙。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明明有钥匙,就是不肯借出来,我又不是借了不还。”
出来后,南源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你管他这么多。”邹景澄幽幽开口道,“或许,他拿的那根本就不是钥匙呢?”
不是钥匙?
南源愣了愣,那这练超刚才难不成是用嘴开的锁?
此时,却听邹景澄接着开口道,
“他不对我们坦诚,你也没有必要对他真诚。”
南源不禁一脸惊讶道,
“什么意思?”
邹景澄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在说谎。”
南源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邹景澄:“看眼神与神态。”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道,“他有好几个时间点,神情很不自然,眼神不停的乱瞟。”
南源愣了一愣。
好几个?他怎么一个也没看出来?
“哪几个啊?”
邹景澄:“第一个,是说到皇帝死因的时候,第二个,是说到第二天线索的时候,还有一个,是说到他分数的时候。”
南源睁大眼睛,“什么?你的意思是,他说那个皇帝要给他颁奖什么的,也是骗人的?”
邹景澄低笑一声,
“你的基本题有这么详细?把所有过程都复述一遍?”
听到这句话,南源瞬间恍然大悟。
的确,自己的基本题就一句话,而照练超说的,他的基本题快赶上一本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