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可老七却说,那人可能是个假太监,而且和太子的关系暧昧不清!那就有意思了——把“季公公”送给公主,太子若是默认,心里必然也和慧安公主生了嫌隙。
  但不管太子认不认,这件事都要闹大,而且要在公主“成婚”后闹大!太子身边收了个男人,最终还把自己的男宠送给公主,这就是皇室里天大的丑闻一件!
  到时候把太子和这个假太监的腌臜之事说出去,照着公主的性子,不得闹的世人皆知?太子品行不端在前,失去民心沦为天下人笑料在后。那么废太子是迟早的。
  更天时地利的是,依照灵武帝的身体状况,废太子一事,到时候也是她在朝中势力的几句话就可以定夺的!
  灵武帝近年来愈发迷信鬼神之说,若是找几个法师道士前来说道二三,在这个档口,让公主成婚不是难事。
  齐皇后一扫多日来的阴霾,唇角绽放出妍丽的笑容。
  灵武帝时日无多的消息在宫中悄然流传开来,朝中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苏河洲分身乏术至极,偏偏得来了灵武帝的一纸诏书!
  灵武帝的大太监在正殿上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苏筠灵,封号慧安公主,朕之嫡女也,系先后秦氏所出,身份贵重。自幼聪慧灵敏,旦夕承欢朕躬膝下,朕疼爱甚矣。
  今公主年已二九年华,适婚嫁之时。朕特此下旨,于诸臣工中择佳婿与爱女成婚。闻正一品侍卫路言人品贵重、仪表堂堂、且未有家室,与公主婚配堪称天设地造,朕心甚悦。
  为成佳人之美,兹将惠安公主下降路言,一切礼仪,由太子苏河洲督促,交予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唱调回荡,百官群臣叩首,太子苏河洲领旨。
  苏河洲紧紧攥着圣旨。他捏造了一个“路言”,却始终翻不过皇后的手心,直接水顺推舟给季路言弄了一个“正一品侍卫”的官职。
  不仅如此,皇后连季路言的“家世”都安排的甚为妥当——镇南大将军路东盛次子!真是难为皇后煞费苦心!
  东宫内,苏河洲接连收到秘报。
  一则曰,灵武帝常陷于昏迷,恐怕时日无多;另一则曰,灵武帝清醒之际一再催促慧安公主尽快完婚,吉时定在下个月十五,说是天之大吉——
  慧安公主乃福星降世,若在天吉之日成婚则可保国运昌盛、帝王长寿!
  苏河洲咬牙,心中一阵阵地翻江倒海,这都是皇后的计谋,要灵武帝深信慧安公主的婚事能够“冲喜”。
  弥留之国运,残喘之性命,岂是一桩强来的喜事可以改变的?!可笑至极!
  就在这时,关于太子断袖的传言不胫而走……
  ***
  季路言在公主府上负隅顽抗了一些日子,却发现是徒劳,祸不单行,公主还对他说,太子已经点头把他“送”给她了!
  季路言有一瞬间的心如死灰,他不懂为何好不容易转暖的关系,苏河洲怎么又突然给他判了“死刑”。他向来随心所欲,如今心已经不由他,都记挂在了那一个人身上,可那人怎么可以把他当做货物一样……说“送”就“送”?!
  但季路言又迫使自己设身处地的想象苏河洲的处境,他苦笑道:“怕是他都自顾不暇了吧。”
  他唯一庆幸的是,公主只是把他软禁起来,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但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的却是一道赐婚圣旨!
  听圣旨上扯淡的鬼话,这还是他高攀了不成?季路言恨不得将传旨的张旺喜打成张旺财,他现在好歹是正一品侍卫“路言”,却被一群真正的大内侍卫压着,任由内务府的人量体裁衣。
  那些人嘴里说着吉祥话,处处说着他时来运转。
  真正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季路言反倒是觉得平静了——被封建礼法压迫得无法反抗,他不过是在经历上苏河洲上一世的痛苦。
  下个月中旬,他的三月之期就到了尽头,他和上一世的苏河洲,终是“殊途同归”地落了同一个下场。
  他克服了自己的一身毛病,力求改过自新,他和苏河洲磨合了心防隔阂,撑过了危机算计,最终却要败在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上。是不是走过万水千山都是枉然,最终,“约定俗成”才是命运归宿?
  上一世的事情季路言无法完全感同身受,眼前正发生的事情他却能切身体会。他如今尚且身强体魄,而上一世的苏河洲,在遭遇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有……只有15岁!
  15岁能做什么?上一世的苏河洲做出了回答。
  而此时此刻的季路言呢?他都不必做选择,反正到了那天他就会消失。可带着遗憾和不甘的消失,叫他如何接受?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可他要怎么做?自己被软禁,闹出了大动静,将他这条虚幻的命搭进去不要紧,可这个世界里的苏河洲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个幻象?他赌不起……
  季路言思索着,他的身份不可能是苏河洲伪造的,他现在是镇南大将军的次子,而镇南大将军是皇后未出五服的表亲。所以那些人就等着他闹大呢,说不定还会帮着他把事情闹大,如此一来,他的假太监身份就可以大做文章,最后遭殃的还是苏河洲。
  季路言从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脑袋清醒。他能肯定的是,这些人即便再怎么伺机而动,也不可能在慧安公主完婚之前动手,可在完婚当夜,他就是一个“死人”,他还有机会……
  慧安公主喜出望外,她不知自己的准驸马是不是突然开窍了,这几日对她格外殷勤热络,她自然乐的享受。只是大婚当前,她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也不能总是私下里去偷见准驸马,虽然人就在自己的府上,但那些老嬷嬷唠唠叨叨的实在烦人。
  惠安公主不仅要忙着婚事,还要忙着去皇后那里走动,好歹这门婚事是皇后娘娘替她做的主,这份恩情她还是要承的。
  只是这凤栖宫跑多了,渐渐的有些她本不该听见的东西就让她听见了。
  这天是大婚前两日,她竟然听闻七皇子与三皇子说……说自己的驸马和太子暗通曲款,早已是那种关系!
  慧安公主越想心里越是惊慌,这怕不是空穴来风!
  为何初遇那日,路言会抱着太子哥哥的衣袍,有那么多的内官伺候太子,为何会轮到他一个侍卫去跑腿?
  为何在她问路言是何人的时候,他当即答道自己是太子的人?难道不应该说自己是东宫的人,亦或是为太子当差之人?他到底是口误,还是打心底就认了自己和太子哥哥是……那种关系?
  太子为灵武帝嫡长子,在他之后的三皇子有了王妃和众多妾室,至今诞下十一女;五皇子也有了王妃,育有一子一女;七皇子也妾室,及庶女一名。唯独太子这个嫡长子,多年无所出,太子妃一位一直空悬,甚至……
  甚至在行宫的时候,她派去安阳宫的侍卫通传太子侧妃为太子寻衣时,据说太子侧妃一脸难堪,支支吾吾半天道了一句“不知”!最后还是经常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去找来的衣服——在议事书房!
  太子不与侧妃同起居,而独自居于书房,是因为什么?是为了什么!

  ☆、东宫太子要上位19

  慧安公主当即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宫中,这门亲事要她如何接受!她要找路言问个清楚!
  “路言!”慧安公主“哐啷”一声推开季路言的房门,头发散乱毫无往日娇俏金贵的模样,如同疯妇一般指着正在悠哉品茶的季路言。
  她手指颤抖,眼眶猩红,半晌都发不出一个音来。
  “公主这是在哪儿受委屈了?”季路言起身,扶着公主的肩膀坐下,然后倒了一盏花茶放在公主手中,“喝点茶,清清火,同我慢慢讲,谁敢让公主受委屈,我定饶不了他!”
  公主猛然将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汤泼湿了鞋袜也全然不顾,她眼中含泪道:“是你!就是你负我!”
  季路言心中简直想要吹一声口哨,道:老子又没哭着喊着要娶你,负你个锤子!
  但他口中却是温声细语道:“公主可是冤枉我了,我何时负了你?”
  “你!”公主咬唇,嘴唇血色全无,她闭上了眼睛,像下定决心般喊道:“路言,你是不是和太子早就……在一起了!”
  更直白的措辞她都想好了,可她说不出口!一个是自己兄长,一个是自己的准驸马,这两个人纠缠不清的事,是不是整个皇宫上下都知道了?就她一个人跟傻子似的让人看笑话!
  季路言心中一沉,但他迅速冷静下来,“公主何出此言?”
  “我亲耳听见七皇兄说的!”慧安公主声嘶力竭道。
  季路言暗中冷笑一声,坐在了公主对面,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腮,神情专注中又带着一丝无奈,慵懒恣意地道:“公主,你看我俊么?美么?”
  慧安公主看了一眼季路言,若是初见时她对他是“一眼误终身”,那么这一眼,就是从那天起的每一眼。
  她抿着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季路言轻笑了一声,错开了和公主对视的眼神,眸子里卷起了浓稠的厌恶之色,道:“那你可知,七皇子为何那样污蔑我和太子?”
  “你可以去查,”季路言再次看向慧安公主,眼神冰冷道:“那日在荷熙宮的事,你随便找一个宫人便可知一二。”
  他顿了顿,继续说到:“我本有要事向太子禀报,五皇子和七皇子……硬要为难太子,闯太子私泉,这世道已然够乱,太子并不想要兄弟阋墙,这心是同不了了,但表面的平和能撑一时便是一时,太子宽仁大度,不与之计较,反而留下二位皇子同浴。
  但从七皇子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我瞧。七皇子是什么秉性,想必慧安公主多少也知晓几分,他……要我伺候他沐浴更衣,我是太子的亲卫,又是武将,做事难免冲动、不够周全,我本就对那些刁难太子的人心生厌恶,言辞间自然顶撞了七皇子,幸而有太子替我解围,藉由让我去取衣物,将我支开……
  所以公主,七皇子口出污言,到底是何居心?”
  慧安公主大惊,她竟不知荷熙宮内还发生了这样一段往事!七皇兄在宫外养男宠和戏子不是秘密,如此说来……
  但她一想到太子与侧妃的关系,一时之间也并不敢笃定准驸马路言说的就是真的。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会不会太子也和七皇兄有着同样的嗜好!
  慧安公主耍起了性子,她起身拉着季路言的衣袖任性娇嗔道:“我不管,反正两天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你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你不要以为曾经是太子哥哥的人,一辈子就是他的人!而且……他护不住你的,往后只有我能护着你!”
  太子护不住的人,公主能护?这是什么道理?!季路言敏锐地捕捉到其中暗藏的机要,一边顺从地哄着公主,一边试探道:“太子于我有知遇之恩,以往我只效忠太子一人,无论生死,如今多了一个……你,”季路言在心里“呸”了一声,“我虽然即将成为驸马,但我始终还是一品侍卫,保卫太子职责所在,还望公主体谅。”
  “路言!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我都给你说了,太子哥哥护不住你的!他……他做不了几日太子了!”
  “公主!太子是你的兄长,是同你一同长大的兄长,你为何咒他?!”季路言怒声道。
  公主一怔,顿时委屈道:“怎么是我咒太子哥哥呢?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这个位子上有多难熬吗?我那日听闻皇后娘娘说,过些日子,太子哥哥就会寻个理由退位,前去战场。”
  太子不可领兵,甚至不能出城。这是苏河洲一腔抱负无法实现的困厄,是他亲口对自己说过的!季路言心想,这话苏河洲说出来他信,但他亲妈毒皇后说出来,他如何信?
  皇后必然在筹谋什么,那不安生的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季路言只能先稳住公主,利用她再去打听一点有用的消息回来……
  时间转眼到了公主与驸马大婚当日,宫内上下张灯结彩,红绸灯笼胜过霞光,但落在苏河洲的眼里,是比边境的战火还要刺眼几分的存在!
  灵武帝赐了季路言驸马府,想必此时也已热闹非常了吧。苏河洲看了一眼日头,想着再过几个时辰,吉时一到,季路言就会乘着高头大马而来,带着公主离开——
  那画面,他想来都觉得呼吸不顺畅!不仅是自己的命运,就连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能让他放松的,想要多看几眼的人……他的命运也如同自己一样,被人拿捏在手中,身不由己!
  灵武帝病情没有好转,公主大婚,番邦使节纷纷入宫道喜,宫内禁军严阵以待,五皇子调来军队驻守宫门内外,防止使节里会有那么几个别有用心的,以保灵武帝安全,以及公主的婚事能够顺利进行。
  一切看似理所应当,但又是那么不同寻常。
  这时有宫人通传,镇南大将军府上准备的“九九礼”已经抬至午门恭纳。苏河洲听闻,面无表情。
  镇南大将军府作为驸马本家,备礼是应该的,只是这鞍马18匹、甲胄18副、马21匹、驮6匹、宴桌90席、羊81只、乳酒和黄酒45瓶,黄金千两、锦缎万匹……从何而来?
  国库亏空,前线拮据,百姓民不聊生,这些“礼”从何而来,又如此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市,百姓如何想?以命相搏的将士又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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