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意:为什么您刚刚笑起来美好的像天使,冷淡地说完了话之后,连嘴角弧度都像是魔鬼的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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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东方朱月这个高文光手里头最大的人形输出武器之后,同尘君享受风平浪静的生活,足足有三天。
在此之前,他还非常有闲情雅致地把公司的风水给改了一遍,旁的不说,聚财随意,主要是要——扛得住攻击。
别总让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有事没事就拿他家公司开刀,公司做错了什么?
“系统,让你找高文光和那个玉簪化灵的小生灵,你还没消息么?”
没能完成任务的2020一直不敢冒泡,现在同尘君主动开口问,它就不能装死了:
【嘤~没~】
同尘君皱紧了眉头,高文光躲着不出现,他还能猜测到这人估计是之前输的不服气,现在想要潜藏在暗处,憋着大招要和他过过招。
但是那个叫颜方方姑娘,和她那个开了灵智的玉簪子也不见踪影,这就有些奇怪了,或者说,这样的讯息,有些不同寻常。
同尘君若有所思地到了厨房,随手抓了一把米,就地一撒,顷刻之间,那粒粒分明的米粒,倏地就“噗嗤”“噗嗤”地冒出了脑袋和胳膊出来,变成了小小的一个白色的米粒人。
他凝视着这些小东西,掌心凝聚出月之精华,洒落到米粒人的身上。
小米粒们一个个“叽咕叽咕”地小声叫着,扬起脑袋蹦蹦跳跳地去接那洒落下来的月之精华的光点。
“帮我去找找那姑娘和那小生灵。”同尘君难得语气温和。
米粒人们小大人一样地拼命点头,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模样,然后一个个“叽咕”地叫着,呼啦啦地往四面八方抛开,走大门的走大门,走窗户的走窗户,走下水道的走下水道。
【大佬你牛逼啊,人家撒豆成兵,你撒米粒?】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只要掌握道法精髓,是米是豆,并无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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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淡淡地望着窗外,他隐隐有预感,先前那个表现得对他极为好奇颇有好感的灵物,之所以藏起来了,连着她家主人也跟着一块儿不见人影,这突兀的事件,显然和高文光脱不了干系。
要知道,他第一次见到高文光的时候,就是高文光想要抢夺那个小灵物的时候。
这样低级的除开灵智的小生灵,除了相处时间长了后,能一点一滴地润养人的身体以外,它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
但是所谓的润养身体的能力,估计也就和人自个儿喝点补汤之类的效果也差不多。
总而言之,按照常理,拥有了雌盘的高文光,不应该会对这样的“无用”的小生灵看得上眼。
除非,高文光想要得到那根玉簪子,是有别的用途,比如——吞噬。
之前同尘君派出去找玉簪小生灵和高文光的,都是他那些成了精一般凶厉的煞气,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同尘君猜想,如果小生灵是被保护起来了,那么应该是在一些煞气所不能靠近的“伟光正”的场所,才导致他一无所获,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些一个个白嫩嫩的,又吸收月华的“正统”小米粒去找吧。
第四天,也就是米粒人离开的第二天,同尘君心道,这或许可以算作是这个世界的人最热衷于说的某句经典语录——暴风雨前的宁静了吧。
怎么?高文光还不来点动静吗?
果不其然,第四天当天夜里,潜伏已久的高文光——终于发难了!
22、1.22(抓虫)
高文光的发难对象不是别的,还是——东方集团的总部公司。
手段就是多方势力联合打压东方集团,并联合出手狙击东方集团,恶意收购大量东方集团的股份,显然是打算要么毁掉这个集团,要么把同尘君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到底对原身的公司有多深的执念?有这个毅力,他放在学习上,他不早就洗脱了废柴的臭名吗!?】
同尘君反而好像有点能理解到高文光的想法了:“他对东方和志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的执念有多深,对东方家的家族企业的执念就有多深。”
【啊?为什么?】
2020显然不能理解自家大佬刚刚说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或许在高文光看来,他完胜东方和志这个人。唯一输的地方,就是出身,而两人的出身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东方家,拥有庞大的家族企业……”
所以,怀着这样的念头的话,高文光或许是觉得摧毁了东方家的家族企业,就是彻彻底底地将东方和志打败了,也将自己唯一不如东方和志的地方也彻底地抹去了——真正地完胜东方和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竟然是这种想法吗?】
2020忍不住想:我要笑死了,就他?高文光!?别说出身问题了,光是对待科学知识的重视程度,对待任何事情的努力程度……比起出身优渥依然拼尽全力奋斗的东方和志,高文光简直就是一滩烂泥!不过,这样的他,倒是和《废柴逆袭:第一天师你高攀不起》的作者非常相似。
“仅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另外,高文光和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会替他出手的企业,太想当然了一些。”
要知道,当年东方朱月出嫁,家族都能给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东方家族对东方集团的控股有多恐怖呢?绝对控股!东方家族拥有高达百分之七十五的占股。
最初,东方和志继承之后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东方良科老头手里头则把握着百分之五的股份,剩余百分之十的股份则通过复杂的交叉控股的手段,分散在数量庞大的在集团以及分公司担任管理层的东方家族的各个成员手中。
那些企图通过恶意收购股份就能狙击同尘君的人大概不知道,就算不把其他东方家族的成员的股份计算在内,同尘君也拥有绝对的胜算。
祁书意已经将自己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卖给了同尘君,也就是说,仅凭同尘君个人就占股百分之五十,再加上东方良科的百分之五,一共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这就是绝对的优势。
不过虽然无法真正动摇同尘君的地位,这样大量的、恶意的收购股份,确实还是会对公司造成不良影响。
同尘君深夜拨通了祁嘉和的电话——
“东方,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凌晨三点半。”
祁嘉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你见过砂锅大的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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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坑我,我很愿意加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祁嘉和非常谨慎。
同尘君敛眸浅笑:“我怎么会坑你?”
祁嘉和面无表情:“你是不是选择性失忆了?”上次那个把我的楼,直接扒掉一层皮的是谁?!究竟是哪个没有人性的牲口!?
没得到回应,他也不介意,长叹一声,仰着头,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极为阴森的笑声:“我回国,本想当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偏偏有些不安分的狗东西,就是不让我如愿,既然如此,那我只好重拾老本行了……”
“他们敢狙击你,我就敢搞死他们!”祁嘉和笑得一口白牙,纨绔子弟的气息浪荡开来。
明明是如此兄弟情深的时刻,偏生同尘君挑眉来了一句:“你本就不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何必非得说得好似是别人在‘逼良为娼’?”
祁嘉和:“……我怀疑你的语文,游泳老师教的,当年学语文,脑子里进了不少水吧?”
同尘君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这人还当真挺有个性,嗯……挺有趣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你的策略是什么?”祁嘉和生怕东方和志这个嘴毒的人和自己硬刚起来,赶紧就要转移话题。
“逐一破之,反/攻其公司。”
那群人,估计已经为自己的初次得手高兴疯了,他们或许也已经做好了应对同尘君各种报复的心理准备,不过,他们可能没做好同尘君什么都不理会的准备?
同尘君的按兵不动,便是一种麻痹敌人的手段,而被麻/痹/的敌人,恐怕想不到祁嘉和会追在后面,等着把他们统统拆穿入腹!
“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祁嘉和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念叨了几句,忽地睁眼,笑意满满地看向同尘君:“我们是蒲松龄笔下的狼,只是那群家伙,不会是屠夫。”
同尘君挑眉:“商业上的战争,就交给‘洞其中’的你了,狼。”
祁嘉和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冷幽默,事情都交给我了,那么‘犬坐于前’的狼你,准备去做什么?”
“我私下里去找一找那些人,谈一下……”他微微一顿,“星星月亮诗词歌赋,看看能不能加大力度麻痹他们,好让你能成功的手。”
“哦~东方,你太好了,我感动死了!”祁嘉和假到自己都在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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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粒一直没有消息,同尘君寻思着它们全然靠着两只小短腿,效率慢一些,也应该给予体谅。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那就是煞气发现了高文光的身影。
同尘君当天就按照鬼面煞的反馈,一路冲到了某个山边别墅,但是他没有在里面看到高文光,只看到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要将一张黄符交给自己的中年下属:“拿着,你跟着我那么多年了,我也不亏待你,这是高大师画的护身符,关键时刻,能救命呢!”
中年下属感动万分地看着这个老头,有些不好意思接过那张黄符,只是感动地说:“我听说高大师不好请,一张护身符三十万起步。刘董,跟您这么多年,我也受益匪浅,这护身符,太贵了,我收着不安心,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看着两人推来让去的那张折成了三角形的黄符,同尘君微微歪了歪头,嘴角一抹笑意,意味不明……护身符?
那分明是借命符。
23、1.23(入V+抽奖)
同尘君就站在两人的边上,但是因浑身萦绕着源源不断宛如活物的煞气,他们看不见他,于是他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看着那感人肺腑的,上司与下司之间的友好亲切的交流。
贾正文感恩戴德地接过了刘董手中的黄符:“刘董,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我感激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嗳~咱两相识那么多年,别说这些虚的!”刘董慷慨地一挥手,一副“这点小钱,算的了什么”的模样。
“我懂,我都懂,我有幸能在你手底下工作,荣获您的亲自指导多次,本来已经觉得此生有幸了,哪里还敢再奢望些什么呢?”
那个老态龙钟的刘董又是大气地挥挥手:“小贾啊,你别想那么多,这也是我对你多年以来工作勤勤恳恳的感谢,公司也得多谢有你这样从不偷奸耍滑的员工,你是个好的表率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贾正文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感激涕零的贾正文并不知道,让他对自己的老上司感动到无以复加的,他手里头拿着的那一纸黄符,并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一张“借命符。”
贾正文更不知道,他虽然不是刘董这样顶级的大资产阶级老董,却是一个人间难得的“长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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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饶有兴趣地看着贾正文离开的背影,再看着凝视着贾正文的背影的刘董眼神阴鸷又嫉妒,他倏地笑了——
这就是刘董你帮着高文光狙击我公司的理由么?因为高文光能让你“长命百岁”?哦不,或许你们这些有了钱权就想要长寿的人,拥有“长命千岁”的野心也不为过。
毕竟只需要借用一下别人的寿元就可以了呀,至于一无所知被借走了寿元的人,他是谁的儿子、他是谁的丈夫、又是谁的父亲……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不过,既然那个傻乎乎的家伙已经这样千恩万谢了,同尘君眼眸一转,落到了垂垂老矣的刘董身上,那就不要让他白白付出如此真诚的感谢啊。
贾正文刚刚上车,还没打火,他给妻子打电话:“没什么事儿,就是刘董送我一张护身符,我跟你说,那可是业内有名的高大师画的符,三十万一张起价,而且没关系没门路还见不着这个大师呢……”
“诶诶没事没事,我也算是为刘董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伙计了,他就送我一张护身符,唉,也算是全了一场工作上的情意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到时候这符,就放咱家小宝身上,能挡灾呢……”
还在和妻子通电的贾正文只觉一缕黑烟在眼前飘散,等他一回神——
“诶!?我符呢!我符怎么不见了!?”
同尘君看着被夹在自己中指与食指指缝之间的借命符,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弧,他倏地转身,不过刹那就回到了那栋山间别墅。
刘董背对着同尘君,在打电话:“对,医院里安排一下,我感觉我的病症马上就好了,应该是之前误诊了,是的是的,我感觉自己吃好喝好,没有得了绝症的感觉。”
他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珠子里,都是阴狠的色彩,以及难以言喻的嫉妒:凭什么!凭什么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却被确诊了绝症?而那个像条狗一样跟在自己后面收拾烂摊子的秘书竟然是“长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