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体越来越烫,慕千秋压低声儿道:“星阑,天色晚了,你先回去。”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慕总受!我不能离开他半步的,他会被人欺负的!我要保护他的!”阮星阑摇头,满心都在念着他的心肝宝贝。
于是上前扯着慕千秋的衣袖,满脸认真地问他:“我找不到慕总受,你知道他在哪里么?他长得很好看,高高的,瘦瘦的,穿一身白,像是披麻戴孝,不苟言笑跟死人似的,对,就跟你一样。你见过他吗?”
慕千秋脸色铁青,面露薄怒,伸手将他推开,斥责道:“滚出去!”
阮星阑更加委屈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慕千秋脸色酡红,身上有一股很奇异的香味,于是凑过去闻了闻,“咦,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咦?好像子子孙孙的气味……”
“滚!”慕千秋受尸鬼毒之苦,脖颈上的青筋怒张,急需赶紧坐下调息,哪知阮星阑一直在旁边磨蹭。
思来想去只好先将人打晕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哪知阮星阑的动作更快,趁着慕千秋重伤,将之往床上一推,故技重施将他的衣衫脱|光。
之后又开始犯难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他很苦恼,于是蹲在床上问慕千秋:“你知道脱了衣服该干嘛吗?我不太懂。”
慕千秋:“……”他现在就想杀徒证道。
“喂,我问你话呢,你知道脱了衣服该干嘛吗?”
慕千秋怒道:“滚开,你这孽障!”
阮星阑捏了捏下巴,这会儿脑子不清楚,听到慕千秋骂他孽障,感觉很熟悉亲切,像是在哪里听过。于是扑过去跟他抱抱,甜甜地喊他师尊。
扭股糖似的,一直在慕千秋怀里乱蹭。
“师尊,师尊,师尊尊,我终于找到你了!”
慕千秋忍得辛苦,眸色渐渐红了,徒弟又在他怀里一直撩拨,再好的定力也要被他勾出了火气。
哪知阮星阑好死不死地,又说了一句:“师尊放心,我不会像别的人渣那样吃相难看,我一定会好好疼爱师尊的!”
只这么一句,跟打开了开关似的,慕千秋的眼珠子彻底烧红了,反手将人往床上一压,哑着声儿道:“星阑,脱了衣服该做什么,你想知道么?”
“想!”阮星阑道:“快点告诉我!我要赶紧学会,然后回去宠幸……呜呜呜。”
他的嘴巴被慕千秋用手捂住,身上的衣衫很快就扯开了。
然后被慕千秋摆成了不知羞耻的姿势,红烛高烧,两道身影落在墙面,扭成了股绳,相互纠缠不休,满屋子都是淫|靡的气味。
阮星阑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他把慕千秋给睡了,狠狠睡了,一直把慕千秋睡到痛哭流涕还不肯罢休,来回折腾了整整一晚。
恍恍惚惚醒来时,外头微昏,阮星阑头痛欲裂,刚一起身,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儿。
赶紧掀开被子一看,居然不着寸缕。
身体已经被人清洗干净了,可腰肢还隐隐作痛。伸手一摸,摸到了慕千秋的衣服,还是件纯白色里衣,上面还有师尊的气味。再轻轻一嗅,腥味浓郁。
拍了拍面颊,还有余温。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他一直在发呆。
之后猛然惊醒,捂着嘴不敢置信。
这他娘的,成功上岸了!他把慕千秋给睡了!
哈哈哈,真睡了,真睡了!成功上岸!
妈妈!
呜呜呜,攻略成功了!胜利遥遥在望了!
只不过……这腰真他娘的疼啊!昨晚慕千秋得有多浪啊,肯定跟野狼似的,怎么折腾都不满足。
阮星阑龇牙咧嘴,缓缓爬下床,把掉落在地的衣服捡起来穿好。
心想自己这般凶猛的,初夜就玩这么过火,自己都疼成这样,那病美人慕千秋岂不是……
嘿嘿。
疼了好,疼了好。
阮星阑捂嘴偷笑,心想得对自己的小受受好一点,以后不能折腾这么凶了,万一把他折腾坏了怎么办。
要用温暖和关爱呵护他,用正道之光感化他。
这才是救赎的真谛!
不过话说回来,腿根为啥也这么疼,阮星阑伸手摸了摸腿根,那里烫烫的,都被磨破了皮,肿得老高。
心想,肯定是自己昨晚一夜七次郎,抱着慕千秋的腰撞成这样的。
阮星阑暗暗得意,觉得自己忒厉害了,这一波操作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胜利已经遥遥在望了啊,趁着做任务,必须得多睡几次才行。要不然太亏了,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这种极品了。
昨晚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醉得一塌糊涂,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很爽,具体怎么爽,没啥印象,反正爽就对了!
22、师尊的面皮薄
门从外头推开,慕千秋一身白衣,连脸色都比昨天苍白了许多,手里端着一碗糯米粥,缓步走了进来。
似乎对昨夜的事情感到抱歉,微抿着薄唇。
阮星阑一看慕千秋的脸色,心里有点愧疚,心想慕千秋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又身受重伤,动辄吐血,自己昨晚还那么凶猛地折腾他,简直太不应该了。
这吃相太难看了,必须自我检讨。
很快又走上前,将慕千秋扶坐下,温声细语地问他:“师尊,你还疼么?需不需要弟子给师尊上点药?”
慕千秋微微一愣,摇头道:“不疼,不必。”
阮星阑心想,怎么可能不疼呢,自己都疼成这样了,慕千秋怎么可能不疼?
肯定在口是心非,肯定疼得都走不好路了,脸色苍白成这样,昨晚肯定痛哭流涕求饶来着。
再看看他苍白的唇,想想自己昨晚可能肆意使用了,嘿嘿。
阮星阑懂,知道慕千秋脸皮薄,不让说。
不说就不说嘛,受受这么可爱,怎么能够欺负人家。
于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拍了拍慕千秋的手背:“师尊,你别怕,弟子会负责任的,从今往后,弟子一定会善待师尊的!”
肯定善待,一日三餐把师尊喂得饱饱的,师尊太清瘦了,必须得多吃点,不知道师尊会不会生孩子……在师尊飞升之前,让他生个孩子吧,肯定软软香香的,可可爱爱。
慕千秋:“……”
他不知阮星阑为何还笑得出来,昨晚大弟子在床上又哭又叫,跪都跪不住,身子软得跟虾似的。
阮星阑接过糯米粥,细心周到地吹温了往慕千秋唇边送:“来,师尊,喝一口,你身子骨弱,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昨晚……嘿,昨晚……嘿嘿。”
一提昨晚,他就忍不住想笑,真他娘的顺利啊,一次就上岸,太顺利了。
只要一想到嫡仙般的人物,居然跪在床上,被自己狠狠欺负哭,立马觉得很有成就感。
慕千秋狐疑大徒弟是不是酒还没醒,昨晚哭成那个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疼,跪在床上,跟鸵鸟一般弓着腰,肩膀一颤一颤地。到最后还抱着他的手臂求饶,简直是声泪俱下,狼狈不堪。
两人昨夜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原本方才那些说辞,都该自己说的,怎么星阑就……他似乎对此事有些误解?
“师尊,你就喝一口嘛,都是弟子的错,你喝一口,等会我去罚跪,好不好?”阮星阑继续哄他,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以后一定要多多宠幸慕千秋,好好享受一下绝色清冷师尊的滋味。
但得节制些,不能把人做吐血了……
做吐血?哦吼!
听起来就很刺激!
阮星阑已经脑补出了慕千秋面色酡红,唇边染血的样子,觉得腿根火辣辣的疼,想起昨晚自己的雄|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慕千秋看着他一直在那傻笑,越发担心起来,抬手贴他额头,询问道:“星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好着呢,我就是担心师尊会不舒服。”阮星阑说着,目光往慕千秋腰上望去,心想这截腰还挺浪,在床上特别耐折腾,越折腾越浪,这不,昨晚折腾了一宿,累得现在腰还疼。
勿怪乎原文里的孽徒这么折腾他,的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慕千秋暗暗叹了口气,愧疚不已。就因自己昨晚一时大意,竟然将徒弟祸害至此。
此前一直听闻阮星阑的腰好,昨夜一试,果真如此。何止是好,滋味简直难以形容。让人用上一次,立马食骨知髓,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是昨夜阮星阑哭得太惨,怕是还有的折腾。
慕千秋摇了摇头,同阮星阑道:“还是你喝吧,多喝点,这阵子多吃点好的。回山之后,师尊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我吃,我一定吃!”
像啥壮|阳的三鞭汤可以喝起来了!回山之后准备准备,该给师尊一个名分。
给啥好呢,道侣好像有点草率。要不然自己委屈一下,当宗主夫君吧,身份水涨船高,升职很快嘛。
呜呜,受受太好了,自己都疼得脸色发白,竟然还一心一意为他着想,这么好的师尊,大白天打灯笼都找不着。
阮星阑感动得要命,等喝完了粥,还想把慕千秋拉到膝头坐一会儿。结果自己没慕千秋高,拉了几下没拉动。
慕千秋回身问他:“你做甚?”
阮星阑尴尬至极,为自己的身高叹了一口好大的气。
等梳洗一番之后,众人往前厅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星阑的错觉,他见路见欢一夜间憔悴了许多,脸色发白,走路也颤颤的。
林知意不知三人昨晚经历了什么,遂往阮星阑身边凑,被路见欢一把拉扯开。
气氛有些微妙。
阮星阑以为,自己这个总攻必须得有风度,所以决定不跟路见欢一般见识。如今自己已经拿下了慕千秋,以后要是有机会,还能顺手把林知意和路见欢一起拿下。
征服攻,应该比征服总受,更加刺激吧。
他如此想的,觉得自己厉害得一批。
若是有机会,不知道能不能搞一出大被同眠,跟系统签订的条约里,也没说不能宠幸别的受受。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其余时间很自由。
阮星阑兴奋至极,暂且把腰腿上的疼痛放一放。
这厢众人要告辞,打算今日便要离开天灵城。
忽闻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天灵城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起来,单膝跪地道:“城主!不好了,大师兄不见了,弟子们寻遍了城中所有地方,可就是寻不到大师兄的踪迹!而且大师兄的魂石一直在闪烁,恐怕……恐怕是遇见了什么危险!”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林知意道:“好生奇怪,不是说天灵城并无邪祟出没,好端端的,七月公子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顿了顿,他转头同那弟子道:“七月公子昨晚一宿都没回去么?”
“没有!”
“那他昨晚跟谁在一起?若是把随行的人找出来,不就知道了?”
“这……”弟子为难,抬眸看了阮星阑一眼,“有弟子说,昨晚见阮公子的房间一直亮着,遂过去敲门,结果阮公子根本不在房中,而且是一夜未归。”
不仅是这名天灵城弟子,就连路见欢都抬起苍白的脸,满目探究地望着他。
场上的气氛诡异起来,阮星阑觉得莫名其妙,隐隐约约记得昨晚是七月扶自己回房的,可后来他就跟师尊嘿嘿哈哈了。
谁还管得了七月回没回房?
只不过这事儿没法说啊,总不能让他告诉大家,他昨晚抛下七月,跑去宠幸自己的师尊了吧?
这种话怎么好说?师尊的面皮那么薄。
23、我不想离开师尊
城主蹙眉,先是看了慕千秋一眼,这才沉声询问:“敢问阮公子,昨晚是否与我那徒儿在一处?”
这他娘的咋回答啊,要是阮星阑点头了,那不就成了怀疑对象,要是他摇头了,怎么解释自己昨晚不在房中的事实?
于是阮星阑悄悄望了一眼慕千秋,希望他能替自己打个掩护,结果慕千秋一眼都不看他,还很有闲情逸致地低头喝茶。
阮星阑气鼓鼓的,心想回头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自家受受,实在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岂有此理。
但无论如何,在人前必须要维护师尊的颜面,怎么好让人知道,堂堂剑宗掌门慕仙尊,昨晚居然被座下弟子按在床上双修了呢。
如此这般一想,阮星阑已经原谅了他,并且觉得当总攻的,必须要心胸宽广,舍不得面子套不着师尊,大不了回头多给他摆几个不知廉耻的姿势,好好恩恩爱爱便是了。
“我昨夜的确不在房中,但我也并未同七月公子在一处。”阮星阑如此道,抬眸瞥见路见欢,心里琢磨着这狗东西昨晚肯定偷鸡摸狗去了,要不然怎么这般没有精神,于是把祸水往路见欢身上引,话锋一转,“我昨晚一直跟路师弟在一起!不信你们问他!”
虽然阮星阑昨晚喝得太醉了,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把路见欢衣服扒|光了,这小凤凰性格傲然至极,铁定不敢把这奇耻大辱往外说。
阮星阑就掐着他的命脉,赌路见欢必须得帮他打掩护。
果不其然,路见欢的脸色登时铁青起来,死死攥紧拳头,恨不得要冲过来,生生将阮星阑嚼碎不可。
林知意看了他们几眼,从旁低声道:“师弟,你怎么了?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同我说便是,师尊并非那等不辨是非之人,定然会还你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