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隐婚后我爆红了[重生]》by里恩er
文案:
歌且体弱性子冷,一生坎坷。母亲早亡,父亲寡情,继母蛇蝎,继弟嚣张跋扈,朋友两面三刀。
十岁被丢到庙里,自此畏风畏寒;朋友讥笑嘲弄,将他母亲唯一的遗物踩脏踩烂;继弟不愿商业联姻他必须去,继弟杀了人他必须顶罪去死。
桩桩件件,他被人当成工具笑柄,踩进污泥。
一世重来,他竟回到十年前。
青灯古佛,歌且身躯单薄,拎起保温杯,他走得果决洒脱。
◎
几周后,“顶流推手——缘由娱乐”公开一苏冷风新星概念视频,轰动一时。新注册的微博,歌且单靠颜值就圈了一百万粉。
紧接着,他进了大制作的组,一炮而红,继而资源无数;三年内,他拍一部戏火一部,稳居流量小生之列;最后又以一部和梁散池的双男主电影,成功封神,口碑流量双丰收。
过去看不起他的上流圈公子哥,上赶着邀请他聚会;恨不得他早日消失的继母,设宴麻烦他在娱乐圈带带继弟;一向自傲的继弟因钟情梁散池,也送大礼求他给两人搭线;甚至从来当他不存在的爹,也跟他谈起了投资。
歌且:“不好意思,各位,谁?”
◎
高处不胜寒,歌且眼眸清明。他清楚自己一切的来源都是合同上和梁散池的三年隐婚条款。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人前桃花眸微挑便能引得千万尖叫的纯欲顶流梁散池,人后还是缘由娱乐的CEO。
婚约,是他拟的。
歌且,是他一手捧的。
最后,他把自己一颗心,也全部给了他。
90、拆穿,调虎计
谢奚静静看着顾寅俊朗的侧脸,手指敲动,给苏楠回过去一条消息。
“要。”
一个字,言简意赅。
又过了两天,瑞士学者团与南江学者团要共赴清河礼堂,这个活动会有第三方介入,顾寅所在的公司、南江市政府、南江文化局以及其他三方都要到场。
活动一共需要两天时间,第二天早上四点就要开始。为了方便,到场的人都被安排在清河住上一晚。
临要动身的前一晚,顾寅把这事告诉了谢奚。
顾寅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清河?你可以在酒店等我,等到五点活动差不多也就散了,晚上他们设的晚宴酒局我就不去了,直接回酒店找你。”
文崩一日不落网,顾寅就一日不想跟谢奚分开太久。
“明天你在场会很忙吗?”都躺在床上,谢奚把顾寅往怀里搂紧了点。
顾寅任谢奚抱着,笑着说:“我忙啥,我就是去走个形式。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明天文崩是主宾,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他没机会动小心思的。”
谢奚:“活动结束之后,文崩会参加晚宴酒局吧?”
顾寅:“会,一堆应酬,不到十点怕是结束不了。”
谢奚:“那我明天从苏楠那回来,直接去清河的酒店。”
顾寅:“好。”
谢奚出行一直有苏楠的人跟着,顾寅跟谢奚交代好了后就不担心其他了。
把眼睛合上,顾寅准备睡觉。
可抱着他的人却不乖了,温热的唇压了过来,一点点侵入。
顾寅:“???”
谢奚的眼睛在暗色里像水洗过一般,乌光濯濯,含着暗火。
额头相抵,谢奚低声说:“寅哥刚刚说明天不忙,只是去走个形式…”
顾寅:“……”
他实在没想到谢奚问忙不忙还含了这么层意思。
“今天时间还早。”谢奚亲吻着顾寅,清冽的气息逐渐滚烫。
确实有几天没有做了…被小白兔撩拨得有点心动,顾寅翻身侧卧,按住了身上的手。
桃花灼灼,顾寅唇角绽笑,说:“可以一次。”
一次…
那必然是不可能一次的。
小白兔平时的软萌乖巧全都不见了踪影,用犯规的音色说着蛊惑的话,实则是近乎凶狠地不断索取。
深秋的夜晚温度一遍遍升高,最后顾寅的眼尾被晕染成通红一片,长睫全被打湿…
一塌糊涂…
努力拉回一点理智,顾寅真想怒问这小兔崽子:你特么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要出什么远门?
至于这样吗?!
……
第二天,顾寅心不在焉走完了清河礼堂的形式,活动结束,客套地推辞了晚宴应酬,顾寅准备回酒店收拾不知节制的小白兔子。
但还没到酒店,顾寅路上接到了苏楠的电话。
苏楠让顾寅去一趟警局,说是有好几件重要的事,需要他过去一趟。
顾寅莫名,苏楠那边谢奚是重要参与者,顾寅一般不需要过去,怎么这次有好几件重要的事需要到他?
然而苏楠态度非常坚持,语气也很严肃,且谢奚也在苏楠边上。
这么看来,确实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顾寅不耽误时间,调转车头就往市区方向开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下班高峰期,顾寅从北郊开车回市区去警局,路程远,加上堵车,到达警局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警局里只有苏楠在,没看见谢奚,顾寅问:“我家谢奚呢?”
苏楠眼睛都没带眨一下,说:“他去李博士那了,画展墙上的那副画,又剥离下来一部分人名和地名,我让他过去帮忙。”
“这样。”顾寅点点头:“那你让我来警局,都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
“第一件事,是张三的事。”稍微避开了顾寅的视线,苏楠从裤兜里摸出来根烟。
室内不能抽烟,他就把烟叼在嘴里,说话含含糊糊的:“张三那条线多亏你提供了线索,经过一层一层繁复的抽丝剥茧,我们成功取得了文崩的罪证。”
顾寅点点头:“那就好,有用就行。”
苏楠:“不过流程还是要走,你是举报者,得跟我们配合,在警局走一下流程。”
走流程,那就走呗,顾寅二话不说,积极配合。
只不过这一套流程走的,直接从调见张三开始,一溜弄下来,全部走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都搞完了,苏楠带着顾寅走进一间没人的办公室。
苏楠:“第二件事,你被文崩绑架,需要录一下你的笔录。这个案件可以分开,按单独的绑架案算,我们不管这种事,需要你跟警局配合。”
看苏楠的眼神变得奇怪,顾寅问:“上次不是说先不打草惊蛇,等文崩落网了才录?”
苏楠嘴里的烟一直没点,但他还是狠狠吸了一口,他说:“快了,所以,可以录了。”
顾寅疑惑,说:“进展突飞猛进了?那什么时候抓人?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快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把嘴里的烟拿下,折断,扔进了垃圾桶,苏楠沉重道:“你根本想不到画后面写着多少人名和地名…现画还没有稀释完,光是被我们记录下来的人数…就已经超过了我们之前的推断…”
今天的苏楠似乎比平时情绪化很多。
且这种情绪化,不是即将要抓获追捕多年的罪犯的那种激动的情绪,反而…说不出来地透着一股烦躁。
对,就是烦躁。
瞥了眼躺着断烟的垃圾桶,顾寅心思微动。
顾寅淡淡:“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文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才折断了烟,苏楠又从兜里摸出一根,并且坐到椅子上,长腿翘在一起,开始抖腿。
苏楠:“运气还行,已经记下来的一处地名正好就在南江,根据人名,我们查到被害人是个流浪汉。流浪汉…你懂得,他们没有家,没有亲人,日复一日没有目的的行走在城市里,没有人会关注他们,就算某一天他们消失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没事,你把烟点了抽吧。”顾寅不动声色劝道。
苏楠一愣。
顾寅冲他笑笑:“我看你早想抽了,抽吧,我不介意。”
“好。”没想到顾寅这么善解人意,苏楠摸出打火机,点着香烟,狠狠地吸了好几口。
吸了好几口烟,苏楠身上的那股子烦躁稍微少了点,腿也不抖了,继续跟顾寅说:“除了南江的这个流浪汉,还有一个被害人是北江的,是个上班族,因为跟妻子吵架,分居独处,消失了三天后公司报了案,一直到现在,都在按失踪案处理。”
有烟抽着,苏楠跟顾寅又说了好几个例子。最后,总结陈词般说:“我们拿到了这些人名地名,但还是没法直接证明文崩对他们痛下杀手,我们没有凶器,没有样本,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就算抓捕了文崩,也只能用其他案件先控诉他…但凭他的地位财力,他可以请到超一流的律师团队……”
“所以?你们现在是打算先用我和文崩之间发生的绑架案起诉他?”顾寅的声音平缓而又温和。
苏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顺嘴说了下去:“对,不失为一种办法。”
锁视着苏楠,顾寅的视线极具穿透性,仍是平缓又温和的语气,顾寅问:“只是这样吗?”
苏楠眨了眨眼睛,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起来。
“光从控诉的角度来说,谢奚比我更具有优势吧?”目色变得冷冽又凛锐,扯唇一笑,顾寅声音沉了下去,“苏楠,我问你,谢奚人呢?”
苏楠:“……”
苏楠:“!!!”
手指一抖,滚烫的烟灰掉到手背上,苏楠直直看着顾寅。
看到苏楠这反应,顾寅就什么都确定了。
不再废话,顾寅说:“你今天让我过来这,并不是为了让我配合走张三的流程和做被文崩绑架的笔录吧?”
苏楠是非常靠谱的人,就算要做笔录,也不应该急着非要今天晚上做。且今天一晚上,苏楠一直都很浮躁,顾寅心里早就起了疑。
顾寅都这样问了,苏楠也立刻明白顾寅是猜到了。
脸色有些难看,苏楠掐灭了烟,暂时没答话。
如顾寅所想,苏楠压根不是为了张三或者做笔录的事找来顾寅。
而是因为谢奚。
可坏就坏在…苏楠也很担心谢奚。
担心则乱,他本人都是乱的,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全心应付不好对付的顾寅。
两个人已经心照不宣,办公室里的空气凝滞起来。
垂下眸眼,顾寅瞥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指在晚上十点半。冷笑一声,顾寅骂道:“我他妈是个傻逼才会在这跟你配合。”
骂完,顾寅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就走。
苏楠心里咯噔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顾寅这么毫无风度地骂出脏话。
急忙追上去,苏楠喊道:“顾寅!你要去哪?”
顾寅自然不做理会。
因为顾寅知道谢奚想干什么。
谢奚是文崩“失败了的作品”,文崩非常地想要折磨直至摧毁掉“失败了的作品”。
晚宴十点就结束,清河那种地方……
顾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色却沉得吓人。
眼看顾寅就要上车,苏楠跑了两步,一把摁住了车门阻止住顾寅。同样沉重的表情,苏楠生硬道:“顾寅,我不比你少担心谢奚,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也只有谢奚可以破局。”
顾寅冷冷盯着苏楠:“放手。”
苏楠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谢奚愿意跟我合作对付文崩,其实,是为了你。”
91、无题,地下室
顾寅冷冰冰道:“放手。”
苏楠:“……”
苏楠明白现在自己说什么顾寅都不愿意听。
按着车门的力气加重,苏楠也不退步,大声道:“对,谢奚是去找文崩了,那你现在是想做什么?去找谢奚吗?可能吗?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苏楠让顾寅冷静。
闻言顾寅身上的气场彻底沉了下去。
头顶大片的乌云。
顾寅浸在浓厚的夜色里,整个人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眼睛眨也不眨,是截然相反的凛亮明色,定定看着苏楠。
“……”被顾寅这样注视着,苏楠到嘴的话瞬间噎了回去。
他怎么能叫顾寅冷静呢?
顾寅还不够冷静吗?
跟顾寅打交道以来,无论是面对自己还是面对文崩,无论是遇到试探还是危险,顾寅向来都是冷静和理智的,所有的问题在他眼里似乎都不是问题。
可换成谢奚有事,这个从容不迫的人,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理智都分崩离析,难再自持,连一贯的风度都不要了…
方寸大乱。
苏楠心情复杂:“你听我说,并不是从你被文崩带去画展才开始的…很久以前,谢奚就联系我了。”
顾寅:“什么意思?”
苏楠:“我们无权要求受害者一定要配合我们。”
带了几分自嘲的笑,苏楠说:“有几个人能像你这样,被罪犯绑了一天一夜,获救后第一件事想的是去工作?何况,对象是文崩…我们从没有在这畜生手里成功营救出其他受害者…所以,当初谢奚主动联系我的时候…说实话,我都快高兴疯了。”
“不过,谢奚是带着要求的。”面孔变得冷硬,苏楠神情转为凝重:“谢奚的要求是,如果他身边的某个人遇到麻烦,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有多么麻烦的背景,我们必须无条件地帮他一次。”
顾寅脸色微变:“…?”
“这‘某个人’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知道,以我们的特殊权限,上面是默许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尤其在文崩这种罪犯面前…有一些妥协,再正常不过。”凭顾寅的为人,苏楠不信顾寅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他不多做解释,只是要顾寅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