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留下一枚枚脚印。
青年举着一个玻璃瓶,粉紫色的液体倾落满身,惊惶脆弱的眼神转为纯然的享受,泛红的眼眶好似沾上一层薄薄的血色,强烈的感情破镜而出,是盛开至茶靡的灿烂,如昙花一现,烟火绚烂,陨星尾焰划破虚空。
空气几度粘稠,秦临渊呼吸滞涩。
下一刻,那抹牵动人心的身影颓然下坠,层层叠叠的红纱在空中上下翻飞。
尽管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真正看到时,秦临渊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朝平顶边缘跑去。
“火火!”
空无一人,秦临渊脑子嗡地一下,满是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颜火火,因为意外穿回原世界。
恋人当场失踪,后五十年,秦临渊,时寒,温明执,熬不下去,相继孤老终生。
全文,完。
假的,不会比这个惨。举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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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秦临渊人都傻了,看着底下白茫茫一片,骤然加大的雪花吹拂满脸,风雪交加,他连眼睛都睁病
秦临渊人都傻了, 看着底下白茫茫一片,骤然加大的雪花吹拂满脸,风雪交加,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凛冽的寒风回旋翻涌,刺骨无比。
秦临渊脸色惨白, 喉头轻颤, 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
火火, 你别吓我。
怎么可能呢,他越是深想便越发绝望。
其余众人还愣在原地, 只除了一个时寒,在秦临渊之后,他直接纵身跳了下去, 底端声音盘旋,传来男人嘶哑的吼声:“火火?!”
吓傻了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营救!
秦临渊眸光微闪,尤其是看清时寒的动作之后, 在冰天雪地里陡然生出一抹绿意, 时寒被那些奇异的藤蔓簇拥着,而自己,竟然只能干看着。
男人垂下眼眸,唇角轻扯。
蓦地,边缘处突兀地传来一声轻响, 紧接着是小声的询问:“阿渊?”
秦临渊俯身向下看,颜火火贴着墙壁, 脚尖点在一块凸起的装饰上,正仰头看着自己。
秦临渊猛地弯腰, 身后传来叽里呱啦的惊呼声,众人还以为他也要跳下去,走到跟前一看,赶紧跟着帮忙。
彼时,秦临渊已经抓住这小骗子的手,温声道:“抓紧我,别放开。”
颜火火没吭声,悄悄点了点脚尖,暗中运作一番,秦临渊只觉得手下的青年好像没有重量,他轻而易举便把对方拉了上来。
“呼,没事了。”安帕里一行人终于放下心,不对,还有时寒!他可是什么防护都没有就直接跳下去的!
安帕里和助手们一个个吓出一身冷汗。
而另一边,颜火火,甫一落地便被秦临渊死死抱在怀里,微凉的冰雪气息随着侵入怀抱,颜火火挣了挣,鼻尖抵着他硬硬的胸口,上方传来秦临渊低沉的声音:“颜火火,你这个小骗子!”
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飞快,薄唇紧抿,喉结滚动,紧绷的线条一如雕塑般冷硬。
许久,一句话都没说。
颜火火等了一会儿。
湿润的潮气簌簌落在肩头上,他怎么感觉不到。
颜火火眨了眨眼,一句话也不说了。
而佯装淡定的时寒,在借助藤蔓爬上来之后,迎接他的就是这么刺眼的一幕。
男人瞬间破功,自虐般盯着他们。
他跳楼时脸颊被不知名的东西划出几道血迹,工作人员赶紧拿来医药箱,递棉签:“你脸上有伤,擦擦,能消毒。”
时寒蓦地抬头,看他一眼。
那人吓得一哆嗦,他好像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像极了电影里的吸血鬼,冷汗都冒出了了。
怎么可能呢!
时寒浑然不觉,握着凝出冰碴子的棉签,深黑色的眼珠浸着一片淡漠,连血迹凝固在脸上都不知道。
那双眼散发出狼一样的凶狠目光,死死地的,死死地盯着他们。
“火火,我呢?”
时寒攥着双手,不知道是对颜火火还是在对自己说,声音低沉,充满黯然。
一侧看见这情况的安帕里连同工作人员纷纷扭头,面面相觑后,好奇宝宝似的眼神投向安帕里,询问他什么情况?
安帕里:我哪知道?
他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这群人,两男争一……嘶,安帕里想想张开嘴,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秦临渊终于放开怀抱,他攥着颜火火的手腕,沉声道:“火火,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逃、逃不过了?!
颜火火没回答,他就是皮一下,临时兴起在跳下去的刹那解开钢丝,自己一个人贴着墙外藏了起来,谁知道,玩笑开大了。
想到刚才两人的激烈表现,颜火火低头看向脚下的雪地,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他压低声音道:“我就是,想开个玩笑……”
秦临渊听清楚了,手上力道骤然收紧,那是暗绿色的眸子满是阴鸷,玩笑?
蓦地,他出声重复一遍。
颜火火听得心肝都在颤抖,啊啊啊,他不会完了吧?
下一刻,一截软梯从天而降,秦临渊仿佛有所察觉,松开手,颜火火还等什么,找准机会直接爬上去,他听安帕里说过,载人的车子不够,从总部调来了直升飞机凑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安帕里:“诶诶诶!”
他眼看着颜火火三下五除二爬上飞机,声音堵在喉咙里,被助理扒拉住胳膊。
安帕里:我只是想提醒他一下。
秦临渊噙着笑看着颜火火爬上去,在对方好奇的时候他一点动作都没有,转而轻蔑地看向时寒。
嗯,被遗忘的时寒。
直升飞机并不高,颜火火挎着门边可以清楚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看见时寒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家伙刚才是直接跳楼了吧?!!
他也不怕被发现?
仿佛察觉他的视线,时寒微微仰头,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颜火火心跳特别快,绷着嗓子问飞机驾驶员:“我们什么时候走?”
对方用很大的声音回答他:“等秦总发话。”
一瞬间,一个念头爬上脑海,颜火火掰着把手:“秦总?”
驾驶员好心道:“这是秦总的私人飞机,你不知道吗?”
颜火火没说话,心说我知道个鬼!他要是知道还会上贼船,不对,上飞机吗?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啊!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秦临渊已经勾着软梯上来,他身姿矫健,颜火火循声望去时对方已经靠了过来,携着满身风霜雪气,发动机噪音很大,但即使这,也挡不住对方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火火,真巧啊。”
男人意味深长地喟叹。
颜火火后仰身体,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睛。
驾驶员:“秦总,我收软梯了。”
而底下,时寒抓住机会踩着梯子快速爬上来,本就狭小的空间瞬间拥挤不堪。
变成了颜火火在中间,两个男人坐两边的位置。
“去酒店。”秦临渊出声道。
底下安帕里开始收工,助理算了算,房车正好能容下他们剩余的人来,顿时喜笑颜开。
只有安帕里,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
希望廖斯他没事。
——
此时,厄雷诺机场,人流如织,一个黑衣黑发,戴着口罩的男人两手空空地走出机场,他的眉眼是典型的东方人特征,隔着口罩却又说得一口流利的m语。
过了一会儿,男人打车离开,住进厄雷诺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底下镌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qs,蓦地笑了起来。
而在他离开之后的十分钟,酒店停机坪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旋翼声,一架直升飞机由远及近,连几百米处的枝叶也仿佛被吹到一样,荡起层层绿波。
驾驶员逃也似得下飞机。
随后是被两人同时辖制的颜火火,青年披着黑色外套,隐隐露出底下的火红色轻纱,最终却只有他和秦临渊两人进房间。
不知道他对时寒说了什么,对方深深望他一眼后,竟然转身离开了。
他的手腕被秦临渊死死辖制,寒凉的声音响在耳侧:“走吧。”
进了房子,颜火火眨了眨眼,眼泪一瞬间滚了出来。
“我错了。”他声音软软糯糯。
没人回答,颜火火悄悄抬头,直直对上两人视线,他下意识扯了扯身上的大衣,声音滞涩有些不敢相信对面的人:“秦临渊?”
男人瞥向他,眼眶微微泛红,窗外的落日只余一线余晖,层层叠叠的烂漫晚霞堆叠在天边,暖橘色调晕染着男人的皮肤,他指尖夹着一支烟,缓缓掀起眼帘,露出翡翠色的眼眸,一片深沉。
颜火火发誓,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男秦临渊。
莫名的不安和危险使得他神经紧绷,糯糯出声:“秦临渊?”
“阿渊?”
“咔嚓”一声。
幽蓝色的火焰点燃香烟,房间里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烟味,男人眸光凌冽,明明是极暖的色调,偏生晕出一股寒意。
秦临渊起身,夹着烟的手稳稳地握住他的下颌,淡淡烟丝气息混杂男人周身的清冽,下一刻,耳畔传来秦临渊寒凉的嗓音:“火火,是我太纵容你了。”
颜火火眼睫轻颤,微微垂眸。
在秦临渊眼底,是青年被他吓到惊惧的表现,他眸光微闪,然而心底那一丝软意终究被自己狠狠掐灭。
秦临渊告诉自己,他不会后悔。
男人那张极俊美且英气逼人的轮廓线条十分冷硬,冷酷宛如一块坚冰。
颜火火心脏狂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因为极度兴奋而略微喑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我知道错了。”
颜火火做出一副乖巧模样:“没有下——唔!”
没等他说完,浓烈的烟草味灌进唇舌,辛辣呛鼻,只一瞬,颜火火仿佛死去活来了一遭,眼尾浮出一抹淡淡的薄红,他的指尖按着男人的后颈,面上软软糯糯,像是被欺负哭了,实际上——
言行不一大概就是他的最真实写照。
就是这样,被狠狠压制,掠夺……
浓烈的情绪充斥着整个躯体,白皙的皮肉因为震颤覆上一层浅薄的绯红,他的指尖勾着男人的脖颈,激烈的水声在室内响起。
因为缺氧而窒息的汹涌浪潮拍打纤细的神经,颜火火被逼哭了一回,没有任何怜惜,秦临渊甚至犹嫌不够。
“知道错了吗?”
颜火火靠在温热的水中,冉冉水雾熏蒸着他白皙的脸颊,饱满鲜红的嘴唇宛如枝头熟透的红果,水下则是光洁赤-裸的躯体。
和他相比,男人衣冠楚楚,连头发丝都不曾凌乱一根,凛冽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他俯身撩起一捧水,从头浇下,清水一瞬打湿了颜火火的皮肤,沿着精致的锁骨一路蜿蜒,连白皙的皮肉都透出几分艳色。
秦临渊微微失神,半晌,笑了出来。
被他一手浇灌出的青年。
“起来。”男人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审视的目光落在青年神色,神色阴鸷。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瓜,我好撑。
嗝儿~
在床上摸肚肚。
猹被撑死了,没有一个瓜是无辜的o人o
第106章 颜火火被他搞懵了。
下一刻,不只是懵,连人都傻了。
他竟然被秦临渊单……
颜火火被他搞懵了。
下一刻, 不只是懵,连人都傻了。
他竟然被秦临渊单手抱了起来,颜火火睁开眼。
清脆的巴掌声在浴室响起, 某处丘地直接泛红。
“啪啪啪!”
颜火火剧烈挣扎起来,脸上泛起羞辱的红晕:“混蛋你干嘛?!我要杀了你!”
“知道错了吗?”秦临渊面色发沉,手下一掌接着一巴掌, 一声比一声激烈。
颜火火羞愤欲绝。
某处更是隐隐作痛, 他激烈地反抗反被秦临渊钳制, 顺势抵在瓷砖上,男人双眸锐利如鹰:“火火, 没有下次。”
颜火火什么都没回答,就被他抓住腰强吻起来,冰火两重天, 后背贴着冰冷的瓷砖,身前是怒焰高涨的秦临渊。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架不住有人拥有作弊一般的听觉。
寂静的走廊里,时寒恍若一个木偶般站在原地, 隔着几道门, 他却清晰地听见了里面带着哭腔的声音。
想到白天秦临渊的话,时寒眼神发冷,像是凝结了一层寒冰。
“先生。”
送餐的服务员路过他,忍不住出声道:“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时寒撩起眼皮, 摇头。
他转身就走,服务生看他眼神怪异, 这人真怪啊。
她摇摇头,端着东西离开。
傍晚时分, 那扇紧闭的门终于打开。
秦临渊被人推出来,颜火火靠着门扉,眼神点在男人面上,瞥见他脸上一丝红印,他眼神一凝:“滚!”
声音略微沙哑,面上泛滥着大片薄粉,宛如春风拂面,眉眼微微湿润,唇瓣饱满红艳,
秦临渊眼眸一闪:“火火,我知道你生我气,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
颜火火连话都不想说,摇头闭眼,一只手推着门,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面缀着点点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