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穿好西裤的陆执:呵呵
顿了下,秘书先生又道:“刚刚少爷问我教训仇人该拿什么武器——”
陆执猛地抬起头:“妈的你不早说——”
秘书先生便不疾不徐地接着道:“我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跟着少爷,除此之外,我给曲先生打了电话。”
陆执额角青筋一跳:呵呵你他妈全都做了还要我说什么。
秘书微微一笑:“您恢复精神了真好。”
“啪”
“妈的滚!”
陆执将手边刚刚垫在他腰下的抱枕狠狠丢向秘书先生。
……
陆白拎着一块板砖,站在秦故的高级公寓门口——肖央就住在这里。
秦故一向讨厌麻烦,因此他公寓的房锁是指纹锁和密码锁。
陆白看着那锁挑了眉,便伸出自己左手,将拇指按上去,门果然立刻就打开了——这是他之前不得不演戏时缠着秦故录入了自己的指纹,他刚刚只是不抱什么希望地尝试下,却没想到秦故家里的门锁竟然还保留着他的指纹。
这正好,省了他不少事。
于是他便拎着那块板砖大摇大摆进了门,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男人看着敞开大门里消失在拐角处的陆白对视一眼,还是跟了进去:被陈秘书叮嘱一定不能离开少爷,那么私闯民宅这种事情,波ss应该会……帮忙搞定的吧。
陆白轻车熟路地走进客厅,果然便见到他要找的人此时正在沙发上闭着眼睡觉。
客厅不远处是一个吧台,吧台旁的酒柜放了不少酒,陆白挑了眉,到酒柜里拿了量最多的那瓶,接着用开瓶器利落地启了木塞,便拎着板砖和那瓶酒到了沙发旁边。
他挑了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沙发上睡着的青年,接着,便将那瓶酒对着青年的脸整个倒过来。
“哗啦”
酒瓶里的酒倾泻而出,把青年浇了个狗血淋头。
“咳咳!”
肖央猛烈地咳嗽着醒来,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他抹了把脸看到陆白时瞳孔一缩,随即眯了眯眸子,他道:“小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白也不看他,看看左手里的酒瓶和右手里的板砖,似乎在掂量哪个用起来更顺手,随即,他“啧”了一声,干脆用板砖干脆利落地敲碎了酒瓶的瓶底,于是瓶下便有了尖利的棱角。
他伸出手,将那尖锐的玻璃棱角在肖央此时满是酒迹的脸上比划比划,又似乎不满意,便往对方脖颈处比划——脖颈是人类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肖央瞳孔一缩,他正要说什么便见少年凑近他的脸,眼里有淡漠又冰冷的寒意,少年手里的酒瓶动了动,肖央便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有些刺痛,他喉头本能动动,终于觉得背后有些发寒——害怕死亡的威胁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你、要做什么?”肖央强迫着自己直视少年的眼,紧紧握着拳,眉目间泄出一丝恨意与惧意。
“你如果再敢对小阮和关关出手,我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你,连秦故都护不住你。”陆白直视着对方的眼,一字一顿认认真真道,他的面上有奇异又诡谲的天真。
陆白抬起酒瓶,用冰凉瓶身拍拍肖央的脸蛋,面上突然泄出一个奇异的笑,他轻轻道:“你知道么?我现在并不被什么束缚,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能做。所以你要想好,要不要招惹一个疯子——他们被谁伤害了,我一定会变成一个疯子。”
“记、住、了、么?”他直视着肖央的眼,一字一顿道。
肖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少年,被骇得喉头动动,下意识后缩一步,不自觉地道:“记、记住了。”
“啧。”听到对方答应,陆白终于嫌弃地丢了手里的酒瓶,却捡起了地上的板砖——借了人家的东西总要还回去。他抬手看看时间:小阮的戏应该结束了,还了板砖他就该去接他回家。
这样想着,他正要离去,突然外头传来脚步声,随即秦故出现在客厅门口,他看着面前的场景瞳孔一缩:只见那个少年站在此时杂乱不堪的客厅中央,手里拎着一块板砖,而肖央正缩在沙发角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客厅外,是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大汉,见着房子的主人就像没见到一样,依旧敬职敬责地观察着自家少爷有没有占下风:陈秘书吩咐了,如果少爷玩得开心,他们不用上前打扰。
“秦哥……”肖央狼狈不堪,却还是如以往一般道:“小白不是故意的。”
秦故眉头一跳,他皱了眉,看向陆白,眉眼阴沉——就算他对这个少年有好感,就算他喜欢这个少年,他也不能容忍对方在自己家里欺负他护着的弟弟——现在,一些事情还未查清楚,肖央还是他的弟弟,尽管,这个少年其实也是。
秦故正要开口,便见那个平时见到他便满脸笑意的少年此时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接着那少年便大步往他的方向而来——接着,便与他要擦身而过。
秦故下意识伸手拦住对方,沉着声情不自禁问出口的却是:“你要去哪里?”
陆白挑了眉:“去买桂花冻。”接着他淡漠的眉眼恍若融化的冰雪一般瞬间变得温柔:“去接男朋友下班。”秋天鲸海桂花开得好,现在正是吃桂花冻桂花糕的时节,小阮一定也很爱吃。
已经不用走剧情,说实话也没关系,于是陆白伸手拍拍秦故的肩,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但是——”他指向肖央,挑了眉道:“请你看好他,如果他再对我身边的人出手,我可不会放过他。”说罢便大步离去,黑衣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跟着离去。
秦故瞳孔一缩,他怔怔僵在那里,和客厅里的满地狼藉一起被陆白彻底甩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放个预收文案,小天使们有兴趣可以收藏下呜呜欢耽《我既沉沦》,星际a波文
文案如下:
我既沉沦,又拖你同入尘——鲁米
传说,骄傲耀眼的帝国二皇子艾伦.斯科特十八岁那年在尸山血海中斩下臭名昭著的星盗头子的头颅,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化成一个Omega。
传说,那位本来被认定为储君的二皇子分化不久后便得了不规则结合热——随时随地都会发、情,至死方休。
传说,二皇子第一次发、情时,在与他争锋相对的政敌房间待了整整一晚,右腿屈辱地被对方纹满了缭乱盛郁的玫瑰藤,唯一一朵血红玫瑰盛开在大、腿、根。
传说,二皇子被政敌标记的第二天再次发了情,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丢进帝国第0号秘密监狱。
传说,帝国第0号监狱是流浪在宇宙中的一辆秘密列车,里面关满了帝国最穷凶极恶的犯人。
……
有一天,传说中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的二皇子再一次踏上了帝国的土地,他带领的军队彻底扫平了这个腐朽王朝的余晖。
太阳冉冉升起,身着战甲的新王将一把利刃插进政敌宋意声的心脏,那人满身狼狈,金丝眼镜跌落在地上,唇角沁出鲜红的血——却笑得满眼疯狂。
他第一次摘下白手套,半跪在青年脚下,虔诚又疯狂地吻青年的手背:“我的王,欢迎您归来。”
“我以我血为您加冕。”
“哪怕我死了,我的玫瑰也将永远刻在您身上,请您尽情恨我吧。”
金发的新王陛下后颈和腿、根处的玫瑰纹身烫得发麻,他咬着牙骂了句:“混蛋,别特么装了。”
宋意声不疾不徐站起来,擦了擦嘴上的假血,将新王压在那王座之上,摩挲着对方滚烫的后颈,暗着眸道了句:“如您所愿。”
说明:宋意声x艾伦.斯科特
攻有很多马甲(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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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阮江酒和陆白刚好岔了道,等阮江酒接到陈问电话赶来秦故公寓时,陆白刚好离开。
“秦故,”曲雪郁淡淡扫了眼地上的狼藉和沙发上那个狼狈的青年,对着此时脸色阴沉得吓人的男人道:“还记得我来你这里,碰到小白那天吗?”
“你想说什么?”秦故声音冷得几乎要结冰。
“小白的妹妹说得对,”全然不在意的脸色,曲雪郁挑了眉道:“如果不喜欢小白,就离他远一点,不要招惹他。还有——”说到这曲雪郁冷冷淡淡看了眼肖央,又对秦故道:“看好你的心尖子,如果下次再对小白和他身边的人出手,我不会放过他——秦故,你最清楚不过的,我不是那种能忍的性格,最讨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故沉着脸,面上划过一道疑惑,他道:“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曲雪郁忍不住笑出声,他指着肖央道:“秦故,你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吗?”这个人,实在太好笑了,言之凿凿说着小白过错的时候仿佛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搞了那么多小动作的人就在他身边,他却能视若无睹。
这个人,却偏偏喜欢小白。
甚至于那么信誓旦旦说着“讨厌”小白的时候,还是将自己常住的公寓买在小白学校附近。
曲雪郁眯了眯眸子:可他才不管这些,小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已经抓到怀里的宝贝,他不可能放手。
秦故眉头的疑惑更甚,这时,肖央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近乎尖锐:“曲老师,你不知道么?小白十二岁的时候就差点害死人!虽然他不是有意的。”
曲雪郁的脸瞬间沉下来,冷得吓人。
秦故板着脸看向曲雪郁,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差点把人害死后,他就连夜跑回了鲸海,仗着陆家连一个道歉都没有。曲雪郁,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陆白么?如果接受不了真实的他,就离他远一点,不要伤害他。”
“秦故,你真的很蠢。”曲雪郁面无表情道:“你知道么,小白现在有幽闭恐惧症。”
秦故瞳孔一缩。
曲雪郁根本不想告诉秦故关于小白的许多事,但他更不想看着小白被冤枉这么许多年——他的小傻子心软又善良,不会为自己辩白,那么就由他来。
“不管你信不信,”曲雪郁道:“小白当年没有推你的心尖子下水,他后来也不是因为心虚回了鲸海。秦故,你知道么,当年你那群狐朋狗友为了讨好你把小白在那个废弃的仓库关了几乎整整一夜,秦故,你想象一下,极度生理性疼痛伴随着幽闭恐惧症、到医院后陷入深度昏迷,小白那时候是什么处境,陆家怎么可能不来春明接他?”
秦故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背后发寒,这一瞬间,他觉得连血液都是冷的——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如果都是真的……被陆家捧着长大的陆白连这些遭遇都不会找他诉苦告状,那么他真的张扬跋扈么?这样的陆白,真的会推肖央下水么?
他直视着曲雪郁,咬着牙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曲雪郁耸耸肩,他道:“因为是我救了他,当年,是我亲自把他从漆黑冰冷的仓库里背出来,他记了我七年想了我七年,秦故,我们天生一对。”顿了下他一字一顿道:“所以,请你和你的心尖子离我的男朋友远一点。”
秦故紧紧握着拳,额角青筋凸起,眼睛红得吓人,曲雪郁却毫不在意地转身大步离去。
“砰”
关门的声音传来,仿佛惊醒了秦故一般,他看向沙发上依旧狼狈的青年,眼中有冷意划过。
“秦、秦哥?”肖央眼眶红得彻底,眼眸深处却有惊惧,他道:“秦哥,他说得不是真的。曲老师只是喜欢小白,才会向着他说话。秦哥,你知道的,哪怕小白当年那么对我,我从来没怨恨过他!”
“最好如此。”秦故声音难辨喜怒,他道:“早点休息吧。”说罢便大步往卧房走去——有些事情——包括当年的事情,需要查,一切查清楚之前,肖央、还是他疼爱的弟弟。
……
陆执作为这部网剧背后的老板的最大的投资商,大手一挥便直接把男二号换了人,至于那个不长眼的土大款和副导演,到底还是惊动了陆老爷子。
他把陆父叫到跟前,敲了敲拐杖:“小白想和谁耍朋友是小事,我孙子开心一切都好说。但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在鲸海招惹我孙子,你这当爹的不做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吧。”
陆父一愣,连忙道了声:“是。”
等陆父离去,陆老爷子才冷哼道:“哼,曲家那个臭小子。”说罢他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去钓鱼吧。”他有些没好气地道:“叫上你那个好孙子,我也带上我们家小白和关关。”说罢都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便挂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曲老爷子:“……”
……
阮江酒回到剧组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今天的戏份早就拍完,新来的男二号正在补拍一些戏份。
新来的副导演在盯着组,徐文便连忙迎上来,道:“哎,您回来了?”说罢他指指化妆间:“化妆间空着,陆少爷在里边等着您呢。”
阮江酒点点头道了声谢便往化妆间走去。
他轻轻推开门又关上,便看到他牵挂着的少年此时正趴在一张桌上,看起来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却似乎睡得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