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来这个剧组的时候,常坤就已经发现,这个剧组的确有些阴气过甚,恐怕还真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但常坤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也不是第一次进组压阵,之前还参加过不少灵异节目的录制,像一些常年封闭不怎么见光的剧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但它们也只是存在,并不会对人有太多的影响。
最多就是聚集的太多,阴气太重,这种阴气过重的确会让一些阳间的电子产品失灵,这阴魂说穿了,也只是以另一种磁场形式呈现的东西而已,如果有人气运偏低,又身处阴气聚集的地方,那影响自然就更大更容易出事了,但这些都是被动影响,并不是什么鬼怪害人。
常坤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早晚巡视两遍,哪里阴气过重,就烧一张符纸驱散一下,像厉鬼这种存在,他几乎没有想过,这年头哪有那么多厉鬼,即便是普通的游魂野鬼,那也的有着一定的机缘才能变成,一般人死后最多七天回个魂,想要过多的滞留阳间根本不太可能,更不用说心里有着大仇大怨的厉鬼了,可以说,一万个惨死的人当中,未必有一个能化作滞留阳间的野鬼,十万个惨死的阴魂中,未必能出一个厉鬼,真遇到了,那对天师而言简直撞大运了。
结果他越是没想什么,越是来什么,这天晚上,他做了夜场驱散后就准备回酒店了,一般他做一次驱散,然后在剧组的一些特殊方位压制两张符,就不会再有阴物敢靠近,也就不会打扰到拍戏,所以他也不需要跟着守一整夜,自然能回酒店休息。但今天,他刚把一张新的符压在今天要拍摄的几个危险地方,就很明显的感受到身后袭来一阵阴风,常坤倒是反应极快,几乎是阴风袭来的瞬间就甩出一张符挡了过去,那符一触及强烈的阴气瞬间便烧了起来,就在一片符火当中,伸出一只枯白细瘦的手,一巴掌拍向常坤的胸口。
常坤虽然是天师,但如果遇到一只连符都不怕的鬼,那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当天晚上常坤就被紧急的送往医院,因为从高处摔下,据说摔到了头,但头的伤反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那一掌聚集在他胸口的阴气,需要尽快的驱散,否则伤及了心脉,那就彻底凉了。
这送医的过程中,剧组里发生的事情就直接上了热搜,没办法,谁让穿越剧组三天两头就要出点事,不少记者还专门蹲守,毕竟这种娱乐新闻,想要拿到第一手基本都是磨时间蹲出来的,没想到安生了十来天,现在连大师都进了医院。
除了大师进医院的消息,还有几个在圈里还有点流量人气的明星,本身就出于搭个顺风车蹭点热度出演个小角色的,直接联系自家公司要求解约,原因无他,当时那大师从上面摔下来的过程,即便没有仔细看到全部,但突然冒火光,地上还有符纸烧成的灰,就这足以让人联想翩翩了,更不用说,大师又不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压符,不存在站不稳或者什么别的问题,而且大师还是背部着地摔下来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下来或者猛然间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后退摔下的,总之为着一个戏份并不多的角色,真要在这个剧组出个什么事,那才是得不偿失。
连着两个演员商量着解约,这举动足以让不少人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因为第一部 的爆火,这第二部本就很受期待,关于演员的选角上,可以说很是经历了一番厮杀才能拿到入场邀请函,这些在不少人羡慕到手资源的情况下,竟然主动退出,还一退就是两个,又刚好在大师出了事之后,要说这剧组里没闹鬼,就算不迷信的人恐怕都不会信了。
更让戴天文气到吐血的是,在穿越2的官博下,一堆人恨不得在那儿按头道歉。
【快!趁着还没出什么大事,赶紧给温大师道歉!把温大师哄高兴了,说不定就收回凉凉诅咒了!】
【要如果这次穿越2真的凉了,从此以后我奉温然为神!】
【温然没说穿越凉吧,说的是制片人好么,大不了换一个制片人呗。】
【楼上也太没常识了吧,制片人那是随便能换的吗,连制片人都换了,这剧怕是真凉了!】
【惹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惹温然,我就想不通了,人家安安静静又没在圈里闹妖,怎么偏偏招惹上人家了。】
【虽然没闹妖,但过节还是有的吧,也不看看温然是谁家的,咱们哲哲也是要叫一声哥的人好吗!】
【对哦,差点没想起来他们家这层亲戚关系,那我更想不通了,这穿越剧组也算是跟颜哲闹崩了吧,就算请大师,怎么也要避开温然呀,这还特意凑上去?几个意思啊,难怪温然那么不客气呢,这操作好骚呀。】
【打脸的曾经还历历在目,我什么都不发表,坐等结局,不过因为喜欢穿越,还是忍不住说一句,要不还是去道个歉吧,温大师的威力,还是很可怕的。】
这一次戴天文直接摔了手机,他才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诅咒他凉是吧,他到要看看,他究竟凉不凉!
第261章
因为颜哲第一次作为投资人, 还里里外外需要处理一堆剧组的事情,加上他自身的戏份也不少,以至于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关注外面发生的一些事, 直到穿越剧组请来的师傅进了医院,几乎是石锤他们剧组闹鬼的消息传开, 忙得脚不沾地的颜哲这才听了一耳朵,于是忙里偷闲的去跟自家然哥八卦。
“所以他们剧组真的有鬼?”
温然喝着下午茶道:“有, 还很凶。”
颜哲忍不住哇了一声:“幸好我没去!”自从自己被前世的鬼纠缠了一次之后, 颜哲对这种存在向来是敬而远之,最多就是身边有人遇到了,他就牵线搭桥的给然哥介绍一下生意, 让他自己上赶着去有鬼的地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温然道:“你那边拍摄的怎么样?”
颜哲闻言就是笑:“顺利的很,剧本不用大改, 最多为了镜头前的张力小改一下, 老盛也的确是个有才华的,我找了个厉害的监制帮他压阵, 他只需要去拍摄自己想要的镜头,其他的自然有人帮他处理到位,要这样还拍不顺, 那凉的怕是我们组了。”
温然道:“顺利就行, 你们好好加油吧。”
颜哲道:“然哥, 我想问,穿越2剧组闹的鬼, 是那个戴天文惹来的吗?”之前温然在网上怼戴天文的微博,颜哲也是看过了,除开自家人护短之外, 他家然哥向来不会胡乱的怼,肯定是戴天文做了什么,然哥才说他会凉。
没想到答案令颜哲有些意外,温然道:“不是他惹来的,但靠的近了,总会沾染一身腥。”
颜哲也就八卦了一下,组里忙得很,他也没太多时间跟温然闲聊,反正穿越组的问题烧不过来,他们隔岸观火就是了。
温然挂了电话,端起旁边的果汁喝了两口,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这一年又一年的,今年的冬天又快要来了,一边任由妮妮在他身上舒服的踩,一边盘算着他自己的小金库,小金库的钱有点多,放着生利息也太少了,不然拿去给祁云敬投资吧,这祁云敬的运势虽然大不如从前,但也比一般人强很多,运势不在,智商还是在的,赔钱应该是不会赔钱的。
正想着,就感觉一坨阴影笼罩了下来,温然睁眼一看,祁云敬正站在他椅子后面,弯着腰低下头,似乎想要偷亲他。
温然伸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大白天的,有没有一点公众场合的意识?”
祁云敬笑:“家里什么时候成为公众场合了?”
温然努努嘴,朝着正在小花园除草的花匠以及两个跟着帮忙的佣人道:“人多的地方就是公共场合。”
见祁云敬穿着一身不像是居家的休闲装,温然道:“你要出去?”
祁云敬嗯了一声:“你也要,有个算是半私人的聚会,可以带家属。”
温然:“什么叫半私人的聚会?私人还分一半两半的?”
祁云敬笑着道:“有些商业合伙人,相处着就成了朋友,但要说朋友,又的确是合作对象,所以只能算是半私人,饭局上公私夹杂着聊。”
温然嫌弃摇头:“不去。”
祁云敬默默往他旁边一蹲:“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私人场合带着家属出席的体验机会。”
温然翻了个白眼:“之前那些酒席宴会,我陪的都是狗?”
祁云敬恼羞成怒,一把将椅子上懒的不像样的温然给抱了起来,温然顿时一声卧槽:“反了天了你还!祁云敬,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放我下来!”
祁云敬抱着怀中有点沉重的负担,心里想的是,得亏健身没有停,这温然看起来白白瘦瘦的,体重还是有点的。
感觉到祁云敬站起来停顿的那一秒钟,温然勾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你要是闪了腰,我能笑你一辈子!没吃菠菜,充当什么大力水手哈哈哈哈哈哈!”
祁云敬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两人一路闹着回房。
等他们离开,在小花园工作的园丁们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女佣脸都红了,看两个绝颜美男秀恩爱,这狗粮的味道都不一样。
最后温然自然还是去了,自家矫情又粘人的老男人,该宠的时候还是得宠。
这次去的不是什么私人会所,而是马场,温然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马场,更不用说骑马了,毕竟以前他老爹维持一个小道观还要养活他,这其中多半还是靠他自己搓药丸子补贴家用才没把自己饿死,骑马这种高端又烧钱的活动,他怎么可能参加过,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帅气的马,温然转头去问祁云敬:“你说是牛眼大还是马眼大?”
这问题,还真把祁云敬问到了,想了好一会儿,祁云敬才道:“我没见过活的牛。”
他以前的确有一段时间喜欢到处跑,狮子老虎,斑马羚羊这些他都见过,但牛他是真没亲眼见过。
祁云敬从马栏里面牵出一匹白马,那马对祁云敬还挺熟悉,甩着尾巴,用鼻子往祁云敬身上蹭。
温然摸着马的鬃毛:“这是你的马么?”
祁云敬点头:“之前想要将家里后面那一块扩建出来,建一个马场,地方都预留好了,马也从国外订购了几匹,后来事情太多,实在是无|暇|分|身|去处理这些,就将马转移了过来,只留了这一匹。”
温然看着马栏上贴的名字:“一隙,白驹过隙,你这名字是不是起的太草率了?”
祁云敬笑:“不然叫追风还是叫闪电?”
祁云敬说完,直接将温然拉了过来,指导着他上马:“先踩这个,拉着马鞍,我从后面托着你,别怕,一隙很温顺,不会乱动。”
温然啧了:“谁怕了,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上马的东西还是有点过于小心,好在他手上的力气不小,根本不需要祁云敬在后面托着他就能踩镫上马,等他刚坐好,祁云敬就一手抓着马鞍扶手,一个漂亮的翻身跟着上了马。
温然扭头瞪他:“身为骑士,你难道不该是在下面牵马的那个吗?”
祁云敬拉着缰绳,将温然圈在了怀中,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问:“那你是想要我牵着马随便遛一遛,还是想要去感受一下马上狂奔的感觉?”
温然挣扎犹豫了一秒钟,直接拽着祁云敬手里的缰绳用力的一抖:“一隙,走你!”
祁云敬笑着用脚点了两下马肚子,一隙这才慢悠悠的迈开了步子。
随着约定时间临近,与祁云敬邀约的几人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马场,远远就看到了那马上的两人,有个跟祁云敬关系比较好,年龄也相差不大的开玩笑道:“金屋藏娇那么久,总算是愿意带出来了。”
坐在旁边的人笑道:“那可是温大师,哪里藏得住哦,我看这是迫不及待的宣誓主权了。”
“那倒是,前些日子我还跟祁总说,不知道能不能请温大师去我家看看风水,可惜被拒绝了,说他爱人生性懒散,不以此为业,让我去找专业人士。”
有人虽然听闻过温然,但对他并不了解,自然不清楚温然的能力涉及的领域,闻言道:“除了算命,还懂风水啊?”这话问的带有一丝疑虑。
算命也好,风水也好,除了学来的一些本事,更多的还是经验的累积,这温然还是太年轻了,而且跟祁云敬结婚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跟祁云敬结了婚之后,反倒是圈内圈外的名声都打开了,这可不就让人忍不住多想,他们这种经商的,对风水这方面不说多迷信吧,但信自然还是相信的,因为相信,所以难免会更加小心注意,请来的没啥本事随便忽悠也就罢了,就怕那些没本事的还要装有本事,七改八改,要是把本身算还不错的风水给改坏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有人疑虑自然有人解惑:“别的不说,就风水这一块,温大师的本事绝对数一数二,可惜人家轻易不出手。”
见明显还有人不大相信的样子,那人也没多说,别的他不知道,就风水,他家老爷子要不是靠着跟祁家老太早些年朋友的关系,偶尔能得一些他们家的瓜果等物,他也不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天师,能够摆出大灵阵的风水来。可惜,这种风水局不是一般人能摆的出,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一群老板一边聊天一边找了个光线不错又不会被晒到的软座坐下,有的让跟来的助理自己去找个地方坐着玩,有的让助理去点酒和简单的零食,远处的祁云敬看到他们来的差不多了,于是骑着马溜溜达达的往这边走:“过去吃点东西,如果待会儿还想玩,那就别吃太多,不然跑的太颠了,怕你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