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委屈的对手指,人家才没有口臭呢~
“这道菜最经典,当当当,是不是灰常惊艳!”沈晏拿开保温布,四坨黑黢黢的不明物暴露在视线内。
“这是啥?”程宏惊问。
“蛋花卷啊,你们看不出来?”
你不说,我们还以为是屎。
太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远离那盘菜,胃酸差点呕出来。
沈晏看着两人表情,皱眉道:“很好吃的,就是卖相不咋滴而已,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我再去弄碗汤来。”
韩郁和程宏面面相觑。
韩郁伸手正欲拿盘子,沈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许扔哦,要是让我发现了,你们两个就完了”
韩郁立马缩手,冲程宏示意。
程宏面如菜色,头摇成拨浪鼓,“先生,我还想再活几年,我还年轻,还没娶媳妇呢,你已经有媳妇了,若吃了这几盘菜,正好下去陪他,还能取悦他,两全其美,您请吧。”
韩郁:“……”
正为难时,韩郁突然想到红莺,双眼放光,现在是发挥她作用的时候了。
韩郁将红莺放出来,逼着她把这几盘菜吃了。
红莺刚开始还觉得可以,可到后来遇到那几坨屎一样的馒头时,想吐。
韩郁和程宏眼疾手快的给她塞进去,再把她嘴堵上防止她吐出来。
红莺差点被这几盘菜搞得魂飞魄散。
沈晏回来时,看到他们两人将这几盘菜吃得精光,笑道:“这么给面子啊,不错,不错,来来来,喝最后这道汤。”
看到这所谓的紫菜蛋花汤,韩郁和程宏陷入沉思。
“喝啊,怎么,不给我面子?”沈晏声音降低了几个音。
韩郁和程宏赶紧拿碗来舀,抱着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心思喝完,两人脸色如常,只是拳头握得死紧,额上的汗也因太过于隐忍而滴落下来。
沈晏笑看着他们,终是在他们忍无可忍时,起身离开了。
等他一走,韩郁和程宏纷纷吐了出来,没吐干净,不一会儿后,两人又奔向厕所。
这次过后,两人再不敢惹沈晏生气,尤其是韩郁。
这晚。
两人正亲热,动静闹得有点大,床又塌了。
“……”
沈晏将他踹开,“你就不能大方点,买个质量好的床?”
韩郁摸了摸鼻子,“明天买。”
程宏正睡得香,被韩郁揪醒拐来修床时,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床又惹你们两个了,放过它好吗,也放过我。”程宏哭唧唧。
说了许久没人理他,程宏转头看去,韩郁正在伺候沈晏,端茶递水捶腿捏肩,比他还要忙。
“……”
造孽啊。
大半夜还要吃狗粮。
累死累活的终于把床修好,程宏疲乏的起身,“修好了。”
依旧没人应他。
程宏看过去,那两人挤在榻上早已睡熟。
“……”
所以大半夜喊我来修床的目的是啥!!
程宏满心怨气,将他们摇醒,“床修好了,你们赶紧去睡。”
韩郁太困,嘟囔了一句不去,又抱着沈晏沉睡了。
“……”
气死。
程宏来劲了,非得让他们睡床不可。
这是作为修床者最后的倔强!
次日。
韩郁醒来,一个翻身就倒在床上,吓得他立马清醒,仔细打量,才发现床不知什么时候修好了,而床中央,放着一个榻,榻上还睡着沈晏。
而他刚才就是从榻滚落在床上的。
回忆昨晚,韩郁一阵无言。
程宏这家伙看不出来啊,力气那么大。
竟把他们两人连着榻一起抗到床上,牛掰。
……
沈晏迷迷糊糊的醒来,伸了个懒腰后,突觉身上不对劲,他低头看着垂在胸前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辫子。
沈晏一下子清醒了,突觉身旁有人,他忙看过去,红莺正对着他笑。
笑尼玛币哦,很渗人的你知不知道。
“姐姐,你好好看,我编的辫子更好看。”
“……”
她为毛要执着于编辫子,还有,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韩郁推门进来时,一只鞋子扑面而来,他迅速躲过,冲沈晏得意道:“哎嘿,打不着。”
刚说完,腿间一疼,他捂住裤裆跪在地上。
玩声东击西,没人能玩得过沈晏。
光着脚走过来,沈晏瞬移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哎哟喂,韩先生这是怎么了,一来就跟我行礼,多不好,赶紧起来。”
韩郁:“……”能起来我也不敢起啊。
抬头看着他,韩郁愣住。
沈晏编著辫子的样子格外好看,魅而不妖,雌雄莫辨,美得惊心动魄。
“娘子,你好好看,我好喜欢。”
沈晏伸手勾起一条辫子把玩,翘着二郎腿,拿脚尖抵在他胸前,阻止他靠近。
韩郁盯着胸前的脚,又白又嫩,纤纤玉足,连脚都这么好看。
好喜欢。
韩郁痴汉本质暴露,连腿间的疼也忘了,捧着他脚亲,“为夫好爱你。”
红莺突然冒出来拍开韩郁,“不许抢姐姐!姐姐是我的!”
“……”
沈晏意外的看向红莺,红莺不记事了,连喜欢的先生都敢打,是真的变了个人。
韩郁咬牙切齿的盯着红莺,十分后悔将她招回来!
拿出符纸定住她,韩郁抱着沈晏去了房顶。
沈晏打着伞躺在他怀里,韩郁接过他手里的伞,遮住两人的同时,低头吻上他的唇。
阳光正好,所爱之人近在身旁,心中再无遗憾。
风轻轻吹来,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如痴如醉,如梦似幻……
第189章路斯柩番外篇
路斯柩小时候第一次躺棺材里,力气小推不开棺材盖,差点成为史上第一个憋死的吸血鬼。
长大后,路斯柩还是喜欢睡棺材,狭小的独处空间能让他有安全感。
只是遇到安时后,他就很少睡棺材了。
主要是安时会蹬棺材,总是发出声音,路斯柩睡眠浅,久而久之,神经衰弱了。
再者,就是因为安时一直撞到头,撞的位置很固定,他半点不长记性,好几次被磕出包来,路斯柩心疼又觉得好笑。
路斯柩是一个强迫症。
这天。
安时教路斯柩按响指,路斯柩弄了一会,蓦地把小指掰骨折了。
安时惊了,“你疯了,你弄折干嘛?”
“这个手指不响。”
“……”
深呼吸一口气,安时扯着他去找医生。
“不去。”
“为什么?”
“我晕医。”
安时气笑了,“你尽搁那扯犊子,老子信了你的邪,去不去?”
“不……”
“嗯?”
路斯柩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赶忙道:“不去是不可能的。
“不要怕,我给你讲个故事。”
路斯柩很喜欢听故事,“你说。”
“有一个牙签,它受伤了去医院,然后它就变成了棉签。”
“……”
“亲爱的,”路斯柩笑了,“你这是事故,不是故事。”
安时也不跟他争,聊了没一会儿,医生来了。
夜晚。
路斯柩又将他拐上塔顶。
“亲爱的,我们一起看流星雨。”
“你确定那是流星而不是陨石?”
路斯柩拥着他啃,“不管它们,我们来许愿。”
“你许的愿就是啃我?”
“嗯。”
还嗯,安时推开他,“你说,为什么陨石总是能精准的掉到陨石坑里?”
路斯柩:“……”
“亲爱的,明天我们召医生来检查下身体。”
“为什么?”安时不解,“我没病。”
“你这里有。”路斯柩点了点他太阳穴。
“……”你死了。
安时露出尖牙,嘶吼着冲他咬去,路斯柩拔腿就跑。
“你竟敢说我有病是吧,你丫的还不行呢,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
路斯柩不服,边跑边道:“巧克力跟饼干打架,为什么巧克力赢了。”
安时不理他,专心逮他咬。
路斯柩大声道:“因为巧克力棒喔。”
“……”
“亲爱的,人家非常棒,不能说不行哦。”
“……”
安时追不到他,一气之下就拿他的强迫症来做文章。
使劲造作。
路斯柩看着他最喜欢的建模小人被画成丑八怪、好不容易摆好的模型缺了一块、往左摆放的牙刷被摆向右,以及常穿的衣服被改得参差不齐……
“你错了没?”路斯柩将他抓来打屁股。
安时:“错了!”
路斯柩满意了,正欲放他下来,又听他道:“我勇于认错,但我坚决不改!”
“……”
皮皮虾。
路斯柩拿他没办法,只得每日隐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路斯柩狠狠折腾了他一晚,安时终于没精力搞破坏了。
半夜,路斯柩发现安时竟然磨牙!
他还以为他在吃东西,忙摇醒他问他吃什么,安时给了他一巴掌,翻身重新入睡了,不一会儿,磨牙的声音再次响起。
“……”
神经更加衰弱了。
次日醒来的安时,否认三连。
路斯柩捏着他下巴打量,这小嘴磨牙挺凶,咬人也凶,“你真的磨了,可惜我没有证据。”
“放尼玛的五香麻辣牛肉屁,美男子怎么可能磨牙!你污蔑我!”
安时愤然跑开了。
“……”
路斯柩哄了他一天没把人哄好,最后无奈只得说是自己磨牙,误会他了,才把他哄好。
东方的春节来临。
路斯柩被他拉去贴春联,又去玩雪,两人玩累了就慢慢走着,他说这是东方的白头。
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路斯柩心里溢满幸福。
万物皆有不同,比如,我有你,而他们没有。
幸福的同时,心底隐隐约约有些慌,路斯柩不知道这慌是什么。
只是遵循本能的握紧他的手,不敢松开,怕一松开,眼前的人儿就会不见了。
可事实也是如此,当夜,他的挚爱在他怀里没了气息。
当他身体逐渐冰凉的那一刻,路斯柩像疯子般紧紧拥着他,企图用身体暖着他。
无论他如何哭求,他的宝贝就是不肯理他。
“亲爱的,我不笑你磨牙了,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没人应他。
路斯柩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痛苦声,突然想起些什么,他赶紧抱着他飞速窜进顶楼。
将他放进玄金玉棺内,路斯柩拿出刀在手腕处划出一条红痕,血立刻冒出来,他赶紧捏着安时的嘴接住。
溢满泪水的双眼,紧盯着棺中的人儿,祈祷他能有一丝动静,泪水蓄满滴落,砸在安时脸上。
路斯柩慌忙去给他擦,亲爱的不能脏,他得干干净净的,若他醒来会怪他的。
一夜一天,路斯柩像一个木桩子似的,僵立在玉棺前。
等待的日子最为煎熬,他等不了。
一声绝望的嚎叫声响起,宫殿里被血染红,红得耀眼,精致透明的玉棺内,两个人影密不可分……
春天来临,万物复苏。
西窗月光摇曳,房内叮铃轻响。
路斯柩端来药汤,将赖在床上的人儿拥起来,“懒猪,起来喝药。”
“小感冒而已,喝个卵。”
暴脾气依旧,路斯柩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喝下后强行吻住他,将药灌进去。
安时眉头一皱,不满的瞪着他。
路斯柩温柔的舔了舔他唇角的药渣,宠溺道:“只此一次,不喝了。”
安时这才闭眼靠在他怀里,裸露的皮肤尽是暧昧的吻痕,大小不一,新旧交替。
路斯柩看着这些红痕,喉结微动,隐忍不发,最后克制的低头吻了吻他额头。
“亲爱的,我们去外面看看风景。”
“不去。”
安时不知怎地惧阳光,身子又弱。
不想动弹。
路斯柩心疼的拥紧他,眸里饱含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