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昨晚的事,他意识到是谁,赶紧抓着路斯柩摇晃,“路斯柩,醒醒,我瞎了,我看不见东西了!”
路斯柩被他吵醒,起床气刚一起,待注意到是他叫自己,又听他连名带姓的喊,心里莫名兴奋,将他揽入怀里紧紧抱住。
“早安,亲爱的时。”
“亲啥啊亲,我说我瞎了!”
路斯柩笑出声,扬手把棺材板挪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安时沉默了。
完了,智商被传染了。
这个世界的吸血鬼不惧阳光,安时沉默片刻后问他,“你把我带到棺材里睡干嘛?”
路斯柩笑而不语,率先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安时跟着他起身,这才感受到唇瓣刺痛,去洗手间看了,唇瓣惨不忍睹。
狗比。
洗漱出去,路斯柩同样也洗漱好了,揽住他要亲,安时臭着脸挡住。
路斯柩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看他变脸如翻书,安时心累,只能妥协垫脚亲了亲他,这才将人哄好。
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管家的目光偷偷瞄在安时的嘴上,心里欣慰不已。
安时觉得,虽然两人亲了,但关系并未增进多少。
路斯柩生性凉薄,以自我为中心,不容任何人忤逆他。
简而言之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对于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安时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他。
可就是因为开了荤,狗比就不肯再吃素,经常无理取闹要他“安抚。”
这不,女仆端着盆进来给两人净手,女仆行事并无差错,可路斯柩就爱挑刺,动不动就要杀人。
看着女仆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安时把嘴里的食物吞进去,抬眼看向路斯柩,这狗比时不时的偷瞄他,暗示意味很明显。
啧。
恶劣。
安时替女仆求情,路斯柩自然不肯,无奈起身走了个流程后,女仆得救了,路斯柩高兴了,安时蛋.疼了。
偏偏路斯柩这狗比不知满足,乐此不疲的继续“作”。
女仆的刺挑完了,挑士兵的,士兵的完了,挑男仆的,男仆的完了,挑管家的。
管家全程看在眼里,已经从最初的胆战心惊到最后的麻木,面对主人要弄死自己的决定时,都能心如止水。
安时忍无可忍,亲了他最后一下想溜,可路斯柩哪能让他离开,安时无奈,只能软磨硬泡的哄他,花了三个小时。
管家都看得老脸一红。
路斯柩被哄高兴了,放了他一个小时的假,但一个小时后必须回来。
安时只能照做,直接溜去找夏吉。
安时心想,这操.蛋的开端竟是因脑残的自己而起。
若时光倒流……他还是得那样做,毕竟路斯柩这疯子说杀就杀,毫无人性。
能刷好感度又能保命,贞操什么的,都是浮云。
安时没找到夏吉,问了士兵才发现他被诺亚带走了。
不妙。
诺亚那龟孙找不了自己的麻烦就从夏吉那里下手。
找到夏吉时,他脸上已经印着巴掌印。
诺亚看到他来,似在意料之中,提着棍子戳了戳跪着的夏吉,“看看你的好朋友来了。”
夏吉意识模糊的朝安时摇头,“你赶紧走,他们专门等你的,别管我,他们是故意的……嘶……”
夏吉话未说完,脑袋猛的被棍子击打,痛得他两眼一黑,瞬间昏死过去。
安时气极,猛的窜过去掐住诺亚的脖子将他带飞撞在墙上,墙立刻裂了一条痕。
“你他妈敢杀我!路……额……”诺亚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安时猛的加大手力将他掐昏。
甩开他软倒的身体,安时双眸赤红朝剩下几人走去,可刚准备过去,小腿猛的被什么扎了一下,一股极其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安时眼前一黑倒地人事不知。
安时醒来时,看到路勒玟并不意外。
路勒玟隔着牢笼看着他,笑容猥琐,“真淡定,不错,我很欣赏你。”
“别欣赏我,光是被你看一眼就反胃,还欣赏,恶心我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偏偏选这种。”
“……”
“嘴硬!”
路勒玟阴狠的看着安时,“等一下我倒是要看你求着我放你出去!”
“放心,我但凡求你一下,我是你爸爸。”
“你……”
路勒玟暴怒,“给我弄死他!”
“是。”
路勒玟说完就离开地牢,有人将毒蛇放进来,然后迅速关门离开。
看着满地攀爬的蛇,安时打了个激灵。
……
路勒玟在门外静候,正满怀期待等着安时惨叫,可许久过去,里面竟毫无动静。
路勒玟疑惑不解,“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声音?”
士兵也不知道,拿出钥匙正欲打开门查看,一阵极强的震波袭来,门外的人全被炸飞。
宫殿。
管家焦急的朝路斯柩汇报,“主人,先生出事了。”
路斯柩休憩的眼睁开,“嗯?”
“路勒玟把他抓了去。”
闻言,路斯柩眸色危险,正欲起身,就见士兵匆匆跑进来,喘着粗气惊道:“大人,安先生把索米宫殿给炸了。”
管家:“……!”
路斯柩:“……?”
管家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先生没事?”
“先生没事,路勒玟大人被炸伤,还死了三个士兵,不仅如此,安先生还把路勒玟大人的庭院都烧了。”
“还有,”士兵咽了咽口水,结巴道:“他还把路勒玟大人的私房钱都挖出来,走到哪洒到哪,还背了一些回来,现在已经快到宫殿门口了。”
“……”
“……”
管家默默咽口水,白担心那个“祸害”了。
“噗嗤。”
路斯柩突然笑出声,越笑越止不住,笑得士兵和管家头皮发麻。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路斯柩笑得那么开怀。
【黑化值:79,好感度:47。】
安时确认夏吉被那个伯爵照顾后,带着他的宝贝满载而归,一路上都在跟系统聊天,突然听到它转话题报告,很是茫然。
不过因为路斯柩本就喜怒无常,他也没在意。
“你那炸药得劲,再给我来几发。”
【你在想屁吃,这是我给你的奖励,想要就拿积分来换。】
“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还有积分这回事?”
【忘记了。】个屁。
它绝逼不会告诉安时是因为抠。
“那我现在有多少积分?”
【20。】
“能买多少?”
【一粒炸药。】
“……”
聊着聊着到了宫殿,一进来,安时就迎接三抹炽热的视线。
安时没多想,朝路斯柩招手,兴高采烈的把宝贝摊在桌上叫他过来,“来来来,分赃。”
路斯柩笑着走过来,看了眼珠宝,没什么兴趣,又把目光凝在安时身上。
安时没注意路斯柩的眼神,翻捡着珠宝自言自语道:“发达了,以后我专门偷路勒玟的珠宝养你。”
路斯柩:“……”
第78章两个吸血鬼跑得快
身上都是灰,安时边抖着衣服边向路斯柩说道:“帮我看着点,我先去洗个澡。”
路斯柩沙哑道:“好。”
留意到他声音不对劲,安时转身前瞄了他一眼,没多想上楼洗澡去了。
管家看着桌上的珠宝,立刻能想到路勒玟大人醒来时的悲惨画面了。
路勒玟没其他爱好,就爱藏私房钱,尤其家里还有个妻管严的情况下,如今钱没了,很有可能还会被夫人骂。
突然同情路勒玟,就同情三秒。
次日。
一大早,宫殿就被一阵轰炸声震响,所有人惊疑不定的跑出来查看,还以为是路勒玟上门报复来了,可一看到安时灰头土脸的从灰尘里跑出来,所有人愣住了。
管家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是吧,祸害完那边不够,还要祸害这边?
像是响应他的想法一般,下一秒,安时身后的宅院轰然倒塌。
所有人:“……”
安时看到路斯柩披着衣服过来,以为他会骂自己,都做好准备了,不料他把衣服扯下披在安时身上,平静问:“在弄什么?”
安时忐忑回道:“我错了,我只是想试试一粒炸药的威力,谁曾想它这么猛。”
其实他是想看看路斯柩有没有藏私房钱。
可这话他不敢说,说了怕惹怒路斯柩被砍。
路斯柩若有所思,又问:“你哪来的炸药?”
安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结巴道:“买……买的。”
路斯柩盯着他看了片刻,没再继续追问,拉着他的手上了楼。
他们离开后,管家叹了口气让仆人们去收拾残墟。
这边。
路勒玟醒来后听到私房钱没了,瞬间吐血三升又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后怒不可遏,可他也知道,他无法把安时从路斯柩宫殿里抓出来。
于是他上报亲王,让亲王为他做主。
亲王传唤了路斯柩和安时,可路斯柩是谁,连亲兄弟都杀的人,哪会听亲王的话。
亲王请不动他们,气不过可也忌惮路斯柩,只能带着路勒玟一起上门寻找说法。
但令所有人无语的是,宫殿外面多了十几条狗,只要他们一靠近就极其凶残的狂吠,吓得他们又打道回府。
可路勒玟不愿咽这口恶气,但因为有路斯柩护着安时,只能从长计议。
大厅里。
人逢喜事精神爽。
安时就喜欢路勒玟这种看不惯自己,又打不到自己的暴躁样。
非常畅快。
心里高兴,他就兴致勃勃的要和路斯柩喝酒。
当然,路斯柩没理他。
安时也不在意,自嗨。
自嗨的后果是喝高了,然后又摊上事了。
酒醉的安时遵从原主的本性,红着脸吊儿郎当的朝路斯柩靠近,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勾着路斯柩下巴挠了挠,像逗猫似的。
“美人儿,来给爷笑一个。”
管家听到他这惊世骇俗的话语,震惊的看过来。
路斯柩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低头弯腰行了礼,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到门口。
大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路斯柩双腿交叠,手放置在腿上,任由他勾着下巴调戏。
见他不笑,安时从兜里摸了摸,摸到宝贝后大方的递给他,可手一滑珠宝掉下去,落在路斯柩腿间。
安时醉眼朦胧的辨认好半天,才看到掉了,赶紧伸手去勾,但摸索半天没碰到,突然碰到什么,他疑惑道:“珠宝好硬。”
路斯柩:“……”
喉结滑动,路斯柩伸手将醉鬼拉到腿上坐着,面对面对视。
路斯柩抓着他手摸向腿间,喑哑道:“仔细找。”
安时皱眉摸了会,依旧没找到,耍脾气不找了,“来喝酒。”
“继续找,找不到不让你喝。”路斯柩掐着他脸,察觉触感不错,爱不释手。
安时气闷,嘟着嘴不乐意,但腰被他掐了一下,只好继续找。
安时摸了半天没摸到珠宝的位置,反而一直在他腿间重要位置摸索。
若不是看出他是真的酒醉,路斯柩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为之了。
良久。
路斯柩发现他就是在找罪受,被撩起了一身火无处发泄。
目光凝向安时的唇,路斯柩循循善诱道:“我知道珠宝在哪。”
“哪里?”
路斯柩伸手碰了碰安时的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用这个来我这里找。”
安时脑袋昏沉,下意识的照做,跟他的唇碰了碰后疑惑道:“没有哎。”
“进去找。”路斯柩沙哑道。
“怎么进去呀?”
“你求我,我就帮你。”
“求求你,大……唔……”
路斯柩骤然揽住他腰将他贴近自己,唇堵上了他的,最初先是温柔的品尝,待尝到他嘴里淡淡的酒味,路斯柩觉得自己也醉了。
越醉越兴奋。
动作转为蛮横,极其凶残的掠夺他所有的气息,强势且具有侵略性。
安时脑袋更晕了,直接软倒在他怀里无力承受。
亲吻不足以解渴,路斯柩顺着他唇舔舐而下,舔舐到他脖子处时,路斯柩露出尖牙,寻找合适的下嘴点,猛的刺破他皮肤,上了瘾般汲取这香甜可口的血液。
安时忍不住痛哼一声,娇娇弱弱的,听在路斯柩耳里,更像是呻.吟。
路斯柩停顿了一会后,紫金色的瞳孔印着更疯狂的情绪,轻轻舔舐他的脖子,又顺着往上狠狠堵上那张勾人的嘴。
安时陷入昏睡,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全身无力,宛若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路斯柩身上很热,更多的是心热,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想要更多,想从这个人身上得到更多,可亲吻吸血都不能压抑他内心的暴躁,想将这人生生揉进自己身体里,与自己合二为一。
可不得章法。
越暴躁嗜血意味越强烈,怕弄死安时,路斯柩及时克制住恶劣的想法,但内心还是叫嚣着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