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心里虽不情愿,但队长出声了,他只好生硬的道了歉,可叶南初不依不饶控诉着老五,甚至连沈怀谦一行人都骂进去了。
沈怀谦脸色阴沉下来,正欲说话,谢听星突然出声道:“怀谦,别跟小丑一般见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丢人现眼。”
叶南初瞪向谢听星,“你说谁呢!”
谢听星冷着脸盯着他,眸色阴翳,叶南初仗着贺荀在,不怕他,“怎么,你又想弄死我?”
谢听星笑了,“我嫌脏。”
叶南初气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抬眼看向贺荀,“哥哥,你就放任他们这么欺负我吗?”
说完,他又哭了起来。
贺荀目光一直盯着谢听星,没回答他。
谢听星却连半个眼神都没给贺荀。
看向沈怀谦,谢听星道:“别理他,走吧,我跟你说几句话。”
沈怀谦点头,跟着他朝院子里走去。
贺荀脸色阴沉下来。
叶南初抓着他衣服,楚楚可怜道:“哥哥,我……”
贺荀突然捏紧他的手腕,声线冰冷,“再惹事,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力气大到叶南初差点以为手腕要断了,忍不住痛呼出声。
贺荀说完将人狠狠甩开,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叶南初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荀冷漠的背影,刚才他还以为这人心软了,谁知道仅仅只有那么几秒的时间而已!
“啧啧啧,真可怜。”苏念笑看着叶南初,不忘幸灾乐祸。
叶南初气愤不已,猛的抓着泥土朝她洒去,苏念赶紧躲开,拿出枪指着他,“你真当我是好脾气?”
叶南初脸色惨白,死死抓着地面不敢再有动作。
那边。
沈怀谦见谢听星良久不说话,只得开口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谢听星心不在焉,“啊,就是……想让你别生气,叶南初那人就是爱作。”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那种人不值得我生气。”
沈怀谦脾气温和,说话也温柔。
谢听星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没话找话道:“你跟我哥哥以前挺要好的。”
说起这个,沈怀谦目露怀念,“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可末日突然爆发,我跟他连面都没见到。”
听他话里遗憾,谢听星想起原主的哥哥,心情复杂,末日爆发,通讯设备没用,想要找到谢御,谈何容易。
谢听星甚至想不起两人是在哪分离的。
沈怀谦注意他神色不对劲,料想他在担心谢御,安抚道:“过几天我们要往南转移,幸存者和总部都在南方,到时候我们可以去那找,说不定谢御就在那等你呢。”
谢听星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沈怀谦想到些什么,正要开口,贺荀突然又横插进来,低声问:“在聊什么?”
沈怀谦一脸无语,这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谢听星看都没看贺荀,自顾往前走,沈怀谦也没说话,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贺荀拽住谢听星的手腕,朝沈怀谦道:“我跟他商量点事。”
没等沈怀谦回答,贺荀强行将谢听星拽走。
沈怀谦皱眉看着那两人走远。
这边。
谢听星虽没痛觉,但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可他抿唇没吭声。
到了房间里,贺荀放开他,正想说话,看到他摸着手腕,这才意识到他没痛觉,赶紧抓着他手腕看,一抹红迅速消失不见。
贺荀张了张嘴,良久才喑哑道:“抱歉。”
谢听星沉默的将手抽回来,信步走向窗口,双手插兜看着窗外,背影修长。
贺荀抿了抿唇,慢慢朝他靠近,“你跟他聊了什么?”
谢听星没理他。
见他漠视自己,贺荀“嘶”了一声,深呼吸压住心中戾气,伸手将他拽过来面对自己,“问你话呢。”
谢听星背靠着窗,静静地和他对视。
贺荀暴躁不已,拿出烟正欲抽,谢听星的目光凝在他拿着烟的指尖上。
贺荀动作一顿,两指一捏,香烟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两人皆没说话。
房间里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你生我气了?”良久,贺荀软化语气问。
谢听星:“没有。”
“那我问你们聊什么,你怎么不回答?”
“你问我我就得回答?我们聊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家住大海边的,管那么宽。”
这小嘴真能怼。
贺荀笑了,“我家住海上,你说我管得宽不宽。”
谢听星白了他一眼。
贺荀看着他翻白眼,舔了舔唇,沙哑着声音固执的追问:“跟哥哥说说,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谢听星冷笑着怼道:“我有哥,别瞎几把到处当哥,喜欢当哥哥让叶南初喊,他保证喊得你心花怒放,让你找不着北。”
第94章当丧尸太难了
贺荀:“你不喜欢他叫我哥哥?”
“谁稀罕管你们。”
谢听星要走,贺荀拽住他,“去哪?”
“撒尿。”
谢听星抬眼看向他,“这个你也要管?”
贺荀轻笑,“一起。”
说完就要跟着他走。
谢听星猛的停住脚步,贺荀侧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突然又不想去了。”
“那你想干嘛。”
“关你屁事。”
贺荀笑,“那跟我说说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谢听星:“……”
“你能不能别揪着这个话题一直问?”
“不能哦。”
“……”
还他妈邪门的加了个“哦”!
谢听星无语,径直走向床,贺荀跟了过来。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这床有我一半的位置。”
谢听星无话可说。
刚躺下,贺荀问他:“谈过恋爱吗?”
谢听星翻身不理他。
贺荀将他拽过来面对自己,“回答我。”
“关你屁事。”
“好好说话。”
“就不。”
贺荀伸手掐住他的脸,眸色暗沉,“回答我。”
饱含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压迫感十足,那双深邃的眼宛若深渊巨潭,予讠,无法自拔。
贺荀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改掐为摸,动作间透着一丝深情款款,如梦似幻不真实。
他的手不似谢听星的滑嫩,经常握枪做事,掌心有老茧,刮在谢听星脸上,虽不疼,但他有感觉。
谢听星拽住他作乱的手,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贺荀又摸向他下巴,带着丝调情的意味挠了挠,再次追问:“谈过没有?”
谢听星:“……没有。”
“真的?”
“真的。”
贺荀满意了,收回手不动声色的朝他靠近。
谢听星被他那双幽森的眸盯上,一时之间忘了退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几厘米,鼻子要碰到鼻子的那种。
贺荀喉结微动,眸色加深,直勾勾的和他对视。
气氛徒然暧昧起来,是个人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可贺荀不是人。
正当谢听星以为他要做些什么,都做好心理准备时,这狗比却固执的问:“所以,你们究竟聊了什么?”
“……”狗比去死!!
谢听星愤起,一脚将他踢下床。
苏念路过他们房门口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响,紧接着,贺荀被推出来,他身后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带过来的风扬起两人的发。
贺荀和苏念面面相觑。
这就灰常尴尬了。
这两人在“打架”?
苏念思考着要不要当作没看见。
贺荀却像个没事人般,理了理额前的发,淡定道:“小场面,问题不大。”
然后,他迅速扭开房门冲了进去,紧接着里面又响起一声巨响,像是人被踢下床倒地的声音。
苏念:“……”牛笔!
屋内。
谢听星眼见他又要压过来,脚刚伸过去,就被他一手制住,沉重的身体径直覆了上来。
“你他妈……唔……”
温软的触感相撞的那一刻,谢听星瞪大了眼,大脑一片空白。
懵了几秒后,察觉他要更深入的得寸进尺,谢听星猛的屈起腿,却被他用腿压住,继而用一只大手困住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男人不给他抗拒的机会,撬开他的唇长驱直入,像是渴了多年般,肆虐掠夺。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夹杂着些许烟草味,不难闻,却像酒精般将谢听星迷醉,令他大脑昏沉,不知云里雾里,只能被动的被他不断索取。
男人动作生涩且毫无章法,像狼般蛮狠强势,谢听星没有痛觉,不知痛意,但嘴里蔓延的血腥味告知他,这狗比把他唇咬破了。
贺荀似乎也察觉了些,掠夺的动作放缓,轻轻舔舐掉他唇瓣上冒出的血,深邃的眸一直紧盯着身下的谢听星,害怕从他眼里看出丝毫厌恶反感的情绪。
但没有,谢听星没有厌也没有喜,一双眼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性冷淡?
贺荀轻笑一声,磁性悦耳的嗓音传来,谢听星眸色微闪。
男人时浅时深的试探,性感的薄唇慢慢摩挲着他的,带着暧昧旖旎,以及调情爱.抚的意味。
谢听星趁他不注意,膝盖猛的顶了上来,贺荀闷哼一声,双眼猛的凶狠起来,牢牢困住他后,粗暴的又吻了上来。
谢听星被他凶残的掠夺给吻得喘不来气,可男人执意要给他点惩罚,不让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缠绵、舔舐、啃咬……没有痛觉的谢听星竟觉得舌尖麻了。
察觉贺荀的手不老实的伸进他衣服里,谢听星冷眼看着他,“你他妈……唔……”
话未说完,贺荀抵得他更近,贴着他唇瓣沙哑道:“专心。”
专尼玛个麻花辫!
贺荀似看出他的不满,低笑一声将手往下移动,慢慢的接触到某个危险的区域。
谢听星忍无可忍,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妈够了!”
贺荀抓住他的手,又把脸贴在他掌心,笑看着他,“这么俊的一张脸,你舍得打?”
“呵。”回答他的,是谢听星的一声冷笑。
贺荀看着身下的人,刚亲吻过,双眼还未从迷离中散开,唇瓣红润有点肿,娇艳欲滴,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采撷。
能忍的还是男人么。
不是。
所以,贺荀又凑了上去。
贺荀的禁锢并不紧,谢听星可以反抗,但他没有,都亲了这么一会了,再反抗就显得矫情。
再者,能享受为什么要反抗。
所以,他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良久两人才分开,看着身下的人有些气喘吁吁,贺荀爱怜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黑化值:63,好感度:76。】
听到报告声,谢听星抿了抿唇。
两人沉默的对视,暧昧不明。
贺荀张了张嘴,谢听星耐心的等着他的下文。
谁知这狗比就会破坏气氛,又他妈固执的来了句:“跟我说说你们聊了什么?”
“贺荀。”谢听星笑着喊他。
贺荀看他表情,以为他要告诉自己了,赶紧将耳朵凑过去,“什么?”
“去死!”话落,谢听星猛的叼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谢听星没痛觉,但贺荀有。
苏念要了东西后再次路过他们的房门口,然后就听到荀哥的惨叫声。
“……”
这叫声极其凄惨,没丢过几十个老婆是叫不出来这种悲壮的。
这架打得忒激烈些,苏念闻声都一抖,但想到是荀哥惨败,她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我家星星真牛。
晚上。
沈怀谦找到谢听星,“你们准备下,今晚我们就得往南转移。”
谢听星问:“出事了?”
沈怀谦点头,“那个白色的怪物你们遇到过没?”
“遇到过。”
“附近突然多了十几个,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到时候被它们包围住就很麻烦。”
“好,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嗯。”
谢听星回去跟他们说了,几人很快收拾好坐上车,跟着他们的车队离开基地往南逃。
赶了半夜的路,等到了稍微安全的区域后,沈怀谦让众人搭帐篷先休息下。
谢听星晚上容易犯困,搭好帐篷后倒头就睡。
贺荀撑着头看了他半响,目光若有若无的凝在他唇上。
”谢听星?”
“听星?”
“星星?”
“小星星?”
贺荀换了几个称呼,谢听星都毫无反应,睡得死沉。
没有丝毫的防备。
美味的羔羊送到眼前,狼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耳上的咬痕还没消,贺荀不长记性的又低下头,帐篷外突然传来异响,他动作一顿,看了眼睡熟的谢听星后起身出去。
巡逻的人多了一倍,贺荀走向沈怀谦,“怎么了?”
沈怀谦神色凝重,“它们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