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他只想做美貌咸鱼[快穿][穿越重生]——BY:鹿西河

作者:鹿西河  录入:03-22

  他轻轻眨了眨眼:“傻事?什么傻事?”
  陆稷抿紧了唇:“他们,不值得。”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痛,魏菊花和二房全是等不上台面的烂泥,陆年太傻,居然会为了这些人想不开。
  沈星濯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要寻短见。”
  陆稷却不肯撒手。
  沈星濯甚至觉得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掌有些轻轻颤抖,他心尖一软,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脊背:“放心,我怎么会死呢?我还有爹娘,还有你呢。”
  陆稷眼眶一热,将陆年狠狠揉进怀里,心中压抑了好几天的情感在这场惊吓中突然被放出了牢笼,他急切地摩挲着陆年柔软而微凉的脸颊,手掌的热度立刻传到了陆年的脸上。
  沈星濯只觉得陆稷的手滚烫,温度十分熨帖,轻轻蹭了蹭。
  然而就感觉陆稷周身的气质顷刻间一变,那张英俊的脸朝他压了下来,棱角分明的双唇近在咫尺。
  陆稷黑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就在双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他艰难地停了下来,喉结上下滚动,歉意的话就从舌尖流出:“抱歉……”
  沈星濯闭了闭眼,耳边还听得到陆稷混乱的呼吸声,他深吸了一口气,罢了。
  然后眼睛再度睁开,粲然的眸子落在陆稷的嘴唇上,然后抬起右手拉着他的脖子,贴了上去。
  双唇相触,两人都是浑身一麻。
  陆稷没有想之前那样莽撞,只是轻轻地亲着他,动作温柔中带着安抚。陆稷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沈星濯舒适地眯着眼,然后想到眼下的情形,又很快放开了他,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还有正事呢!”
  他走到门口,将菜刀捡了起来,看了看刀刃,还好没卷。
  陆稷看着他拿刀,心尖就一阵一阵地担忧,想要阻拦,却听陆年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另一边,屋子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周秀清抓着方琴的衣服,方琴揪着周秀清的头发。方琴平时活儿干得比周秀清多得多,力气自然也大上很多,周秀清头发掉了好几把,“嗷嗷”叫痛,一点好处都没讨着,反而是快秃了!
  旁边魏菊花和陆霜倒是想拉架,但是场面混乱,两人合力都没能拉开。
  而陆安平被陆安永拉着:“女人们打打闹闹都是小事,男人要是插手就不对了。”
  陆安平着急,但是被陆安永拉着又脱不开身。
  “你给我放手,放手!娘!安平!救我!”周秀清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陆家,“那些钱就是我们的,你们再想要,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话音刚落,斜里就看见陆年手里握着一把亮光光的刀,迈过门槛直接朝她冲了过来。他双眼发红,表情发狠,看在周秀清眼里想要杀人!
  眼见着陆年朝自己举起了刀,那刀锋极为锋利,一刀下去,她肯定要被大卸八块!
  她下意识地挣扎要躲,但是根本躲不开,因为方琴正死死地拽着她的头发。周秀清惊恐万状,全身血液倒流,惊恐地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
  她不想死!她还没有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然后就听得“嘭”的一声钝响,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到她的头上。
  她嘴里颤颤巍巍地念叨着:“救命啊,杀人了!”
  然而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就对上陆年那双靠得极近的幽黑双眸,跟索命的无常一模一样,周秀清脸色吓得惨白,双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二婶。”沈星濯语气幽幽地喊了她一声,双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唇角一咧,露出牙齿,笑得极为阴狠,语气森寒,“我早就被你们逼疯了,你想寻死,侄儿陪你一起下地狱。”
  周秀清感觉气都喘不上来了,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恶鬼似的,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尖叫!
  然后两眼一翻白,竟是惊吓过度,直接厥过去了。


第38章 被设计的农家双儿 13 霁,是雪后初……
  整个堂屋都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都被陆年惊得懵住了。
  沈星濯这才松开周秀清, 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看了看周围的人,最终视线落在了魏菊花的身上:“奶奶,继续吧。”
  魏菊花惊悚地看着他:“你……你……, 她可是你婶婶!”
  陆安永站了起来,声音平稳地说道:“娘不必多说了,我看明白了, 娘这是压根没把我当儿子。这房子和钱,我们一分都不要,打明儿我们就搬出去,不给你们添堵。”
  魏菊花和陆安平的脸色瞬间不自然了起来, 陆安平讪讪地说道:“大哥这说的什么话?”
  陆安永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你和娘明明知道我焦头烂额,正是缺钱的时候, 却一分都不愿意给。之前却要把年年卖给刘二瘸子好给你升职!你们要是把我当家人, 会做出这种事!”
  陆安平的眼神闪了闪。
  陆安永冷笑一声:“明天我们就搬出去, 我们大房什么都不要,也不欠你们的!”
  “你, 你……”魏菊花盛怒之下,指着陆安永,“你想好了,你要是搬出去,以后别说自己是老陆家的人!”
  陆安永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魏菊花气了个够呛!
  “奶奶别气坏了身体, 大伯既然已经定了主意,咱们也拦不住啊。”陆霜边顺着魏菊花的背,边说道。
  沈星濯冷眼看了陆霜一眼,陆霜被他的眼神看得手心一凉。
  大房走后,魏菊花冷笑了一声说道:“也就是嘴上说说,现在这样的大冷天,看他们搬哪儿去。”
  陆霜看了一眼陆年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要是聪明的,就应该好好讨好他们二房。现在落到这种境地,还不是自己不识相。
  晚上,大房就开始收拾起来了。除了床褥,其他全部收拾妥当。沈星濯也要动手收拾,但被陆稷拦住了,他将陆年塞进被子里,自己动手很快就将东西打点好,然后掀开被子上了床。
  沈星濯在被子里包成了一只蚕蛹,后天就是除夕,最近的天气越发地冷了,尤其今天天色阴沉得厉害,看着像是要下雪。这具身子身子弱,手脚总是很凉,陆稷温热的身躯一躺进被窝,沈星濯就拱了过去。
  十分自然地将脚伸了过去取暖。
  陆稷浑身一僵,脑海里飞快地想起下午的那一幕。
  陆年主动亲他了。
  他的血液瞬间鼓噪了起来,陆年主动亲他,还主动靠近他。他心中很暖,但和之前想要将对方揉进血肉之中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陆稷小心地理了理陆年的头发,非常自然地将他的手拉进怀里,手掌将其抱住,又伸出脚去暖陆年的脚。
  今天分家那一场闹剧,陆年应该很累了。
  沈星濯手脚都是暖洋洋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魏菊花和陆家二房才起来。今天算日子是大房干活儿做饭,结果这会儿太阳都甩屁股了,也没见厨房冒出炊烟。
  几个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饥肠辘辘的。
  陆霜埋怨地说道:“大伯母也真是,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做饭,一大家子都等着呢!不会真搬走了吧?”
  不可能啊,
  周秀清更是没个好脸色,昨天居然被陆年吓晕了过去:“去叫他们起来!让大家喝西北风去吗?”
  陆霜已经想好要怎么狠狠地奚落陆年一顿了,她毫不客气地抬手“咚咚咚”地捶门:“大伯母,陆年,起床干活儿了!”
  屋子里却空荡荡地没有人应。
  陆霜皱眉,用力地拍打起来:“大伯母,陆年!一家人都还等着吃早饭呢!”
  依然没有声音传来。
  陆霜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她拉了拉门,突然发现门没有从里面被锁上,她用力一推,门就被推了开来。看清屋子里空空如也,空荡荡的柜子,空荡荡的床时,她整个人懵了一下。
  然后她突然又拔腿推开陆年和陆稷的位子,也是一样的全部搬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空屋子,怎么可能!
  大房真的搬走了?
  “爹!娘!奶奶!”她连忙喊周秀清,“大伯……大伯他们走了!”
  刚从屋子里拄着拐杖的魏菊花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快过年的,又是大冷天的,他们能搬去哪儿?”
  然而等到他么都围在大房屋子前看清以后,全都愣在了原地。
  真的搬走了?
  陆安平和周秀清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色。
  大房真的像说的那样,房子不要,钱也不要?不要正好,全都归他们二房!
  魏菊花脸色阴晴不定,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好,走得好!这个不肖子孙!”
  陆安平推了推周秀清:“还不赶紧做饭去,难不成让娘继续饿着。”
  周秀清一想到以后这些全是他们的,心中高兴,连忙去了。
  没有他们二房,看看那破厂子砸在手里,陆安永和方琴要怎么办?以后赔光了不会要当乞丐了吧?
  想到这里,周秀清不禁窃笑。
  另一边,陆安永一家安顿在了霍唐哥哥家的空房子里。霍家格局和老陆家差不多,都是一个院子,正中是堂屋,两侧是东西偏房。霍唐大哥大嫂原本在城里工厂打工,后来两口子都做的不错,干脆在城里买了套小房子,带着儿子女儿安了家。霍家父母走得早,现在就只剩下霍唐住着。
  一个上午,就打扫得差不多了。
  陆安永感激地对霍唐说:“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该去哪儿呢。”
  霍唐连连摆手,笑着说:“安永哥客气什么,你们来我还高兴呢,我家里头冷冷清清的,人多了也热闹。再说了,我还馋嫂子的手艺呢!”
  方琴打扫完了朗声笑道:“你放心,吃得这块,嫂子包了!”
  霍唐又问陆年和陆稷:“你们的房间还满意吗?”
  陆稷很快地点了点头:“满意,谢谢霍叔。”
  在老陆家,他们的屋子和陆安永方琴的屋子中间用单薄的墙隔着,有时候还能听到旁边的动静。现在他们住着霍家大哥的屋子和陆安永方琴是分开的,安静了许多。
  明天正好是除夕,一家人刚好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而村子里的人很快就听说了陆安永方琴带着儿子儿婿搬出了老陆家的事情,有好事的人甚至来霍唐家看热闹。见到陆家大房和霍唐和和美美地打扫除尘,都惊掉了眼珠子。
  不禁问:“陆家老大,你怎么从你家里搬到这里来了?你不要你娘了?”
  陆安永神色波澜不惊地说道:“不是我不要我娘,是我娘不要我们。”
  围观的人觉得稀奇:“你娘怎么不要你了?她还会不要你?”
  陆安永和方琴干活多利索啊,人缘又好。要是他们家,可不愿意呢!
  陆安永没有说话,方琴却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最后补了一句:“分了就分了呗,反正二叔一家也会好好照顾娘的,他是读书人,照顾得肯定比我们细致。我们又干什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讨人嫌呢?”
  串门过来的周婶子一语戳破:“估计是你那婆婆和小叔不想帮你们还钱,还怕你们分家分走他们的钱吧?”
  左邻右舍顿时觉得不厚道起来:“虽然安永的厂子没赚钱,但一家人也不能闹成这样吧?安永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啊,还不是为了供陆安平上学,这也太让人寒心了。”
  周婶子摇了摇头:“人的心是偏的呗。”
  这些传到魏菊花耳朵里的时候,她气得直接把大房的门都砸了,还对来串门的乡邻说:“我可没有给他罪受,家产怎么分,我老婆子自然有数。等着瞧吧,他赌气搬出去,迟早还得回来!”
  很快就到了除夕这一天,一大早,沈星濯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刚伸出手,就被寒冷的空气冻得一个哆嗦,然后迅速缩回来塞进陆稷怀里。等到收拾好了,推门一看,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呼出的空气都变成了白雾。
  “下雪了!”沈星濯眉眼一弯,弯腰捧起一抔雪,团吧团吧团成了一团,走远。
  然后“啪”的一下趁陆稷不注意,砸到了他的肩头。表情懵了一下的陆稷既英俊,又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魅力。
  陆稷一回头,就对上陆年弯弯的笑眼。
  眉目秀致,像工笔一丝丝画出来的,又像白糯米团子一样沾满了糖霜。
  舔一舔都是甜的。
  陆稷喉结滚动了一下,大步朝陆年走了过去:“冷吗?”
  他握着陆年红红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沈星濯笑着说道:“过年了。”
  陆稷看着他清澈的眸子,点了点头:“过年了。”
  村子里的人虽然不富裕,但是对年节还是很重视,到了午夜,鞭炮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好不热闹。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地上都是满满的红色纸屑,混着洁白的新雪,仿佛在昭示着一年的好兆头。
  年后,陆安永和霍唐明显忙碌了起来,经常在工厂里一住就是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抽空才回来一趟。但是沈星濯每次看到陆安永回来时,脸上的神情都一次比一次轻松,一次比一次激动,心中了然,必定是成了。
  他懒洋洋地坐在廊下晒太阳,唇红齿白,穿得像个团子。他伸出白皙的手指,给陆稷指着字典上的字认:“喏,这个字,霁,雪后初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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