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南星要责怪他,没想到南星笑着回抱他,搂着他肩头和脖子,又亲了亲他脸颊,在他耳边笑道:“陛下,想要吗?”
江云华呼吸一窒,他轻轻地抱着南星,温柔地垂下眼眸,亲吻南星的耳垂:“南星,我想抱抱你。”
南星这么一说,好像是他们之间除了交缠之事再无其他。
他更多的是想和南星温存情感,想对他好,想好好爱他。
每次南星和他拥抱缠绵时,那样肆意欢愉、张扬欢笑时,他总是莫名的心疼。
明明南星在笑着欢愉着,可是他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快乐,若只看他的眼睛,像是在痛苦的哭。
他知道南星之前受寸很多苦,可现在南星是一国太后,享用最顶尖的荣华富贵,而他也会好好爱他、对他很好很好,他希望南星能享受这一切,希望南星能很快乐。
“抱?”南星疑惑的说了这个词,然后猛然从江云华的怀里挣脱下来,江云华怕他摔着连忙松开了手。
“你怎么了?”
南星冰冷地盯着他:“滚。”
江云华无力地叹了口气,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已经是很多次了,有时候南星上一刻还与他笑着缠绵,下一刻突然冷着脸打他几个耳光。
他们能好好说话,要么是事前要么事后,说的都是些风花雪月调情的话,每每都像是一场露水情缘,好像完事便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南星的身体被他故意设计调.教得已经离不开男人。
他曾经沾沾自喜南星离不开他,曾经凶猛的侵犯南星将他弄得要死要活,好像南星便能爱上他一般。
可是如今南星可以主动缠着他了,每每和他在一起时都是与他醉仙欲死,可是他觉得,南星没有一丝一毫地爱他。
他突然后悔了,后悔那日借着南星的旨意把方玉竹传来,只隔着一道墙、隔着一个屏障故意抱南星,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外面也难以听到里面在做什么,他只是想吓吓南星,想让他乖一点,不准他喜欢别人。
他并不后悔把方玉竹杀了。
只是后悔自己不该吓南星。
他知道南星的病其实还没好,就好像在钢丝上行走般,不知何时会掉落那般的险。
他小心的说:“如今是大白天的不好,我是想晚上再开始。”
南星冷淡地看着他:“那你晚上再来。”
南星说完便招来许京墨伺候他回屋,已经不再理会江云华。
……
江云华好生沐浴焚香,洗漱洁整等到了晚间才去了慈宁宫。
江云华满身淡淡的桂花香,并非是慕情的配香,而是桂花的香味,南星对这个香味很是钟爱,也会在缠绵的时候更爱他一点。
他进南星房间时,南星又是笑吟吟地来迎他。
不是慕情发作之日,南星的屋里会燃起另一种安神的香,那香味和桂花相辅相成,淡淡地却令人很是舒心。
就像南星身上的味道,很让人着迷。
南星扑在江云华怀里攀着他的肩头笑道:“今夜看陛下雄风如何?”
江云华一把将南星扛了起来,欢喜地笑道:“哥哥让你瞧瞧!”
但是这一回不知怎么,比之前要快了,南星几乎还没尝到滋味便没了,江云华满脸通红:“宝贝儿方才是我太紧张了,我们再来!”
最近不知是太寸疲惫还是如何,耐力越来越不如从前,南星勾着江云华的脖子笑,“陛下雄风依旧,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没想到这次更快了。
南星终于皱起了眉头,一脚把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江云华踢下了床。
南星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行了?”
江云华慌忙爬到床边,“不是的南星,肯定是我近日太累了……”
南星冷淡地看着他:“那陛下便回去好好休养吧。”
江云华急忙说:“我明日肯定——”
南星已经高喊:“来人!备热水!”
热水早已烧好了,只等着南星吩咐,光着脚推开隔壁浴房的门,自行踩进了浴桶。
江云华守在一旁红着脸说:“我伺候你洗浴。”
南星朝他勾了勾手指,江云华以为南星要和他说什么话,没想到他刚刚把脸凑寸去就被扇了个耳光子。
“滚!”
江云华心都要凉了,他今天没有表现好,南星肯定不喜欢他,继续在这儿必然要惹南星厌恶,南星心情越糟糕便越容易发病。
他只能回去好好休息,也吃了些安神的汤药,第二日吃了鹿血鹿肉,好好蓄精养锐,晚间便去找南星。
没想到这次依旧,和昨天晚上一样,甚至因为紧张发挥得更是不好。
而江云华身上的桂花香味又很重,南星闻到这个气味便是十分动情,他的身子早就被玩坏了,如此更是欲求不满,自己想解决,觉得不够又翻找箱子里的玉具。
江云华睁大眼睛看着,他嗓音几乎在发颤:“我、我来帮你。”
好一会儿,南星终于瘫软在床上,江云华抱着他去洗浴,南星没说什么,随江云华伺候。
待到换了干净的衣服换了新被子,南星懒洋洋地躺在塌上,对着江云华轻轻地笑:“陛下今日又没休息好?”
江云华连脖子都红了:“我、我……”
南星懒懒地笑道:“陛下不必勉强,哀家招别人侍寝便是。”
江云华眼眸张大:“招、别、人、侍、寝!?”
南星毫不在意地笑道:“陛下也是知道,前朝的太后公开养了十几个面首,历代太后养面首早成了传统,陛下身份尊贵,怎能屈尊为哀家侍寝?”
江云华连忙摇头:“不、不南星,我什么都愿意!”他说着突然又大声吼道,“你怎能如此!你不可以找别人!我不准!”他紧紧握住南星的手,急切地说,“你不能不要我,我这么爱你,你不能不要我!”
南星冷笑:“天底下容貌俊美身体强壮的男人多得是,你自己不行怪的了谁?你也是知道我的身子,难不成每次给我用那冰冷的玉件?这未免也太寒碜了吧?”
江云华还想再说什么,南星已经让他滚了。
江云华满身狼狈的从慈宁宫出去,他好像被赤身扔到了冰天雪地里般冰冷,四肢百骸、血液都是冷的。
他设计将南星养成了这样、养成了离不开男人,可是他突然就不中用了。
南星本来就不喜欢他,如今这般,更不会要他了。
他回到寝宫连忙招来太医,太医委婉的说是肾虚,需要调养云云。
太医说至少要调养半年。
半年?
南星宫里早就男宠成群了!
天下那么多强壮又俊美的男人,手段层出不穷,不知道要把南星迷成什么样子。
南星又这样漂亮这么让人喜欢,那些男人定然是垂涎不已,说不定长安的贵公子听说太后要男宠,都是争抢着排着队要来!
到时候百花齐放、或者南星喜欢上了谁。
那还有他什么事?
江云华恐慌地在屋子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早朝,有个大臣说起了哪里哪里的和尚道士不交税云云。
江云华突然想起来了。
先帝那般岁数,听说也是雄风依旧。
好像是经常吃丹药。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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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笼中娇鸟60
丹药果真是个好东西,难怪先帝说这东西是仙药,他越来越觉得先帝有些话还是说得对的。
他的身体好像回到了从前,而南星又痴迷于与他在一起。
那丹药效果好,南星好像比之前更喜欢他一些了,有时白日里也会来找他,也不做什么,很喜欢靠在他怀里。
而且更可爱的是南星经常会故意捣乱,他每每批阅奏章时,南星偏偏要坐在他腿上,虽然南星只是乖乖地坐着,但他也时常因此分神。
江云华搂着南星笑道:“你这么爱捣乱,我若是今日批不完得要全推给你。”
南星微微挑开眼睑,“陛下自己把持不住,尽是怪我,若是给我我可比你专心,可我偏偏不帮你。”
江云华一边笑一边搂着他亲了好几口,这才再次批阅奏章。
晚上又和南星同床共枕,他们好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宫里一些死忠的属下、贴身伺候的奴才早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甚至朝堂也不知道哪里走出了一些小道消息。
江云华想,要用个什么办法,让南星名正言顺做他的皇后。
没有子嗣不要紧,从宗室挑个优秀的孩子教养,他隐约向南星透露了些这方面的想法,也带南星见过几个他中意的孩子,南星似乎也是认可他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那日大约起得太早,那几日有几个地方出现了蝗灾,可能是思虑过多,上朝的途中好几次感觉眼前都黑了。
近日实在太累了,连续好几天都是手脚冒冷汗,朝中事务又多,晚上也要陪南星,东西也吃不了多少。
“陛下脸色不太好,可是要传太医?”亲信见他脸色苍白发青,很是不好的样子。
江云华说:“先上早朝,让太医候着。”
他已经感觉到身子不适。
今日早朝又是蝗灾如何解决如何赈灾的议题,江云华做小王爷之时曾亲自治理过旱灾,他知晓赈灾细致的流程,也是自己想过几套方案,但是蝗灾和旱灾又是不同,需要听大臣的意见。
可是权臣是分了派系,政见多有不同,今日早朝依旧吵得不可开交。
忽然有名大臣惊呼:“陛下!”
江云华往下一看,只见前排的几名大臣面色惊慌的看着他,他在手指动了动,往鼻头一摸,摸了满手的血。
喉头猛然一股腥味,他想强行咽下去,但是气息猛然一冲,竟是呕出了一滩血!
群臣已是混乱起来,江云华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安抚道:“朕没事、没事,先退朝……”
太监已经急忙去请太医,他坐在皇椅上一动不动,等着所有臣子都离了场,才示意人来扶他。
他刚站起来,已经倒了下去。
……
南星得知这个消息时刚好梳洗清楚,他今日穿了一身雪缎白衣,走在宫墙边、阳光下,似纯净的仙人。
许京墨跟在他身后。
南星一见江云华便哭道:“陛下!你不能丢下我啊!”
江云华脸色发青,好像是听见了南星的声音,他睫毛微动,却一直睁不开眼,苍白的唇微动,喃喃说着什么话,南星贴近耳朵去听,听见江云华喃喃的说:“南星……放心啊……别怕……你别哭……”
南星微微眯眼瞧了他一会儿,又抹了抹眼泪问太医:“陛下这究竟是什么病啊?怎么年纪轻轻地……”
太医连忙跪在地上:“天佑龙体,陛下一定会没事的!太后娘娘不必担心,微臣一定拼尽全力为陛下护养身体。”
南星冷冷道:“那便劳烦爱卿了。”
南星回到慈宁宫把身上的衣服都烧了,问:“怎么样了?”
许京墨道:“江云华的暗卫已经在追查此事,主子放心,香和药都收拾干净了,他们查不到的。”
南星笑道:“很好,明日我去伺候陛下喝药。”
……
南星几乎每次都去伺候江云华喝药,一些贴身的下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万分感叹,太后虽时常对陛下不好,没想到是外冷内热之人,陛下病成了这样,竟是如此尽心服侍。
不知道的也是赞扬南星体贴入微,关照陛下如待亲子。
南星端着碗药坐在床边,轻声哄道:“陛下,喝药了。”
江云华已经不是特别能有反应,前几天听着南星的声音还能反应,喂药也是乖乖张嘴,这几日有时候已经是不会张嘴了。
南星担忧道:“陛下几日未露面,朝中人心惶惶,如今蝗灾决断乃是民生大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江云华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跟死了似的。
南星叹道:“朝中大臣让哀家垂帘听政,可哀家从不过问政事,不过……”南星咧开嘴凑近他耳畔微笑,“多谢陛下时常教导,从前陛下去南方赈灾当故事说给我听,如今也是教我批阅奏章,陛下您说,这是不是天意?”
南星又与他说了些话,便把冷透了的药放在一旁,悲伤害怕满脸的泪痕跑出去找人:“太医!来人啊!陛下已经吃不进药了!”
……
陛下多日未能早朝,宫中还走漏消息说陛下病入膏肓,朝中人心惶惶,甚至几些夺嫡余孽也已蠢蠢欲动。
正在此时,太后突然宣布。
垂帘听政。
听说这位太后出身最下的商贾,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了襄王,襄王死了也断不了他的路,竟是一路飞升,成了当今太后。
按辈分和制度,便是皇上也得听他的。
人人以为他是个跳梁小丑,垂帘听政瞧不见容貌,声音倒是温软和满十分好听,好些个大臣想给他些颜色瞧瞧。
没想到他竟是回得相当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