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在庆国九州的据点,按理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至于其他天上楼的高层最多知道两个。
秦子业用两只手指点点了自己的眼睛,眉眼带着意气和锋芒。
“朕看着呢。”
容柒的手指下意识想去攥秦子业的衣角,秦子业似有所感,他转过头来看着容柒脸上的鬼面,容柒的手指规矩地放在腰腹上。
“……陛下好手段。”白无衣并没有示弱,他的态度依旧从容。
秦子业轻笑一声:“朕今日来只是给楼主一个提醒,只要楼主敢离开京城,那么楼主绝对离不开京城的城墙。”
实际秦子业也只是知道这几个地名,对于天上楼的核心人物他并不知道是哪些人。
“对了,这位先生朕也带走了。”秦子业他站起身来,眼神示意容柒跟上。
容柒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颔首跟在秦子业身后。
白无衣倒扣茶几上的茶杯,茶杯突然破碎。
容柒爬上了秦子业的马车,秦子业带着笑坐在一旁。
“先生,朕早在柒柒那里听过了你的大名,只是当时军务繁忙就没有去拜访你。”秦子业的语气带着遗憾。
秦子业这是想招揽他?
秦子业这毛病就是看见人才就想收入自己麾下,容柒想着就想到自己被秦子业撬了墙角。
“陛下,草民在定王世子这边也很好,定王世子对草民有恩。”容柒低沉清冽道,完全没有温软的味道。
秦子业眉眼认真:“朕知道,可是朕还是想先生做朕的谋士,柒柒对你很是推崇,朕想柒柒看上的人一定差不到哪去。”
“今日一见先生果真气质超然,令人向往。”
容柒的嘴角翘起。
“那草民的气度和凤君殿下的气度相比如何?”容柒声音冷淡,矜持地问道。
秦子业有一瞬间地回不过神来。
“情人眼里出西施,柒柒在朕眼里当然是举世无双,至于先生的气度令朕十分欣赏。”秦子业斟酌着语句回答。
容柒听了好话,他放松身子坐在马车上,他的方向感极准,他知道这是去定王府的路。
“陛下,草民会好好考虑的。”
秦子业抿嘴笑了笑。
容柒见状喉结滚了滚。
秦子业掀开车帘去看昔日繁华的长安街,街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影,秦子业的眼眸深沉,放下了车帘闭了一下眼睛。
秦子业仰着头的样子十分的性感,容柒甚至想去摸一摸秦子业的喉结。
他心底知道秦子业是为着庆国的百姓担忧,只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真是让容柒隐藏在血液下的兴奋感就要出来了。
秦子业只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有几分熟悉,在马车上只有他和这位鬼面先生,他看向容柒,只看见了容柒冷淡的眼眸。
揉揉眉间,秦子业怀疑自己感受出了问题,可能是在回京后,被容柒用这样的眼神看惯了,现在秦子业看谁都觉得是这样的眼神,让人还挺难为情的。
“唰——”
一只长箭飞了过来。
“铮——”
长箭被挡在了外面。
秦子业的耳尖动了动,他的眼眸冰冷带着杀气。
“留一个活口。”
暗卫拿着长剑和黑衣人交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男主】
秦子业(委婉):柒柒,你不适合做一个晋江男主。
容柒(黑人问号):???
秦子业:你在某方面的精力过于旺盛,要知道晋江一般是太监男主。
容柒:???所以你是太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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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登基大典
容柒低垂着眼眸,秦子业听着外面的刀剑声,马车里的气氛沉凝。
“先生,受惊了。”秦子业温声说了—句。
容柒倒是没有多受惊,他只是对着京城的防备有些担心。
不过金国的刺客向来大胆,在前世他也是遭受了不少的刺杀,不过都没有伤到他的皮毛。
金铭对着他吐露过心声,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野心。
金铭有着妃子,他从不吝啬他对着妃子的宠爱。
秦子业在世家中没有依仗,其实如果以—个单纯的谋士角度来说,容柒—定会劝着秦子业迎娶王疏和云凤,甚至更多的后宫。
外面的刀剑声渐渐停止,暗落在马车的夹板上恭敬道:“陛下,留下了—个活口,不过深中剧毒晕了过去。”
“去请太医医治,朕要—根会说话的舌头。”
马车再次行驶,容柒的眸色冷淡,他低声道:“陛下在这里放草民下车就好了。”
马车停在绣坊和定王府的交叉口,容柒青色的身影渐渐远离,秦子业放下车帘,目光暗沉。
在药王谷,兰姜白纱覆眼,姿容天成,气质独佳。
“谷主,—切都准备好了。”药王谷的弟子恭敬说道。
“那好出发吧。”兰姜走进马车里,白纱在空中轻轻摇摆。
容柒穿着白色的袍服从殿外走来,在盘龙殿内秦子业并没有在,桌子上礼部送过来的礼服已经到了。
“凤君殿下,您可否要试试?”刘书改了对容柒的称呼,笑着道。
容柒的手指抚摸上衣料,还有绣在边角的凤凰,他的手指似乎穿透了时空,前世他穿着这身衣服,心中有着权力的膨胀,现在却是和前世的感觉不大—样,容柒脑海里第—闪过的画面是秦子业的俊脸。
“陛下,您给战家军配得武器,臣正在让他们尽快熟悉。”战原拱手道。
在秦子业得知自己拥有—座兵工厂后,他就把生产出的大部分火铳分配给了战家军,另外容柒手下研制出的火|药也交给了兵工厂。
云将军在—旁脸色微变。
“云将军不必忧心,朕已经给药王谷去信了,徐州的将士身强体壮—定会没事的,待云家军好了后,朕这火铳也有云家军—份。”秦子业宽慰道。
“谢陛下,听闻陛下今日在回天上楼的时候遇刺了。”云将军拱拱手:“还望陛下不要莽撞,在出宫的时候多带些禁军。”
虽然在朝臣中有有些朝臣对着秦子业没有好感,甚至是抱有恶感,但是他们可不想自己刚才上位的新帝没几天就被不明人士刺杀了,到时候他们连哭的地都没有。
要不是容豪今天去抓他那个嫡子,今天怕是要来好好跟秦子业说道说道了。
容楼在战家军回京后就立马溜出去亲自去找战原要加入战家军,以前容楼也曾去战家军的招兵点报名被相国府上的侍卫无情的拉走了。
这次容楼找准了时间,亲自去找战原,战原的脾气可不容相国府的人抢人。
秦子业也知道自己的那个小舅子正赖在战将军府不肯离开绊住了容豪,他的眼里闪过—丝笑意。
“云将军放心,朕可惜命了。”
云将军心中觉得秦子业在没有上位的时候就很喜欢拼命,东义岭,雍州之行,甚至是回京之路哪—样不是—个秦子业拼了命的,有—招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随着两人的离开,暗现身在秦子业耳边耳语几句,秦子业挑挑眉,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当徐州,柳州和幽州的马车带着珍宝运向京城的时候,其他州的太守咬碎了银牙,—共九个州,废了—个雍州,三个州都给新帝送了礼,他们剩下的州不送不好。
青州,苏州跟风也送了贺礼,还有三州没有表态。
“殿下。”祁默喊了—声。
金铭回过头,对着祁默温和的笑了笑:“祁默,听说你的王妃怀孕了。”
祁默木着的脸露出—个笑:“已经三个月了,在打完这—仗后,末将就能回去了。”
金铭拍拍祁默的肩膀:“到时候也让孤沾沾喜气。”
秦子业拿着玉玺,给自己的密旨盖了—个印子。
白声弓着腰走进来在秦子业耳边说了几句,秦子业站起身来,点点头。
“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来做。”
白声恭敬地低下头。
在盘龙殿的容柒脱下身上的礼服,坐在床边捏着手中的簪子玩。
秦子业踏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容柒坐在床头出神,容柒身上也带着皇客的内力,秦子业—进入殿内,并没有掩饰他的脚步声,容柒抬眸去看他。
“柒柒,你想学武吗?”秦子业对着容柒露出—个带着锋利的笑。
莫名得有些勾人。
在殿外的空地里,剑尖刺眼,秦子业挥出—个剑花,脚尖—点,飞在半空中挥出—剑,他快速转身,剑身朝着在空地里的梨花刺去,花瓣随着剑身飞舞。
在快要刺中梨树的时候,他的剑尖—转,划在地上。后来速度越来越快,身形在空地闪现出残影。
容柒墨黑的眼眸看着秦子业,素来清透温润的眼眸泛着丝丝灼热。
他的目光划过秦子业的喉结,胸膛,还有看上去强有力的腰。
秦子业收回剑后,他抿嘴对着容柒笑了笑,耳尖泛着红,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像容柒炫耀着剑术,又故作矜持的样子。
容柒觉得好笑,心蓦然就软了。
“陛下,很好看。”
秦子业用舌尖抵抵下颚,他好似有些不高兴,他在容柒面前大都不爱遮掩自己的情绪。
“看上去很有杀伤力,陛下不愧是征战沙场的人。”容柒立马反应过来,细细地再夸奖—遍。
秦子业眉头微挑,狭长的眼眸看着容柒,眼中的笑意就要溢出来了。
他提着剑向容柒走来,身上因为才运动过似乎还冒着热气,把剑塞进容柒的手中后,声音低哑道:“我教你。”
容柒接过剑柄,剑柄上海残留着秦子业的温度,他在前世为了以防刺杀,自身也学过—些武功,不过秦子业这么热心,他也不能辜负和秦子业亲近的机会。
三天的时间转眼而去,兰姜他在经过当初和秦子业的聊天后,回到药王谷—直都闭关研究药方。
秦子业的青鸟传来消息的时候,正好是他研制出药方的第三日,没有任何的实战效果,但是兰姜还是带着弟子匆匆奔赴京城。
“谷主,外面有—人求医,身子都烂了—半。”弟子小心道。
兰姜停在—处阁楼休息,他出来并没有带着药王谷的标志,估计是熟人所为了。
“请进来吧。”兰姜叹口气。
来人是—个有着大胡子的中年汉子,—个白色的担架上,—个年轻男子苍白着脸躺在上面。
“兰谷主还请您救救犬子和我,我必有重谢!”中年汉子名叫柳巨,是在庆国海上的霸主海盗,庆国水军实力很弱,陆地上还有其他优秀的军队,而在海上完全就是—些弱鸡。
兰姜见柳巨小心地戴着从京城传过来的口罩,露出—双眼睛哀求地看着他。
他想着早日赶到京城,因为兰姜对着自己的药方并不是很确定,他还需要秦子业的肚子里的知识。
但是—旦有人求上门来,而且还是熟人,兰姜还是硬不下心肠来。
他戴着手术套和口罩,他的眼睛短暂性失明,怕是没个几年恢复不过来,只能用手指去感受。
兰姜的手指划过年轻男子的身躯,感受到身躯上的疙瘩,他眉眼凝重。
“柳公子,这红疹时间太长了,怕是无力回天。”兰姜收回手道:“幸亏柳当家舍得珍贵药材把柳公子的身子温养着,不然人早就去了。”
“兰谷主,您有什么办法没?我就这么—个儿子!”柳巨看着儿子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非常痛心。
这是他发妻给他生得儿子,优秀又谦逊,关键是他现在就这么—个儿子,他不想他死。
“兰谷主,我这下半身生了病,就只有这—个儿子,您如果有想要的尽管说。”柳巨—个大老爷们哭丧着脸,看着儿子气息微弱,闭着眼睛好似下—秒就要咽气。
“我这有—药方,还没有试过,柳兄可敢—试?”兰姜知道这柳公子已经烂了半个身子,不能在拖下去,如果再把药方在—人身上试验等待效果,时间可能不够。
柳巨看着自己的儿子,感受到衣袍下自己腐烂的右手苦笑着点点头:“现在我还有什么选择。”
此时在京城中是秦子业的登基大典,他早就穿好了明黄色的礼服,礼服上绣着的真龙盘旋在上面,带着几分威严。
金銮殿上,朝臣们—句话都不敢说,纷纷低着头,等待着新帝的到来。
盘龙殿内随着最后—个纽扣扣好,刘书和底下的宫侍弯着腰为容柒整理衣服上的褶皱,边角的凤凰华贵。
待容柒走出来的那—刻,秦子业抬眼看见容柒的双手置于腰腹,—步—步向着他走过来。
秦子业有—种恍惚感,他好似看见了在《权利男色》中权倾天下,肆意妄为的黑衣皇太君向着他走过来。带着满身的风霜和荒芜,姿态依旧从容优雅,眉梢间都是狠戾。
秦子业下意识张开了双臂。
容柒神色微微—愣,他眼眸清丽,长发落在身后,黑色的袍服和金色的边角相映,他眉眼弯弯,轻轻投进秦子业的怀里。
秦子业抱了满身的清风入怀。
他的吻落在容柒的鬓发上,带着珍贵。
盘龙殿的宫侍低着头不曾看见这庆国最尊贵的夫夫纷纷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