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该如何拒绝爱意[快穿][穿越重生]——BY:半重瓣

作者:半重瓣  录入:04-15

  既然干着伺候人的活儿,伺候别人不如伺候我。于是我把他要了过来。
  当然这不是安什么好心,我只是缺个乐子罢了。
  我喜欢他给我洗脚的样子,很卑贱,比我卑贱多了。
  我也喜欢在别人折磨完我后,再去折磨他。他不是不乐意伺候男人么,伺候个小倌儿总没问题吧。
  唉,是我太心善,竟然还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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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可能二十几岁染个病死掉,也或许三十多岁后成了老鸨。
  但是谁能想到呢,新皇登基,居然废除了犯罪官员子弟充公为奴的法条。
  好吧,神经病太上皇搞出来的事总算是被他儿子终结了。我也该重新谋个出路了。
  但是我忽略了我的洗脚奴,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在官兵前来查抄关门前,他一把火烧了整座小倌儿院子。无论是嫖/客还是小倌儿龟奴老鸨,全都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只有我是个例外。
  我被他带了出来,成了他的暖床婢。
  啊,真是天道轮回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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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可能这就是结局了吧。
  没想到过了一个半月,他还是毒死了我。
  我没问他为什么,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只是没想到我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真是无足轻重下贱可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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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老子又活过来了。
  还看到有个不要脸的男人在欺负一个小孩子。
  嗯?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好像就是一切的开端。要是没有这糟糕透顶的开端,说不定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急忙走过去准备拦下那壶酒。但——
  那小孩子竟然一脚踢飞了那男人。
  随后他笑了,道:“这又是哪一个该死的世界,真是不想玩了,明明才杀了人,现在又要我动手……”
  我愣在了原地。
  上辈子他从来没这么肆意过。
  我慢慢意识到,这不是他。
  随后我看见他一脚踢开了很多围在他身边的人。
  动作潇洒又凌厉,行动间甩出了许多血花。
  再然后……
  他就走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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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背影尤其潇洒。
  他什么都没留给我,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一地哀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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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虽然有些怅惘,但还是把重心放在改变命运上。
  可惜老天爷从来不会厚待我,我还是和上辈子一样被叉进了这家倌儿馆。
  这次不知怎么的,我没能放下自己浅薄的尊严。
  可怜又可笑,我居然也被逼得跳了楼。
  这不该是我的性子呀。为什么呢……
  可我没时间想太多了。
  我忘了最致命的一点儿——
  TMD,他当初跳的是二楼,可我这是四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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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这可怜又可笑的两辈子呀。
  如果能重来——
  老天爷!
  请让我直接投胎!
  跪谢!


第24章 小妖
  1
  大师兄做任务时绑了只幽族的小妖回来,但奇怪的是,那小妖并没有被绑到门派里鼎鼎有名的灭妖柱上。
  我心里好奇得紧,毕竟大师兄一向道义凛然,能出名的事少有不做的。我又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便决定暗夜打探。
  但我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夜探,轻而易举就毁了我这二十多年来逐步形成的三观。
  我看见大师兄跪在地上,亲吻一只小妖的脚踝。
  师兄那双向来斩妖除魔的手此刻却轻轻托举着一双玉似的脚。就算那双脚确实美得无可挑剔,像青葡萄剥了皮滴滴暗欲,我还是难以置信。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师兄那张爱说教的嘴,此时却缠绵在他人的脚踝之处。
  我该觉得恶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更希望把玩那小妖玉足的——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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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惊慌地离开了师兄的洞府,一路上口干舌燥,热气下涌。明明眼前是黑漆漆的夜,我的脑海里却还是飘荡着那双足的玉色。
  那上面并不是没有青筋或纹路,与之相反,因为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了,青色的血管异常分明。但还是美,甚至更美了,美得妖异又瑰丽。
  我甚至想——
  我也想跪下去轻轻地亲亲地吻一口。
  最好带出些唾液。
  把我的体/液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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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我像入了魔障一样夜夜前去偷窥。大师兄沉迷于跪伏并未发现我。
  但是他看见了。
  他抬起那双浅水银的眸子轻轻地带着些不耐地瞥了我一眼。
  我不知怎的,突然对大师兄生出了极深的恶意。
  凭什么——
  触摸他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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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潜伏在暗地里,一直找着时机。好在老天助我,大师兄在一次外出任务时,不慎触碰了禁忌被锁在了秘境里。
  这件事只有一直尾随跟踪着的我知晓。
  而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人。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结果。
  我悄悄来到了师兄的洞府将小妖转移了。
  我抱着他时像抱着我自己的心脏,轻轻地抱觉得不够,太重了又不舍得。
  但是他一言不发,好像再转手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突然有些恼怒。
  他的神情就好像抱着他的不是人,只是一团虚无飘飘自作多情的空气。
  就连我像师兄一样跪在他身下祈求他的一丁点儿垂怜,他也不为所动,甚至懒得瞥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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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我怎样努力,他都不肯正视我一眼。我的卑贱我的爱恋对于他来说一文不值,我的讨好我的乞求,他全都懒得搭理。
  我受不了了。
  我要占有他。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他都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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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失策了。我不过才吻到额头,大师兄就找上门来。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让大师兄抢走!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我无法自控地狂暴起来,清醒时大师兄已倒在地上,气断声绝。
  我也没好到哪去。
  丹田尽碎,筋脉寸断,血液源源不断地汩汩而出。
  我留着血泪想对他说句话。
  但是我说不出来了。
  在意识完全消绝之前,我终于见到了他的笑。
  哈,原来如此啊,虽然我的爱一文不值。
  但我的死——
  能让他快活啊……
  但是幽——
  值了。
  值了。
  值了……


第25章 拥抱自己
  人闲下来,听风吹竹叶是岑静,听雨打芭蕉是安然。
  在前几个世界中的些微戾气也慢慢散了,偏幽再次清冷静默下来。
  雨滴滴地打在树叶上,也轻轻敲动了偏幽的心。他想起了曾看到过的几句话,“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冷雨不断地下,他感到些微冰凉浮荡在周身,但这样的冰凉倒让人觉得极好。极淡的凉,就像一杯清茶,或者一盏淡酒,不使人振奋,也不让人迷醉,只让人微微清醒起来,好似若梦浮生被揭开了面纱的一角。
  那面纱应当晕染了一种绮丽又怅惘的色调吧,他想,或许就像四季不同的黄昏傍晚,或许就像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的不同色号。
  也或许,像古往今来不变的月光。
  “三分月,六分凉,余下一分的怅惘。”偏幽轻轻地低语一声,那声音太弱,在滴答雨声里似有若无,暗自隐藏。
  没什么比安静更好的了,他甚至享受起这清冷的静默起来。没有他人灰色的影,没有许多嘈杂的物。
  只有大自然里自自然然的冷绿与自由自在的温柔无边无际地舒展着。每一天都能嗅到空气,每一月都能听到林间小物低低语。
  此花落了,其他的又生长起来。洪水淹没后,大地继续生长。该带走的不该带走的都带走了。
  有些人坐在洪水后的废墟里,看天边的暮色落了又起。
  偏幽在山林僻静之地呆了很久,出山后遇见的第一个人便坐在灰白的废墟里。
  偏幽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跟着坐了下来。他看了一夜的星空,直到天边第一缕光线破开了暗夜才离开。
  之后他又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路上他看见许多人,遇到许多事,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插手。
  有的倒下了,有的继续生活着。偏幽只是一直往前走着,一直一直地走着,没有目的,也不求结局。
  听到琴声偶尔和,看到尸体帮忙埋,等看到大海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走出了小说里的世界。
  他本该是一名炮灰攻,为了某人在京城里隐姓埋名一辈子,直到垂垂老矣才发现,自己的一生竟然就这样逝去了。没有看过高山,未曾到过远地。一辈子,只看见了一个人。生活里全是他,生命里全是他,甚至忘了转个身、回下头,好好的看下自己。
  一辈子,他也未曾好好地拥抱过自己。
  但真实发生的事和小说里完全不同了,从出山开始,偏幽就从既定的路线中跳脱了出来。
  他并未北上,而是一直往南走。
  一直走哇走哇走哇,走出了那个国家的界限,也走出了小说里纷纷扰扰的繁复纠缠。
  这样也好,他想,相比闹腾腾的欢愉,清冷的静谧似乎更加真实些。
  在稍显凄清的岑静中,偏幽紧紧拥抱自己的样子只清幽不凄凉。
  故,并非无处话凄凉。
  只是不必话罢了……


第26章 一生
  1
  女孩一身黑,头发很长了。
  这是偏幽对远方表妹钟曼的第一印象。
  偏幽进门的时候,看见钟曼蹲在煤堆旁用火钳打煤块。把大煤块打成小煤块,一下又一下,打了一块又一块。一块大煤炭碎成几块小煤炭,又一块大煤炭碎成几块小煤炭。
  而后她的爷爷让她起来去端水给偏幽喝。
  端完水,钟曼又开始打煤块了。
  她一直沉默着,偏幽问多大了,她没说。
  她爷爷说了,十七十八了,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嫁人了。
  她爷爷说这话时,钟曼仍旧蹲在煤堆旁,沉默地拿着火钳不停地敲打着。渐渐地,黑衣服黑头发的她好像和煤块没什么区别了。
  偏幽没再问什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之后身边有人谈到了钟曼,说她弟弟在上中职,而她没考起高中,就呆在家里了。
  偏幽没有问为什么钟曼不去读中职。
  再后来,偏幽听说有人去她家提了亲。
  她家答应了。
  2
  这个世界连密密麻麻的人群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角落里的蝼蚁了。
  钟曼小学毕业后为了读书一直寄宿在舅舅家。她曾说过想住校,但她妈妈说了,什么住校不住校,就是浪费钱,这个女儿养了当没养,一点都不体贴,没良心,靠不住。
  于是她就去了舅舅家。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把舅舅家全家的早饭做好。放学后,再辅导表弟的作业。在她中考期间,因为一件外套忘了洗,被她舅娘骂了一晚上。
  那年中考成绩出来后,钟曼看着自己的分数,明白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她就差一分。可那又如何呢。
  之后她被妈妈叫回了家,开始在家做家务。
  而妈妈陪着弟弟去县里读书了。为了方便,她妈妈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假期再见到弟弟的时候,钟曼发现夜夜吃宵夜的弟弟双下巴堆了三层。
  3
  钟曼出嫁的时候,租的裙子被闹婚的扯烂了。她老公为此事后扇了她一巴掌。
  她老公出了八万彩礼钱,对于钟曼这种结了婚还继续败家的行为极其不耻。
  之后日子就这么骂骂咧咧地过下去了,平时她老公还是不怎么打人的。只是钟曼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儿,他老公很生气,月子期间就踢了她肚子好几脚。
  自此,她老公发现了新的乐趣。
  她婆婆也一样。有时看着钟曼被打的场面,甚至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4
  钟曼流了几次胎,终于给老公家生了个继承挖田家业的小子。她以为自己的命运会好起来,但没想到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的肚子很疼很疼,一直很疼。她求老公让她去医院看看,她老公一脚把她踢开了。
  女儿把她扶了起来。
  钟曼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看到了自己这一生的不堪。
  她一把揪住女儿的头发,拿起扫把就开始打。
  边打边骂边哭。
  最后还是她老公听得不耐烦了,把两个人都赶出了主屋,让她们赶快去做饭。
  饭做好了,儿子回来了。
  钟曼看着自己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儿子,感觉生活有了新的希望。
  5
  时光慢慢过去,钟曼的女儿也没能考起高中。
  钟曼也准备把女儿叫回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女儿跑去了远方亲戚家。
  远方亲戚是个表哥,大学老师,很有文化。但毕竟关系太远,很少联系。好像叫什么偏幽,父母都死了,至今还未婚。
  钟曼一边有点儿生气,觉得自己的女儿不检点,一边又很开心,毕竟那是大学老师啊,幺儿要是没考起高中,说不定还能找他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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