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穿越重生]——BY:狂渚

作者:狂渚  录入:04-25

  阮陌北用金属箱里剩下的水刷锅,拿过先前晾晒好的蕨类和苔藓,洗干净用刀切碎,再把肉切成小块,沥去血水。
  盐至少放了几百年,阮陌北仔细尝了尝,味道好像没多大变化,能用,像盐这种纯净的化合物晶体,就算变质了也不会产生有毒物质吧。
  白糖还是很纯净的白色,根据阮陌北的生活经验,保存状况不好的白糖一年就会变黄,里面会有许多螨虫,吃了有可能生病。
  但这个……是没有变质的吧,当初贮存物资的时候人们肯定会想到白糖易变质这点,对其做过处理。
  阮陌北挤了几颗酸果,用汁水祛除肉腥味,这时候贺松明也拎水回来了。
  把食材放入,加进大半锅水,一些盐和胡椒,阮陌北点火,开始煮汤。
  贺松明刚学好烧烤,又见到阮陌北用了新方式处理食物,好奇地探着脖子,恨不得把头伸进锅里。
  阮陌北盖上锅盖,要等汤煮热后再进行搅拌。他把其中一个探照灯塞进无所事事的贺松明怀里,道“趁现在多发电点吧,晚上要用的。”
  他把贺松明的手放在摇柄上,贺松明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通过动作并买了意思,立刻开始摇动手柄给电池充电。
  刀具放进不用再充当水箱的金属箱保存,阮陌北把防水垫铺在洞穴地面上,采集来的野果和植物规整进铁盒,另一个探照灯摆放在洞穴中央,拆开装有帐篷的包裹,研究要如何支起。
  直接在洞穴里席地而眠到底有风,如果晚上没盖好容易着凉,用帐篷挡风会好很多,就是不知道贺松明能不能习惯。
  阮陌北一边支帐篷,还要抽空去看看锅,稍作搅拌防止糊底,忙了一头的汗。
  贺松明坐在旁边石头上注视着他的身影,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再换成左手,一刻都没停过。
  阮陌北忙的跑来跑去,他也不能闲着才对。
  终于把帐篷支好,香味也从锅中飘出,贺松明用力吸了吸鼻子,被吸引了。
  蒸汽从锅盖缝隙里一团团冒出,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只抓的一手湿漉漉。
  阮陌北平复着呼吸,他热得不行,索性脱掉上衣,用它隔着,掀开锅盖。
  香味霎时涌出,肉香中参杂了其他香料奇特的味道,浓白的汤汁鼓着泡滚动,阮陌北拿过勺子,小小地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过几口,将烫嘴的肉汤抿掉。
  入口的瞬间阮陌北差点当场流下泪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吃到这样的食物了,在上一个世界里他是个不用进食的鬼,之后来到这个世界,十天里只吃烤肉和野果,再吃下去绝对要上火满嘴起泡。
  但是他!终于在今天!喝到了热乎乎的汤!有肉有菜的汤!
  贺松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阮陌北忍住眼泪,当即又舀了一勺,吹得不是那么热后,送到贺松明嘴边。
  贺松明把汤吸溜进去,回味无穷地开始咂嘴。
  “是不是很香?”阮陌北又给自己来了一口,味道稍微有点淡,他再加入一点盐,最后放进几颗野果调味。
  汤终于煮好,阮陌北翻出带回来的两个不锈钢碗,给自己和贺松明一人盛了一碗。
  煮烂了的熊肉块沉在碗底,绿色的苔藓和蕨类煮过后飘在汤中,正好吸收了肉的油性,不至于太过油腻,几颗野果在汤面上漂浮着。
  “小心烫。”阮陌北给了贺松明一根勺子。
  吃饭这事儿最不用教,纵然被烫得一直嘻哈嘻哈地抽气,贺松明仍然用最快的速度囫囵喝完了一碗汤,并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阮陌北也饿坏了,见他可以自理,也就不再多管,专心吃自己的。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煮的汤被他们不到二十分钟解决殆尽,连一根菜叶子都没留下。
  贺松明恋恋不舍地舔着嘴唇,一副还想要的样子。要不是亲眼目睹他喝下大半,吃掉了将近两斤熊肉,阮陌北都要相信他其实没吃饱了。
  嚼了几颗野果清口,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去,阮陌北赶紧带贺松明到河边洗了锅和碗,他一边洗,一边道“以后我负责做饭,你就要负责洗碗,要不然太不公平了。”
  阮陌北最讨厌的家务就是洗碗,如果吃了油腻点的东西,洗完碗手上全是油,他相当讨厌那种黏腻的感觉。
  贺松明当然不会反抗他,因为他还听不懂。
  等到明天要洗碗的时候,阮陌北只需要把脏碗往他手里一塞,贺松明就会学着阮陌北现在的样子,到河边乖乖洗碗。
  天马上就要黑了,阮陌北抓紧时间回去,打开贺松明摇了两个多小时的探照灯,把功率调小,到刚好能看清的程度。
  他们再也不用摸黑了。
  把锅碗放进洞穴,阮陌北清点食物余量——明天必须要去捕猎采集。
  但今晚,他们仍能悠闲度过。
  贺松明对刚支起来的帐篷很是好奇,不断钻进去又钻出来。阮陌北没管他,他坐在洞口旁的石头上,拾起地上先前扔下的罐头盖,抖去泥土。
  他的另一只手里握着枪,许多个夜晚里,阮陌北看着这把枪,总能不自觉回忆起数天前,一枪将黑熊毙命的那刻。
  他跑得力竭,心跳急促,手却很稳,眼中只有那个飞扑而来的目标。
  在射穿黑熊眼孔的那刻,看到血喷溅出来,他感受到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惬意和爽快。
  是的,阮陌北思虑许久,才明白那时令他浑身颤抖的感觉不是恐惧,而是极度的兴奋。
  阮陌北手臂平举,枪口对准黑漆漆的树林,小小地抬手“biu”了一声。
  到底需要多少运气,才能奇迹般的击中飞速移动的黑熊眼睛?
  真的是巧合吗?
  枪里还有六颗子弹,阮陌北将保险拨开,子弹就在膛上,随时准备射出。
  持枪姿势,准星微小的误差,瞄准的技巧,扣动扳机的时机。
  所有这些阮陌北都不懂,但当他握住枪时,却又感觉一切都好像早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成为了身体本能。
  万籁俱寂,就连虫鸣都息了,唯有风动林梢的哗哗声,身后探照灯光照亮附近一小片地方,贺松明仍兴奋地在帐篷里探索。
  阮陌北用力向上抛起罐头盖,盖子在空中旋转着,融入繁茂枝叶和繁星闪烁的高远苍穹。
  他抬起手,盯着罐头盖消失的那一点,扣动扳机。
  “砰——!”
  枪声炸开,几乎震破耳膜,无数的鸟被惊起,哗啦啦飞向天空。强烈的后坐力震得阮陌北身子向后猛地一顿,他还没来得及去看有没有打中,就被身后袭来的猛烈力道整个扑倒在地!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贺松明把阮陌北紧紧抱在怀里,用力到阮陌北都要喘不上气。
  枪在贺松明扑来的那瞬就被阮陌北扔掉了,他怕混乱中会不小心走火。
  贺松明警惕地看着四周,方才那声火药炸裂的巨响把他吓坏了,他清楚记得上次这样的声音出现时,黑熊死在了他面前。
  他把阮陌北护在身下,浑身肌肉绷紧,只要周围一有异动,就会冲上去把危险驱逐。
  阮陌北仰面躺在还湿润的土地上,他看到澄澈的夜空,明亮的繁星,贺松明压在他身上,蛰伏的野兽般凝神细听,纵然衣着整齐,那英朗眉眼间仍充斥着野性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需要呼吸。
  没有危险,没有敌人。
  半分钟后,贺松明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他低头看向被自己压住的阮陌北,注意到那也许是因为气短而泛红的脸,突然毫无缘由地俯下身,把脸埋进阮陌北颈窝。


第25章 正在生成语言……
  侧脸紧贴脖颈,柔软的发扫在颊边,阮陌北一时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和贺松明年龄相仿,身高相似,于是这个姿势就像锁扣的两部分,完美契合。
  阮陌北听到自己心跳的声响,一下一下,如此清晰剧烈。他脑子里像是掠过很多事情,却又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有那一轮月亮,缺了一小条边,悬在树梢。
  半晌,阮陌北只能抬起手,轻轻地、轻轻地拍拍贺松明后背,柔声道“没事的。”
  贺松明仍不愿意起来。
  “那是枪,人们用来保护自己,攻击敌人的工具。抱歉,突然开枪吓到你了。”阮陌北手指从贺松明发间穿过,光线昏暗,萤火虫在不远处亮起,“安全通道”的牌子被贺松明放在了洞口,倒像是某种家的宣告。
  又过了一会儿,贺松明才慢慢爬起来,他看向被阮陌北扔在一旁的枪,用两根手指勾着,小心地送到阮陌北面前。
  阮陌北赶紧上好保险,把枪收起来,低头寻找之前被抛起当做靶子的罐头盖,应该就掉在这附近才对。
  一番找寻后,阮陌北在石头旁发现了心心念念的罐头盖。
  ——盖子的正中央,被击穿了一个圆形的弹孔。
  阮陌北拾起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看来那天的一击毙命,并非巧合。
  难道他忘记了一些东西?阮陌北拧起眉头思索——得知贺松明出了车祸,立刻赶去医院,在病床边听到系统的声音,同意救贺松明,被拉入神秘空间,告知任务后进入第一个世界……这中间,确实没有哪个环节是缺失的。
  是两个世界之间穿插了另一个世界吗?其实这里是他经历的第三个世界,他的枪法是在被遗忘的上个世界,即真正的第二个世界里学习的?
  也不太可能。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阮陌北只得将疑惑放在心底,他拿着被洞穿的罐头盖,回到洞穴。
  贺松明从探照灯前走过,在洞壁投下巨大的影子。他扭头一瞥,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立刻做出防备姿态。
  “这是影子。”阮陌北拉着他在灯旁坐下,他将两只手交错着张开,拇指勾起,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影便投射在了洞壁上,翅膀随手指的抖动一下下扇着。
  小时候阮陌北家里经常停电,每当停电的夜晚,蜡烛被点燃,总少不了这样玩闹一番。
  贺松明满脸惊讶,他走到“那只鸟”边,伸手去摸,只摸得了冰凉光滑的洞壁。
  没有鸟。
  阮陌北换了个手型,这下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兔子,两只长耳朵俏皮地动着。
  贺松明顺着光线传来的方向摸去,一直摸到了阮陌北的手,洞壁上的兔子不见了,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团,他的手一动,就跟着动一下。
  贺松明大概明白了,这一次,他把手遮挡在探照灯的前玻璃处,整个洞穴瞬间黑了下去,洞壁彻底被阴影吞没。
  他挪开手,一切又都亮堂起来。
  “我教你。”估摸着他已经明白了,阮陌北把贺松明的两手拽过来,让他双手交叉,缩起拇指,四根手指放松地分开。
  在灯光照耀下,一只有着八条腿的蜘蛛、或者也可以说螃蟹出现在洞壁上。
  贺松明显然见过蜘蛛,丛林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昆虫。
  接着阮陌北托住他肘部,让他的小臂立起来,贺松明老老实实穿着衬衣,阮陌北把他袖口间的扣子系紧到贴合手腕,收紧处正好成为了影子的颈部,他让贺松明握紧拳头,把食指和小指微微提起。
  最后阮陌北勾起自己食指,放在贺松明的肘下,成为一只活灵活现的尾巴,一只猫立刻跃于洞壁,乖巧地坐着。
  “大概就是这样,你也可以自己试试。”
  阮陌北松开手,调整探照灯的方位,让贺松明能够更好投射出影子。
  猫少了一条尾巴,贺松明用自己的手指给它添上,不断动来动去,洞壁上的猫咪跟着他,俏皮地甩着尾巴。
  玩上瘾了。
  阮陌北笑着叹了口气,拎来另一盏探照灯,开始手摇充电的苦差事。
  贺松明一直玩到把他先前发的电耗尽,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一副还不够的样子。阮陌北打开另一盏灯,甩着酸痛的手臂,哄道“明天再玩吧,该睡觉了。”
  他掀开帐篷,敞篷底部压了防潮垫,又铺了一层柔软的被子,和只能睡在冰冷地面上的第一天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贺松明钻进来,小帐篷睡进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到底有些拥挤,阮陌北拆开被子,贺松明迅速脱掉衣服,慢慢地折好放在一边。
  在阮陌北的监督下,他已经养成了睡前脱衣睡醒穿衣的习惯了。
  按掉探照灯,洞穴霎时归于黑暗,阮陌北把手缩回来,拉好帐篷拉链,有了帐篷,现在睡觉再也不用担心吹风受凉了。
  他闭上眼睛,轻声道“晚安。”
  今天的据点之行和之后的收拾营地消耗了他太多体力,阮陌北几乎是在闭上眼的下一秒,就沉沉睡着了。
  于是他未曾注意到,贺松明笨拙地张开嘴,沙哑生涩的声音自喉咙深处轻轻发出
  “……晚安。”
  ……
  之后一连几天,贺松明依然是那个尽职尽责的“哑巴”,一声不吭,阮陌北一直没能发现,他已经触及到了语言的边缘。
  每天早上采集野果和植物,等到晨露散去,太阳高升温度起来后,再去到河边。
  两人的丛林生活甚至可以用滋润来形容,阮陌北还抓了些萤火虫,和一些鲜花草叶一起放进塑料瓶子,挂在帐篷前,做成一个简易的小夜灯。
  丛林深处有许多变异的动植物,那些泛着荧光异色动物和巨大的食肉植物,光是远远望着就让人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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