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穿越重生]——BY:欧克蹦

作者:欧克蹦  录入:04-28

  “这不怪老头我,我也不能将世事尽数掌握,况且,如今看来,那缕残魂已经开始行动了……”
  “唉,那残魂被十色齐谜控着,心中满是煞念,我必须……”
  “歪比巴卜……”
  “比巴比巴卜……”
  ……
  燕嵘躺在地上不能动,耳畔声音竟也越来越模糊,他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人是魏沧行吧?是魏沧行吗?是的吧?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残魂祸水的……他怎么会……”
  他想着想着,终是遭不住体内汹涌的困意,这人双眼渐渐阖实,昏过去了。
  待清醒时,燕嵘发觉自己仍睡在凤台前,那两人已不知去向,他缓缓抬头,见天空黑云闭月,四下空寂无人,街上弥散着的,是一层如鬼烟的薄雾。
  昨日还无比繁华的昌州,今日宛若一座鬼城。
  对了!那鬼门裂隙……
  燕嵘急忙起身退至开阔处,看向不远处的高楼,其上方天空竟已恢复如常,还能看到点点星辰!
  “这……怎么可能!”
  燕嵘绕着楼宇又转了一圈,最后他确信,鬼门裂隙已是补上了,要想如此快地堵住裂隙,除非有法宝,不然就要消耗不少修为,时间当然也不会如此快,少说也得六七个时辰。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燕嵘昏睡前见到的那二人!那个糟老头还有那身着苍青袍子,声音与魏沧行一模一样的仙人,定是他们出手,鬼门裂隙才会这般快地被补上!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燕嵘决定找个人问问,可他刚迈出一步,便急忙钻到墙角躲了起来——原是街道那头走来几十名凤凰阁侍卫,各个穿着红甲,手执一盏夜鹰垂灯,他们快步走到凤台,将灯挂上凤台左右。
  燕嵘识得此灯,乃驱瘴避邪的利器,他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一声,待这群人走远,方才小心翼翼地出来。
  “太危险了……”待在城中实在要命,一是要被凤凰阁的人发现了,保不齐要被杀,二是遇上个恶鬼怨灵,燕嵘也无自保之力,思来想去,他还是贴着墙,火速找到小城门,偷摸着溜出去了。
  燕嵘直奔芋头庙,他想得清楚,魏沧行定是深藏不露,平日装作懒散,邋里邋遢的模样,其实他功力不浅,天下有乱时,便会出手。
  “莫不是个隐世高人?和他师父一样……”
  可转念一想,燕嵘又觉得不对,如果魏沧行真深藏功力修为,那为何前世这人怎么那般容易便被自己捉住?
  琢磨来琢磨去,燕嵘不知不觉已是走到芋头庙前,他靠在庙前枣树下,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起来。
  他此番前来,其实是为拜师,因为,自己现在这般,根本无法把元清夺回来,要想修习求法,虽然最好的途径还是拜入仙门,但那些地方不易去,前世自己是被师父元辰看中,带上山去的,如今独自去拜,估计爬到半山腰便已累死了。
  所以当下最好的选择,便是跟着像魏沧行这样的散人修习。
  燕嵘一咬牙,稍稍握紧拳头,站在那芋头庙门前半日,终是下定决心,敲响了这位前世仇敌的门。
  “砰砰砰……”
  三声门响后,破旧木门终是缓缓打开,魏沧行探出头来,只看了他一眼,便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燕嵘:“…………”
  他又接着敲,不一会小庙门从里面轰开,燕嵘被震得退后三步,再看从里面出来的魏沧行……
  只见这人左手捻着一张黄符,右手执桃木剑,胸前挂一面铜镜,身着破洞八卦袍,朝着燕嵘大喊:“你是人是鬼!”
  燕嵘哭笑不得,答道:“是人,我没死。”
  “我不信!”
  魏沧行眼睛睁得滚圆,一脸严肃,细眉紧蹙,竟显得几分狠戾,他慢慢朝燕嵘走近。
  “哇呀呀呀呀呀!”魏沧行开始绕着燕嵘转圈。
  ……这傻子怎么可能是那仙人?燕嵘真的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他只呆呆立着,等那魏沧行上前,任由这人把符纸贴上在自己额头,用桃木剑戳自己胸口……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燕嵘没有显形,没有魂飞魄散。
  魏沧行愣是不信,仍不停用桃木剑尖点着燕嵘,燕嵘眉头一皱,满是不耐烦地问:“戳够了没有?”
  魏沧行终是收了手,惊问:“……你没事?”
  “我怎会有事,”燕嵘气笑了,用手点了点胸脯,一字一顿道,“看好了,我!没!死!”
  “怎么会?”
  “哼,听你这口气,怎么?我没死好像让你很失望啊?”
  魏沧行摆手道:“不是!你一寻常人,怎地能在鬼界煞气下,安然逃离?”
  “我是被高人所救。”燕嵘说这话时,仔细观察起魏沧行的反应,可这人竟无甚表情变化。
  魏沧行挠了挠头,嘀咕着:“是吗?哪路高人?昌州城中现在如何了?”
  “那高人已将鬼门裂隙合上了,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怪不得天渐渐放晴了呢!”魏沧行看向天空,不住感叹道,“你也是有福之人,这都没死……”
  “若真是有福之人倒好了,魏沧行,我有是要与你说……”
  燕嵘走上前去,可这人突然后退一步。
  “……”
  燕嵘停下,这人依然在退后,直到退回芋头庙里,他朝燕嵘喊道:“你若是能……能进这芋头庙中,我便信你还活着!”
  燕嵘真是要被气笑了,当即走了过去,可经过庙门的一刹那,他竟觉得自己心跳漏了半拍,随后便开始觉得,心跳又不断加速,一种无形的恐惧感在他胸腔内蔓延开来。
  他急忙四下看看,可小庙内并没有什么阵法,他体内确是有那种,灵魂颤动的感觉,好在这股子邪风刮得不长,燕嵘定住身形,没让魏沧行发现什么。
  “奇了怪了,好好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魏沧行看燕嵘平安进入庙中,一脸的不可思议,终是放下戒备,慢慢丢下手中符纸与桃木剑。
  “那你即平安出城,为何不回酒肆,跑我这来做甚?”魏沧行问道。
  “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事……”
  燕嵘说完,便扑通一声在魏沧行面前跪下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燕嵘不觉得,在这世上想达到目的,不就是该跪便跪,该硬便硬么。
  “诶呀我去!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跪下了?”
  燕嵘咬咬牙,终是一个俯身,拜了下去:“请先生……收……收我为徒吧……”
  魏沧行愣了半日,蹦出一个字:“啊?”
  燕嵘又说了一遍:“请先生!收……收我为徒!”
  魏沧行哆哆嗦嗦着问:“你是认真……的?当真要……拜我为师?”
  “当真!”
  燕嵘起身,只见魏沧行石化了般杵在那,仿佛受了不小的刺激。
  “为何……要拜我为师?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燕嵘早便想好了一套说辞:“这次在昌州城中的经历,让我深知,没有修为行于世上,是何其危险,故特前来拜先生为师,学习仙法,以求自保。”
  “……你当真的是这般想的,才来拜我为师?别是想从我这学些本领,去做坏事吧?”
  魏沧行不知所措,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此刻真的是又惊又喜,早便想将此子收入门下,只因此子真的一副先天道体,资质自不用多说,关键是……
  这人底子好,养大了定是个大帅哥!如今他竟自己送上门来了,岂有不收之理?
  燕嵘听他这般说,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了,只为自保,绝不做坏事!”
  魏沧行连忙点头,忙是扶住燕嵘,满脸兴奋藏不住,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最后只蹦出一句话:
  “唔……你且等等!”
  

  ☆、拜师 贰

  这人说完,又钻回屋里,半日后再出来时,他已脱去八卦服,换了身寻常衣物,一手执起拂尘,额点又抹了点朱砂,做出一副肃穆状。
  燕嵘憋着笑,静看这人作妖。
  “咳嗯,你即诚心前来拜我为师,那我便收下你,做我的爱徒,记住师父之名讳,魏沧行,魏……就是魏,沧海桑田的沧,行是行路的行,为师字茂米,号尔苟先生。为师擅长的,可以教于你的便是算卦占星、画符驱邪、求福求姻、修道养心等等,你可都记住了?”
  “……我……”
  “嗯?”
  燕嵘俯身,说道:“徒儿记住了。”
  “哈哈哈,好,好啊!我也有徒弟了!”魏沧行扶起燕嵘,细细地看着,左看了一圈,右看了一遍,脸上藏不住的欣喜,“来来来,我领你去正堂拜一拜你师祖!”
  燕嵘跟着魏沧行穿过堆砌着杂物的院子走到正堂,他都觉得自己跋山涉水了一番,小小的芋头庙,都被破烂物件堆满了:破洞的篓筐、分叉的扫把、缠在一起的绳索,还有稀奇古怪的木头物件……
  好不容易进了正堂,只见这小屋正中心的墙上挂着一副画像,像上是一穿着青灰色袍子的男子,其双目微阖,面慈目善,颇具仙风道骨,这应该便是良才散人了。
  只是这画像不知多长时间了,油彩已掉了不少,画纸两侧也发卷泛黄。
  “来!”魏沧行把酒,又将另一只酒杯递给燕嵘,说道,“敬你师祖,良才散人一杯。”
  燕嵘诧异,一般都是敬香,魏沧行这怎么是敬酒?他只得毕恭毕敬地将酒杯举起,接着将杯中之酒饮下。
  “喂……”
  燕嵘刚开口,就遭了魏沧行的训斥:“喂?我现在是你师父!你怎能用喂?”
  “是,徒儿错了……师父,别人都是给师祖敬香,我们为什么是敬酒?”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再说,你师祖又没死,敬香做甚!”魏沧行把燕嵘领到离画像更近处,对着那像说道,“师父,您看,你有徒孙了,叫燕嵘,可是个好苗子,您看,有鼻子有眼的,牙齿也齐全!”
  燕嵘:“……”
  “师父您放心,徒儿定当好好培养他!把我从您那学的都毫不保留地教与他!来,燕嵘,给你师祖爷爷磕个响头!”
  燕嵘:“……”他只得跪下,不轻不重地磕了个头。
  “好!起来吧……”
  魏沧行又看着那幅画像,突地不说话了,他神情稍稍现了点悲意。
  自从自己十三岁出师,在终南山与师父作别后,他便完全没了良才散人的音讯,快十年了,他都没再寻得自己恩师的踪迹,陪在身侧的,只有那本《驱鬼逐邪录》……
  “乖徒弟,今日便随我修法吧,来,”魏沧行终是平复了情绪,他把燕嵘领到院中,双手叉腰,说道,“好,入我门下修习要有优良的体魄,所以必须要将体魄练到极致!来,先把这院子洒扫了!”
  “……”刚入门便想要了我的命!
  “扫帚拖把都在庙外,你出门便可寻得,怎地不动?”
  燕嵘看着满院“疮痍”,怎么可能还想着动,他缓步走入院中,看着杂物散乱的地面和角落里杂草萋萋。
  “这些东西我来时便有了,应该是附近村民把破烂扔这的,你可以不用动,把空出来的地方扫干净便可。”
  “呼……”燕嵘刚舒了一口气,魏沧行又说道:
  “我要出下门,去把团子接回来。嘿嘿,燕嵘,你可知,其实我往其中扔了些宝物,你若寻得了,便是你的咯~”
  “哦呵呵,是嘛,好期待啊~”燕嵘当然没有这么说,只默默拿起扫帚,扫起地上的灰尘。
  可还没扫出几步,手中扫把像是缩水了般,突地变小了一圈。
  燕嵘:“…………”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有快速扒拉几下,可这破扫帚竟越来越小,最后变得一把一握之间,扫起来十分吃力。
  好嘛,这玩意是成精了。
  燕嵘索性想甩掉它,可这扫把像是粘在他手上一般,怎地也甩不掉,定是被魏沧行动了手脚,燕嵘知道自己若不把这院子扫干净,是甩不开这柄扫把了。
  不知消了几柱香的时间,这磨人的活计终是做完,他只觉十分疲敝,倒在地上便是起不来了。
  “魏沧行这家伙,定是在报复我!罢了,先跟着他修炼,待恢复功力,便把元清带出来……呼……呼……到时候再同他算账!”
  燕嵘想着想着,只觉得困,便小憩了会,梦中感觉脸上湿乎乎的,睁眼一瞧,原来是团子正用舌头舔他。
  “哇!”
  魏沧行还真把团子带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他手上的几壶酒和燕嵘的衣物和一床褥子。
  “醒啦?院子扫得不错,有没有找到些宝贝啊?”
  哼,这人把自己当小孩哄呢,燕嵘没好气地答:“有没有宝贝,师父还不清楚吗?”
  魏沧行笑道:“哈哈哈,那是你没有慧眼,喏~这是童掌柜给你结的工钱,她知道你无事想来看你,可现在外面不安全,我也就没让她来。”
  燕嵘瞧魏沧行手里,是两锭银子外加一串铜钱,他伸手去拿,可魏沧行却把手一收。
  “为师先帮你存着,留着给你长大娶媳妇用。”
  燕嵘:“…………”
  “看,就放进这装酒的罐罐里,以后有闲钱便往里放些,行走于世,身上有些积蓄,总是好的。”魏沧行把燕嵘的工钱装进罐子里,又将口封死,可燕嵘打扫时见过这只罐子,罐子底明明写着“赎金”二字。
  魏沧行为何要攒赎金,他要赎谁?自己辛苦大半年的工钱,竟被这不要脸的家伙当成赎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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