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光从怀里掏出令牌往他们眼前一放,大声道:“我乃周昊大将军座下副将李一光,这位是护国侯,奉陛下之命来接管北翼营。”
士兵见那令牌是真,相视一眼,一个机灵些的迅速跑入营地,往最大的营帐走去。
唐墨也不急,望着眼前的营地,眼底若有所思。
营帐内,两三个副将正在商量着事情,外面侍卫来报,说是护国侯到了。
副将朱上通听到这里冷哼出声,道:“老子还想着他是不是缩在家里哭鼻子,竟然还真敢来。”
另一副将马利高傲的昂头,道:“靠帝宠也能来到我们北翼营,陛下还真是。。。”
“不必理他,一个绣花枕头而已。”副将赵同说到唐墨,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在他们这些人看来,他就是从陛下榻上下来的男宠,来到北翼营地根本就是污辱他们。
无奈陛下下了旨意,他们不敢违抗,只得假意顺从。
朱上通道:“他有陛下手令,我等如若不出去,被他吹个枕头风,吃苦的还是我们。”
站起身,继续道:“出去看看,给的是陛下的面子,为这种人被罚,不值得。”
几个副将听到这里再不服气,也觉得有理,只能纷纷起身,随他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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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初来被轻蔑
唐墨望着信步而来的几个副将,就算未近,他也能清晰感觉到他们身上传来的蔑视,对他的蔑视。
不过也是,在外人眼中他只是萧正霆的男宠,如若他是朱上通他们,也会看不起他的。
也无妨,很快他们的想法就会改变。
对于这些人,他就当训练前世那些特种兵刺头,往后的日子他有的是法子修理他们。
朱上通是认得李一光他们的,之前周昊来过北翼营,带的就是这二位,那么另外那位就是护国候唐墨了
视线落在唐墨身上那刻,朱上通眸光微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气质如此凛然正气的人竟然是护国候。
不是说这小子不学无术,从小是当地恶霸吗?
怎地身姿如此挺拨如松,凌利浩然,根本不像一个绣花枕头该有的气质
朱上通几人上前朝着唐墨作揖,道:“参见护国侯。”
唐墨朗声道:“各位不必多礼,从今天开始我将接手北翼宫,这二位是周昊大将军的副将,过来协助于我。”
朱上通几人相视一眼,马利冷笑,道:“护国候,我们又不会欺负你,怎么还带帮手过来。”
李一光双手环胸,笑接他的话:“候爷到底是初接大权,你们手下统领着这么多的北翼兵自然十分繁忙,陛下让我二人过来就是协助候爷,也减轻你们的压力。”
赵同皮笑肉不笑,侧过身子:“候爷,到里面说话吧。”
陛下的旨意他们不可能违抗,既如此,还不如将人先请入里面,他就不信一个娇养长大的公子哥,能在刻苦的北翼营看多久。
唐墨点头,随着他们前往大营帐。
营帐内十分宽敞,最里面是偌大的长桌,下首是两排整齐的座椅,旁边还有武器架,放着大刀,长枪还有其他几把武器。
这里品阶唐墨最高,他理所当然坐到长桌后面的大椅上,望着几位副将。
李一光和曹起朋率先入座,朱上通其他几位相视一眼后坐到李一光二人对面椅子内。
唐墨自是知道朱上通他们不服自己,不以为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视线落在朱上通身上,唐墨开门见山道:“本候并没有管理过军营,接下来还要请各位将军多多协助。”
马利和赵同相视一眼,未发一语,唯有朱上通不冷不热的道:“候爷放心,末将自会遵从旨意协助您的。”
这话回答得十分明确,我只是奉旨意对你恭敬,你自己有几两重自己知道。
唐墨扫过他们三人一眼,道:“我记得,好像是有四位副将来着,孙副将去了何处?”
据他所知,北翼营下有四位副将,朱上通,马利,赵同,孙成库,眼前三位都在,那么只有孙成库没来。
赵同不屑扫了他一眼,冷哼:“家里有事,过两天再回来。”
李一光见着他们的态度,怒中从来:“我知各位想法,定是以为侯爷是个没有本事之人,只是再没有本事,好歹他也是陛下亲封,各位如此轻慢,会不会有些过了。”
他先不管护国侯有没有本事,单他是自家大将军保的人,他们也不能看到他被轻慢。
马利轻扯嘴角,道:“李副将好笑,我们见候爷也行礼,问话也回,何来轻慢一说?还是说,侯爷初来乍到,想给我们下马威来瞧瞧。不过我们说好,下马威的方式在我们这里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打败我们。”
侧头望向表情温和的唐墨,赵同道:“侯爷能连救陛下两次于危难之中,必然身手了得,不知可与末将切磋一番。”
曹起朋皱眉,严肃的道:“马副将,你该知道,侯爷之前重伤差点被刺中心脏,我们行军之人常受伤,都知道伤及心脉最少都要休息个半年一载方能真正不留病根,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利双手环胸,挑眉道:“他只是随口一说,你们何必当真,再说,赵同也没说现在就切磋,我们可以等侯爷自己认为可以的时候开始。曹副将,说到战功我们可比不上你们,但是我们也知道,被刺伤后只要不剧烈的恶斗和受伤,根本不会复发伤情。切磋,切磋,我们只是点到为止,又不是谁死谁赢,你们也太过大惊小怪了。”
“对。。”
“阿光。”曹起朋轻拍李一光的肩,示意他别发怒,道:“大家以后都会共事一些日子,不必伤了和气。”
朱上通望向唐墨,笑道:“我也听说侯爷身手了得,得陛下之心,可不能伤了,不然陛下怪罪下来,我等吃罪不起。”
啪!李一光拍桌而起,指向朱上通道:“朱上通,你别太过份了。”
他这话根本就是在折辱侯爷,没有想到三个副将中他竟然最嘴毒。
朱上通微笑,道:“李副将莫气,我说的是事实,侯爷能救得陛下是他的福气,得封侯爷也是他的运道,只是这北翼营非同一般,手里握着京都如此多人的性命在手,身为统军,自然要有真本事才能。难道将来有外敌入侵京都,靠男色来赢不成。”
咣,曹起朋抽出剑指向他,怒不可抑吼道:“朱上通,你是不是想找死!”
“好了。”唐墨看他们都快打起来,忙出声:“一个两个,成何体统,都坐下,曹副将,将剑收回去,我初来乍到,他们不服气很正常,大家和气些,和气些。”
“侯爷。”李一光没有想到他如此好脾气,气不一处来,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他怎么不生气。
朱上通几人以为唐墨怕他们,相视一眼,眼底满是得意。
哼,一个靠男宠上位的侯爷,看他们怎么修理他。
唐墨将各人表情看在眼里,眸光微敛,收起眼底的戾气。
他现在自然有好脾气,等过几天,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魔鬼,什么就叫地狱。
等李一光二人重新坐下后,唐墨望向朱上通:“来之前我看过之前北翼营士兵的训练,我想知道,之前那训练强度还有课目是谁制定的?”
朱上通道:“自是卓统领,他的能力可是十分强的,很让士兵服从。”
唐墨道:“从今天开始,放所有士兵三天假。”
什么?朱上通几人惊讶睁大眸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一光忙道:“侯爷,这是为何?”
唐墨自知他们疑惑,道:“我会制定新的训练方案,身为保家卫国的士兵,只是早晨练练剑,打打拳有什么用。身为军人,我们要的是能上阵杀敌的兵,而不是只会巡逻的将,让所有士兵放假三天,三天后,新的训练计划开始施行,到时候他们会累的抬手指的力气都没。”
他不用看其他将士,他光看立于营地大门的几个士兵就知道他们的训练强度,体力方面绝对不行。
赵同抬头看向他,道:“士兵们早晨起来操练一个时辰,然后打一个时辰的拳,这样的训练强度已到达极限,候爷还想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朱上通道:“侯爷,末将知道您刚上任是何心情,只是军营不比官场,绝不能拿士兵们的生命开玩笑。”
唐墨迎上他的眸光,道:“本侯自然知道身在军营是如何的,不必朱副将提醒,士兵们的生命是无价的,有他们才有国家的安宁,只是身为士兵,好的体魄是首要的,本侯爷不说其他,光大门那几个,吹口风,都能把他们吹跑。”
朱上通听到这里,冷笑:“那还请侯爷吹给我看看。”
他的士兵们身体十分的棒,他竟然敢小瞧他的士兵,一个什么靠男色上位的空架子侯爷,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大言不惭。
马利站起来作揖,装模作样的道:“侯爷,副将的报告正在桌面,还有其他要事,先退下来。”
“我也有士兵要训,侯爷,末将先告退。”
赵同和马利相视一眼转身离开,简直没把唐墨放在眼里。
朱上通站起来,手搭于腰侧佩剑,语气不愠不火的道:“末将还有要事在身,侯爷如若有什么事情,到江边唤我等既可,就不打扰侯爷看军报了。”
说完,看也不看唐墨等人一眼,大步掀起帘子迈出帐篷。
他们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让李一光火大,等他们一走问唐墨:“侯爷,你为何不让属下出手?”
唐墨拿起旁边军报翻开,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关系,我初来驾到,空降之兵本就让人不服,更何况京都对我的流言如何你们一清二楚,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早就在我预料内。”
曹起朋问出心中疑惑,道:“侯爷,你为何初来就放他们三天假?”
唐墨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笑起来:“你们觉得北翼营士兵实力如何?”
李一光和曹起朋相视一眼,曹起朋率先开口:“北翼营乃是保护京城安危的,实力强悍是出名的,属于所有士兵上乘位置。周昊大将军也说北翼营确实不愧为京都守护营,实力不容小觑。”
“可在本侯看来,这根本就是小孩子玩家家。他们确实自律不错,却犹如一盘散沙,捉个小毛贼还可以,真有大敌前来,只有送死的份。”
李一光二人望着他脸上的认真,相视一眼,有些不赞同他说的话。
就算他们在边境军营,心中对于北翼营的实力还是见识过也肯定的,侯爷竟然下如此定论。
这。。会不会有些轻率了。
曹起朋道:“侯爷,你初来乍到,如若要改革的话只怕会为自己招来祸事,不如就按现在的训练来继续,卓二起是权国公一派,实力却在朝中都认同的。”
唐墨知道他们的意思,道:“你们放心,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说这些士兵可以变得更强大,就一定可以。”
跟他前世的魔鬼训练比起来,现在这些士兵所经受的强度,根本就是小儿科。
他知道李一光和曹起朋也质疑他的计划,但他不怕,他要的,就是他们大开眼界,他要让世人看看,真正强大的军人,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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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副将孙成库
河边外,望着驰马离开的唐墨和李一光三人,朱上通狠狠将手里的武器刺入盾牌
马利哼道:“看那趾高气昴的模样,还真是让人火大。”
赵同望着远方操练的士兵,道:“陛下向来英明,不知为何偏偏就被他吹了枕头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美色当前,谁还记得自己有什么原则。你在自己小妾身上时,还记得布兵排阵不成。”
朱上通将手里的剑插回剑鞘内,眸光里满是轻蔑。
马利和赵同噗的笑出声,连连点头,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
这能让一个英明的国主如此偏心,也算是一种本事。
朱上通道:“孙成库那厮是不是又到青楼鬼混了?”
马利碎了口口水,道:“还用问吗?听说昨天又打残了一个妓女,说真的,他本事是比我强,但是人品老子还真无语。”
“我等都是一样的品阶,没有必要说他,他自己爱玩那是他的事情。”赵同说到孙成库也是十分无奈,四个副将当中他武功最高,却最为风流,喜虐打歌伎,出人命是常事。
朱上通微皱眉,道:“唐墨再不堪,也是陛下亲点,他也不怕被人捉到把柄。”
陛下为人如何他们十分清楚,杀伐果断,强势霸道,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样无视他们旨令,也不怕被切了脑袋。
想了想,不能因为他连累他们几个,朱上通道:“立刻叫他回来,别害了我们三个人。”?
赵同思忖半分,道:“还是我去吧,士兵哪里叫得动他。”
这小子向来高傲,不会把士兵放在眼里,指不定还会打伤士兵。
马利道:“我也去吧,饿了,我们下个馆去吃一顿。”
“那老子也去。”朱上通想到馆里内的酒菜,改了主意。
营中伙食自比上酒楼内的精致和可口,他们常上街吃饭,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吃。就算是副将,也不能随时随地离开军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