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到街上走走,用自己的本事安抚一下百姓。”
这些日子战斗乱起,被困于瓜勒城内的百姓人心惶惶,他能掐会算,可以让百姓们安下心生活。
“放心,交给我。”
上战场杀敌他不行,安抚百姓是他的强项,他到街上逛几逛,多替几个人算算,准的话百姓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唐墨和他分开,迈入唐昊房间,他来的同时也带来了最上等的金创药,这两天他的伤恢复得极好。
至少现在和他们说话,气息不喘,痛意减少。
贺将军正兴高采烈和周昊说得他们的计划,周昊嘴角始终带着笑容,见到唐墨,眼底瞬间有了光亮。
“阿墨过来了。”
“侯爷。”
“嗯,叔叔觉得如何?”
唐墨坐在旁边椅子,见到神情不似前几天苍白孱弱,放下心。
周昊浅笑,眸光赞赏:“阿墨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老练,这招奇诡,如若是我暂也想不出来。”
面对大敌当前,临危不乱,冷静做出最有利的决定,阿墨是个天生大才之人。
唐墨咧嘴一笑:“叔叔觉得可以,我们就按计划行事。这几天天气晴朗,我们打算明晚就出发,届时会有大风,借住这大风的力量,以此骗过他们的双眼。”
“赵将军和钱将军不知可否准时回来。”
他们两国的兵困不了两位将军多久,也差不多该回来。
唐墨道:“不管他们明天有没有回来,明晚子时我们出发,到时候再发信汇合。我们绕远些,顶风前行必然可以。”
“夜间他们只是巡逻队,大风会让他们睡得更沉,几十万人行军,还是要小心翼翼。”
他们躺在地上,如若无风无雨,很容易被听出来。
上百万双脚同时行走,犹如地雷惊天,有的士兵警觉,而起风可掩一切。
风起声响,有树婆娑声相伴,他们不会起疑。
他们并没有和周昊说多久的话,毕竟他重伤在身,需要休息。
出来后,唐墨立于城主府高处,居高临下望着前方渐渐恢复热闹的城市,顺着京城方位看过去。
这个时候,正霆该在御书房批阅折子,和朝臣商议国事。
边境广阔,民生豪放潇洒,真想带他的正霆来看看他的江山,而不是一生被困于龙椅内。
他们原本以为大部队不会回来如此快,谁想当天下午他们就浩浩荡荡的回来,二十万大军布满整个草原,瓜勒城顷刻间欢唿声震天。
贺将军拳击在赵将军和钱将军肩膀,笑容爽朗:“你们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你都没死,老子怎么可能舍得死。”两个将军打他一拳,哈哈大笑。
“哈哈。。”
几个将军相互拥抱,拳头相碰间情意满满,欢快大笑。
赵将军和钱将军都见过唐墨,哈哈大笑走来,作揖:“参见侯爷。”
唐墨望着他们一路风尘,衣服鞋子皆有露水,定然日夜兼程:“各位辛苦了。”
钱将军大笑,道:“侯爷才是辛苦,刚才听闻瓜勒城能被解围,全是侯爷指挥有力,诡计非常,真不怕是少年英雄。”?
这特么要是他儿子,他牙都笑掉。
赵将军笑着点头,轻释口气:“中了孙柱那个畜生的计,绕了许久。”
“一路劳顿,先进去坐下慢慢说。”
一行人走入城主府,朱上通等人迅速安排人买羊,给二十万士兵加餐。
庆幸的是这是草原,什么没有,羊啊牛的最多,几千只随便都可以买得到。
瓜勒城外热闹非凡,士兵们连夜赶路早就身心疲惫,听说加餐,瞬间欢唿,利落扎好营帐,等着帮忙杀羊取肉。
第112章 只是一座山而已
寂静的夜,大风刮起,狂风肆虐,吹得人摇摇欲坠,树叶婆娑作响,震耳似雷声打鸣,
草原山林内,借着月色,二十万三万大军顶风前行,目地正是哈札木城。
为此他们要绕过鱼力城,直捶入哈札木城。
唐墨等人蒙着面骑马走在最前面,赵将军大声道:“侯爷,这风大过头了。”
“没事,士兵们挽着手走,可以通过的。”
二十万大军,他让大家排成列,手挽着手肘前进,一个人能冲跑,十几个人除非龙卷风。
朱上通往后面看眼,大声道:“大家齐心协力,千万不可放开手,等绕过鱼力城我们再休息。”
众人点头,并未出声,如若出声几十万人,声必震天,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他们日夜兼程,一晚上走到第二天中午,终于绕过鱼力城,在一处草原上休息。
吃了干粮,众人原地躺一个小时,没过多久侦察兵疾步而回。
“侯爷,前方并无敌情。”
唐墨点头示意他归队,果然和他料想不差,对方直冲向鱼力城,想要极力守住攫夺而来的城池。
素不知,再不过来,老家就要被他们抄掉。
休息过后,众人出发,此时天色阴沉沉,厚厚云层遮住阳光,士兵们加快步伐。
第二天凌晨寅时初,他们终于到达哈札木城伏连山,山体绵连数百理,山周围树木冒绿,他们借助山势,二十万大军藏于大山背后,山的前方远处正是哈札木城。
唐墨让士兵们原地休息,他和赵将军等人登上一座侧峰的半山腰。
居高临下而望,远处隐隐可见山林,山林后面正是哈札木城。
赵将军眉眼暗沉,道:“如若有几十万,会扎营在此广阔草原,没有,就表示对方也只有一二万兵力在这里。”
还真是大意,正确的来说他们对于自己十分自信。
“都不够啃的。”朱上通恨不得立刻杀上前去,把这全一锅端掉,看他们两国还有没有能耐再联合一起。
贺将军道:“我们要出其不意,攻下哈札木城,让他成为我们的边疆。”
唐墨听到这话心意一动,哈札木地理位置确实也不错,达不到他想像中的好。
嘴角淡淡的笑容,唐墨似笑非笑道:“我们不要哈札木。”
什么?众人讶然,不要哈札木,那他们打什么?
知他们疑惑,唐墨笑道:“打下哈札木,让他们拿伏连山换。”
伏连山不高,起伏不定如长龙卧于天地,他们现在踩着的就是伏连山旁脉之一,是天然屏嶂,他觉得梁国将军很蠢。
如此好的哨所山竟然不会利用,当真让他想笑。
赵将军他们其实也不懂,正确的来说,他们都不懂什么叫哨兵所。
“侯爷,可告知为何?”
唐墨觉得有必要和他们说清楚,指了指脚下的伏连山,道:“你们觉得我们再高的哨楼,能有这些山高吗?”
“自然不能。”
这不是废话,他们再厉害,最多也就三四层楼高,这半山腰有几十层楼高,鸟都能捉到。
唐墨点头,微微一笑:“这座山属于敌国,我们要过来,到时候扎营就在此处后面,再到这里各处用砖块建起哨楼,只要他们再来防,我们这里烟一起,钟一响,后面再远都听得到。”?
这等于在敌国眼前建起一座监视墙,好得不能再好。
众人一听,直赞大妙,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而哈札木城确实不错,地形位置不方便管理和发展。伏连山就当作我国对梁国的天然屏嶂,不管是监视,还是抵抗外敌都处于有利地位,更有军事价值。”
有的地理位置注定了那个城市永远也发展不起来,特别是只有冷兵器的古代,不如换取更大的利益。
赵将军眉目飞扬朝唐墨作揖,朗声入耳:“侯爷,佩服,佩服!您不愧是天下奇才,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计谋。”
“就是,建好哨所,我们轮班看守,梁国有点风吹草动他们立刻知晓。”
“侯爷,您当真是天纵奇才。”
众人顷刻间心神豁然,心中激荡万分,在山上建哨所,这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如此的话,在上面的士兵可以日夜住在此处,不怕风吹雨淋的监视别国动态。
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堪称完美,无人能敌,佩服。
赵将军笑道:“到时候他们急了半天,我们还城给他就要了一座山,指不定还笑我们傻呢。”
“只怕将来,他们做梦都哭。”
“哈哈。。。”
众人听完唐墨的话,瞬间自信满满的下山。
天色渐亮,阳光洒下大地,草地上的露水被无情贱踏,哈札木城外,二十万大军如天兵神降,蓦然出现在城门外,吓坏了里面的所有士兵们。
阳光初起,吃饱喝足的将士兵开始攻城,喊杀声震惊,憾动天地。
里面的将士也才二万多人,没到一个小时城门被攻破,哈札木彻底被唐墨掌控在手中。
唐墨入城第一条铁令,不许扰民,第二条就是杀掉守城大将,将旗扔下,将他们的旗帜稳稳插于高城楼上,显告他们的主权。
他们不扰民,不欺民,并出告示,不会为难他们,以民为主。
百姓们将信将疑,仍是不敢出门,在他们心中这是敌国军队,谁敢乱动。
唐墨才不管他们,就让人守在城头等着,等对方到来。
下午情报飞来,敌军惊知哈札木城失守,拨营朝着这边前行,最多二天就可到达。
城头上,唐墨,赵将军,贺将军,钱将军,江子良几人拿着椅子坐在城头边,喝着小酒,望着外面无际草原,惬意潇洒。
赵将军脚搭上旁边椅子,吊儿郎当道:“别说两天,他现在来,也晚了。”
“是啊,咱这几天就把把这粮食全吃完,看他们回来吃草。”
“好主意。”唐墨望向朱上通,笑道:“朱副将等下和赵将军去,给我们给把外面所有的牛和羊全包完,记得给钱。”
朱上通笑呵呵一拍胸,爽快道:“侯爷放心,您给我的钱还在这里呢。”
此次出来,陛下给了侯爷好大一笔钱,就是怕饿着他了。
他们是下属,也跟着沾光,没办法,抱着金大腿,自是不一样的。
钱将军吃着花生,喝口小酒:“侯爷,这天下最讲人情的只怕就是我们军队了。吃敌国的东西,还他妈的给钱。”
“我们吃的是老百姓的,他们最无辜。”
无论敌国还是自己国家,他们是所有人的敬仰,不能留下不好的名声。
钱将军道:“再找些好菜回来,到菜市菜去搬,给他们点钱,我们炖羊肉汤。”
走了几天,一大清早打打杀杀,累死爷们,得好好吃点肉补补。
庆梚立于唐墨身后,听到他们言词愉悦谈着今晚吃什么,明天敌军来之前吃什么,他觉得要是敌军将领知道,可能会直接气死。、
当天夜里,哈札木城营地热闹非凡,麻辣汤,鸳鸯锅,烤羊肉串,香味扑鼻,弥满整座城上空,引得城内百姓口水直流。
士兵们终于可以好好睡个好觉,起来后,继续吃好吃的。
于是,当敌大将军带着二十万大军来到哈札城时,只闻到满城飘香,羊肉味直冲鼻腔。他们日夜赶路,又累,又渴,最重要的是饿得四肢无力,先是这羊肉汤的美味就足以将他们内心击溃。
唐墨不想开战,不管谁胜谁负,双方必然会折损。
他们直接选择来场谈判,谈哈札木城的归属问题。
当唐墨信使将消息带到时,敌国大将军等人愣神,完全不明白他们是何意。
大将军勒尔达阴沉的眸光望向充当信使的庆梚,浑身散发出现股强大的压力,让人望而生威,语气铿锵有力:“你们侯爷,是何意思?”
庆梚无视他的威压,不卑不亢与之对视:“我家侯爷意思很简单,鱼力城还我们,伏连山给我们,哈札木城我们不要。如若你们不同意,可以杀了我,然后开打。当然,你们又饿又累,我们这两天是吃饱了喝足了,谁把谁打得满地找牙就不得而知。”
勒尔达身边一位将军冷嘲出声:“你们侯爷当我们傻啊,什么都不图,就图座山。”
庆梚轻笑,眸光轻蔑张扬:“咱们侯爷只是想着尽量不打就不打,你们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可没计较。”
这话出来,敌营几个将军直接爆粗口。
“他奶的,你们杀了我们几万人,你们死了多少?”
“就是,我们两国四十万人来,总共才回了二十几万,剩下十几万我们自己吃了吗?”
“安静。”勒尔达眸光锐利望向他,语气暗沉:“让你们侯爷来和我们谈。”
他们确实损失过多,能不开战,就不开战,不管他们耍什么阴谋,大不了鱼死网破。
“好。”庆梚装模作样朝他们作揖,转身那刻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快步离开。
将军们望向勒尔达,十分不服气,怎么还让他给回去了。
勒尔达扬手,眸光深邃暗沉扫向他们:“唐墨不容小觑,别小看此人,方二十出头,却比周昊还难缠。”
“那也是个毛头小子。”
“周昊重伤不能起床,就是你口中的毛头小子绕过鱼力城,给了我们如此致命一击。”
你在别人家里蹦哒的同时,人家把你家都端了,谁狠,一目了然。
原本他们该是主动的一方,顷刻间成为被动对象,他们有一点说得对,二十万对二十万,他们吃饱喝足,而自己这里饿着两天的肚子,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