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道士可以恋爱和成亲吗?
这个,他好像没有问过,可以吗?好像不可能吧。
下午时分,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重。
唐墨让贺神医去给她治病,绝不能让她在正霆没有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死掉。
贺神医却带回了一个震惊唐墨的消息,太后,怀有身孕。
咣,手里的茶杯摔落在地,茶水溅洒而出:“你确定?”
孙公公震惊睁大眸子,吓得忙垂头,不敢看唐墨的表情。
太后她疯了不成,竟然在宫里偷人。
贺神医捋着胡子笑了笑:“您怀疑我的医术?”
“自然不是,实在惊讶。”唐墨扬起讽刺的笑容,轻声道:“太后娘娘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吧?”
“我曾见过一个六十怀上的。”
所以说,这一点也不稀奇。
唐墨沉下脸,语气微冷:“弄掉。”
如若让世人知道太后怀孕的事情,正霆后半生都会活在别人的嘲笑中。
心中暗恨,这个死女人都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搞野男人。
贺神医摇头,皱眉道:“她年纪过大,最重要的是这几天重病在身,如若此时落胎,怕保不住命。”
屏风后的立山和立泉心中惊讶,对太后轻蔑到极点,竟然给先皇戴绿帽子,可真像她的风格。
唐墨让立山和立泉照顾萧正霆,他带着孙公公和贺神医前往朝寿宫。
朝寿殿太后寝宫内,幽暗阴冷,就算有火盘在,仍趋不走满室寒意。
太后脸色苍白躺在柔软的丝被,气息微弱,见到唐墨进来,眸光蓦然间布满惊恐。
趴在床边,太后怒目圆瞪;“你来这里做什么?”
唐墨眼神都不给她一个,环顾所有宫女:“来人,将她们全部捉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话刚落下,外面十几个禁卫军涌入,捉住宫女就往外拖。
宫女们不明所以,吓得嚎嚎大哭。
“娘娘,救救奴婢!”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错。”
“摄政王,饶了奴婢吧,呜。。。”
禁卫军才不管她们如何害怕,全部按在长凳,拿起长条就打。
“啊。。救命啊!”
“好痛,呜。。”
屋内的太后听到宫女们凄惨的叫声,头晕目眩坐起身,指着唐墨吼道:“唐墨,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想做什么?想打死她们,没有侍候我吗?我告诉你,我再不对,也是帝皇生毒。”?
“太后娘娘放心,不会打死打残她们的,论心毒,我可比不上您老人家。”
太后原本病重,怒上心头更是晕眩,喘着气躺回床内,阴狠的眼神阴鸷瞪着唐墨。
唐墨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等着外面的刑罚结束。
没过多久,八个宫女全部被打得几近晕厥,唐墨事先有吩咐过,并不会将她们打得皮开肉绽,只是吓吓她们。
“摄政王饶命。”
宫女们趴在唐墨眼前,泪流满面的哭着,痛得浑身颤抖,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唐墨冷笑,道:“你们记住这顿打,等下不说实话,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告诉本王,这两个月内,太后和哪个男子接触最近?”
唐墨说完,眸光全部落在她们脸上,观察着她们所有人的表情。
为首的宫女率先开口,哽咽着道:“太后娘娘并没有和哪个男子亲近过,只前些日子和宗亲王常关在屋内商量事情。”
另一个宫女点头,声音颤抖:“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都不让奴婢等人靠近,奴婢不知商量着什么。”
其他几个宫女也是如此说着,太后这些日子除了宗亲王,没有和哪个男人接触过。
唐墨让她们下去,随让命令禁卫军关上大门,幽亮的屋内只有他和孙公公,还有贺神医及太后娘娘。
太后见此情景,无措尖叫:“唐墨,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还杀人灭口不成。”
“娘娘,您都成老女人了,竟然还不懂得偷吃抹嘴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太后望着他脸上平静的笑容,寒毛竖起,暗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唐墨冷笑:“娘娘您和宗亲王,有一腿吧?”
太后脸色大惊,指着唐墨吼道:“唐墨,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告诉你,你再诬陷于我,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贺神医捋着胡子,神情在在道:“娘娘,恭喜您,已有了身孕。”
“你说什么?”太后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他胡说什么?
唐墨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娘娘,如若让天下人知道,您给先皇戴了绿帽子,您说,以正霆对您的厌恶,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胡说八道!”太后手足无措抱着被子,身子微微颤抖:“唐墨,你这个样子是要遭雷噼的。”
她怎么会怀孕的,怎么可能?
太后心神大乱,脑海成乱一团,双眼一黑,晕倒在床上。
贺神医皱眉道:“王爷,如何是好?”
唐墨微眯眼,狠厉道:“不管她能不能活,立刻给她开药,流掉这个孩子。”
如若传扬出去,皇室的脸色怕是要丢尽了。
贺神医想了想,还是点头,既然摄政王开口,那他就放心大胆的下药。
第152章 她不想死
没过几天,朝寿宫传出太后病危的消息,大臣们议论纷纷,并不是同情太后,而是在想此进陛下仍在昏迷,如若太后真仙逝,如何是好?
唐墨却向他们保证,贺神医有自信会保太后的命直到陛下好转。
众人听到这里,暗放下心。
年前将至,大臣们比以往更加忙碌,特别是平郡王造反后,一些地区要事无法及时送上京城,受苦的还是无辜的老百姓。
早朝过后,唐墨带着三个皇子回到卧龙殿。
萧正霆昏迷期间,他都要求三个孩子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跟他上早朝。
下朝后就到御书房,读一些折子。
这些折子都是望怀月,还是唐墨批好的,为的就是让他们从小关心国家大事。
无论将来他们做什么,上心,是成功的关键。
唐墨刚坐下,外面王曲疾步而下,声音急促道:“摄政王,不好了,慕容澄带着三万军马,马上就到京城了。”
“什么?”唐墨大惊,很快冷静下来:“他从何处来的?”
“他们是从叶城来,而那里有守将,并没有传出任何有关叛军的消息。”
唐墨微皱眉,表情严肃:“不必说,定然是叶城守将早就被平郡王收卖。”
来到地图前,唐墨研究着叶城地图,发现叶城外好大一片山脉,连着西东城,而西东城后就是运河一条小分支。
如若慕容澄趁夜从小支河上岸,从西东城深山绕到叶城,确实可以。
该死的,他大意了!
“立刻敲响警钟,让长风军和北翼营做好迎敌的准备。从现在开始,死守四大城门,不许再有一人进去。”
“是。”
王曲拿着旨意,冲出皇宫,朝着长风军和北翼营而去。
警钟响起,全城戒备,两大军营士兵冲上城头,准备好防城工作,迎接既将到来的敌人。
萧正霆缓缓醒来,这是他第六次醒来,有时候在半夜,有时候在凌晨,有时候刚好唐墨在处理国事,苏醒的时间一次比一次近,一次比一次要有精神。
孙公公欢喜,忙让人告诉唐墨。
“正霆。”唐墨滑着轮椅进来,笑容满面握着他的手:“醒过来了,身体如何?”
萧正霆见到他又瘦了,满脸心疼;“自上次一醒,又昏睡多久?”
“过几天就到年了,你再不醒来,过年都没味了。”
唐墨抚着他的脸,那里原本烧伤有个疤,贺神医用生肌膏抹了后,恢复如初。
握着他的手,萧正霆虚弱道;“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总觉得,四方不至于如此安宁才是。
他昏迷的消息传出,平郡王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孙公公忙笑道:“哪里能出什么事情,陛下安心养病,这几天是热闹些,可不是过年吗?”
立山点头,笑容满面道:“陛下,外面可热闹了,城外有许多人载歌载舞,今年除夕会特别热闹,连北翼营都出动维持轶序。”
“国事如何?”
萧正霆望着唐墨眼底的血丝,就知道他真的很累,心中满是愧疚。
他重病将担子全部落在墨的身上,他定然没有好好休息过。
唐墨亲了亲他的手,道;“放心,一切都好,今天给大家放了假,都忙着过年。”
贺神医说过,正霆正是关键时刻,不能随便受到刺激。
“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伸手摸到他的后脑,前几天他刚帮他剃过,又冒出一些毛刺。
萧正霆轻声道:“这次晕眩感极淡,清醒的时候也更加舒服。”
“贺神医说这是瘤子已差不多被化完,再过一个月左右,必然可以拨针了。”
他清醒的时间越长,间隔越短,就表示瘤子已然快被银针给化开。
唐墨抚着他的下巴,笑道:“有没有饿?”
“有一些。”
唐墨立刻吩咐御厨做些简单清淡的食物过来。
贺神医过来给萧正霆把脉,检查完脑后的情况后道:“陛下恢复得极好,再过半个月就可拨针。接下来,我会改变药方,以清除完脑瘤子残留下的血块。”
“麻烦神医了。”唐墨想了想,还是和萧正霆说清楚:“太后这些日子身体不适,病得极重?”
萧正霆垂眸,语气清冷:“不要让她死了就可。”
对于这个所谓的母亲,萧正霆早就没了半分母子之情。
如若他知道太后在他昏迷后所做的一切,只怕会亲手杀掉太后。
为了他的病情,唐墨自然不会说。
立山端来些简单的粥类,什么配料都没有,为的就是怕病情反复。
就算如此,以御厨的手艺,也是很美味的。
唐墨亲自喂他喝了一大碗,见他真的饱了才让人端走。
此时几个孩子接到消息过来,自萧正霆昏迷,太后那番言论后,几个孩子成长不少,连最调皮的萧浩都稳重许多。
见到萧正霆真的醒过来,几个孩子高兴坏了,小公主眼眶瞬间通红,扑到唐墨怀里。
“好了,没事了。”前几次醒过来,孩子们上课的上课,睡觉的睡觉,都没赶上。
萧正霆望着几个孩子,语气严肃:“可有好好做功课?”
三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道:“回禀父皇,我们都有做功课。”
萧浩皱着眉头,道:“父皇,您身体怎么样了?”
“是不是很痛?”萧帆之前摔破手都痛,更何况父皇脑子里还扎着银针。”
萧帧仍是少语:“父皇,可舒服些?”
小公主眼泪哗哗滴落,边哭边道:“父皇,你别死!”
她不想父皇死,老师说过,父皇病得很重,她们不能吵到他。
听贺神医说,之前父皇还常头晕,这回该不晕了吧。
萧正霆见几个孩子稳重不少,脸上的清冷减少几分:“嗯,未感觉不适,等父皇真正痊愈,要考尔等功课,万不可偷懒,不然要罚。”
三兄弟作揖,恭敬道:“父皇放心,儿臣都有努力。”
萧正吉兴高采烈冲入卧龙宫,正准备大喊,被立山一把捂住嘴。
立山小声道:“殿下,陛下身体不好,不能多说话。”
平郡王造反的事情传遍整个京城,大殿下万一乱说的话就糟了。
萧正吉忙不迭点头,推开他的手,小声保证:“放心,我就问问他疼不疼。”
待立山放手,萧正吉如一只小鸟似的冲入里屋。
萧正霆见到萧正吉不但没瘦,反而圆润些许,心里安慰。
“弟弟,你怎么才醒过来?”趴在床边,萧正吉握着他的手,可怜兮兮道。
弟弟沉睡这些日子,阿墨弟弟忙天忙地,四宝也要上课,都没人陪他玩。
萧正霆轻声道:“哥哥,要听阿墨的话。”
“嗯。”萧正吉忙不迭点头,眨着眼道:“我有听阿墨的话,乖乖吃饭和睡觉,弟弟病了,哥哥不能添乱。”
唐墨深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忙道:“哥哥,现在宫里的腊梅开了和几个孩子去玩吧。”
萧正吉听到去玩,立刻点头,皱着眉和萧正霆道:“弟弟好好休息,待哥哥给你折梅花来,可香了。”
“好,小心些。”
见到他没事,萧正霆才是真正放下心。
他们一走,屋内瞬间安静,唐墨静静陪着萧正霆,二人聊着天,自然是避开该避的。
萧正霆这一次醒了有两个小时才睡着,唐墨才离开处理公事。
守着朝寿院的禁卫军却来报,贺神医让他到朝寿宫去。
唐墨知道,怕是太后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朝寿殿内,唐墨出现时所有宫女迅速跪下,想起那天的板子,身子瑟瑟发抖。
贺神医正在给奄奄一息的太后施针,见到他,太后气息瞬间紊乱。
唐墨望向贺神医,道:“如何?”
将银针放加针布中,贺神医摇头,语重深长道:“先是重病,又受惊吓,加之。。。。如若不是我在,怕是撑不过今晚。”、
太后听到这里,眼底满是害怕,哀求的眼神望向贺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