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槿面红耳赤的急忙叫道:“你他妈坑都挖好了,居然还想着结束?前功尽弃怎么写你知道吗,小爷这太阳是白晒的吗?”
“继续!”
“你要是不行了就和我说。”华砚抬手擦了擦汗水,心脏快速跳动着,继续开始放花种。
放花种的过程虽然艰辛,但当全部放入坑里时,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花种完后到掩埋泥土,把坑堵住不留缝隙,而这一个步骤需要他们双方的努力。
忽然吹来的风驱散了周身的热度,俩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双方只剩下彼此的眼神,感受到来至灵魂的契合。
当一切都已结束了,华砚有力的手臂拥着进入贤者状态的罗槿,双方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难受吗?”华砚粗粝的指尖滑过斑驳的痕迹,渐渐向上走描绘他的眉眼。
罗槿嗓音嘶哑的基本说不出话,轻轻“嗯。”了一声。
“我带你去洗澡。”华砚起身一把把人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大约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华砚抱着早已累的睡过去的罗槿出了浴室,回到他们的卧室内。
屋内的灯光明亮,罗槿被放在柔软的床上,白玉的皮肤染上层层红痕,在黑色的床单上显得愈发色气。
替换下来的床单放在椅子上,华砚抱起来正要带去洗,察觉到他即将要走,罗槿哼哼唧唧,不想人离开卧室。
华砚笑了笑,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很快回来,乖乖睡觉。”
罗槿翻身用后背背对着华砚,不再搭理他。
“乖!”说完华砚就抱着床单去洗衣房了。
罗槿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着,华砚却在劳心劳累的收拾干净卫生,约莫收拾了一小时左右才回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热烈的太阳透过窗户的小缝晒进了卧室,使得陷入黑暗的屋子有了光亮。
首先醒来的华砚揉着宿醉后阵疼的脑袋,侧头望着背对他睡着的罗槿,目光投向斑斑点点的背脊,快速移开了视线。
蹑手蹑脚的下床,不发出丁点声响吵醒床上的人儿。
华砚洗漱完毕,进了厨房熬了小米粥,炒了两碟清淡的菜,端进了卧室。
食物的香气围绕着罗槿的鼻子转悠,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紧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正要起身腰背传来一阵酸痛,好似散架了一样。
“卧槽,我的腰啊!”罗槿扶着腰间艰难的起身,怒视罪魁祸首。
华砚放下手里的午饭,说:“吃完午饭我拿药酒帮你按摩一下,应该会好一点。”
“还能起来么?”
“小爷当然能起来。”习惯了全身酸痛的感觉后,罗槿扶着床慢慢起身。
“我抱你去洗漱快一点。”华砚自觉是自己的自制力不行,才弄的罗槿如今路都走不了,弯腰一把抱起他,带去刷牙洗脸。
第91章 突破下限的提议 从昨晚开始的一条……
从昨晚开始的一条龙服务, 服侍的罗槿舒舒服服,卧室到洗手间的路程不过几步路,华砚依旧坚持抱着他过去。
防止他腿软摔在地上, 华砚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 倚靠在门上看着他刷牙洗脸。
直到忍无可忍的罗槿吐出口中的泡沫, 指着门口怒吼道:“你他妈给我出去!”
“你一个人能行吗?”华砚用怀疑的目光投向打颤的双腿,担心他稍有不慎摔倒。
华砚也是初次没有经验, 所以无论罗槿做什么都害怕他因腰疼之类的情况出现问题, 时刻跟着才安抚得了焦躁的情绪。
罗槿瞥了一眼他:“我特么上厕所你也要看?”
华砚不自觉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也不是不行, 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罗槿咬牙切齿地说, 并且表示他再不关门走人, 沙包大的拳头分分钟砸到他脸上。
“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华砚识相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尽职的守在门外。
独自呆着思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胡乱的在天空中飞翔,飘的很远很远。
华砚两眼无神的盯着修长的指尖发呆, 脑里却浮现着昨天夜里的场景,白净光滑的背脊, 柔韧有力的腰肢,还有那双迷离的失去焦距的眼睛, 无一不在告诉他。
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再强的自制力在最爱的人面前也会溃不成军,华砚半天也缓不来神, 总想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而洗手间内站在镜子前的罗槿眉头紧蹙,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异样感, 虽然难受极了,但还是可以忍受。
只是最令他绝望的是故事的发展与设想背道而驰,本以为攻的人是自己, 没想到被攻的人竟是自己。
更可怕的是作为纯一的他,居然丝毫的排斥反应也没有,仿佛只要是他哪哪都行。
在洗手间站了许久,腰酸的实在受不了了,罗槿推开了门,展开双手示意华砚抱他回卧室。
华砚拍散了脑中的所思所想,嘴角微微上扬,笑看着傲娇抬起下巴不看人的罗槿,张的大大的手臂静等着,心头霎时间软的没有下限,抱着人回卧室。
之后的几天罗槿基本都是在家度过,持续了好几天的清淡饮食,嘴巴快淡出鸟来。
如若不是有华砚陪着一起吃,他早甩筷子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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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之后,挤压着的时间一下子松了下来,华砚一如既往的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罗槿坐在对面作画。
忽然一阵门铃声响起。
华砚停下了手掀起眼眸看了看画的入迷的罗槿,合上电脑去开门。
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人赫然是许久未见的罗禾,长长的发丝因为匆忙赶来稍显凌乱,脸色苍白像是看见了不好的东西,黑白分明的眼睛委屈的不行。
门开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二哥呢?”
“在书房。”华砚拿了一双未拆封的拖鞋让她换上,把人请进来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罗禾滚圆的眼睛含着眼泪,嘴巴翁动,欲言又止的难过模样。
“我带你过去吧!”华砚深吸一口气,带人去了书房。
书房分割成两个空间,一半做书房,另一半做画室,罗禾一进去怔了怔,而后望着罗槿泪如雨下。
“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罗槿放下手中的画笔,转头看向她。
罗禾一路小跑冲到罗槿面前来,哭喊着道:“二哥!”
罗槿灵活的躲过意图强行拥抱他的人,立在一旁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有点幻灭,但又不敢跟妈妈说。”罗禾瘪着嘴说道。
罗槿好看的眉头微蹙,忽而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肩上,转头一看是嘴角含笑的华砚。
他说:“注意遮挡。”
华砚替他扣上外套的第一颗扣子,防止滑落,扣的过程中望着十天半月消的只剩浅浅的红点,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外套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脖颈处的暧昧痕迹,不留下半点供人欣赏的余地。
“知道了知道了。”罗槿不好意思的眼神飘忽,就是不去看华砚的眼睛。
奇怪的氛围弥漫开来,哭哭啼啼的罗禾也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提了一嘴:“大夏天的二哥你穿外套不热吗?”
“有空调。”华砚关上书房的灯,牵起罗槿的手捏了捏,“去客厅聊,那里位置多,还有抱枕,想哭了就抱着。”
罗禾升到眼眶的泪水瞬间逼退,欲哭无泪地咬住下唇,已经哭不出声了。
三人转移阵地去到宽敞的客厅坐着,茶几上倒了三杯果汁。
透明质地的窗户让热烈的阳光照进来,驱散屋内的冰冷,暖洋洋的光洒在罗禾刚涌起难过情绪的脸上,霎时间感觉全无。
“你早恋被发现了?”华砚丢了个皮卡丘抱枕到罗禾怀里,十分自然的靠在罗槿的身旁坐下,一手搭在他的肩颈。
罗禾纤细的手臂紧紧压扁柔软的抱枕,心里本就难受,还要吃狗粮。
等等,不对劲。
二哥他大热天的为什么披了件外套?
即使开了空调温度也在二十多度左右,况且再看砚哥和二哥周身散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腻歪感,鸡皮疙瘩轰的一下起来了。
再听华砚脱口而出的早恋,罗禾猛锤抱枕跺脚道:“你才早恋呢!你全家都早恋!”
华砚点头微笑道::“那确实是早恋了!”
“你和我二哥该不会发生了什么吧?”罗禾低落的心情也在调侃后好了许多,来时的目的抛在脑后,问起了最为关注的问题,“你们好像比我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加的……”
想不出具象的形容词,就随便说了:“就好像更加的粘粘乎乎,不顾他人死活的那种感觉。”
“小禾啊,信不信二哥抽你?”罗槿扬言学着华砚砸了一个抱枕过去,不疼,但杀伤力极强。
“你还不许人说了,我看啊分明就是在砚哥这儿过的乐不思蜀,过年都不回家陪陪我。”罗禾吐了吐舌头表示强烈的谴责,错过了罗槿笑容一瞬的凝滞。
“你难道还贪图我们这对夫夫的红包了?”华砚错开话题,宽厚的手覆盖在罗槿的手背上轻拍。
罗禾理所当然地说:“红包还得等你俩结婚,现在想给也行!”
说完嘻嘻哈哈地伸出双手,坐等红包到手。
只是笑容灿烂了几秒,华砚罗槿眼睁睁看着她逐渐下沉的嘴角,快乐不过十分钟便打回原形。
只见罗禾委屈巴巴的把脸埋在抱枕上,整张脸陷了进去,闷闷地说:“二哥,我今天一点也不开心。”
“有人发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照片给我,里面全都是爸爸和其他女人亲密照,我不敢和妈妈说,我怕她会难过。”
“哥哥身体不好我怕他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讯息,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照片?”华砚收起了笑容,他只寄过一箱东西给罗母,快递送过去的时间也是错开了罗禾这个好奇心极强的傻白甜。
只是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这样做?
罗槿提起罗禾的后领把人脑袋拎起来,怕她埋在枕头哭下去,把憋死自己:“你弄脏了我的抱枕,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的,待会儿你洗!”
“二哥你难道就不觉得难以置信吗?我消化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罗成他就是只八爪章鱼,他居然敢包养那么多的情妇,实在是太恶心了!”罗禾死死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手中的抱枕蹂.躏的不成样子。
“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努力工作赚钱养我们的好爸爸,原来他的加班不过是为了陪情妇找的借口!”
罗禾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最崇拜的爸爸竟是如此的令人作呕,整个人都不好了。
华砚道:“你可能不知道,罗成他在公司是不管事的,你爷爷奶奶去世前早就安排好了,他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够了。”
罗父的父母去世前安排好了儿子的前三十年,三十年时间足以培养出优秀的继承人,他只需攥紧手里的股份,安心的玩乐。
一辈子碌碌无为便是对罗氏集团最好的交代,公司虽说没父母在时的强盛,但也不至于倒退。
“还有这种好事?”罗禾整个人都惊呆了,被嘴里还未下咽的果汁呛到,“有这样的父母,怪不得罗成会长成如今这副德行,那我妈和他在一起到底图什么?”
“你妈和罗成结婚自然是因为喜欢啊,甚至为了嫁给他还和家里断绝关系,可惜所嫁非良人,自己做下的果再苦也还是要咽下去,哽在喉咙下不去。”华砚把罗家的每个人里里外外看的透透的,只叹一句陷入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
罗槿抿着口中橙汁的酸甜味,静静听着,华砚虽然和他说过曾经发生的事,不过长话短说,并不详细。
华砚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突破下限的话:“你要是气不过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找罗成的麻烦,譬如在他风花雪月的时候中途打断闯进去,表情肯定非常好看。”
第92章 吓软 “这样真的好吗?”罗禾纠结……
“这样真的好吗?”罗禾纠结地啃着指甲, 不断的发出细碎的磨砺声,“这会不会太刺激了点!”
“狗男人!让你出去鬼混背叛我妈妈,我他妈不把你吓软我就是猪!”
罗禾兴奋的跃跃欲试, 脑海中浮现出罗父慌乱的裹着被单, 吓得疲软的狼狈模样, 欢快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罗禾和罗父的关系一般,十多年来并没有建立出深厚的亲情,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总是格外的忙碌, 陪伴的少不至于生疏全因母亲诱哄。
给罗父树立了努力赚钱养家的光辉形象。
“二哥, 砚哥要敢给你戴绿帽子, 我也会像对待罗成一样对待他!”罗禾凑近二哥坐了过去, 以警告的方式恐吓华砚。
罗槿黑着脸拧着她的耳根:“罗禾,我看你他妈是皮紧了需要松一松!”
罗禾痛呼求饶:“哥!我错了哥!”
“甜甜,这点儿力度不够, 再拧紧些让她长长教训。”华砚拨开橘子皮,掰开一片果肉送到罗槿嘴边, 好不惬意的翘起腿。
罗槿指尖的力度加大。
“二哥你也不能光听砚哥的,疼疼疼!我还是不是你妹妹了?况且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的是,二哥你可千万不能就这么陷进去了!”有罗父的前车之鉴, 罗禾对男人的劣根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时刻警惕着身边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