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医生和护士的想法最终,也就变成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不过临走之前,那个熬了三天的护士还是狠狠的瞪了马鸿一眼。
这样的神经病,出门就该三百码升天。
见此,钟涣推测,也许李一秀早就已经习惯了丧偶式教育,或许马鸿所谓的待在家里休息,顺便照顾两个孩子,就真的只是顺便。因为这两个孩子也许比马鸿不待在家里的时候更擅长照顾自己。
洗得干净的小手,白净的小脸,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特别脏,家里的东西除了马鸿面前的茶几也没什么凌乱的地方,这栋房子一眼就能看出,格格不入的只有马鸿。
李一秀下午干脆也请假了。收拾好了不远处的倒在地上,并没有散,只是看起来有些凌乱的高端礼盒,顺便向钟涣道歉和道谢,说什么代马鸿道歉,同时感谢他保护了她的一双儿女。
此外就是暂时拿不出什么回礼,对着钟涣尴尬的笑了笑,钟涣便主动回答,“没关系,就算不回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喜欢小孩子,你的一双儿女长得都很可爱,而这和点心也是我认识的人送过来的,我并不是很喜欢吃甜食,所以就拿过来了,倒应该向你道歉才对,总感觉我这个前来拜访的邻居一点都不心诚。”
李一秀我连忙推拒了两番表示,“绝对不是,您真的很好。”
钟涣察觉到了李一秀那副认真表情下的觉得他可能是不是对自己哪里不自信的感官时,不由得无奈一笑,“我知道。”
那种潇洒的轻淡的自信之感,让不远处躺在沙发上等着伺候,等着吃到摆在面前的男人不爽了,“一个搬过来一周了,连个工作都不想找的人,有什么好优秀的?”
钟涣则是不声不响的刺了他一句,“哪比得上马先生,您的太太还在公司工作的情况下,您居然主动请假休息。”
“至于我,我的工作本身就是比较自由的,”钟涣笑,“若马先生有什么疑惑,我只能说抱歉了,您的身份还不足以得知目前我的身份信息。”
这也是他曾经来过的一个世界。
以往那会儿钟涣来到这里的时候,对那种战后的恢复感官莫名郁闷的原因,就干脆拿着一手银针去治病救人,顺便敲诈勒索……咳,不是,是和谐外交。
利用自己的医术和各国的高层政治人员达成和谐的交易,每次出一趟国都能为国家带来大量的暗处经济和合作方案。
后来离开之前,也知道自己这身份知名度比较高的,重要性也比较大,如果没有交代,直接离开恐怕不好,也算是勉强教出了一个徒弟。
谁知道再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刚好撞上来这座城市出差的小徒弟呢。
于是房子有了,养老的环境有了。
甚至给隔壁邻居送礼的点心礼盒也都有了。
对于那个年纪比自己大不少,却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照顾的徒弟,钟涣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不过现在嘛,这并不妨碍他用这个自己从记忆深处扒出来没多久的身份信息刺马鸿。
典型的欺软怕硬的男人,更是凭借着自己分析的信息,确定了钟涣是自己得罪不起人的,这时候真老实的和狗一样。
抱歉,又侮辱狗了。
钟涣总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总是会忍不住的侮辱各种生物,在这里他表示真诚的抱歉。
马鸿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
钟涣只是简单的和他留下了比较深刻的第一印象,打好了初始好感度以后,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相当畅快的摊在沙发上对系统说,“果然面对人渣的时候,不管是武力还是外在,都得双管齐下才能足够爽。”
打一顿马鸿让钟涣神清气爽,刺一顿让他心情愉悦,坑一把马鸿令他笑颜逐开。
至于是什么坑……?
就这么个乡里,医院啊,就只有一家。
钟涣笑眯眯的静静等着马鸿再也翻不起身来的那一刻。
当然,他会毫不犹豫的推波助澜的。
系统:……
“您不觉得自从您来到这个世界后,有些暴躁了吗?”
“不,我一如既往的优雅和清醒,这不叫暴躁,这叫妥善发泄情绪。”
看着人渣在眼前蹦哒,他说什么不和一般人计较才是真的蠢。
读书虽然能让人心平气和的和傻逼说话,但并不代表多读书,是要让人理解傻逼。
统一按死的处理手段比什么都强!
一个字,爽!
第二天,马鸿去上班之前,钟涣毫不犹豫的给马鸿整了个倒霉咒。
刚出门,马鸿就叫隔壁一栋楼正在浇花的大姐用水滋了一身。
第208章
气的马鸿刚想回去换衣服, 结果刚走到后院,楼上直接掉下来了一个花盆,虽然没有砸中马鸿的脑袋, 却把他肩膀砸的直接塌了下来。
钟涣目测, 应该是脱臼了。
钟涣可不想让马鸿什么活都不干的全靠李一秀养着, 这个时候真是毫无犹豫地走过去,将马鸿脱臼的胳膊接上了以后,在对方怨恨的眼神中的,施施然地离开了小区,钟涣不觉得自己能代替李一秀报复马鸿。
他始终清楚, 自己最开始的想法就是点醒李一秀, 告诉她另一个可能性。
至于他此时此刻出门的原因……
“有点难办啊。”钟涣对着怀里的黑猫嘟囔了一句。
李一秀和马鸿是船舶设计师,而大型船舰通常都是和国家直接合作的……等等,这么一想的话,其实也没那么难办。
钟涣扯了一把系统猫猫耳朵,系统扁了扁嘴, 委委屈屈的打开了系统商城。
钟涣很快就从中挑选出了, 适合这个时代但又超出这个时代发展几年的船舶图纸。
这张图纸足够他交易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恰好, 这个国家政治最中心的人, 基本都对钟涣的存在有所了解。
一个被称之为国医圣手的年轻人,一个每出一趟国, 都能给国家带来上亿元经济效应,或者说多项经济合作, 迅速拉动了整个国内社会经济发展的能人。
他拿出来的图纸,就算一开始见到图纸时没几个人能看懂, 可当专业人员一来, 顿时明白了钟涣给出的图纸的价值。
不就是把国企变成私企吗?
好说好说。
钟涣都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而他那个大了他有十八岁的徒弟,则摸着自己刻意留出来的一撮小胡须,“小师父啊,你可别忘了,想要快速带动经济发展还是要靠私企。”
国企更重视军工实业,而这一部分东西显然不能是私人经营。
说是把那家造船厂改成属于钟涣的私人企业,实际上也是不大可能的。
众所周知,钟涣是个咸鱼,何况对于上头的人来说重要的依旧是他那一手能和死神抢命的医术。
船厂的工作进展实际上并不会有什么变化,上头的人稍微了解一下钟涣最近的生活状况,就能得知估计是叫隔壁邻居影响到了心情,所以钟涣就寻思着不如直接成为对方工作地点的老板。
哪天不爽,好直接把马鸿开掉。
当然实际上和他们想象的有些偏差,但也大差不离。
钟涣满意的看到造船厂上面的代表人被换成了自己的名字后,当天就跟着一队保护他的人,搭上飞往澳洲的飞机。
这一次,钟涣需要救一个对于澳洲来说有着十分重要意义的人员。
国内的外交人员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是却犹如利刃一般的直接在那群澳洲人心上面狠狠的挖下了一大块肉。
后来钟涣施完针又动手用灵力把那个人身上的毛病彻底清除,搭上了返程的飞机时,才听到那外交人才说,“这次的总交易额一共有三亿八千万,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其它方面的合作,澳洲需要提供一份我国没有型号的枪支图纸包括弹药制造方式等等详细过程,再加上一些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们赚大了!”
钟涣挑眉,“这种事情告诉我不太合适吧。”
结果那外交人员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私下里有特别的少校军衔,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有这身份,而且你也不掌实权,但军功可是实打实的。”
那都是凭借各种功勋兑换而来的,尽管没什么人知道钟涣的存在,但知道的都清楚,若非年龄限制,钟涣的职位还能再往上提一提。
当年钟涣一出世,短短一年的时间,直接加快了国内十年的经济发展,起码曾经的战损,已经被从各国手里掏回来的大半。
此时,钟涣回忆起自己当年站在谈判桌上拿着一手银针,把各国人员整得一点脾气都没的自己时,钟涣嘴角抽的能挂起一吨的油壶。
人不中二曾枉为少年。
借口已经找完了,钟涣就恢复了平静,只要他不觉得尴尬,其他人……更不觉得尴尬。
这是怎么回事?
钟涣一脸头秃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外交人员在理所当然的补充看,“要不是不合适直接给你颁奖,恐怕这一趟行动还能给你拿个二等功。”
重要的不是那三亿八千万,而是新型枪支弹药的制造方式。
这代表他们又掌握了一种新的可支配的力量,而就算是这份力量他们没有办法完整掌握,可图纸还有制作方式也将会是其他军工方面的人才可以参考的物品。
等把钟涣送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那外交人员临走之前还是给钟涣强行留下的两个保镖,说是什么,“你把他们当成助理使就行,衣食住行他们都干得来,甚至连厨艺都是上头为了照顾你,让他俩专门去进修过的,安心。”
钟涣:……
“……我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不需要什么保护。”
“你有本事看着你的肱二头肌,再说一遍。”
钟涣弯起了自己的胳膊,看着那没有任何特别明显的肌肉隆起的手臂,泄气了。
就算他一拳能打爆一颗星球,可也没什么人知道。保护就保护吧,只要这些人不介意他把他们当成助理使,钟涣当然也不会介意。
钟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两个穿着一身迷彩服的人正在他的身后,而且刚好对门的房门也打开了,钟涣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戴着眼镜一副要出门样子的马鸿。
然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个时候出门……?
钟涣顿时就猜到他可能是去那个三儿那里了,因此只是笑眯眯地刺了一句,“看样子马先生艳福不浅。”
马鸿看到钟涣就来气,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仅喝水会被呛到,吃饭会被噎到,出门楼顶泼水,要么就是掉东西。去到单位上班的时候将一从电梯出来,竟然当着电梯里的同事的面直接滑了一跤。
不仅如此,还直接摔掉了一颗大牙,马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倒霉,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这一切的原因都丢到钟涣的身上,虽然事实却是如此。
“哪比得上你,钟先生这怕是有一阵儿没回来了吧,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些什么呢。”
钟涣对这个时代的人的一些言语不甚明晰,但他身边的两个说是助理实则保镖的人却很清楚马鸿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钟涣在外面搞三搞四,不干好事儿。
正是因为清楚自己保护的这个年轻人到底对国家有多重要,那俩人几乎是想都没想,从兜里掏出了上头给他们配备的枪。
马鸿的脸一下就白了,甚至还倒退了一步,摔倒在了地上。
钟涣弯着眼睛看着马鸿,“马先生可别太激动啊,这两个只是我的助理,他们手里都是玩具枪,玩具枪知道吧,放心。”
旁边的两个保镖不言不语,依旧拿着枪口对着马鸿。
当他们两人判断出有人会对钟涣产生威胁时,他们是有优先裁决权的。
完全不需走司法程序就可以直接对目标进行击毙。
因此,那种磅礴的杀气对马鸿扑面而去的时候,他再也撑不住了,不仅跌倒在了地上,裤子也湿了,淡黄色的液体搞脏了走廊,钟涣只轻飘飘的说了句,“马先生最好还是把这走廊打扫干净,不然哪天这玩具枪会不会真的变成了实打实的枪子,咱也不知道呢不是。”
随后潇洒地打开了房门,带着两个助理进去了,身后所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人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对钟涣而言都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
只有开门进了房间躺在沙发上时,钟涣才一脸舒适,又咸鱼的说,“突然觉得这种阴阳怪气的怼人就是舒服。”
一号保镖嘴角抽了抽,一边去厨房弄了盆水和抹布,开始收拾房间,一边忍不住说道,“钟少校是想对你那隔壁邻居做点什么吗?”
“那倒没有,”钟涣笑,“我只是想看马鸿,也就是刚才那个男人,顺应时代承受自己该承受的一切,而非仗着他人的善心,逍遥自在。”
在这个时代,马鸿这样的人,说白了还是太欠揍。
钟涣静静的等待着故事里记录着马鸿带着三儿上门搞事的时期,在这一期间,到是又有一些穿着中山装的人来到他这小屋里,进进出出。
自认简单点的疾病如瘫痪癌症断肢等等,钟涣顺手就可以解决,麻烦点的如先天性缺损就得多跑几趟。他也不能一下就把人弄好,免得引起过多的关注,又带来一些不是很想管的麻烦。
但就算是如此,最后他这间小屋里还是堆了几乎放满了一间屋子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