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准备的是什么?”锦无端问。
锦瑟还不待回答,一旁的锦时然就冷着眉道:“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种场合的确是应该保持安静和沉默,因为家里的那位隔着一道门就在里面,谁都不想给他留下不守规矩的印象。
锦时然说的没错,但锦无端才不在意这些。
他心里知道就算自己做的再好也不会被那位重视,包括这里的锦时然和锦瑟,就算从小养在身边这么些年,比起锦暖烟……
也是不值得一提。
遂挑眉一笑,声音不高不低的道:“我没爸没妈没人教,缺家教是必然的,就是不知道长幼有序的规矩你又知道多少?大哥还在这,你越过他说我没规矩是什么道理?”
锦无端话里有话,暗讽、挑拨的技术……
一流。
锦时然眉眼阴鸷,正要发作,书房的门就是一开。
管家躬身拿着个托盘,让兄妹几人把礼物放上去,道:“爷现在忙着,说几位爷、小姐的心意他收了,拿了礼就各自去玩吧!”
他说着就挥手,一旁的佣人又端了一个托盘上来,锦无端看了一眼。
发现和上一世一样,四块刻着农历生肖的玉牌。
算是回礼。
锦无端嗤一声,心说还真是礼尚往来。
他不客气的拿了自己的那块,正要走,又听那管家叫住了锦暖烟,说自家父亲大人要见他。
看看!
刚才还说忙着见不了人呢,转眼就区别对待了?
锦无端看着和管家纠缠说也要进去的锦时然,恍惚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每次那人搞特殊对待的时候,锦无端和锦时然就各种羡慕、嫉妒、恨,气不过的时候也不敢和那人纠缠,就和管家缠。
缠来缠去,都成了笑话。
锦无端不再看,转身回了住处,一进门,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东西。
衣服、配饰、还有各类吃食。
都是些金贵少见的东西。
但是冷冷清清的,就自己。
锦无端叹一声,拿起电话扫了眼短信和未接来电,除了杜子规的,就是思年的。
一想到那人,锦无端就心里一软,回过去听他啊了半天后,终于坐不住,扯了床单,就开始打包。
惊蛰在一旁看的眼角抽搐,问他:“三爷,您这是干什么?”
“回家!”
锦无端说着就已经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兜在了床单里,很是熟练的往身上一背,伸着手指头止住惊蛰的话头道:“大过年的我不想给你立规矩,给我识相点!”
惊蛰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也差不多摸住了锦无端的路子,知道自己劝也没用,道:“家主要是知道您不在……”
“放心!他压根就没把我放心上。”
锦无端摆手道:“刚才他都没见我,以后估计更不会,我回去一趟,年夜饭前赶回来,你给我放风。”
惊蛰无奈,道:“车在老地方,三爷您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
锦无端说着就长腿一迈,遛了出去。
书房里。
锦暖烟垂眉站的笔直,道:“父亲不见见三弟吗?”
空气里一片烟雾弥漫,良久,才听桌后的男人道:“不用了。”
锦暖烟抬眸,顺着男人的视线从落地窗外看下去,就见……
锦无端站在护栏下,用力几次,都不能成功的翻出去,扶着膝盖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得赶快回去找老婆上上油,搞搞润滑,这老胳膊老腿怕是要废了!“
说完还不忘吐槽一下,“一群砍货住深山老林里,护栏还修这么高,有病!”
他舔舔唇,将身上的包袱拿下来,捡了些东西从护栏的空隙扔出去减轻一下重量,最后一次尝试……
出来了,就是裤裆有点漏风。
锦无端岔开腿看了一下和自己打招呼的兄弟,一边把它往回塞,一边道:“你别着急,等见着人在喂你!”
说完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卷了东西走人。
时值正午,保镖们正张罗着往桌上摆饭,见着忽然从门口进来的人,都是齐齐一惊。
锦无端扫一眼桌上的菜,摆手让他们别吱声,自己往厨房走去。
隔着一块玻璃,思年正带着围裙炒菜,锦无端心里一暖,进去就是一个虎扑……
差点没把人扑到锅里去。
思年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谁后,忙啊了一声。
你回来了?唔!
“别炒了,我想你想的不行,快和我上床去!”说着就吻了上来,那上下齐手的猴急像,一副要将人就地解决了的样子。
保镖们有点不忍直视,统统躲到了窗户边上,就苏东阳过去敲了下玻璃,两眼一闭道:“回屋去!回屋去!这大白两天的!”
锦无端喘了一口气,将怀里软绵绵的人打横一抱,道:“先上床,在吃饭?我为了见你裤裆都扯烂了,总得先给我点甜头是不是?要不我不好和小兄弟交代!”
说着就大步往楼上走去。
思年这些天也想他想的不行,虽害羞,但也乖乖的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依了。
第62章 62、我们结婚吧
窗户上贴着窗花,屋檐上挂着火红的灯笼。
和锦家一样的颜色,不一样的喜庆。
锦无端三下五除二的将怀里的人扒了个精光,往床上一躺道:“媳妇,该你了。”
思年光不溜秋的骑在锦无端胯上,因着白天,光线一点都没有遮挡,红着脸扭捏半天,探手到他领口。
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锦无端这么冷的天也没穿个外套,身上一件黑色的衬衫就像是结了霜。
冷的冻人。
思年手指微颤,视线乱瞟半天,堪堪定格在锦无端的喉结锁骨上,动作因着不好意思,有点迟缓。
锦无端有点着急的催他,道:“媳妇,你快点啊!等会我这礼物该凉了!”
他说着就从扯烂的裤裆里掏出了蓄势待发的小端端,贴着思年的腿根一边探着路,一边道:“你看这半天冻的,你快给它暖暖。”
思年的身子本就被锦无端调教的格外敏感,这些天一个人孤枕难眠,刚才被锦无端吻的早就难耐,此刻再被他这荤话一刺激……
温热的情水直往下流。
隔着一层质感极好的裤子,锦无端只感觉被吊在了半空,一边嗤着思年不会伺候人,一边起身将人一压。
思年本就是跨坐的姿势,被这么一推,直接成了解刨台上的青蛙。
那姿势……
直观的可怜。
锦无端解了裤带,也懒的浪费时间脱衣服,怎么方便怎么来的将思年的膝盖弯曲往胸前一压,探着舌和他接吻,道:“想我没?”
这个动作有点深。
因着身体冲撞的力道,思年半颗脑袋栽在床沿下,皙白的脖子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费力的啊一声。
想了,很想很想。
锦无端笑了一声,不为做而做,只单纯的将身体里憋了很久的火泄出去,才很有耐心的将喘息不平的人捞在怀里,慢慢的和他接吻。
进行马后炮一样的前戏。
思年睫毛乱颤,小脸虽羞成一团,双手到是很诚实的牢牢攀着锦无端的肩膀,温柔的迎合着。
乖乖的模板人妻样子。
锦无端一颗燥热的心都被思年这似水般的温存抚平,五指穿过他浓密的墨发,慢慢的抚摸着他娇软的身体,夸赞道:“你啊你……温柔、体贴、善良又绵软,看着像是石缝里的小草,平凡、轻贱……”
他凤眼微眯,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掠夺和浓情蜜意,附唇到思年的耳垂上慢慢舔舐戏弄,低低道:“其实坚强又不屈,我那么对你,都一根筋的喜欢我,到死也跟着我是不是?”
思年不知道锦无端说这话的时候又掺和了上辈子的情感,有点奇怪的看着他,啊一声。
你一会说我温柔体贴,一会又说我轻贱如草,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怎么听不懂呢?
思年的一个啊包含了很多的意思,锦无端没空理会,只将人压在被间,抚着他的脸道:“我看过日子了,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婚配,宜嫁娶……”
他音色凉凉,如眉眼般凛冽非常。
思年直直的看进那双黑色如寒潭深水般的眸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这未尽之语的意思。
锦无端勾唇一笑,俯身和他脸庞相碰,轻轻道:“总之就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思年,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吧?好不好?”
思年一愣,只感觉心脏的地方猛的被人狠狠的亲了一口,那种惊喜、激动、兴奋的感觉,就像是火山爆发,砰的炸了开来。
他神情有些慢半拍的呆滞,锦无端皱眉掐着人的下巴,道:“你什么意见?不同意的话……”
思年猛的点头,一下一下的点着,手指抓着锦无端的肩膀,指甲都要嵌到他的肉里。
啊一声,目光灼灼的看他。
同意!同意!我同意!
锦无端一笑,看他。
身下的人总是这么绵软,事事以他为先,无论说什么,都听他的,就算上辈子自己渣成那样,也是默默一心一意的守着他,守着他……
到死。
思年无疑是个傻的,看着绵软可欺,但其实也是个意志坚定的。
他如锦无端所说,温柔、体贴、平凡又难能可贵,他是这世上最特别的,也是……
最适合成为妻子的完美人选。
锦无端沉醉于温柔乡无法自拔,衣兜里的手机响了几次都自动挂断。
灵魂飘飘荡荡,昏昏沉沉。
直到夜色袭卷,红色的灯笼在烟火中飘摇起来,锦无端才搂着怀里的人悠悠转醒。
入目就是一双明亮的眼,光华似火。
锦无端一下子清醒过来,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搂着看着自己的思年亲一口,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这么看我?”
他神色慵懒,风流的凤眼里因为情欲的上涌,带出淡淡的魅色。
思年看的脸红,一边心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一边歪头枕上锦无端的胸膛。
温柔又小意。
锦无端真是爱惨了他这份柔软似水的样子,一边用手掌拍着思年的背,一边笑道:“怎么?你男人太好看,你看的出神了是不是?”
思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诚实的很。
“那你……想不想c我?”
锦无端亲一下身上人的耳垂,低低的诱惑他道:“我只给你c,c不c?”
他说着就伸手到了那幽秘的花x,摸到肿肿胀胀的湿软。
思年只感觉被碰触的地方刺痛又酥麻,绞着腿躲了躲,却没躲开,只能求饶一样的啊一声。
太多次了,我那里……不要了好不好?
锦无端一笑,有点郁闷道:“你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思年泯唇,身体虽不舒服,但也不想扫锦无端的兴,抬腿微颤的缠上了他的身。
一副与给与求的样子。
锦无端嗤一声,拍一把思年的屁股,道:“我才离开几天,你看你这战斗力下降的,缺润滑剂是不是?”
他荤言荤语的,思年受不住,有点小幽怨的看他。
锦无端一笑,抱着人起身去洗漱,道:“好了,这次先放过你。”
思年乖乖的任他摆布,洗了澡,才啊一声,看他。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第63章 63、借花献佛
锦无端看出思年的不舍,也没说什么,用浴巾包着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看包在床单里的东西。
包袱不大不小,里面的东西都挺让人眼花缭乱的。
思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滚落在一堆吃食中的圆形玉璧,拿到手中小心的看。
玉璧是锦暖烟帮锦无端挑来送给自家父亲大人的,成色品质自然都是上等的。
思年虽不懂玉,但还是有点爱不释手的把玩半天,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喜欢。
锦无端见自家媳妇喜欢那玉璧,脑子灵机一动,忙借花献佛道:“喜欢吗?我特意给你挑的,我当时一看到它就觉的和你配的很,这不,马不停蹄的买来给你了。”
思年的确是喜欢手里的玉璧,听锦无端说是特意给自己挑的,下意识的攥紧了些,探头去看包袱里的其他东西。
锦无端上道的很,忙又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挑出一个玉牌,献宝一样的道:“今年是鼠年,我特意找人给你雕的纪念品,你看!”
他说着,就将手里的玉牌往思年面门前一放,吓得人啊一声,一头就朝着床底下栽了下去。
锦无端眼疾手快的捞住思年,将人抱的放在怀里,双臂困住他,拿着手里的玉牌道:“假的你怕什么?摸摸!”
这玉牌的质地比不上玉璧,但它出色在雕刻人的手艺上,那上面的生肖鼠相活灵活现,就跟真的一样。
思年埋头在锦无端的脖颈里,别说摸了,看都不敢看一眼。
锦无端笑着哄他,道:“乖!摸摸,我在这呢,你要再怕这么个死物,我还有什么面子?”
他说着就拉着思年的手放到了那玉牌上,刺激的人身子颤了一下。
思年其实不止是害怕老鼠,还因为之前被那小孩吓过一次,心里膈应的不行,所以反应才这么大。
锦无端轻叹一声,歪头将肩上胆小如小松鼠的人吻住,道:“别怕!我在呢!就算是鬼,我也能给你打跑他,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