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不要,快滚!我看你又是想干什么坏事。”
  江行之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算是坏事,也是你跟我一起干的。”
  “好了,行之,你们不要争了,”慕景臣拦在两人中间,向旁边示意一下:“重明他们还有要紧事,我们先去那边。”
  琐事繁多,人和事儿也赶在了一起,好在也都是信得过、抓得牢的人。
  柳重明赶上几步,对慕景臣一拱手:“劳烦殿下。”
  慕景臣拦住他这一礼。
  “重明,该是我谢你才好。近日为母妃抓了对症的方子,瞧着气色好了许多。”
  柳重明心里不是滋味。
  母亲的事,他自然不会对外人说,只让姐姐身边新提上来的亲信太医去为娴妃瞧了瞧,私下里告诉慕景臣——是雪上蒿和天仙子。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母妃的身体病了太久,只能慢慢将养,总是会好过从前。”慕景臣勉强笑笑:“这些年了,我也不奢求太多,得享常人之寿,已经知足了。”
  知足么?
  柳重明心中苦笑,若真的只是这样就知足了,从来对朝事不关心的景臣,又怎么会这么自然又从容地站在自己这边。
  就只是因为那层不能说出口的血缘吗?忍了这么多年,哪怕无心去争那个位置,又怎能不心生怨怼?
  个个都是聪明人。
  虽心里明白,有了这份“恩情”,本就与柳家有交情的景臣不光会伸出援手,还能同时稳住方无恙和江行之两人。
  但柳重明心中有愧,不敢受这一礼,只能勉强笑笑,安慰几句,请慕景臣去一旁暂歇。
  潘赫的事才是当前的要事。
  见他过来,凌河和曲沉舟停下讨论。
  “世子。”
  柳重明向二人点点头,他不是齐王那样脑内空空的人,光看刚刚潘赫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走的路是对的。
  曲沉舟在去金平庄之前,只给凌河留下了“婴儿”两个字。
  凌河在家里与容九安几番揣度推敲,终于决定冒险一试,潘赫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他们若是试探失败,便很有可能永远也无法撬动潘赫。
  更幸运的是,他们有曲沉舟。
  在听取他们的打算之后,曲沉舟去地下走了一遭,肯定了他们的尝试。
  从这天起,婴儿的哭声,成了潘赫摆脱不去的噩梦,连着八天的歇斯底里,已经到了极限,只差最后一声要命的弓响,把这只惊弓之鸟妥当地射下来。
  三人在石桌边坐下,凌河摊开几张纸,每张纸上写了几个字——这是曲沉舟之前爱用的法子,凌河瞧了几次,也给学过去。
  “并蒂莲,双生子,”凌河点一点第一张纸上的六个字,而后挨个读下去:“罪生子,婴儿。先说说我跟沉舟商量的结果。”
  柳重明微微侧目,笑了一下——沉舟,这两个字居然这么自然地从凌河口中出来。
  小狐狸在笼络人上,果然是一把好手。
  像凌河这样傲气的人,最瞧不起的便是绣花枕头,而最招架不住的,便是做事利落,在真本事上压过自己一头的人。
  恰好小狐狸两样都占全了,漂亮的先抑后扬,凌河审视的目光从沟壑一路爬到云端,如今岂止是赞许,说一句敬畏也不为过。
  “潘赫对婴儿的哭声反应激烈,我以前审过不少这样的案子,他这是心中有鬼,手上有人命案,而这人命案里被害的,就是婴孩和女子。”
  “接下来便是这双生子。”
  “照着刚刚的想法,潘赫杀死过的婴孩,便是双生子,也许连带着孕妇也一并杀人灭口。”
  柳重明将那两张纸并排放在面前,平静如常。
  其实即使没有凌河的说明,他心中也渐渐有个大概的轮廓。
  都是鲜血绘成的。
  若是从前陡然听到这些,饶是他自诩少年稳重,恐怕也免不了心头震撼。
  可自从认识了死而复生的曲沉舟之后,一张张假相被揭开,那些道貌岸然下,都是茹毛饮血的野蛮。
  在父亲对着他说起母亲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如今的去向时,他已经足够冷静得不动声色。
  姐姐说得对,他是所有人倚赖攀附的脊骨,他该支撑起所有人的努力。
  “然后就是罪生子,”柳重明向对面示意一下:“沉舟知道的更详细,让他说。”
  “侯爷当年与皇上在街上遇到算卦先生一事,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再赘述。”
  曲沉舟拈着炭笔,圈起纸上的三个字,在旁边写了另外三个字。
  三十五。
  “我跟方无恙去了金平庄那边,连着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庄子里总共住了大概七十个人左右,其中有三十五人,都是罪生子。”
  凌河听得毛骨悚然,不由失声:“怎么会这么凑巧。”
  怀有双胎已经是罕见,难产只剩下一个更是少之又少,可偏偏有三十五个有同样经历的人,都凑在了金平庄里。
  除非……有人有意为之。
  而他们都猜得到那个人的名字。
  “不止如此,”曲沉舟补充道:“这三十五人里,有男有女,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过而立之年。”
  凌河第一次听他说起,拧着眉头,问:“还有其他什么特征吗?”
  “没有。”
  “这么说来……”不知是不是夜里风冷,凌河觉得自己身上起了战栗:“如果他们只是因为罪生子的身份生活在那里,难道是……草替儿?”
  市井里有这样的说法,若是大户人家生了难养活爱生病的金贵孩子,便有一种说法,说上天见不得这孩子的大富贵命,要将人收回去。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最常见的做法,就是扎草替儿。
  最早的草替儿大都是用稻草扎的,里面塞上贵重器物和孩子的生辰八字。
  之后变成了找个穷苦命硬的孩子一起,好吃好喝养着,当做贵子的受难替身,便也沿用这个名称来历,管这些替身孩子叫做草替儿。
  曲沉舟也跟柳重明仔细讨论过以身替罪的可能,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当中居然还有这个典故,听凌河这番解释,便更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那算卦先生给皇上出的主意,必然便是用“草替儿”代替皇上承担病体和先天罪。
  “还有另一件事,”凌河的脸色有些苍白:“两位还记不记得千子塔。”
  他们当然都知道,皇上登基不久就下令位于东南西北四面的四个郡修建千子塔,说是为大虞子孙祈福。
  彼时朝中不少人都反对,说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可最终博弈的结果,只是皇上下令缩小了千子塔的规模。
  四座千子塔如今仍然矗立在四郡。
  听凌河这么一提醒,柳重明登时反应过来:“你是说,千子塔根本不是皇上为了祈福修建的……”
  “是想镇着那些被他无辜牺牲的婴孩妇人的冤魂么?”曲沉舟冷笑:“原来皇上居然也知道害怕,我还当只有潘赫怕冤魂索命呢。”
  若是凌河对于千子塔的猜测没有错,那所有线索便开始完美地串在了一起,除了一样。
  “为什么是三十五个人?”
  “三十五之数,既不是皇上登基以来的年数,也跟从皇上遇到算卦先生起的年数对不上。我考虑过也许是我看错了,想着改天再过去看看。”
  “那这里就先放一放,”柳重明打断了面前两人的冥思苦想:“既然牵涉到金平庄那边,先跟你们说一下最近查到的结果,也许还能有点头绪。”
  “金平庄距离围场不远不近,大概是跑马半天的距离。这个距离巧妙得很,寻常百姓住在那里,除了偏僻些,的确挑不出什么问题。”
  “除了庄子的人自己在半里地外开了菜地之外,每个月会有人送东西过去。”
  “我派人跟了两次,送东西的人来自金平庄更向西的村子,村子里外人不多。我的人也不好让人进去闲聊打听,但是趁着人外出干活的时候,他们进屋查了一圈。”
  “多家房屋都有翻新的痕迹,大概翻新了还不到一年。”
  “一年……”凌河喃喃重复一遍,三人的目光汇在一起,都知道这时间意味着什么。
  潘赫正是大概一年前出了事,而这村子里的人,是在那之后才受人所托,向金平庄运送食物。
  “金平庄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他问柳重明。
  “很早以前的旧庄子,也是一年前翻修扩建的。”
  “很有可能,”凌河思忖着,慢慢说:“大概一年前,这些人是从潘赫手中被转移到了金平庄里的。”
  柳重明认可这个说法,在意识到这个假设背后的真实时,他又一次失眠了,正打算披衣服出去走走时,见到曲沉舟也从纱笼里坐起来,跟在他身后。
  “沉舟,我以后也许会变成跟廖广明和潘赫一样,”他没有怯懦,却满心凉意和悲哀:“你以后会不会觉得我恶心?”
  曲沉舟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们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不会。”
  有了掌心的温度,他便可以昂首挺胸,一往无前。
  潘赫做过什么事,为什么会对婴儿和女人的哭声惊恐莫名,答案呼之欲出。
  可只是把这真相拿去说给皇上听,便是皇上想要的吗?
  柳重明正沉思中,见曲沉舟竖起手指。
  “世子,还有个脑子灵光的,也许可以帮忙想想。”


第134章 劫牢
  白石岩繁杂公务在身,是所有人里最忙的,入夜之后也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被下人引到内院里时,一见到院里等候的几人,他掐了自己一把,怀疑是不是在做梦——眼前的几个人倒是都认得,可凑在一起,就有点见了鬼。
  这几个人里冷着脸的,板着脸的都有。
  知道的,明白他们是一伙,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们要半夜聚众斗殴。
  白石岩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忙碌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他指着其中两人,不解地问:“他们怎么在这儿?”
  他记得上一次闹得最厉害,就是因为方无恙和江行之掳走了小曲哥,重明当时恨不能把京城掀个底朝天,还借他的名头,美其名曰抓捕盗匪。
  对于方无恙还可以理解,有白家保着,但江行之这兔崽子在这儿,就有点不对劲了。
  据说江行之被小曲哥捅个对穿,人差点没了。
  可其中来龙去脉没法对人说,在家养伤时,对太史局只能声称,夜行不慎,被“极恶盗匪”所伤。
  他原本琢磨着,江行之这顿哑巴亏吃得又饱又憋屈的,再跟重明见面,不说分外眼红,也该形同路人,却没想到今晚居然能在这里见到。
  看对方这利落的短打扮,不像是来看热闹的——这么隐秘的事,居然叫江行之一起?!
  柳重明顺着他的手指看一眼,冷静地解释:“人手不太够,叫过来凑个数。”
  “凑数……”对于这样的镇定自若,白石岩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又指着另外两人:“他们呢?”
  别的他不知道,凌河自从升任了大理寺少卿,重明撒泼打滚闹着辞官,这可是人尽皆知,皇上骂重明的时候,连带着把他也骂了一顿。
  就……非常无辜。
  而那边,靠着一场讨好上意的大雨,容九安走终南捷径回了翰林院,晋西书院的学生们群情激奋,纷纷发文声讨,而柳家三少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柳清池和容探花之间你来我往,妙笔生花好不热闹,以至于书院里别的学生都惭愧地放下手里的拙笔,专心围观这两人斗文。
  他们唇枪舌剑的锦绣文章甚至被好事者编撰成册,卖得火热,连他都能随口念上几句。
  想也知道,柳重明这奸商一定在背后赚了不少。
  “也是来凑数的。”柳重明正仔细看着手中的纸张,回答得言简意赅,示意他歇口气,准备一下。
  徐子文将锦绣营中关于潘赫的点滴都列得清清楚楚,甚至在送出潘赫前,廖广明对潘赫说的话,也放松了警惕,没有避开徐子文。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细节,若是有一点没有留意,让潘赫察觉出不对,恐怕便是前功尽弃。
  “闲杂人等,我都吩咐回避了,今晚咱们六个人,要把这一出演漂亮点。巡夜那边怎样了?”
  “该走的路上都清了,不会碍事。”白石岩也不好耽误正事,把软甲脱了,换了一身短打,忽然反应过来:“怎么是六个?小曲哥呢?他怎么不来凑数?”
  “这话问得好,”柳重明微微一笑:“沉舟说他晚上吃的有点多,懒得动,歇着去了。”
  潘赫白日里被拖出去受了刑,被强吊着一口气,原本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
  可连着几天的哭嚎如盘亘在心里的恶鬼,他又一次在子夜醒转。
  耳边远远的果然又是夜枭似哭似笑的号叫。
  潘赫挣扎着翻过身,头抵着木栏,全身抖得厉害,那声音越近,绝望越爬遍全身,他竟猛地向栏杆上一头撞去。
  可不知是身体虚弱,还是因为对死的恐惧,这一下只将牢门撞得巨响一声,人翻倒在地上,双肩抖动着,在绝望中无声哽咽。
  头顶处传来铁链抽动的声音,铁门在干涩的吱扭声中打开,有人沿着台阶下来,在他面前不远站定,冷声一笑。
  “潘公公,何必这么固执呢?”
  潘赫忽然弹起,嘴里叼着一根地上的稻草,在空中急急地写着字,他发不出声响,只能频频地用肩撞在木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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