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柳重明打了个冷颤,那个不愿承认的可怕猜想在脑中逐渐放大,放大到无法控制的程度。
  如果……
  如果曲沉舟真正效命的人,不是他……
  如果在至极欢愉中那声“景延”才是真相……
  曲沉舟那双冷漠疏离的眼像是仍在看着他,眸中是往日没有的杀意。
  “上床的……有喜欢的人,也有不喜欢的人。”
  柳重明将手指插在发间,压抑着自己已濒临崩溃的极限。
  这并不合理——唯一一点理智提醒着,且不说他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曲沉舟的事,这一世里,曲沉舟甚至与怀王并没有什么接触。
  为什么?
  爱与恨都无缘无故,他想不明白,就算去了阴曹地府,也是个糊涂鬼。
  无论怎样想,他也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给予曲沉舟的信任太多,多出了他可以承担的极限,这信任的后果是他不敢面对的。
  这点理智撑着他,没有发疯,也不能发疯,只能按捺着焦灼,一面等着太医出来,一面等着派出去的人带来白石岩的消息。
  也不知道姐姐的情况怎样,他觉得已经等了太久,却始终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只能抬头望了望。
  可这一望之下,余光瞥处,自己处身街上,旁边铺子的匾额上写着——拈花小铺。
  而目光所及之处不是房门,是远处的滚滚浓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早上梦中惊坐起,突然有了个脑洞的梗概,未来末世的!我下本很有可能激情写这个!如果是冲魔尊这个题材收藏预收的,取收也不要紧,如果是冲故事的,咱们下本见当然了,万一下本也不是这个脑洞,就当我啥也没说哈哈哈【狗头保命】反正不管什么背景,新瓶装旧酒,还是蛇仔的味道,看故事嘛,就图个开心,而且那个文案味同嚼蜡,大家肯收,真的是太给我面子了。
  【emmm我之前就说过下本还没脑洞,文案随便挂的,因为实在脑洞太少,先占个坑,如果这算是文案欺诈?那我就再新开个预收坑】说远了,先写这本的,我低配大脑,一次只能思考一个故事,预收就那么放着吧,先跟大家提前说一下,拱手谢谢啦。


第144章 恶鬼
  “柳重明!”
  身边的人奋力地拉过柳重明,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给他们陪葬吗?来不及了!”
  “不……”
  柳重明知道这是在梦里,也知道应该提醒自己,这些都是虚幻,都是假的,他的家人本该平安地活着,从小长大的家也没有被付之一炬。
  可当真看到的时候,他仍是忍不住痛哭哽咽,无法自已,在看不到的地方流着血惨死的,都是他的家人啊。
  哪怕是噩梦也没有这么真实,这么可怕,连每一次呼吸都是割在身上的刀子。
  “走!快走啊!”
  方无恙发疯一样将他推上马,马鞭疾响,城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
  “这是梦……这是梦……”
  柳重明伏在马背上,茫然惊惶地看着地面在脚下闪过,仿佛没了魂魄的一副皮囊,拼命想睁大眼,强迫自己醒来。
  “这不是做梦!”方无恙与他疾驰并行,单手扯着他的缰绳,厉声呵斥:“你给我挺起腰!冤有头债有主,你如果死在这儿,柳家的仇就永远别想着有人能报!”
  这一个“仇”字让柳重明赫然惊醒。
  “是他救了我!”他如疯癫般突然坐直:“是他救了我!”
  他终于想起来,曲沉舟对他说过,“后天辰时前……在拈花铺子那里,等我的消息”。
  如果他不是早早在拈花铺子前等着,也许现在那滚滚浓烟中,焚烧的就是他的尸体。
  柳重明疯起来一样,脸上的泪痕未干,却放声笑起来:“是他救了我!”
  他忽然夺回缰绳,一扯马头,就要回转身,被方无恙拦在面前。
  “柳重明!你如果想找死,就趁早滚!枉费我们死了这么多人救你出来!”
  “方无恙……可是我要去找他……”
  柳重明的全身都抖得厉害,几乎坐不稳马背:“他……他还在宫里,我说过要他等我……他一定还在等我回去……”
  “你去找谁?”方无恙对他咆哮:“还有谁比你全家的仇更重要!想想你爹、你娘、你弟弟!你想让他们白死吗!”
  柳重明掩面痛哭,他无法将自己从这个身体里剥离出来,也无法清醒地让自己逃离这里。
  梦境如此真实,他像是真的失去了所有亲人,自此孑然一身,只有痛和恨,再无暇顾及其他。
  眼泪留在嘴里,咸涩苦口,像是在无数次欢爱中,曾经舔尝过的味道。
  他忽然将手掌放在口中狠狠一咬,陡然清醒过来,泪还挂在脸上,犹自喘着粗气,身旁的一切已变了模样。
  原来果然是噩梦,他醒过来了,脸上冰凉的并不是泪,是高空中纷繁落下的雨。
  他从马背上抬起身,远远见白石岩向他打马而来,浑身一松,就要迎上去。
  “你干什么去!”拉住他的仍是方无恙:“跑啊!跑!”
  他这才悚然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大雨淋湿,白石岩踏着泥泞,杀气腾腾而来。
  “柳重明!”方无恙在他身边狂吼:“动手!动手!”
  仍然是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噩梦,如今却如此清晰地发生在眼前。
  “不要!”
  还不等柳重明凄厉惨叫出声,便听身边弓弦声响,三箭齐出。
  面前的白石岩只虚虚一拦,在穿胸而过的第三箭中应声落马,滚倒在泥泞中。
  他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哀嚎起来:“不要……”
  “醒醒,”有人在轻轻摇晃他:“二哥,醒醒。”
  柳重明猝然睁眼,看到头顶上的帷幔,急促的呼吸这才慢慢平缓下来,摸一摸脸颊,一手的泪和汗。
  他停了片刻,才拥着被子慢慢坐起身,陌生的房间,并不是他的卧房,面前熟悉的,只有白石磊。
  “石磊……”他在一环套一环的噩梦中挣扎了太久,开口时,声音都是低哑干涩的:“我刚刚梦见石岩了。”
  白石磊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洒出来大半,打湿了锦被。
  “怎么了?”柳重明的目光倏地抬起。
  白石磊突然丢开茶杯,半跪在床沿边,将头埋在被子里,无声哽咽。
  柳重明心头有种不好的预兆:“石磊,怎么了……难道……”
  他看着白石磊的手,那已经是个青年人的手,不是记忆中的少年,忍不住发起抖来——还是梦,还是那个连绵不断的噩梦。
  或者,这其实才是他真实生活的世界,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了。
  白石磊跪着不起,哭得歇斯底里。
  “我也梦见哥哥了,还有我爹我娘!我天天都梦见他们!连梦里都看见他们一身是血,问我为什么不为他们报仇!”
  柳重明如五雷轰顶,半晌才喃喃道:“姑丈和姑姑……”
  一切都无法逃脱,他再做不了局外人。
  与其说他被陷在这噩梦里无法躲避,倒不如说,那样平和安详的日子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
  幻想中的他仍住在别院,仍能时不时回侯府看看,父亲和弟弟一切安好,二叔偶尔来插科打诨,姑姑还生了个弟弟。
  在那幻境中,他遇到了令他怦然心动的人,他们为了白柳两家的未来走在一起。
  他那么疼爱怜惜那只小狐狸,恨不能天天衔在嘴里,舔舐柔软光滑的毛发。
  渐渐地,白石岩、父亲和姑丈都站在了自己身后,再后来发生了许多事,连凌河、容九安和江行之都被拉了过来。
  他的手中沾染了无辜妇人婴孩的鲜血,只为了向锦绣营再走一步。
  再后来呢……
  柳重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哑声问:“沉……沉舟呢……”
  这个名字彻底刺痛了白石磊,他咋然抬头,咆哮中是无尽的恨意。
  “你怎么还叫他的名字!怎么还念着他!他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柳重明的心仿佛被割成一片片,心口那里已没有什么可以跳动——原来现在才是真实,原来他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可能是他……他救了我,他一定有什么难言苦衷,我要去问问他……”
  他语无伦次,就要摸索着下床,可脚抖得厉害,连鞋也穿不进去。
  “他现在一定很需要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去找他……”
  “柳重明!”白石磊对他咆哮:“他有什么苦衷!你没见他现在有多得意?站得有多高?那都是咱们两家人的尸体堆起来的!”
  “他就是个心思歹毒的贱奴!你好心教他扶他,他用什么回报你!如果不是他向皇上告密,皇上能对柳家动手吗!”
  “白家呢?谁逼着他了?宫里人都亲耳听到,他说白家必反!”
  “他就是做贼心虚,连大姐姐都不肯放过!大姐姐身在冷宫,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他不是能掐会算么,怎么这次连怀王逼宫都算不出来了?他根本就是跟怀王串通好的!逼死了大姐姐,让怀王趁乱逼宫!”
  “你看看他现在的风光,那是怎么来的?那是怎么来的?你看不到吗?”
  白石磊揪着他的衣襟,嘶声咆哮:“林相也死了,容九安、凌河都死在他手里!你还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佞臣祸国!那恶鬼就是你亲手养的!”
  “他才不知道什么礼义廉耻,只知道一心往上爬!”
  柳重明心头一片空白,茫然地坐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绝望和疼痛一点点吞噬自己。
  他的确是想起来了,再无法自欺欺人。
  曲沉舟背叛了他。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命大幸运才能逃过侯府一劫,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曲沉舟临别时费尽心思的卦言救了他一命。
  可让柳家血流成河的,也是曲司天的卦言。
  一边是善恶莫测的曲沉舟,一边却是柳家几千人的性命,他在悲痛欲绝的缝隙中,每每挣扎着想要原谅曲沉舟,那些哀嚎惨叫便如业火般焚烤着他。
  痛苦和绝望无处可说,无处发泄。
  若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白家的覆灭、姐姐的身死,怀王逼宫后,那人跻身一人之下的地位,无数忠臣名将被驱逐屠戮,让他不得不看清现实。
  他的确养大了一个恶鬼,那恶鬼尝到了玩弄人的乐趣,踩着万千尸骨,终于爬到了位极人臣的顶峰。
  他也是拿着屠刀的刽子手。
  曾经那些无论如何也无法串联在一起的断章,那些曲沉舟遮掩的真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展开。
  像是一瞬间经历了沧海桑田般,那些沸滚如岩浆的东西渐渐冷下去,没有暴怒,没有失落,没有悲哀,也没有绝望。
  柳重明也不知道呆呆地坐了多久,终于逼着自己想起来,他不应该在这里,这里是前世的虚幻。
  真正的他还在围场中,本以为与曲沉舟一道,做着从容冷静的执子人,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对方手中微不足道的一颗棋。
  怀王那一道莫测的目光显得格外嘲讽,他不能再沉浸在这里无法自拔。
  姐姐情况未知,白石岩尚不知去向,他要及时拉住好友——无论曲沉舟之前说过什么,都不要听,一定一定不要听!
  他咬了自己的手掌,毫无痛觉,又从床头拔出佩剑,雪亮的剑身映着他冷漠的眼,缓缓沉下,抵住前胸。
  恩怨有时。
  曲沉舟,不死不休吧!
  柳重明骤然睁眼时,夜幕低垂,他不知什么时候趴着睡着了。
  鼻尖前是光滑的石桌,反射着檐下暖红的烛火,一旁的太医正缩回推他的手,小心地站在一边看他。
  “世子……可是被梦魇到了?”
  他将手指塞在口中狠狠咬了一口,钻心的疼,来不及松一口气,立时看向太医。
  这太医是柳清如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跟他熟悉的,却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如狼如刀般的狠厉目光,不由哆嗦一下。
  “世子,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可受了些惊吓,还需观察两天,才好知道胎儿是否稳固。皇上那边也是又高兴又焦心,说是稍后就过来看望娘娘。”
  “姐姐她的情况,能不能估计一下。”太医这样的说法,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太医为难,但见他一脸焦灼,只能说:“世子放宽心,娘娘身体康健,不会有事的。”
  柳重明抚了抚额头,擦去一层细汗,环顾四周,见守在院中的除了围场兵士,还添了龙骑军。
  “北衙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太医作揖退下,一旁有人上前,将他请到一边,低声道:“世子,我们几次派人过去问,白将军都没有回来,只是……”
  那人向身后看了看,一名龙骑军立即上前。
  柳重明认得这人,是白石岩随身的亲兵之一。
  “世子,”那亲兵拱手上前:“世子,将军将近中午时带人出发,至今未归,随行的兄弟差不多都回来了,说是将军的吩咐,跟将军搜山的时候在岔路口分开。”
  “你是说……石岩自己一个人?他往哪里去了?”
  柳重明一眼看见他手中攥着一个香囊,心中蓦地一紧。
  今年晚春时候,他和曲沉舟一起晒了梧桐花,又让绣房专门做了这几个香囊,只分给几个人拿着。
  “这是哪里找到的?”
  亲兵忙应道:“世子找得急,属下等人也心里焦急,四处寻找,有人无意间发现将军在桌上遗漏了这个东西,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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