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我……我都想起来了……”他看着面前窄瘦的肩,魂牵梦萦,却终究没敢伸手,只轻颤着重复:“从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曲沉舟闭了闭眼,回一句:“恭喜。”
  柳重明心里仿佛被这两个字化作的刀子捅个对穿,有些无措:“你……你先坐。”
  曲沉舟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外面冷……”一杯茶端在他面前:“喝点热的。”
  他的目光从茶水慢慢抬起,终于与人直视。
  “世子若是没要紧事,就请回吧,我与娘娘还有话要说。”
  柳重明讪讪地收回手,知道再不说点什么,自己就真的留不下去了。
  “石岩给你的那个簪子,你……看了吧。”
  不等人点头,他忙解释道:“那是我新刻的一个簪子,不是你的那支,你那支……”
  “扔了吧,”曲沉舟在袖中捻着手指,垂目淡淡说道:“留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说世子想要我再入奴籍?”
  柳重明喉中一滞,没敢去摸怀里,只能干涩地转回刚刚的话题:“怀王……把周怀山放在朝阳宫里,顶替了原来那个叫三福的公公。”
  曲沉舟点头。
  “宋家留着周怀山,用来提防怀王,怀王先下手,把人抢到手里,这两边已然貌合神离。”
  “他放在外面,宋家难保不打主意。如今周怀山活着,对宋家的威慑更大。以怀王的性格,若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宋家怕是一个人也留不下来。”
  “周怀山若死,宋家没了吓唬怀王的把柄,怀王实则也跟宋家撕破脸,没了最好的后盾。”
  “就看他们两边谁更疯,谁都输不起。”
  “可瑜妃不一样,她性格懦弱谨慎,自然不敢赌。周怀山在她眼皮底下,是最安全稳妥的。只是……人在朝阳宫里出不来,想见上一次,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肯开口,柳重明的心终于渐渐安稳下来。
  错觉里,他们仿佛还坐在别院的花厅里,心平气和地议事,可是柳重明知道,那些时光,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是,”他低声应着:“我问过姐姐,姐姐说这个三福是专打扫内庭院的,几乎不出朝阳宫的门。”
  “我若是能去朝阳宫为瑜妃卜卦,也许能伺机见……”
  “沉舟!”他当即打断,又立刻缓和语气:“怀王肯定把那边看得紧,你不要让他盯上。而且宫中不是久留之地,你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曲沉舟摩挲着手炉,一言不发。
  柳重明心中焦急,可这道宫门进时不好进,出时更是难,他也没什么头绪,只能放缓声音,安慰道:“你如果有什么办法,我们都在外面可以接应你,你自己千万不要乱来。”
  对方如今是掉进灰堆里的豆腐,他不敢碰,更不敢拍。
  “好在现在有齐王的事挡在前面,一时还都看不到你头上去。”
  “我和姐姐虽然都会尽力照看,但宫中毕竟行事不方便。你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要冒失。”
  “听九安说,皇上看了你的卦言,已经下了决心,下个月就会让齐王出京,前往封地。”
  曲沉舟心中一跳:“几成把握?”
  “七成以上,”那杯热茶还在手中,柳重明几次想送出去,却只是坐在原处:“唐家和怀王恐怕也早晚知道,各方都在等着齐王上路时下手。我这些日子……也许不能经常进宫……”
  “世子忙吧,”曲沉舟漠然道:“我会拼死保护贵妃娘娘。”
  柳重明并不是这个意思,沉默半晌,才勉强找回声音。
  “还有件事……是我回忆起来的——十里亭那里的驻军,曾经是怀王逼宫的主力人马。我会让石岩注意留神,但为防万一,我们还是该考虑先下手。”
  “没什么别的了……我走了,”他看着曲沉舟波澜不惊的神色,又低下头:“你好好保重。”
  外面的棉帘重重垂下,在门框上拍打出一声,顺着缝隙钻进来的冷风被屋里的暖意瞬间包围。
  曲沉舟这才缓缓抬眼。
  “重明……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和怀王都心思缜密且多疑,所以沉舟不能不对自己狠点


第164章 克星
  屋里安静了许久,才听有人叹了一声。
  曲沉舟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便被人牵着袖子,拉去榻边坐下。
  “这里也没别人,不用拘着自己。”
  柳清如要去拿几案上的茶壶,慌得曲沉舟连忙上前几步,将茶杯斟满。
  “坐着吧。”柳清如招呼着,见他眼角还留着一点绯红,又叹一声:“以前一直听重明说起你,如今总算是见着了。”
  “娘娘……”曲沉舟的目光落在茶杯里。
  从前他肯吞下朔夜,不仅仅是为了重明。在宫中住了这些年,柳姐姐始终对他照拂颇多,并不比给重明的少。
  他私下里也叫一声“姐姐”。
  逼宫之夜,他本打算拉着柳姐姐一起走,可在冷宫中的几年,早已将柳清如的身体煎熬得形销骨立,又拼命生下孩子,连被他背着的颠簸都承受不了。
  可救不了人,终究是问心有愧。
  柳清如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见他额角渐渐出了细汗,试着用帕子沾沾,没有被躲闪,才慢慢说下去。
  “我是个做姐姐的,看着重明从小长大,怕话里难免偏袒他,就不劝你们了。你自个儿能过得顺遂,爱惜自己,别的都不是要紧事。”
  “重明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在宫里,知道也都是道听途说,不明就里。他做事混账,你就不要理他。”
  “正巧借眼下这个机会,多来我这里几趟,我这里不说算是个安稳的地方,好歹也比宫中别处稳妥许多。”
  “可重明担心的对,宫中不是你该一直住下去的地方。这么短时间,你锋芒太盛了。”
  曲沉舟默默点头。
  他也知道。
  上一世入宫时,他卑微怯懦,什么也不敢说,更不知道怎么讨皇上喜欢,谁都可以拿捏欺负他,自然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皇上趁手的一样工具而已。
  可这一次,他不光跟柳家早早惹上了关系,又是景臣送进宫的,而景臣眼看就要因此而封王,更别说皇上如今几乎天天都要召他,即便不卜卦,也会闲聊几句。
  有了敏感的站位,处境自然跟从前不能相提并论。
  “出了宫去,不像宫里这么惹眼。到时皇上信你,几家怕是就要转而拉拢你,重明他们又能方便护着,总归是好许多。”
  柳清如递了茶过来,这次他没有拒绝。
  “娘娘,不是我不想出去,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
  他垂目看着茶杯:“您也该知道,皇上破例让我住在宫中,一来是因为他需要我,二来,就是怕我心性不定,被哪一方拉拢过去。”
  柳清如轻蹙着眉头,也知道出宫两个字,说出来容易,做到难。
  皇上素来对司天官便是在警惕和信赖之间摇摆。
  若说对从前那些跳梁小丑,皇上更多的是作壁上观,到了曲沉舟这里,皇上明显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着信赖的极端滑去。
  除了未成年皇子外,还没有哪个男人能破例被允许住在宫中。
  “重明说,这两个月朝中逐渐起了弹劾折子,”她轻声说:“我让重明和父亲时刻看着,掌握着火候,看看能不能顺势送你出去。”
  若是这火苗被皇上压下去,曲沉舟也许永远也没有出宫的机会,若是烧得太旺,怕是会将人一起烧成灰。
  曲沉舟勉强牵动嘴角:“劳烦娘娘费心。但我暂时还不能出宫。”
  “为什么?”
  “还只有两个月,时间太短了,”曲沉舟冷静漠然,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皇上如今对我的依赖有限,我还不能走,我要等到他……更离不开我!”
  他看看外面的时间,就要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娘娘还请歇息。我明天再来,皇上若是问起……”
  “就说你在侍茶,”柳清如接口:“我明白,不用担心。”
  曲沉舟点头,起身去取披风,又想起什么。
  “娘娘如今身体要紧,别的事都不要管,保护好小皇子是最重要的。”
  “‘云遮月’的卦言不吉,的确是有人要害小皇子,但娘娘也不必担心,从我在皇后面前说出这句卦,皇后自己便知难而退。”
  “只是我不确定之后是否还有什么花招,待稍后再来为娘娘卜算。”
  “还有,怀王他……对您有非分之想……”
  柳清如上前,为他捋顺系带,戴上雪帽,才说:“我知道。”
  曲沉舟吃惊不小。
  “女人的直觉,你们不懂,”柳清如莞尔一笑:“我会留神,如果将来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沉舟,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大事,可眼睛不能光看着三位王爷。”
  “你坐在这个位置上,看着你的人,也不仅仅是他们几个。”
  “我在宫中久了,看的也多,无论是朝臣还是王爷,距离皇上毕竟远,有的时候不光比不上枕头边一口风,甚至比不上皇上身边人的一句话。”
  曲沉舟心中一动:“娘娘指教。”
  “留心于德喜,”柳清如送他出门,轻声嘱咐:“他在皇上身边十多年,是最亲近的人,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你靠皇上越近,就越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于德喜……
  曲沉舟心中细琢磨着,在暖阁外等候,站了片刻,才等到宣他觐见的口谕。
  棉帘掀了掀,先出来的是娴妃,瞧见在门边肃立的他,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过。
  娴妃常年陪在太后左右,极少被宣召,此时出现在这里,也只能说明一件事——慕景臣封王一事已成定局。
  他随宫人入内叩拜,抬眼时,见于德喜并没有随侍在左右,更是明白了柳清如的意思。
  跟廖广明从前的处境相似,于德喜安身立命的靠山,就是皇上,谁要争皇上身边最近的位置,谁要分走皇上最多的信赖,谁就是他于德喜的对手。
  “皇上,”他见宫人们都被遣出去,叩拜在地,双手托起花草笺:“臣不负皇上所托,三位王爷的卦言在此,请皇上过目。”
  事情会变,人总是不会变的。
  与对柳家相比,皇上对三王的提防只多不少。
  如今圣旨已下,齐王的兵权被剥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五百亲兵,半月内启程前往封地,不许返京。
  从年前开始,朝中已为此争执不休,拖了这么几个月,终于尘埃落定。
  明面上似乎只剩余波,私下却不知有多少振荡。
  南衙暂交给薄言统领,兵部交接就起了好一阵风波。皇上甚至令白家拨调一营来京中,与北衙合并巡城,才顺利将虎符收回。
  这样一来,皇上更是铁了心,齐王外放已成定局。
  在这样的时候,皇上光是得了眼前的安稳还不够,还需要知道长远的安宁,而他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虞帝眯着眼睛,招招手,让他上前。
  “念吧。”
  曲沉舟膝行上前,将一枚花草笺呈上,说道:“齐王爷府中忙碌,臣不敢耽搁太久,王爷今日的卦言是——戟平西归,近山不近水。”
  虞帝嗯了一声。
  这卦倒不难解释,戟平便是前往齐王封地的必经之地,从京城向西而行,既然是去往封地,说一个“归”倒也合适。
  “近山不近水呢?”他问。
  曲沉舟忙答:“臣愚钝,臣没有出过京城,也不知道一路情况如何。臣猜测,也许是说王爷不走水路更好。”
  “景德问过你没有?”
  “问过,但臣不敢妄言,不敢在王爷面前胡乱猜测。只是王爷说……”曲沉舟飞快抬眼,目光闪烁,又慌忙低下头。
  虞帝睁开眼:“怎么话只说一半?”
  “王爷托臣求问皇上,能否再拨五百人,随行上路……”曲沉舟话没说完,听虞帝冷哼一声,忙匍匐在地:“皇……皇上恕罪,是臣多嘴。”
  “再五百人?他也就是瞧你老实好说话,换第二个人,都不会敢在朕面前说起这话,”虞帝闭目小憩片刻,斜眼瞥他:“你怎么看?”
  “是臣多嘴……”
  “朕在问你话!”
  “是……”曲沉舟直起腰,咬着下唇冥思苦想,才轻声回答:“皇上,臣没什么见识,从前连出个大门也怕,京城更是没出过几次。想着王爷这一去那么远,心里害怕,想要多带几个人在身边……也是人之常情。”
  虞帝看他片刻,忽然忍不住嗤笑出声,叱责道:“好小家子气,当景德像你一样么?”
  曲沉舟低头诺诺。
  “到底是个孩子。”虞帝看着那张花草笺,竟不知怎的冒出这样一句。
  “回皇上……臣今年已经十七,不是孩子了。”
  “没说你,”虞帝笑着呵斥,示意他往下说:“另外两个呢?”
  “怀王爷宁和,无虞。”
  曲沉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可那张看似温和的脸第一次那样近在咫尺,如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只有用尽全力压抑自己,没有歇斯底里地扑过去。
  如果一句恶毒的卦言也能让怀王覆灭,他一定义无反顾,可他更清楚,与柳家不同,朝中明里暗里为怀王说话助力的,不仅仅是宋家。
  柳家从前的惨状,不会出现怀王身上。
  “曲司天,”那个声音又这样叫他:“曲司天的故乡,是长水镇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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