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视野里出现了一副牌。
萧舍:“...干嘛。”
“请您选三张。”按摩师笑眯眯道:“这是我的特别服务。”
萧舍一点都不想发散“特别服务”这四个字,奈何按摩师强调的咬音太重,由不得他多想。
他说:“你像个传销头子...我能不选吗?”
按摩师:好的呢。
那人放在萧舍背上的手下一个用力,萧舍差点当场呕出一口鲜血。
“您很僵硬。”按摩师还慢悠悠道:“我需要用劲一些。”
萧舍:这手法是真的差。
按摩师继续用揉面的方在他背后揉搓,萧舍感觉自己就是他手下可怜的面坨。
萧舍:我错了,我要回城里再按摩!让梁幕半身不遂吧!
他道:“我觉得很需要你的个人服务。”
按摩师又笑了一声,接着道:“选三张牌,这三张排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请您闭目想一会儿,好好选择。”
萧舍:“...行吧。”
他象征性地闭了会儿眼,睁开后目光一扫,伸手边拿边道:“左数第三张,第五张,还有...”
一张牌被他带了出来,落在床边的地下。
萧舍动作一顿,按摩师伸手收起了那张牌,笑道:“这算我的报酬吧,我希望它能给我些惊喜。”
萧舍觉得这人神神叨叨的,挣扎地抬头看了这人几眼,终于从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中抽出点熟悉的感觉。
“你不是昨天那个女——女人身边的人吗?!”
见人的反应,外国人蓝色的眼睛弯弯地笑起来:“被你发现啦。”
萧舍:...救命,我的腰会不会被假按摩师摁伤。
还不等人坐直,外国人从他手中抽走了三张牌,放在眼前仔细思考。
萧舍颤巍巍试探道:“你一起的那个朋友呢?”
不会是去和梁幕走感情线去了吧。
外国人注视着手里的牌,很遗憾地摇摇头:“很可惜哦,看你的感情线,爱人已经出现了,我朋友和你没可能的。”
“我问的是这个吗。”萧舍抓狂道:“我是问他在哪,她是不是在隔壁那间!球球你好好学中文。”
外国人动作一顿,用怀疑脑子的目光看萧舍:“中国话说男女有别,你在想什么。”
萧舍这才舒一口气,艰难地坐下。
他感觉全身的后背都在痛,骨头几乎被这个假冒伪劣的按摩师给按碎了。
确定梁幕了不会遇上女主,再进行一系列狗血剧情。
他终于把心放在了正事上:“你要不要给我医药费。”
外国人没在意,目光还专注地在牌上:“我帮别人测一次很贵的呢。”他说着翻过了第三张牌:“你的未来很有趣啊,是逆位的死神。”
“这说明您会遇到很大的困难,但是有一线的生机呢。”
萧舍冷漠脸:“医药费。”
外国人充耳不闻地放下牌,拿出刚才掉落的那张,看完后目光奇异地打量了萧舍一遍。
萧舍被他如X光扫射的视线看的背后发麻,只听人道:“难怪你看起来脑子有问题。”
萧舍:你在变着法骂我吗?
他面无表情道:“小心我投诉。”
这话明显没什么威胁作用,但外国人态度变得有些奇怪:“行吧,你要怎么样?”
萧舍如愿以偿,狞笑两下:“你趴下,我也给你按按。”
***
宿醉让梁幕疲惫,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出来时已是两个小时过去。
隔壁房门紧闭,竟没有一人出来。
记起按摩时隐约听见了隔壁传来的惨叫,梁幕皱起了眉,快走几步敲开了隔壁的门。
手刚放在门上,门就轻巧地打开了。
只见里面有个高大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过高大的身形让他的腿往床外滑了一截。
萧舍站在一旁,正心满意足擦自己刚洗过的手,见人进来还自然地挑了下眉:“你做完了?”
梁幕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地伤害了。
他眉心皱起一道很深的褶皱,移开视线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萧舍:“按摩呀。”
很应景地,他身后的男人跟着□□了两声。
“…”
梁幕:“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买的是按摩服务,不是按摩DIY。”
萧舍微微一笑:“这是他的个人服务。”
为了防止店员集体追凶,梁幕两人领出了店里,三人甚至没有多加停留,径直去了看烟花的地方。
等人走了有一会儿,大波浪卷发女人找了过来,踢踢依旧瘫在床上的外国人:“怎么了?”
外国人呻、吟道:“纤,这是男士区域,拜托。”
女人毫不在意地在一旁坐下:“这里又没有别人。”
外国人仰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等女人第二次问他时,才缓慢地开口道:“这个人,和你一样独特。”
好像这话刺到一般,她皱起眉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
外国人才一骨碌爬起身来:“不会的,我相信我没看错。”
女人半信半疑,她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道:“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去看焰火。”
外国人:“昨天你不是还觉得烟花没意思吗?”
他说着悚然一惊:“难道你刚才真的去了隔壁,还套出他们等会要去哪里?纤,你相信我的话了?”
“我对这房间的男人没兴趣。”女人摇摇头说:“我只对隔壁的感兴趣。”
***
烟火圣地在一个小型游乐场后方,萧舍在车上提议在摩天轮上消磨时间,不仅视野极佳,还不用提前占位了。
梁幕冷漠脸:“拒绝。”
“好吧。”萧舍叹了一口气,拿着手机道:“等会儿先把我放下来,韩乐他说找不到地儿。”
梁幕:“放你干嘛?和他一起丢?”
萧舍没想到这人如此质疑自己的智商,当场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怎么可能,我有导航的。”
朱荷对插不进去的对话已经麻了,她说:“不如我们先一起进去,再让司机出来接他?”
梁幕话语声一顿,表情匪夷所思地像被萧舍拉进了什么智商黑洞。
萧舍:“哦豁。”
三人先去了,结果在烟花表演的前十分钟,朱荷手机响了。
她听完内容,挂了电话的表情不是很好:“司机找到人了,”
萧舍恍然大悟:原来韩乐才是那个智商黑洞。
他站起身:“我去接吧。”
梁幕下意识拧起了眉,但想到萧舍举起的导航还是闭了嘴。仅仅一杯茶的时间,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
电话被接通了。
萧舍在那头说:“很好,我找不到地了,你出来接我一下。”
很好。
梁幕想:这玩肉包子打狗呢?
他问:“你的导航?”
萧舍理直气壮:“支撑到我找到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梁幕心想到至少三个路痴在一起了,还算不错。
等萧舍挂了电话,一回头,就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人不见了。
他皱了下眉,来看烟花表演的人挺多,广场人流很大,很容易被挤散。烟花要开始了。韩乐被挤走不知道要多着急。
这样想着,萧舍费尽力气地到处找人,结果最后在海盗船上入口发现了并手站着的司机。
韩乐在船上笑得很开心。
萧舍:...
萧舍沉默。
萧舍颤抖地拿出手机,拉黑了韩乐对自己求助的微信,手机所有聊天账号。
等一气呵成做完这些,才安详地关上手机,如同一条咸鱼,任由人潮拥挤着向靠近烟花的地方涌去。
烟花大片大片映在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萧舍没注意,差点被人挤进放烟花的箱子旁边,下一秒被人大力拽住胳膊拉了回来。
烟花发出厉声的锐响,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光弧,化作破碎的光点往下落。周围的人群欢呼起来,来这的不少恋人。
梁幕在人群中站稳了,拽着人的手没松,拧着眉看他:“靠那么近,你不怕被烫伤?!”
绮丽的光晕在他侧脸,眉目间竟然有几分真实的焦急。
萧舍看了他一会儿,一张嘴先没忍住地笑了起来。
“...”梁幕也被他气笑了,松开手道:“我就该让你被烫。”
萧舍舒展了一下身体,这里人群拥挤,却比观赏台上来的热闹了多,让他突然有了几分实感:“拉我多值啊。”
梁幕:“后悔得很。”
两人插科打诨时,不远处,大波浪卷发女人望着这边,看向梁幕的眼中明显带了一丝惊艳。
第22章
身后灼热的视线烫的惊人,梁幕多次回头,却只看见了纷涌的人流。
萧舍注意到他不安的目光,靠近问他:“怎么了?”
那道大胆的视线依旧毫不收敛。
梁幕皱着眉,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终于在走动的人群中看见个坐在栏杆上的女人。
见自己看过来,那女人不仅毫不收敛,反而站起身,风衣长靴,看样子是要往这边走。
梁幕转身,招手叫来保安低语几句,然后拉着萧舍远离人群。
萧舍侧头揉着后颈。
见梁幕还在往一旁观望,他边问边顺着梁幕的视线看过去:“看见谁了?”
见着被保安拦下来的女人,萧舍意外地一怔,收回的手慢了两拍。
梁幕:“没谁,一个怪人。”
却不想那女人和保安交谈两句后,踩着高跟走近了。
萧舍感觉到梁幕逐渐僵硬的身体,直到女人身上那浅淡的香气扑到面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
那女人鼻梁高挺,神采极为自信。是和朱荷完全相反的一种美。
她直接无视了牵着手的萧舍,上前时浅色的眸子紧盯着梁幕,说话间透出写不熟练的磕绊:“我是罗家的女儿,刚回国,我们可以认识?”
梁幕侧脸避过了女人的靠近,语气也十分客气:“抱歉,罗小姐。”
“我知道你是梁幕。”女人丝毫没被他的冷淡击退,相反地更热切地靠近了些:“过几天罗家会给我开接风宴,你一定已经收到了邀请函。”
“那就到时候再认识吧。”
梁幕拧着眉,对这个胡搅蛮缠的人有些心生厌烦。
他拉了下萧舍的手,示意自己想先离开,没想到萧舍下意识回握住了自己。
他一顿,有些诧异地扭过头。
萧舍还在一旁风中凌乱,没注意他的目光。
原文中女主是后来出现的,唯一一次出现全在说她手腕有多么强势,梁幕有多么欣赏,就为了之后女主回国后的梁幕主动跑出橄榄枝。
现在梁幕这么厌烦是怎么回事?
他又握了握梁幕的手,小声提示道:“她是罗纤。”
梁幕一怔,不由自主重复了一遍:“罗纤?”
女人美眸一下子更亮了起来,照得萧舍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是的,是我。”
罗纤上前几步,就仿佛完全没有看见萧舍刚才提示的动作。
她甚至伸手握住了梁幕的另一只手,深情款款道:“没想到你知道我的名字。”
“...”
梁幕一笑,客套两字几乎就写在脸上:“...刚回国的罗家小姐,你很出名。”
在女人眼中,这笑容给他本就英俊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
脸上却浮现出满意的笑容,罗纤迫不及待地问道:“没错,我的确很优秀,所以你觉得我怎么样?”
梁幕笑容僵了下:“什么?”
女人直白道:“我作为伴侣,怎么样?”
梁幕明显被她的坦诚震了一震,过了半响才艰难道:“我觉得,太快了吧。”
他试图把自己的手往外抽抽,刚抽到一半,又被罗纤拽了回去。
“实话实说,我很喜欢你。”
罗纤道:“我们也很般配,不论是家世还是能力,而且我很喜欢你的样子,很好看。”
她目光露骨,梁幕琢磨了一会儿,选择转移火力:“我身边的人,也很好看。”
女人的目光一顿,视线回到那晚上挡了自己大半天的萧舍身上。
目光挑剔地转了两圈,罗纤嫌弃地收回目光,甚至往自己那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大墨镜。
萧舍心平气和道:“现在是晚上。”
罗纤:“我宁愿看不见。”
萧舍:“...”
罗纤墨镜下的目光在面前的两个男人间徘徊了一会儿。
平心而论,梁幕身边这人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确实上乘。
不过起来时攻击性太强,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口味。
她伸手推了下墨镜,神色冷静了许多,目光还是牢牢落在了梁幕身上。
太完美了,梁幕的模样、气质,无一不长在了自己的心上,就像那东西说的,天生是自己的男人。
朱荷找过来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梁幕左手被女人捧着,右手紧紧握住萧舍。
朱荷:...拳头硬了。
***
朱荷往这边走。
她走进时白裙摆还在翻飞,浑身散发着浅淡的香气,就好像一株行走的白莲花。
等到了三人面前,罗纤才反应过来这也是梁幕的同伴。
她没有松开手,反而问道:“梁,你有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