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备胎,断情绝爱[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润莹

作者:润莹  录入:09-05

  已是夕阳西下的傍晚,今天他尝试了一整天,中午只潦草吃了点东西,此刻却感觉不到饥饿。
  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那天的回忆再度袭上心头,他即对暴徒的恶意遍体生寒,又为自己的懦弱而羞恼,两股情绪在心底里交织,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差劲的人。
  也许这辈子都只能像个废人一样,没办法再画画了吧。
  江梅生苦笑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曾经就读的中学门前。
  此时正是暑假,学校只剩下高二的学生在补课,已经到了放学时分,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来觅食。
  学校大门边就开着各种各样的餐饮店,江梅生脚步一顿,走进一家奶茶店。
  他点了杯金桔柠檬汁,坐在桌子边,看着柠檬汁的塑料杯体上冒出一颗一颗透明晶莹的水珠。
  江梅生看着水珠发呆。
  进店买奶茶的女生站在一面留言墙前叽叽咕咕,小声咯咯笑着写下了什么。电风扇呼啦呼啦地吹动一墙浅绿粉蓝的便签纸,江梅生忽然想起来,他也曾经在这家奶茶店买过奶茶,在留言墙前留过言,应该是……跟屈致有关的内容吧。
  不过都过去十年了,当年的便签纸,应该都不在了吧。
  江梅生来到留言墙前,一张张翻看便签纸。那些纸张新的旧的,一张叠着一张,有的是刚贴上去的,有的像是已经贴上很久了。
  【江奕,还剩最后三个月!成败在此一举!】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今又是,几度夕阳红。】
  【五分钟内,我要得到高二一班屈致的联系方式。】
  江梅生失笑,又翻了翻,居然找到了自己曾经留过的便签纸:【再也不跟QZ一起玩了!】
  这张纸上字迹稚嫩而陌生,留言也带着几分幼稚,但右下角画着一朵梅花和两个Q版小人,其中一个双手叉腰,把另一个踩在脚下,这熟悉的画风让江梅生确信这的确是自己留下的便签纸。不过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自己留下如此愤懑的话语,江梅生倒没印象了。
  纤长的手指一翻,下面又是一张老旧到褪色的便签纸,内容是:【那哥哥和我一起玩吧——林中孤鹤】
  江梅生觉得有趣,这个“林中孤鹤”同学的留言,看起来恰好似是在回应自己的便签。
  江梅生回到座位上,抿了一口金桔柠檬,注意到手机的震动,他掏出来,是江羽生打来的电话。
  江梅生接了,江羽生语气有些急:“哥,你跑哪儿去了?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我没听到。就在一中北门这儿,随便坐一会儿,不用担心我。”
  江羽生挂了电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林御白说:“没事了,我哥跑到一中去了。刚才他没听到电话,害你白担心了,不好意思。”
  林御白笑道:“没事。”
  今天没等到江梅生去医科研上药,林御白觉得疑惑,给江梅生发信息没回,打电话也没接,便和江羽生联络。听她说是江梅生心病犯了,一个人离家出走,林御白便急匆匆赶到了江家。
  得知江梅生是去了中学母校,林御白辞别江羽生,开车前往一中北门。
  金桔柠檬只喝了一小半,江梅生便觉得饱了。拎着柠檬汁在校园里晃悠,学校一切都没变,参天大树,啁啾鸟鸣,还有水泥路面上斑驳的白色鸟屎。
  学校的鸟太多,以至于同学们走在大树底下,经常会有一种趟雷区的紧张感。江梅生以前读书的时候,还曾经被鸟屎淋到过,旷了半节晚自习跑到男生寝室的公共澡堂去洗澡。
  回忆当年往事,难免会想起屈致,江梅生的心情又不太好。
  这时一个人从他身后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梅生!”
  江梅生吓了一跳,回头,是林御白。
  “你怎么来了?”
  林御白看一眼遮天蔽日的树冠,拉江梅生走到空旷无鸟处:“你今天还没抹药呢。给你发信息没回,我就找来了。”
  “唉你这个人真是……工作忙就先忙工作啊。”
  “没关系的。”林御白微笑道:“听江羽生说,你是因为画画的事烦恼?”
  江梅生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喜欢把过去受过的苦难拎出来翻来覆去念叨的人,但有些事告诉林御白,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林御白是真心在关心着他。
  江梅生把工作室出事,他被逼到视频道歉,后来又在工作室遭遇袭击的事说了。
  林御白抿着嘴,下颚线绷紧,带着几分怒意,竟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江梅生心里直打鼓,这只受生起气来还挺吓人,终于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凌源芳叫他大魔王了。
  林御白见江梅生有些紧张,登时放松了表情,安慰道:“不是在生你的气,别紧张。”
  他带江梅生走到学校的旧校舍,那边有一片旧围墙,以前江梅生要逃课,就翻围墙跑出去。现在这围墙已经挺老旧,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要拆了。
  林御白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
  林御白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片,塞给江梅生,握住他的手:“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一个人,每次想他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画一画他。每次画他,心里就觉得又是幸福,又是酸涩,梅生,画画应该是能让人感觉到幸福快乐的事。”
  他站在江梅生身后,包裹住他的手在墙上涂鸦:“梅生,闭上眼睛,好好感受我此刻的心意。”
  江梅生闭上眼睛,林御白温柔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在你身后,你很安全,不会有人来袭击你,放心吧。”
  江梅生闭着眼睛,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握着手带着写字画画。他感受到了林御白手指的热度,还有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白芍香气。
  不愧是原作者盖章的白芍少年,五月花神,居然真的有香气。
  “梅生,你不专心。”林御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责备。
  江梅生笑着道歉:“不好意思。你要带我画什么呢?”
  “当然是画我高中时喜欢的人啊。”林御白声音含笑:“我喜欢的人,有大而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他不常笑,表情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善良又温柔的好人。”
  随着他的话语,江梅生的手被带着在围墙上移动。这一刻江梅生竟感觉到十分安心,因为他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林御白就在他身后。
  而他可以完全信任林御白,并把后背交托给他。
  “画好了。”
  江梅生睁开眼睛。
  然后对着墙壁上一个歪瓜裂枣的卡通头像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要说:  嘶……你们知道这章多少字吗?四千字!(眼神疯狂暗示)


第42章
  “这就是你喜欢的人?”江梅生嘴角抽搐。
  “是啊。”
  “眼睛一只大一只小,?脸也是歪的!”江梅生抓起碎砖片,在旁边三下五除二画了一个卡通头像,神似林御白画的那个,?但标致得多。
  然后他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居然,?可以画画了?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卡通头像,?但至少他画出来了。而这一次,他没有因为担忧身后的偷袭而栗栗不安。
  因为……林御白站在自己身后。
  江梅生看向林御白。
  林御白同样一脸惊喜:“梅生,?你这不是画得挺好吗?”
  “我……可能是因为你站在我身后,?让我感觉到了安心吧。”在书桌前憋了一整天都没画出一笔的自己,居然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轻松流畅的绘画手感。
  林御白含笑看着他:“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既然这样,你的心问题,?肯定不是全然无解的。”
  江梅生再次在墙壁上试著作画,却有些凝滞,胸口憋闷,?但没有在家独自一人时难受得那么厉害。
  江梅生想了想:“明天我去找心医生问问。”
  肚子传来一声鸣叫,江梅生和林御白相视一笑,?出学校去觅食。
  天色已晚,?鸦青色的天空浮着蛋清色的轻云,?晚风凉爽,?带来世俗的烟火气息。
  想起林御白的初中高中也都是在一中读的,?江梅生忽然对他的中学生活感到好奇。
  “御白,你应该比我小三届吧?那岂不是我读高一时,你刚好读初一?”
  “我跳级了,十二岁初中毕业,十四岁高中毕业,?我记得我高三那年,你是高二。”
  “好吧。”学神的世界和自己不一样,江梅生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这点了。
  两人找了个粉店坐下,一人点了一盘炒粉。林御白拿过江梅生的手,替他的手背涂抹膏药。
  江梅生说:“你又聪明又好看,我怎么从来没在学校里注意到你呢?”
  林御白脸红了:“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很矮,你注意不到我吧。”
  他的手指在江梅生手背上打圈,把药膏涂抹均匀。
  这时,领桌传来小声的吐槽:“你看那两个男的……又不是手断了……啧啧啧,酸臭味……”
  别说林御白,就连江梅生也脸红了,缩回了手说:“药膏我自己来抹吧。”
  一只手起了疹子,他还有另一只手能用,怎么就忘了。
  “别吧,我的手已经弄脏了,你自己抹,待会儿还要洗手。”林御白拉住了他的手,明明脸都红到了耳根子,还要一副若无其事的正经模样,替江梅生把药膏涂抹均匀。
  两人吃了晚饭,林御白把江梅生送回江家,接着开车回了医科研,准备通宵加班了。
  他们的研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快出结果了。
  来到四楼,林御白刚出电梯便看见了燕鸿,自上次两人在江家动手,气氛一直挺紧张,就连向童心那个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出来了。
  林御白若无其事,跟燕鸿打招呼。燕鸿盯着他,幽幽道:“林组长,我老婆要跟我离婚了。你满意了吗?”
  林御白淡淡道:“你的家事就不用向我汇报了。”
  他擦肩走过,“不要因为离婚影响了工作。”
  燕鸿咬牙,回过头看着林御白远去的身影,恨恨捏紧了文件。
  傅宴走进别墅,泡泡已经被接回来了,从楼上冲下来迎接他。
  傅宴揉了揉它的脑袋,泡泡疯狂摇尾巴,浑然不记得自己曾经被薄情的主人送走了。
  它被傅宴买回来,是为了帮江梅生克服怕狗的弱点。
  傅宴发现江梅生怕狗,是在两人结婚的一年后。
  那天打雷下雨,傅宴焦躁不安,被江梅生看出来了。
  “你怕打雷?”江梅生感到惊讶,体贴地靠傅宴坐着,拍了拍他轻微战栗的手背:“不要怕,我陪着你。要不要把窗户关起来?”
  傅宴已经被轰隆的雷声吓到脸色发白,却仍是强自镇定,用冷淡的语气掩盖内心的虚:“我才不怕打雷。大男人怎么会怕打雷?”
  江梅生失笑,“好的好的,你不怕打雷,我怕好了吧。”
  他从楼上跑到楼下,关上所有的窗户。窗外风雨大作,狂风卷着雨球,甚至把他半边身子都打湿了。
  关了窗,江梅生见衣服湿了大半,索性进浴室洗个澡。出来时,一不小心差点踢到傅宴——他就坐在浴室门口,正戴着眼镜看财报。
  傅宴身体僵硬,不知道在辩解给谁听:“我是怕你滑进浴缸淹死……”
  总之绝不是因为怕打雷所以躲到江梅生的浴室门口。
  江梅生忍着笑,把傅宴带到自己的画室里,画室没有窗户,倒是在各个角度装了筒灯射灯吊灯,方便江梅生做各种人造光源。
  江梅生打开了一些暖黄小灯,给傅宴倒了杯牛奶,在画架前坐下,默默画画。
  傅宴端着牛奶,这里隔绝了天地间的暴风雨,让他感到镇定而安心,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傅宴带着几分羞赧,整衬衣上的褶皱:“你这里太舒服了,一时没忍住就睡着了。”
  江梅生从画架后露出头,笑着:“是吗?那以后雷雨天,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
  现在辩解自己不怕打雷,好像也已经晚了。傅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会觉得,怕打雷很不像个男人吗?”
  “为什么会这么说?”江梅生惊讶:“告诉你哦,我怕狗,你会觉得我不像个男人吗?”
  傅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小时候他跟在傅斯年身边,有一回雷雨天气,他害怕地躲在自己的卧室里,被傅斯年知道,非但没有安慰他,反而叫佣人把他丢到了外面。
  “越害怕,就越要去面对,傅家的男人不是懦夫!傅宴,站起来!不要哭,不要怕!你要像个男人!”
  爷爷站在走廊下训话,而年幼的傅宴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站在雨天里瑟瑟发抖。
  天边一道惊雷落下,小傅宴条件反射般浑身一颤。
  孩子胆小,怕打雷是很正常的,但长大后的傅宴,永远无法抹去年幼时在雷雨天气里被丢到屋外的阴影,每逢雷雨天,便难以抑制地心慌恐惧。
  江梅生看着画架说:“怕打雷就是不像个男人?那怕狗也不像男人吗?是谁定义男人就该怎么样的?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种形象,女人都是一种形象,就像画布上只有刻板的两种颜色,这幅画还能多姿多彩吗?”
  那一刻,傅宴好像被点醒了。
  于是第二天,傅宴买了一条萨摩耶幼犬,带着江梅生一起养起了狗。
  今天可能是想起了曾经和江梅生一起养狗的日子,傅宴陪泡泡玩的时间久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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