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虐文如何变成甜文[穿越重生]——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09-06

  他坐在闻昭另一头,咬了一口烤饼,腮帮子鼓动。
  “再过两日,便能到了。”柳奕泽说。
  闻昭没什么反应,小口吃着糕点,动作行云流水,带着浑然天成的矜贵,不显女气,又透着斯文劲儿。
  “你给我娘他们带了什么?”柳奕泽忍不住问,闻昭在出行前,准备了一个小箱子,柳奕泽问他,他说是给他爹娘带的东西,却又不给他看。
  闻昭笑而不语。
  船舱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后,一名少女敲了敲木门,银铃般的声音问:“柳公子,闻公子,你们在吗?”
  柳奕泽咽下嘴里的吃食,道了声“在”。
  门被推开了,少女探了个脑袋进来,对上闻昭视线,娇羞的抿嘴笑了笑,“二位公子,你们可要去看晚霞?”
  闻昭垂眸喝了口茶水,没答。
  交涉这种事,一般都由柳奕泽亦或者常衣来做,柳奕泽问:“晚霞?”
  少女点点头:“正好赶上太阳落山到这,外面可漂亮了,天上的云都是紫色的呢!”
  今日天气好,太阳落山景色也变得很美。
  柳奕泽偏头,问闻昭:“可想去看看?”
  闻昭见他蠢蠢欲动,知晓若他说不想,柳奕泽也是想去的,去了说不定还会同那姑娘看晚霞,俊男美女,快活的很。
  糕点在闻昭指尖裂开,变成了小块小块的,掉落在了盘子上,柳奕泽视线落在了他手上,闻昭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一下指尖,拿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那便去吧。”
  柳奕泽明显感觉到刚才闻昭有一瞬的不快,甚至让他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但这会看他,又似没什么不对劲。
  甲板上的空间很大,船边水波荡开,泛起层层波澜,船边有微风吹拂,站在船上,恰好能看见天边的晚霞,正如少女所说,天上的云都变成了漂亮的紫色,如画一般,好看的紧。
  “柳公子,我没说错吧!”少女兴奋的叽叽喳喳,带着活力,和柳奕泽说着话,眼神却偶尔飘向闻昭,偷偷看上一眼,又怕被他发现。
  柳奕泽心下了然,他看闻昭无所察觉的样子,唇边不禁蔓延了笑意,闻昭平日对他人情绪感知敏锐,这会儿却迟钝了起来。
  晚风吹拂过他们的脸侧,少女雀跃的和柳奕泽聊了没多久,被她爹叫走了,只留他们两人,柳奕泽侧头看向闻昭。
  闻昭看着远方。
  青山绿水的景色,白鸟飞过水平面,紫色的天空,光线都变得柔和,闻昭一身素白长袍,侧脸线条英挺,精致的五官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柳奕泽偏头停留的视线稍久了些,闻昭睫毛如羽翼般煽动,呼吸浅淡,悄然红了耳垂。
  山中鸟雀叫着,柳奕泽往闻昭身边靠近了些,他轻咳一声,宽松的袖袍下,伸出手去,指尖碰到了闻昭的手背,闻昭动了动,下意识想要收回,下一刻被柳奕泽的掌心抓住。
  *
  两天过后,他们到了地方,码头人来人往,声音嘈杂,柳奕泽下了船,回身扶了一下闻昭,常衣去叫马车了,柳奕泽寻思找个地方等他。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这初遇的地方。
  “这儿人多,去那边凉棚下等着吧,顺道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柳奕泽指了指一边。
  闻昭看去,点了点头。
  两人正要离开之际,船上传来少女的轻唤:“柳公子闻公子!”
  少女提着藕色裙摆,从船上下来,小脸蛋红扑扑的,她站在闻昭身前:“我……”
  两人等了片刻,少女咬了咬唇,瞥了眼柳奕泽。
  “我有话想同你说。”少女对闻昭道。
  闻昭颔首:“姑娘请说。”
  柳奕泽拍了拍闻昭的肩膀,在他耳边道:“我在那边等你。”
  闻昭侧过头,两人险些亲上。
  柳奕泽直起身,带着东西先过去了。
  他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下,看着船边两人的身影,他倒是很想和姑娘说,他和闻昭是相好,可他不知道闻昭愿不愿意告诉旁人他们的关系,再者这姑娘只是无足轻重的路人罢了。
  他看着姑娘想从腰间拿什么东西,对面的闻昭不知道说了什么,姑娘动作一顿,猛的抬起了头,不过片刻,闻昭转过了身。
  柳奕泽对他挥了挥手,闻昭朝他走来。
  “你对她说什么了?”柳奕泽问。
  闻昭在他身旁站定:“既然想知道,刚才又何必离开。”
  柳奕泽道:“那不是我看我挺多余的。”
  闻昭瞥了他一眼:“谁说你多余了?”
  “你这……”柳奕泽往前倾了倾身,“生气了啊?”
  “没有。”闻昭说,他在走到柳奕泽身旁。
  柳奕泽笑道:“天热的很,你再生气可就要着火了。”
  闻昭:“……呵,着火也得拉着你一块。”
  他没说什么,在那两天赶路的时间里,他后面也对少女心思有所察觉,方才不过是对她说了他有心上人,已经快要成婚了罢了。
  两人幼稚得似孩童拌嘴,没多久,常衣回来了,他们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上马车继续赶路,这儿离宗门就不远了,快入夜时,他们到了山脚下,柳奕泽让闻昭先在山脚下的客栈歇息,他先回去探一探。
  闻昭不同意,还说他敢半夜偷跑,他就连夜上山去寻夫。
  被猜中心思的柳奕泽心虚的摸着鼻子,不敢说话。
  翌日一大早,他们三人就准备上山去,上山的路有阶梯,很长一段,待他们到宗门入口,闻昭已精疲力竭,但仍维持着体面。
  看门弟子见到柳奕泽,一眼就认出了他,入宗门后,还有一段路,闻昭不让柳奕泽背,说这段路是他该走的,在某些时候,闻昭倔强执拗的那一面便显露了出来。
  进去后不久,闻昭和常衣被弟子带下去了,说他们一路奔波劳累,让他们先歇歇,另一位弟子对柳奕泽道他爹在练武场等着他。
  柳奕泽看了眼闻昭,对他笑了笑:“你先休息着吧。”
  闻昭:“……好。”
  柳奕泽没被带去练武场,去的是前院。
  今日前院很安静,大厅主位端坐两人,柳父拿着茶喝了口,身旁“砰”的一声拍桌声,吓得他茶水差点抖了出来,他转头就见着自家娘子咬牙切齿,面露凶光。
  “你看看他们,像什么样子!?听到弟子们说的没,卿卿我我,不成体统!”柳母怒斥。
  柳父小声反驳道:“就就扶了一下,那不是王爷太弱不禁风了……”
  “一个大男人还唧唧歪歪,没用。”
  柳父知晓这时说什么都是无用,索性闭了嘴。
  没多久,弟子带着柳奕泽进来了,柳奕泽一身黑衣,已经被汗水浸透,进来带起了外面的一阵热风,柳母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本能的想起身上前看看,又硬生生的抑制了下来。
  ——
  宗门弟子待闻昭他们很客气,还告诉了他们若是想洗澡,可以去哪提水,在这的弟子平日都是自力更生,没人伺候,所以提水洗漱之类的杂事也均是自己来,也有人嫌热,直接去山上河边洗澡。
  闻昭他们被安置在了一间小院子,房中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来是日日都有整理的,但位置很偏僻。
  到了深夜,闻昭才等来了柳奕泽。
  柳奕泽一瘸一拐的走进院子。
  他听师弟说闻昭被安置在这了,想来看看他睡着了没,他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在院中乘凉的闻昭。
  今晚夜色很亮,月亮高挂空中,闻昭快步走到了柳奕泽面前:“被打了?”
  柳奕泽:“没。”
  闻昭缓了缓,问:“你这腿怎么了?”
  柳奕泽摆摆手:“习武之人,受伤乃家常便饭。”
  闻昭:“怎么弄的?”
  柳奕泽:“……我娘非拉着我和她比武,打不过输了。”
  闻昭唇间溢出一声轻笑,柳奕泽听见了。
  他生无可恋的看着闻昭:“你还笑,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我替你看看。”闻昭说。
  “别——”柳奕泽后退两步,“我没事。”
  闻昭:“有事没事,看了让我安下心。”
  两人一进一退,柳奕泽快被逼出院子时,后腰猛的撞到了门,连带着臀部皮肉伤地方都撞到了,他瞬间僵住,倒吸一口气。
  这下闻昭更是不放心了,把柳奕泽拽进了屋子里,柳奕泽半推半就,随他进了屋内,闻昭点燃了拉住,待看到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头。
  闻昭抿了抿嘴,去翻找出来药,给他上药。
  柳奕泽趴在床上,鼻头莫名有些发酸,他揉了揉鼻子。
  上药期间,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柳奕泽也没和他娘说什么,就是把和他爹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还扯了当初离家,便是听到他们说想将师姐许配给他,可他只喜欢男子,所以才离开了这,直接断了一切让他和女子成婚的可能。
  他心中不好受,也知道他娘心中不好受,他娘见他这倔驴一般的模样,说想和闻昭在一起可以,那必须先打过她,她就同意他们在一起。
  他娘上次生这么大的气,还是他贪玩,在山里碰到了猛虎,差点因此丧命。
  闻昭手轻轻的,伤口还是有些痛,但柳奕泽趴在床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第二日,孟修竹送来了伤药,当他见到闻昭时,差点一口气直接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问闻昭是不是有个妹妹亦或者姐姐,柳奕泽在旁边听着,被他那表情和语气逗得连连发笑。
  “师兄,你可别笑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笑得出呢!”他说完又意识到闻昭在这,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关于姐姐妹妹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柳奕泽养伤几日间,他娘没再来见他。
  柳奕泽体质好,伤好的也快,他娘打出来的都是皮肉伤,到底是亲儿子,舍不得下狠手。
  连日出了大太阳,今日天气终于是阴沉了下来,天空乌云密布,风中带着清爽的气息,看这预兆今日会有一场雨。
  别院中,闻昭带着常衣站在屋内正中间,做辑道:“叨扰多日,却不曾来拜见,是在下失礼。”
  柳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上透着冷意:“不敢怠慢王爷。”
  闻昭也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白皙俊美的面上勾起一丝笑意,“我为宗主和夫人备了些登门礼,还望不要嫌弃。”
  不待柳母说话,闻昭便让常衣把小木盒子放在了桌上,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再加上放低的姿态,柳母也不好意思太过苛刻。
  柳父喝茶,没出声观望着。
  盒子里放的是地契,还有一些贵重首饰,都是女款,首饰虽贵重,对闻昭来说,却应当是没那么稀罕的,他却将那些首饰保存的很好。
  他深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观望数日,也差不多摸清了柳母嘴硬心软,柳父看似不靠谱,但也是打心底疼爱柳奕泽的。
  他们爱柳奕泽,这便是闻昭的筹码,为了让他们能够接受他,他必须也拿出诚意,坦诚一些,让他们相信,他待柳奕泽的真心。
  这是长久之计,闻昭有足够的耐心,盒子里的首饰,是他已逝的母亲留下的遗物,而里面的地契,是他大部分的家产。
  他没有家人,也只想和柳奕泽成亲,便是在这宗门,也无所谓,闻昭有一张巧嘴,他话里没太多华丽的修饰,却更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真诚。
  他离开时,柳氏夫妇的神情都明显软和了些许。
  “你去哪了?”柳奕泽趴在窗边,无所事事的伸手接着外面的雨水。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从屋檐滴落,闻昭肩头湿了些,衣服上颜色深了一块。
  “没去哪。”他说,“随处走了走,你今日不是去找你孟师弟了吗?”
  “他拉我看姑娘,我就回来了。”柳奕泽说。
  闻昭转过身往外走去,柳奕泽抓住了他的手腕:“干嘛去?”
  闻昭弯着嘴角一笑:“找你孟师弟。”
  柳奕泽觉着他这笑里藏刀,他绷着嘴角憋了会,忍不住笑了出来,“骗你的,这宗门里哪有姑娘,有的都是师妹师姐,一个个凶得很呢,看了可是要收银子的。”
  “哦?”闻昭挑了挑眉,“你这般熟悉内情,莫不是当初做过?”
  柳奕泽:“……不,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
  他镇定自若的收回手,散漫的倚靠在墙上,道:“听说而已。”
  闻昭眯了眯眼。
  柳奕泽笑着拉过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说:“我这眼里除了你,哪还看的下旁人。”
  闻昭意味不明哼笑一声,掐了一下他的腰,柳奕泽腰间有痒痒肉,他笑着躲了一下,“别别闹。”
  柳奕泽躲不开,扣着他的手腕往前一扯,闻昭脚下趔趄,手肘抵在他胸口,柳奕泽后背抵着墙壁,道:“都说别闹了。”
  他一个翻身,将闻昭压在墙上,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吻的他气喘吁吁眸中泛上水汽才松开。
  “伤好了吗?”闻昭问。
  柳奕泽答道:“好的差不多了。”
  闻昭勾着他的后颈,凑上去吻住他。
  ……
  一日复一日,柳奕泽伤好后便和他娘比了两三场,次次都忍不住习惯性的放水,直到这日的夜晚——他挥剑而下,从他娘脸侧擦过。
  两人都安静了。
  这是柳奕泽第一次赢了他娘,亦是他的决心,他拔出剑,退开几步。
  “嘿!小崽子,你还真对你娘下这手啊!”柳父从旁边凑上来,到柳母身旁,“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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