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虐文如何变成甜文[穿越重生]——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09-06

  “此花有安神之效。”君成说,“侯爷若喜欢,我明日再去摘些。”
  “你过往记忆尽失,这些常识倒是未丢。”楚皓亦说,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君成身影僵硬了一瞬。
  君成垂眸没说话。
  楚皓亦也没在意,他把花放回去:“日后倘若去哪,记得知会一声,免得找你时四处看不到人。”
  君成道:“是属下失职。”
  “属下”二字被他说的硬邦邦的。
  这两个字在他印象中,大多时候都是旁人对他说的,这段时间虽已习惯,但恢复记忆之后念得还是有些生涩。
  “府内工钱可不能让你白拿。”楚皓亦侧过头,“既知道自己失职,你且说如何弥补?”
  “全凭侯爷发落。”君成掷地有声的说。
  楚皓亦挑眉:“当真?”
  君成:“当真。”
  楚皓亦:“衣服脱了。”
  君成:“……”
  楚皓亦好笑道:“怎么?方才所说,只是唬我不成?”
  君成低头:“不敢。”
  说罢,他当真抬手,动作缓慢的解开了衣襟,楚皓亦抓住了他的手腕,往自己方向扯了一下,君成抬眸,同楚皓亦双眼对视上。
  “都不问问我要做什么?”楚皓亦扣着他手腕,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的腕骨。
  君成心知肚明,他道:“侯爷要瞧我的伤。”
  楚皓亦见他这么认真的模样,一时还就分辨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真不知道,“我是男人。”
  他手往上搭在了君成的后颈,手法和撸猫有些相似,他道:“我想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你当真以为只是那般单纯?”
  君成目光躲闪,避开楚皓亦的眼睛,问:“侯爷要做什么?”
  楚皓亦:“吃干抹净——可知晓是何意思?”
  君成的目光直白又单纯:“属下不知,还望侯爷替属下答疑解惑。”
  楚皓亦倾身,低头埋在了他肩头,呼吸喷洒在他耳垂:“君成,你以前的日子,是不是单调极了?”
  君成:“想来是没有侯爷那般有趣。”
  楚皓亦笑了声,声音低哑暗沉:“本侯今夜便让你知晓,何为‘吃干抹净’。”
  君成背脊僵硬,直愣愣的站着,身体似不受控制,一股热流直冲大脑,让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这小侯爷当真是荒淫无度。
  ……
  花街柳巷充斥着胭脂水粉的庸俗气,夜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楼前挂着灯笼,穿着各异的男子从路上走过,几个醉酒的男子被楼里的老鸨拉了进去。
  楚皓亦一身白衣,手中拿着折扇,颇有陌上人如玉的君子气度,一看便是出手不凡之人,身旁君成穿着一身黑,脸色也同他那衣服一样的黑,楚皓亦恍若未觉。
  楼上飘下一块手绢,还未落到楚皓亦怀里,被旁边一只手截了去。
  楚皓亦转头,见着君成手里的粉色手绢,笑了起来:“可快看看是哪位姑娘的。”
  二人抬头,便见二楼一名美貌女子坐在窗边,衣衫半遮,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抬眼间皆是风情,声音妩媚。
  “公子,进来玩啊。”
  楚皓亦身旁路过的几名男子已然大步走了进去。
  “便进去瞧瞧吧。”楚皓亦收了折扇,才踏出一步,左手被会被旁边人抓住了。
  君成沉声道:“不去,吵。”
  他鲜少会这般反驳楚皓亦,楚皓亦挑了挑眉,只见君成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用手绢一裹,往二楼窗口掷去,姑娘惊呼一声,手绢擦着她的手臂过去了。
  “不喜吵闹?”楚皓亦问。
  君成点了点头。
  “也罢,那便去清馆瞧瞧。”楚皓亦继续往前走。
  他从第一次带君成来这种地方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南平王带兵打仗多年,对这些花街柳巷似乎不曾逛过,陌生得很,不喜吵闹也属正常。
  便是楚皓亦,也不喜其中劣质的熏香。
  君成见他对这这般的熟悉,脸色又黑了一分。
  再往前走上一段距离,这处比身后那些地方安静了许多,楚皓亦领着君成进了一栋楼里。
  琴音声响,空气漂浮着淡香,来客都坐在位置上,听琴喝酒,这儿没多少人,君成略细看一眼,就发现基本上都是男子。
  “哎,公子请进请进。”老鸨引着他们进了二楼的房间,道,“楚公子稍等,我这便叫风风和雨雨过来。”
  楚皓亦“嗯”了声,扔给了她一个钱袋,老鸨喜笑颜开,把门合上出去了。
  很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但君成却是第一次同他来这里。
  “侯爷常来?”君成问。
  楚皓亦:“倒也不算经常,我向来出手阔绰,因此对我热情些罢了。”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喝了口酒,把折扇放在了桌上:“你我既然已经出府,便不必拘束,坐吧。”
  君成坐在了他身边,没多久,老鸨说的“风风”和“雨雨”来了。
  二人五官清秀,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竟是双生子,两人同楚皓亦行了礼,便自发的坐下,问楚皓亦今日要听什么曲子。
  楚皓亦道:“今日不听曲。”
  风风和雨雨对视一眼,看向楚皓亦。
  君成垂眸看着杯中倒影,指尖用了些力道,酒杯出现了几道裂痕,他把酒杯放回桌上,面色平淡冷静。
  “你们可懂得如何行周公之礼?”楚皓亦问的直白。
  那二人见的多了,也不曾害羞,异口同声答道:“知道。”
  楚皓亦道,“那你们可否同我说说?”
  二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腔,听起来十分有趣,他们说那些事,也不仅仅是那些事,还有参杂了一些趣事,假若这时进来个人,也只会以为他们在说着什么寻常事。
  君成听到中途,却是有些坐不下去了,屁股上跟长了针似的,挪来挪去坐不安稳。
  楚皓亦见他这么不自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忍俊不禁,每每忍不住想笑时,要么拿折扇遮脸,要么拿酒杯掩嘴,听到他们说到故事高潮部分,君成额角已经布满了细汗,他“噌”的一下起了身。
  风风和雨雨说话声停了,三双眼睛均数落在了他身上。
  君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扔下“内急”二字,便火烧屁股的夺门而出,在他关门时,楚皓亦道:“你可知茅厕在哪?”
  君成关门动作一顿。
  不用楚皓亦发话,风风已经指了方向,君成道了声“多谢”,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楚皓亦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楼后院很大,花花草草种了不少,打理的很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君成没去茅厕,出去透了口气,风一吹,他脑子里的热度就慢慢冷却了下来。
  那二人因见到楚皓亦此次带了男子,所说之话,皆是处于下位之时,该如何做才能不受伤,他们说的不曾下流露骨,可君成却是听得满头大汗。
  他首次做了逃兵。
  皎洁明月挂天边,君成在后院瞎逛吹了会风,又突兀的顿住,转身火急火燎的往回走。
  楚皓亦还在上头,跟着那两名男子在一块!
  他并非是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担心楚皓亦遭受危险——对,没错,作为他的护卫,怎能将他一个人丢在那。
  二楼房间烛火熄灭了。
  君成站在门口,心下一沉,脑海里想起方才那不知是风还是雨的男子说,做事之前,吹灭烛火,那亦是别有滋味。
  他推门而入,没听到什么声音,抬脚方才踏进去,便感觉到旁边伸过来一手,他下意识出手攻击,对方接住他一招,两人几个来回,房门“砰”的关上。
  君成被压到了门上,他没使劲,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刚才那一番打斗,房内动静不大,二人却气喘吁吁,君成面朝着门,一手搭在门上,额头贴着手臂,一手被身后的人擒住。
  “公子身手敏捷,在下佩服得很呐。”楚皓亦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感到肩头一沉。
  楚皓亦把下巴搭在了他肩头,呼吸落在了他耳后。
  君成后背贴着楚皓亦的胸膛,心脏跳动得节奏也不知是谁的,一下接着一下,在黑暗的环境下待的久了,眼睛便能看得清些了,模糊的可视物。
  可这朦朦胧胧,便似之前在楼上碰见的那名女子一般,半遮半掩,愈发迷人,令人遐想,君成感觉身后人贴的更近了些。
  楚皓亦嘴唇碰到了他的耳垂,察觉到怀里人浑身都僵硬了,不禁勾唇哂笑:“公子这般禁不起挑逗,日后可要受苦了。”
  “侯爷……”君成闭了闭眼,呼吸沉了沉。
  他耳目灵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顿时绷紧了浑身肌肉,楚皓亦却仍是悠哉悠哉的模样:“可如厕了?去了那么久。”
  君成:“……”
  他抿着唇不答。
  外面脚步声近了,楚皓亦一只手绕到了前方,碰到了君成的嘴唇,指尖在他唇上扫过:“为何不说话?”
  君成:“侯爷想……”让我说什么。
  他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因为楚皓亦的手抵在了他唇边:“嘘——”
  外面是醉酒的客人,一名男子扶着客人去房内,恰巧便是他们对门的房间,对方在外面停留时,君成似蓄势待发的狼,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但对方只是打开了对面房门,一阵闹腾过后,又安静了下来。
  君成背后已惊出了一身虚汗,而后他才反应过来,方才楚皓亦明明可以松开他,却偏生要把他压在这门上,分明就是故意逗弄他。
  果不其然,在外面安静之后,楚皓亦就放开了他的手,他笑了几声:“你可知方才你那模样,便和草丛里吓坏了的兔子一般,有趣得紧。”
  君成:“侯爷莫要再拿我取笑了。”
  楚皓亦长叹一声:“回去吧,今夜该歇息了。”
  君成嘴唇动了动,又没说什么,“是。”
  为何楚皓亦要带他来这?难道还真是教他那些荒唐东西不成?可他又觉得楚皓亦并不止是这样。
  楚皓亦的行为不可多加揣摩,因为他只是突然兴起罢了。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沉的,不到晌午便下起了雨,楚皓亦下朝上了马车,正过街道时,马车忽而停了,外面赶马之人掀开车帘,道和对面马车堵一块了。
  楚皓亦起身到了外边,下人举着伞,他抬头看过去,和对面马车上的人对上视线。
  “侯爷!”苏庭轩清俊面上尽是惊讶。
  楚皓亦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苏公子,你我可当真是有缘分啊。”
  苏庭轩笑了声,从马车上下来,举伞到了他面前:“侯爷是刚下朝吧,既是碰上了,侯爷可要同我一块去茶楼听诗会?”
  “哦?”楚皓亦挑了挑眉。
  书中所述,苏庭轩此人清高,他所看不上的人,是决计不会说出这般邀请的话的,楚皓亦对那诗会有了点兴趣,便问了两嘴,才得知是城中才子聚集茶楼,吟诗作对的文雅事。
  “侯爷可要一起?”苏庭轩问。
  楚皓亦余光瞥见了街尾的人,目光一顿:“本侯不是什么文雅人,便不去了。”
  苏庭轩见他前后态度改变如此快,愣了愣,随后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他遗憾道:“下次苏某再上侯府拜访。”
  他转头让下人赶马车让路。
  等待期间,他忽而转头道:“昨晚侯爷可是去了春柳街?”
  楚皓亦身型偏了偏,挡住了街尾的影子:“莫不是苏公子也在?”
  苏庭轩羞赧的笑了笑:“昨夜被友人拉去,苏某平日并不去那地界——侯爷昨夜身旁的人看着倒是眼熟。”
  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二人衣袍,他们四目相对,远处看来,便是一副含情脉脉的场面。
  不远处,从府内出来买药的君成握紧了手中伞柄,停在了原地,远远看去,他认不出楚皓亦对面之人是谁,但看身型,多少能猜到一二。
  传闻苏庭轩芝兰玉树,乃是翩翩公子,自幼便有神童之名,是京城当中有名的清贵儒雅公子哥。
  如今看来,气质倒是符合。
  二人到了别,楚皓亦的马车先行,但刚到拐角,他就让人掉个头,马车轮子滚过地上积水,溅起层层水花,楚皓亦的马车停到了君成身旁。
  他掀起了帘子。
  君成侧头看了过来。
  楚皓亦:“上来。”
  君成:“侯爷,我身上沾了雨。”
  楚皓亦:“无妨。”
  于是君成便收了伞,坐上了马车。
  马车帘子放下,继续走动了起来。
  “今日下雨,怎么还出来了?”楚皓亦问,他没限制君成出入,出来只需和管家说一声便好。
  君成垂眸,看着楚皓亦一双骨节修长的手,皮肤白皙,便是这只手……他抿了下唇,挪开视线道:“我为侯爷寻了些祛疤的药——”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侯爷腰上的伤,我会尽量不让侯爷留下疤痕。”
  楚皓亦:“我不在乎。”
  君成隔了会儿,才低声说:“……我在乎。”
  楚皓亦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君成有心了。”
  他的掌心干燥又温热,温暖了君成发凉的手,君成的手动了动,楚皓亦以为他是要把手抽出去,却不想他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掌心带茧,有些糙,声音低哑深沉:“方才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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