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他来了?”苏小慧紧张的抓住了游慕楚的手,但她被对方拿开了手。
“我去看看。”游慕楚走到大门口,他往外看了一眼,是一个女人,不认识,“你是谁啊?”
“我来找褚裟。”尹沅本来不想走门的,但这里有人,她怕吓到这些人。
“褚裟,有人找你。”
“给我姐开门啊。”褚裟一手药一手酒的快步走过来开了门,“真是的,不该开的门开了,该开的不开。”
尹沅看了看游慕楚,又看了看宗宁。
“宗宁小姐去休息一下吧,你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褚裟翘起二郎腿,倒了一杯红酒后把酒杯推给游慕楚,“坐吧,游老师。”
“宗宁死了,尸体被渔民发现了,但警察还没有查到她的身份。”
“宗宁死了?怎么可能?”游慕楚一着急就打翻了酒杯,“苏小慧跟我说宗宁失踪了,房信安想娶假宗宁,然后拿到宗家的产业。怎么会……死了?”
“我不知道。”尹沅对褚裟摇了摇头。
“你可以问问苏小慧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宗宁小姐真的死了,那还是报警比较好。”
房信安跟褚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宗宁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想做同妻,就跟房信安大闹了一场。
“你够了,我不过是在婚前玩玩而已。”
“房家之前投资失败,需要一大笔资金来填补亏空。没有我,你还想做你的大少爷?做梦呢!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同你解除婚约,你就等着破产吧!”宗宁可不是苏小慧,她不会受任何委屈,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房信安,她大约会直接跟父亲说解除婚约了。
但,她喜欢错了人,也因此丧了命。
房信安指使一个司机撞了宗宁,他看着她毁容。
“是你害了我,我要跟你解除婚约……”宗宁不是蠢人,她猜到自己被车撞跟房信安有关系,于是坚决的跟对方断绝关系。
“好。”
回去的路上,房信安看见了想要跳河的苏小慧,他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他花了大价钱让人把苏小慧整成了宗宁的样子,他要她取代宗宁嫁给自己,然后把宗家的一切拿到自己手里。
苏小慧拆纱布的那一天,她重生了,而宗宁的人生就结束了,大海广阔,它吞没了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如果不是游慕楚捣乱,房信安现在已经和假宗宁结了婚。
“她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还没找到。”
“快去找,还有那个游慕楚。”
红色是热烈、冲动、强有力的颜色,它也是怒火的颜色。
红色的药囊从桌子的一头滚动到了另一头,在落地前,它被一只手接住了。
褚裟把药囊塞进嘴里,他接过莫南手里的橙汁喝了,“为什么最近头老是疼?吃了药也不管用……”
“是不是你吃的量太多了,所以药效不如从前了?”
“有可能,看来得多准备点药,今天我要出门一趟,你去帮我多装点药。”
“我们两个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游慕楚去跟苏小慧谈了,他从对方嘴里知道宗宁可能已经死了,于是把这事说给褚裟听,“她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
“不要想这件事了,管她死不死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褚裟牵起游慕楚的手,他轻轻靠近对方的耳朵闻了一下,“你很香,跟我去房间里好不好?”
“现在所有事情就像一团乱麻,我没心情跟你做。”
“最近头很疼,吃药也不管用,我需要你陪我。”褚裟和游慕楚十指相扣,他把头靠在对方肩头,“你不会拒绝我吧?”
“那好吧。”
游慕楚把手放在了褚裟的背上,“但你不去医院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要有你就可以了,你就是医我的药。”
你们都是医我的药。
褚裟从不让莫南去买药,他都是自己去买,一买就是一大堆,往柜子里一丢,不管不问的,头疼了才会吃。
“好。”莫南畏畏缩缩的去拿药,他没注意到自己没有关好门,进屋后,他把药囊一颗一颗拆开,把里面的药粉倒出来,将从厨房带过来的面粉装了进去,再将药囊合上,最后装进盒子里。
怎么会?
苏小慧惊讶的捂住了嘴,她不知道莫南在做什么,但她知道不能被对方发现,于是悄悄离开了,她想去找游慕楚说这件事。
“不是说让我来吗?”
“我不想等了。”
这栋房子里的门锁不知道是不是坏了,没有一扇门是关好的。
门缝不大,但苏小慧还是通过门缝看见了里头的情形。
大白天,褚裟和游慕楚在房里做什么显而易见。
褚裟一手抓着游慕楚的腰,一手扶着……就进了,他还算敏锐,视线看向了门口,“谁他妈的在找死?给我滚远点儿。”
“有人?”游慕楚扭头去看门口,他跪趴的姿势看不到人。
“已经滚了。”褚裟俯身贴在了游慕楚的背上,“专心点儿。”
在床头,几颗粉红色的药囊静静的躺着。
粉色是少女的色彩,也是爱情的颜色。
第335章 第 335 章
再普通不过的女仆装,耳坠和猫耳都有,只是多了一副金框眼镜。
褚裟这刚想起来自己要穿女仆装直播,就翻箱倒柜找出来穿上了,连渔网袜都不遗漏的穿上了,他想了想,又穿了一双球袜,实在是只穿着渔网袜穿鞋难受,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的,不过要素都在。
【老公,你太爷们了,我们能不能把烟拿走啊?】
【我可以,我都行,只要鲨鱼穿了,我就满足了。】
【这摄像头真高清,鲨鱼的腿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鲨鱼啊,女仆装都穿了,咱就不能刮一刮腿毛吗?】
“我是个老烟民,没烟抽会犯困。”褚裟的两只脚都搭在桌子上的,因此腿毛被看得一清二楚的,他把脚拿下来,拉着椅子离近了摄像头,把腿抬上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让我为你唱毛毛……”
【不是,你们都不疑惑吗?鲨鱼以前白到发光,现在怎么黑成这样了?】
【老公美黑了,之前就发微博说过这事。】
【赵宁川出来挨打,你为什么不拦着鲨鱼去美黑?】
【鲨鱼还健在,我却已经开始怀念他了,我的白鲨。】
【白鲨yyds!】
“谢谢我在鲨鱼的十英寸大叉上跳体操的大飞机。”褚裟一边抽烟一边看屏幕,他是准备直播看鬼片,就是这么无聊的直播内容,直播间的人数都爆满,很多粉丝都进不了直播间,“谢谢我是鲨鱼的老二的大飞机,谢谢这位我是鲨鱼的老二,你们的名字很有意思,立马改了,我已经看到了,不嫌丢人你就继续用。”
【这都是什么鬼名字?】
【老公,看我一眼,别看电影了。】
“看了。”褚裟敷衍的看了一眼直播镜头,继续看电影,上面突然出现了一只手,他被吓得往后仰,死死的闭上了眼睛,“操他妈的,哪个王八蛋给我推荐的电影?老子怕鬼啊!”
“要不别看了,直播点儿别的。”
褚裟抬头看了一眼游慕楚,接过对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直播能喝酒吗?”
【不能,你会被封的。】
【超管警告。】
【烟还抽着呢!鲨鱼,咱低调点儿。】
直播间记得粉丝没想太多,他们没看到游慕楚,还以为这声音是助理的,还夸鲨鱼的助理声音很好听。
“让他封,他以为自己是为民除害,其实就是闲的没事干了四处举报这个封那个,一看就是孤寡老人,见不得别人有一点儿爱好,垃圾东西。”褚裟已经抽第二根烟了,他也被举报了,于是就把直播关了。
“不直播了?”
“被查了。”褚裟这是自助式营业,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了就硬核结束。
“你最近好像不怎么忙?”
“我得罪了公司的领导,他们在给我穿小鞋呢。”褚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找了一瓶酒,用起子撬开后,喝着酒吃药,“我去睡了。”
“游老师,不好了,他来了。”
“你说谁?”游慕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谁来了。
“房信安。”苏小慧瑟瑟发抖的拽着游慕楚的衣服,“我们该怎么办?”
“躲起来呗,不然要怎么办?”褚裟嫌弃的看着苏小慧,他脱了鞋,又脱了袜子丢到一边,“我来拖住他,你们从后门逃吧。”
“你……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们做到这个地步。”
“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你,真蠢,这个都不知道。”
宗宁的具体死因除了房信安没人知道,大家知道她失踪了,也知道她可能死了,就算猜测是房信安害了她,他们也没有证据。
何况,现在的游慕楚和苏小慧只以为房信安想带苏小慧回去继续扮演宗宁来得到宗家的资产。
事情牵涉到谋杀就不简单了,可游慕楚和苏小慧都没有意识到。
“到底是谁更单纯?笨蛋,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两个笨蛋?”
房信安推开大门,里头灯光昏暗,他只看见一把椅子和坐在椅子上的人,直播时穿的女仆装还没有脱,褚裟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等着自己,黑皮脚背上附着着青筋,他笑了一下,“怎么没人给我开门?”
“莫南真是个死人,都不知道给你开门,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褚裟毫不慌乱,扭头在扶手上弹烟灰。
“他给我打电话,说宁宁在你这里。”房信安走到褚裟跟前蹲下来,他抓住了褚裟的脚腕,“我反问他,我的未婚妻怎么会在你这里呢?”
“她在啊,走投无路了,我就收留了她。”
“你可以骗我,你本可以骗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房信安松开手,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褚裟,“我那么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已经已经很累了,为什么你要跟我作对?”
“我想拉你回来。”褚裟抓了抓头发,他想用手挡住自己眼里的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她呢?”
“不是我,是苏小慧,这个愚蠢的胖女人嫉妒宗宁拥有的一切,在知道自己可以替代宗宁的时候,欣然接受了。她眼看着宗宁死,没有阻止,难道她不是凶手吗?”
苏小慧确实什么坏事也没做,但她眼看着宗宁死,没有报警,更没有跟别人说这件事。
她看到莫南换了褚裟的药,没有跟褚裟说,最后也没有跟游慕楚说。
她害怕,她怯懦,而且她还嫉妒这两个天生美貌拥有一切的人。
“你想把事情推到她头上?”褚裟原本想站起来,但被房信安按住了肩膀。
“急什么?”房信安再次半跪下来,他掀开黑白相间的裙摆,“在事情被了结之前,我们应该能做一次。”
“嗯……”
屋顶很绚丽,浓墨重彩,像油画一般,愤怒的红色的、忧郁的蓝色、怯懦的紫色、邪恶的黑色和不洁的灰色交织在一起,旋转进中心的一点,被吃掉了。
“真好看,这个城市的风很舒服,云彩也很白,我真的很喜欢这里。”仰头看屋顶的褚裟抬手挡住了视线,“我一直很想把元都当做自己的故乡,但是很孤独,又很惶恐,有你在,我感觉到安心。”
房信安已经脱了裤子和内裤,他扶着褚裟的肩膀坐了下来,“你的家在哪里?”
“很遥远的地方。”褚裟温柔的抚摸着房信安的*。
“真想和你一起回你家看看,你的父母会喜欢我吗?”房信安捧着褚裟的脸低头吻着,他们还没有结合,所以他有点空虚,“如果我结婚了,没有你一定会很寂寞。”
“不会的,今天过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原谅你的过错
即使你已经沉默
可我能感受得到
你爱我却控制不了
因为我对你来说
是最美好的出现
“我想着,如果这次成功了,我就把宗家的一切换成钱,然后带你走。但是现在出了点状况,所以,我可能要一个人走了。”房信安终于把褚裟的*一点点吃了下去,他不顾疼痛自己动。
“你会死吗?”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会,我还会为你哭。”褚裟垂眸看着房信安。
“这就够了,已经够了。”
任何你爱的人
都会受到伤害
但是我却依然不会退缩
不顾一切阻碍地去爱你
因为我的爱可以化解一切
而我没有让你知道
“唔~到了……”房信安整个人都在抖,两条月退发颤,峃口已然合不拢,他趴在褚裟肩头休息,等激情散去。
在房信安看不见的地方,褚裟张开了嘴,他就像是云都森林里艳色的赤伞节,妖娆的表皮,不稳定的内在,蛇皮华丽,蛇牙有毒。
虽然我们时间不多
剩下的日子
我会珍惜不放弃
让你做回自己
其实我都懂
是我不想去揭穿它而已
大门被关上,人去楼空,灯下,一张空空的椅子静立着,上面还有几颗泪珠。
“日前,警方已确定女尸身份为宗氏集团的大小姐宗宁,嫌疑人为她的未婚夫——房氏集团的继承人房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