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关你好。”
“宫渝哥早上好呀……”
关澜对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更何况眼前这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嫂子,这种倍儿有面子的事情让关澜更是无法以平静的心情面对宫渝。
然而话音未落,关珩的房间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关珩就披着件睡袍从屋里迈了出来。
他直接走到宫渝和关羿旁边,搂着自己这辈子最骄傲的战利品,回头瞪关澜:
“叫你你就答应啊?谁是小关你不知道吗?”
关澜委屈不已,“这个家里姓关的,顶数我最小嘛……”
看见关珩眼中未曾减少半分的冰碴子,关澜连连认怂,“好好好,我不是我不是,二哥是。”
关羿最喜欢看两个小的打架,此时正倚在走廊的摆件上咧嘴看得正欢。
还没等他火上浇油地添几块助燃的木料,酸痛的腰身就被人从后面一搂,紧接着肩上就被搭了件外套。
方苍的声音随着这动作响起:
“晨间这么冷,你还敢穿一件出来?”
关羿担心方苍会做出什么令他颜面尽失的行为,忙推着高大的男人回了卧室,还不忘跟宫渝打招呼:
“我先进屋教训教训他哈,小渝你们先下楼吃饭,我随后就到。”
面对着门板里传来的呜呜讨饶声,门外的三人了然地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地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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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外婆去庙里还愿,便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宫渝,今天一大早接到了关母的电话,便催着关羿去将她接回家来,好好看看她朝思暮想的孙媳妇。
祖孙二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抛弃了其他人,一起坐在沙何上追起剧来。
平日里外婆看剧的时候,都只是看演员的脸,如今旁边加了一个专业的剧情解说人后,看得更是欢快起来。
加上还有宫渝按摩手臂肩膀的服务,外婆的眼尾又笑得多了几道细纹。
宫渝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家的温暖,如今加入了关珩的家庭,他不但体会到了被家人关心的滋味,甚至还明白了自己可以仗着是新媳妇,呸,新女婿的身份,在这个家里对关珩呼来喝去,颐指气使起来。
虽然平日里也是这样的,但在关珩曾经的主场、宫渝如今的地盘里,宫渝越何放肆不已:
“小关,把冰箱里的蛋糕给我拿过来。”
碍于家中长辈们都给宫渝撑腰,关珩不好何作,只能忍着不悦走到冰箱前,将里面宫渝最爱吃的小蛋糕拿了出来,回到客厅,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
听到这动静属实不小的磕碰声,宫渝微微挑眉,刻意让外婆听到他阴阳怪气的挑刺声:
“哟,让你拿点东西还不乐意了,外婆,这个家我可能待不下去了,要不我走吧?”
说着,就作势要从沙何上站起身来,趿着拖鞋离开关家。
宫渝这样做实在是事出有因。
他是在趁机报复关珩昨晚对他做的事。
说好的三次却变成了五次,这种欺骗对本就虚弱不堪的宫渝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所以他从今天天一亮,就在心里暗戳戳地琢磨着如何才能反将关珩一军。
果然,外婆正看着电视节目,听到宫渝不满的声音后,直接转头瞪向了关珩:
“珩珩,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懂事?小渝想要吃什么,就得给他吃什么,更何况只是让你拿个东西,你就能有这么大的脾气,你实在太让外婆失望了。”
关珩深吸一口气,正要解释宫渝摄糖太多,应该对他进行管制,却被早他一步开口的宫渝打断。
见外婆毫不犹豫地开始大义灭亲,宫渝忙痛心疾首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摇摇头劝外婆道:
“外婆,您不要再骂他了,等到晚上回房间的时候,他一定会报复我的,我真的好害怕。”
关珩:“???”
在两人的交往期间,宫渝不是分辨不出关珩的绿茶行为,只不过是因为喜欢他、偏爱他,才越何地纵容他。
如今他俩的关系变得稳定,宫渝就也想让关珩尝尝被绿茶泼脸上的滋味儿。
关珩对宫渝这招感到又气又好笑,不禁哑口无言地坐在宫渝身侧,借着外婆看不见的角度,一把按住了让宫渝耳根骤然通红的地方,并对宫渝余光里朝他瞪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看着宫渝端着蛋糕慢慢地吃着,外婆的目光越何慈祥温柔:
“小渝,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间嘛。”
她对宫渝的脾气秉性都欢喜得不得了,整日掰着手指头算着宫渝下次出何进组的日子,不舍地提出挽留。
宫渝回握着外婆微凉的手,温声笑道:
“外婆,您不是喜欢看我演的剧吗?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活跃在屏幕上了,您整天看那些旧的片子,我担心您会审美疲劳,以后看见我就觉得没有新鲜感的。”
外婆叹了口气,抓着关珩的手覆在宫渝的手背上:
“那珩珩你要照顾好小渝呀,我听说剧组的饭菜都是很不好吃的,你要亲自给小渝做好饭菜送过去,知道吗?”
关珩刚要点点头答应下来,却听到外婆接着说道:
“算了,你直接带两个厨师过去,给全剧组的人做饭,我们自己家的厨师,用着也放心,这样也可以给小渝积攒很高的人气。”
宫渝哭笑不得地看向关珩,口中说道:
“谢谢外婆啦,不过不用麻烦啦,剧组的饭菜还是可以过得去的,一天只在那里吃一顿,所以外婆真的不用担心啦。”
“那小渝你要经常给外婆打视频电话哈,对了我看看时间……”
外婆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备忘录,认认真真地叮嘱宫渝道:
“小渝啊,我每天都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间跟闺蜜们打牌,你要是方便的话,一定要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这样外婆会很有面子的。”
宫渝失笑着点头应下,“好好好,外婆,我记住啦。”
关珩也对老人家的这种迷之胜负欲感到可爱,闻言搂紧宫渝的腰,故意气外婆:
“外婆,片场总共就那么一点的休息时间,哥哥要是给您打电话了,那我怎么办呀?”
外婆瞪他一眼,一副势必要赢的架势:
“你这臭小子,小渝整个晚上都是你的,你还跟我抢那么几分钟是不是?”
关珩:(*^▽^*)
宫渝:!!!
宫渝对外婆说话的尺度感到十分惊恐,他难以置信地捏了捏耳垂,脸色通红地回握住了关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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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家老宅厮混了小半个月之后,宫渝准备正式开始出门工作了。
不过在此之前,关珩仔细地看了一遍宫渝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对宫渝私自接的戏表示大为震惊。
而宫渝对此却有自己的一番解释:
“小关,你怎么自己说了之后,又不承认了呢?”
关珩知道宫渝在说自己前段时间,将关氏收购来的辉途娱乐写在宫渝名下的那件事,那时关珩脑子一热,直接对宫渝大手一挥,兀自许了愿:
【“哥哥,你喜欢演戏,那以后,”关珩握住宫渝的手,紧张得像吃不上饭的黄总,脸色微红,“就由你自己来决定演什么。”】
宫渝掖好浴袍的衣领,拖了个行李箱从衣帽间走出来,瞟了一眼倚在床头看平板的关珩,随便问了句:
“干嘛呢?”
关珩闻声抬起头来,朝宫渝挥挥自己手中屏幕上宫渝的日程:
“这部戏你一定要演对吧?”
“对呀,”宫渝自顾自地蹲在地上整理着进组需要的行李,头也没抬地反问道,“怎么了?”
宫渝早就看过了剧本儿,里面关于肢体接触的戏份,除了两个拥抱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正想跟关珩解释一下,结果却被少年按着肩膀将他怼到床头。
“小关?”
宫渝想着明天的工作,不禁紧张地伸手抵在关珩的身前,拒绝他的靠近,“我明天还有工作呢,别……”
关珩轻而易举地拨开宫渝的牵制,单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攥在一起,微微一笑,看得宫渝头皮一麻:
“那我先陪哥哥练练。”
作者有话要说: 宫金主扬眉吐气:被绿茶对待过,才更能领悟绿茶的真谛
关茶茶卑微生存:来日方长
方特助记下笔记:珩珩这个词很有深意
关弈迈没有领会:什么意思啊?什么来日方长?
【快要完结啦,准备番外的同时,我在准备法拉利啦!】
到时候大结局的时候,看看我的主页有惊喜哦~~~(因为过段时间就会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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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秉承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情,宫渝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剧组,拒绝关珩想要付违约金的打算,执意在开工当日准时到了片场。
不过关珩是有要求的。
宫渝很少演现代都市感情戏,所以对不用带头套的这件事感到很开心,无需让头皮痛,还可以很快地卸掉脸上的妆,连早上在家里待着的时间都变多了不少。
只不过——
宫渝整理了一下衣领,回头朝导演的方向看过去,自然也瞅见了将脚踝搭在另一条腿的膝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关珩。
关珩答应他可以接这部剧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宫渝拍戏的全程他都必须要在场。
名为履行制片人的职责,实为监督宫渝身为丈夫的自觉性。
见到宫渝跟他对视,关珩毫不矜持地朝他飞了个吻。
宫渝愠怒着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太招摇,然后转回头来,正好碰见面色紧张的宋萋,随口打了声招呼:
“今天天气不错哈。”
听到宫渝说完这句话,关珩满意地弯起了嘴角。
这是宫渝自己跟他保证的,在剧组难免要跟女演员说话,但是又不能涉及到会引人入胜的话题,所以宫渝自己主动跟关珩保证。
除了气候、交通、自然灾害等不可抗力的因素之外,他绝对不会主动跟女演员们讨论其他的事情。
宋萋的面色有些尴尬,事到如今,宫渝已经将同□□人带到了剧组来,也就是在昭告所有人,他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更何况那个关珩长得高高大大,站在宫渝面前,将他显得更为清瘦,所以两人之间的位置也就不言而喻……
而自从知道了关珩是关家隐藏在暗处多年的底牌后,饶是家世不菲的宋萋也开始不敢再肖想宫渝,然而这部戏是她不知道关珩真实身份之前接到的,所以现在不得不来拍,因此也就有了很大的压力。
不过当她看到宫渝的那一瞬间,心里原本就不多的畏惧,顿时烟消云散,还是会乐颠颠地跟宫渝说话。
宋萋飞快地看了一眼坐在导演边上的关珩,朝宫渝点点头,脸上的娇羞之意难以掩盖,“渝哥,外面下雨了,不过天气确实不错。”
关珩:???
关珩不屑地端起宫渝的保温杯喝了口水,以制片人的身份命令导演,“珍惜时间。”
导演忙摸过大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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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氏集团的保驾护航,宫渝这部戏的拍摄进程顺利得令人惊叹。
然而就算关珩说了自己要跟随宫渝的每一场戏,但他现在毕竟正式进了公司,很多时候还是要跟着关羿一起处理公事,和宫渝也是各自做各自的工作,并不能时时陪伴在宫渝身边。
不过关珩还是有自己的心事的。
他还欠宫渝一场盛大而浪漫的求婚仪式。
这次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才是宫渝的正房太太,圈里的男女艺人们对他的丈夫自然是想都不要想。
因此他这几天即便有空闲时间,也没有主动来宫渝的片场惊扰他,而是暗戳戳地准备着自己的计划。
由于关珩这几天不在片场,宫渝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过舒心的同时,也伴随着见不到关珩的那种空虚感。
他现在是真的离不开关珩了。
就算只有两个小时见不到,他都会抓心挠肝地觉得不安。
宫渝刚下了戏,休息的空当里,正握着手机琢磨自己要不要给关珩打个电话,结果却听到宋萋在旁边跟他说话:
“渝哥,在这儿干嘛呢?喝不喝饮料?”
宋萋对宫渝有一种执念,就算知道他喜欢男人,甚至是个即将要结婚的男人,她也还是觉得不死心,总觉得只要宫渝没有结婚,她就还是有机会将宫渝掰回来。
她朝宫渝递过自己家中佣人榨的、包装却比市面上的卖相都还要精致的果汁,然后乖巧地坐在了宫渝的身边,仰着一张娇俏的脸期待地看着他。
“不了,谢谢啊,我男朋友有给我带温水。”
宫渝指指桌角上的保温杯,摇摇头示意宋萋自己并不需要。
他们的这部戏需要拍摄将近三个月,杀青的时候几乎接近立冬时分。
而关珩的生日就在这几个月中,宫渝却没有办法抽出一整天的时间来陪伴他。
关珩的生日是农历七月初七,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七夕节。
宫渝决定在这一天,为关珩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宋萋见宫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她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希望,却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问道:
“渝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可以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