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好几次,都是你在那个我……”
明明没有喝一滴酒,可关珩的脸颊却红扑扑的,格外讨人喜欢,叫人下意识就想要答应了他的提议。
宫渝强忍住想要盯着关珩的脸蛋看的欲望,在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动摇。
这自古以来的受,有多少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后来就再也没有攻起来过?
他明明已经屡次站在了胜利的顶峰成了猛攻,今天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答应了关珩的要求,为雀做0呢?
宫渝刚要拒绝关珩,并且想说一些让关珩死了这条心之类的话,却听见关珩继续说道:
“哥哥,景总今天开门磕到我背的那一下,要是躺着,我明天肯定会淤青得更严重,不过哥哥要是真的想像之前一样,那也可以……”
说着,关珩就要扯开腰间的浴袍带子,然后顺从地听凭宫渝处置。
一人一次……应该也算公平吧?
更何况,他都已经那样关珩好几次了。
宫渝心想。
大家都是男人,肯定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能因为他是金主,就剥夺了小金丝雀做男人的权利。
这没有道理。
经过内心的痛苦博弈,宫渝终于犹豫着点了点头,迟疑地问关珩道,“……你会吗?”
听到宫渝这样问,关珩差点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声。
他会吗?他可太会了。
从喜欢上宫渝的第一天开始,关珩就已经将这方面的知识通通记在了脑子里,只为了这一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不过关珩哪敢说自己积攒了好几百天的经验就为了这一刻?
他只能软乎乎地凑到宫渝的颊边,轻轻亲了他一口,然后甜丝丝地道谢,“谢谢哥哥,我一定会小心的,让哥哥难……”
“难忘”两个字还没说完,宫渝就已经一把捂住了关珩的嘴巴,臊红着脸打断他:
“……去洗澡吧。”
.
宫渝向来都是一个人睡,所以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让他在回到家、躺进大床里之后,下意识就将睡裤丢出被窝。
关珩挨着他躺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关掉卧室的灯,反而倚在枕头上,侧身躺着看向宫渝的脸。
不知道是因为室内温度不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关珩突然把右手缩回了被窝。
宫渝瞅了他一眼。
那隐含风情的眼神中似乎偷偷藏着几分期待。
而从关珩的神情上,却看不出他此时在做什么,只有时不时动一下的胳膊肘,才能让人猜测他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
宫渝刚想要开口询问他在干嘛,呼吸却骤然滞住,旋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嗯……你。”
关珩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示意他躺好,不要乱动。
须臾,宫渝似乎听到了水声。
他难受地阖上眼睛。
不知又过了多久,关珩的嘴唇才贴到他耳边低低地问询道:
“哥哥,可以了吗?”
宫渝略长的黑发肆意散乱在枕上,颜色黑白分明,这两个颜色带来的反差让关珩又轻轻吸了口气。
男人额际布满隐忍的薄汗,他半阖着眸子,手背横在眼睛上方,似是挡着刺眼的光线,又像是难以面对眼前比自己小了快十岁的关珩。
关珩又问了一遍,嗓子比之前哑得还厉害,“……哥哥?”
宫渝紧抿着微肿的嘴唇,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关弈迈目瞪狗呆:卧……槽……
方苍满脸姨夫笑:卧……槽……
宫金主眼中含泪:卧……槽……
关茶茶深吸口气:卧……槽……
多多狗眼滴溜转: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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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朝日缓缓上升,黄澄澄的曦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形成了一条光带落在枕边,扫清卧室里的昏暗,狼藉凌乱从床尾蔓延到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地上浴袍的腰带早已不翼而飞。
耳中嗡嗡作响,其间还夹杂着少年在昨晚时的低喃爱意,“哥哥,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也许是眼泪,也许是回吻。
酸痛感在还未彻底清醒的时候,便迅速回归到了宫渝的四肢百骸。
“……”
宫渝缓缓掀开肿胀的眼皮,被刺目的光线照得又立刻闭上眼睛,半天才再次睁开,摸索着枕边的手机,用对不上焦距的瞳孔瞄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已经快到下午了。
“呃。”
宫渝动了动腿,却发现几乎找不到自己的下肢在哪里,甚至从胯骨往下的地方几乎都是麻的。
身边本该有人躺着的地方空荡荡的,宫渝的手在被窝里摸索了一下,去试探着想要抓一抓关珩的手指,却扑了个空。
宫渝心下一沉。
这小孩儿……不会就这么丢下他吧?
宫渝忘记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哭了多久,总之直到现在,他的眼睛都还肿着,只要稍微用力睁开一点儿,刺痛便立刻波及到昏昏沉沉的脑袋,疼得他受不了。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想哭,觉得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哭出来,而且还是因为这种事,会显得他这个金主很没有面子。
但是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不仅险些扯破了质地精良的床单被罩,甚至还将关珩的肩背挠出了一道道血红的抓痕。
幸亏他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否则大半夜的还要拖着他的老腰,带关珩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呃……”
宫渝想要坐直身子,奈何即便大脑发布了指令,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能僵硬地窝在暖和的被子里,气喘吁吁地缓解着自己身上的酸痛感。
他有点失落。
毕竟他第一次清醒着目睹了全程,想着关珩无论如何都会在他醒来的时候,躺在他的身边,就像每次自己对他那个的时候,关珩即便再不舒服,也还是会等他醒来才离开房间。
宫渝伸出布满红痕的手臂,虚虚地搭在眼眶上,想要盖住眼尾被光线刺激到而不自觉淌下来的生理性泪水。
再睡一会儿吧。
卧室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了一下,关珩用腿堵着想要冲进来的老四和黄总,不让他们打扰到正在休息的宫渝。
猫都是液体的,但黄总和老四除外,它俩是液态水泥,只要被堵住,它俩就会团结一致地挤在一起,然后倒在身前人的脚背上,撒娇打滚让人类听命于它们。
而这个人类往往是极好欺负的宫渝。
不过关珩自然不是在猫主子们面前异常柔弱的宫渝,他直接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猫条,作势要撕开的样子,引得老四和黄总反目,争相扒在关珩的腿上,想要抢夺那唯一一根猫条。
没想到关珩只是虚晃一枪,转手就把没开封的猫条朝两米开外的地毯上丢了过去,看到两只体型巨大的肥猫疯狂地朝猫条冲过去,这才推门进了屋,顺手反锁上,以防老四开门打扰他们。
做完这一切,关珩才转身朝宫渝躺着的那侧床头走去,却发现男人早就已经醒了,此时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
关珩有点不好意思,他屈膝半跪在宫渝的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腕,碰了碰那些暧昧的斑驳,然后轻轻亲了一口:
“怎么醒得这么早?不过也好,正好我刚煮好了粥,起来了就可以喝。哥哥,你有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帮你揉揉。”
宫渝见关珩仍旧是往日的温柔模样,心中大石这才放下。
他还真的有点担心这小孩儿在把他吃干抹净之后,直接就离开他家呢,没想到是下楼给他做饭去了。
面对和自己一晚上保持着负距离的人,宫渝不自觉地就带了几分依赖。
他嗓子里低哼了一声,然后反握住关珩的手,拉着它塞进被子里,嘟哝道,“这里有点酸……很难受。”
关珩的眼底满是愧疚,闻言掀开了宫渝的被子,借着自己手上的温热,缓慢地施展着合适的力道给宫渝按摩。
听到宫渝发出满意的轻哼,关珩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后颈,舌尖卷过宫渝颈侧的红痕。
这是他昨晚问过宫渝,得到允准之后才留下的。
距下次拍摄的日期还有很久的时间,所以也不用有太多的顾忌,更何况大冬天的,这些位置也不会轻易露出来。
宫渝被他弄得痒极了,忍不住缩着脖子躲了躲,却被关珩按住肩膀,不容他再挪动半分。
本以为被关珩按住之后,会像往日一样迎来更猛烈的抓痒,结果却听到少年满含歉意的声音:
“哥哥,都怪我,对不起啊。”
宫渝嗓子还哑着,闻言笑了笑,安慰关珩道,“你情我愿的,什么对不起?”
关珩又亲亲他的嘴唇,手掌按到宫渝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发现并没有发烧,这才放下了心,“那我抱你下楼去吃饭。”
说完,就要将宫渝从被窝里揽出来,替他套上睡衣。
“我想先洗个澡……”宫渝摁住关珩的手腕,朝浴室的方向扬扬下巴,“昨晚还没洗……”
“洗了。”
关珩打断他,然后接着给他套衣服,像是担心宫渝会不好意思,于是就没接着往下说。
宫渝明白了关珩的意思,虽然有点尴尬,不过至少自己现在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不禁觉得也挺好。
到一楼的时候,多多正上蹿下跳地在沙发上跟老四玩闹,见宫渝从房间里出来,它立刻抛下了伸爪子来打它脑袋的老四,直奔宫渝的脚边而来。
小狗崽儿的叫声总是奶声奶气的,叫人忍不住想要弯腰将它抱在怀里。
关珩担心多多会压到宫渝,先他一步把狗抱了起来,凑到宫渝手边让他抚摸。
宫渝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下意识抬头朝关珩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捏捏多多的耳朵,给它顺了顺被老四打歪的额毛,“怎么被欺负成这样?”
关珩笑了起来,轻轻弹了一下多多的脑门儿,对宫渝解释道:
“是它自己的问题,让它喝了点羊奶,结果喝完之后就开始兴奋,到处乱跑,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宫渝笑着坐在桌边喝了半碗关珩煮好的清粥,便坐在关珩给他铺好垫子的沙发上,扭头看着关珩准备晚饭食材的背影。
.
晚饭后。
“哥哥,想吃蛋糕吗?我做给你吃呀?舒芙蕾还是戚风蛋糕?挤上奶油的那种。”
关珩见宫渝虽然吃得挺饱的,但就算天色将晚,到睡觉前也还是有一段时间,再加上这些日子在拍摄综艺,宫渝已经很久没有吃甜点了。
别的不说,就凭宫渝那贪食的性子,心里肯定早就惦记得不行了,只是碍于面子一直都不好意思跟他说罢了。
果然,听到关珩这样一问,宫渝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他咽下口水,仍旧带着几分故作矜持的高贵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关珩客气道:
“哦……这样不会麻烦你吗?要不就别做了吧,我其实也不怎么想吃。”
关珩想逗逗他,于是顺着宫渝的话点点头,“嗯,哥哥说的倒也是,做蛋糕是挺麻烦的……成,那就不做了。”
宫渝顿时紧张起来,忍着腰酸背痛坐直身子,一副“千万不要啊”的表情看向关珩,却发现少年压根儿就是在骗他。
关珩虽然嘴上说不做,但是手上已经开始将面粉过筛了,手边的鸡蛋和淡奶油也全部准备就绪。
宫渝满意地抿起嘴,拍拍自己的浴袍口袋,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其实也不怎么想吃”的flag,对关珩笑道:
“要戚风蛋糕……小关师傅,你要是做得不好,我可是不会给小费的哈。”
关珩娴熟地打了个鸡蛋,反手将蛋壳儿丢进垃圾桶,转身朝宫渝眨眨眼睛,“瞧好吧您。”
夜色犹如一张巨大的幕网,劈头盖脸地笼罩住远处的天边,唯有皎白的月光透过层层的昏暗,贴在落地窗边和屋中的灯光融合在一处。
宫渝仍旧靠在沙发上翻看着剧本,客厅里的灯在晚饭前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已经被关珩打开,为了方便宫渝看书不伤眼。
多多懒洋洋地窝在宫渝大腿上,看得关珩又羡慕又嫉妒。
他正刷着锅碗瓢盆,只能时不时地朝宫渝这边看一眼,加上又要顾着给宫渝烤蛋糕的烤箱时间,见多多脑袋枕着的地方,不由着急得不行。
像是感知到了关珩的焦躁情绪一样,宫渝端着喝完的水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按着酸胀的后腰慢吞吞地朝厨房挪了过去,打算也安抚一下辛苦劳作的小关师傅。
明明水龙头开着,盘碗也在相撞,可关珩就是能听到宫渝赤脚踩在地毯上的轻微摩擦声,并且在他还没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就抢先跑了过来扶住宫渝,接过他手中的水杯。
“哥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关珩脸色通红,像是被开水烫了的猴屁股一样。
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宫渝因为在脑子里想了一遭,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见宫渝心情好,关珩自然觉得开心,便好奇地问宫渝道,“哥哥,想到这么事情了,这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