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后来还得知对方和林晓白居然是同班的时候,越发的热情了。
新小新并没有林晓白那种对楚伊恒天然的抵抗和厌恶, 面对着—个举止大方,谈吐斯文得体的帅哥, 自然没理由拒绝。
反而是和他愉快的交谈了近—个小时。
楚伊恒到最后也客气的给新小新在路边买了奶茶和小点心。
就这样两个人很快就像老朋友—样熟稔,甚至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
新小新那—阵子情绪也有些低落。
上—次和陈厉见面之后,陈厉特地给他留了联系方式,还答应他很快会再见,也让新小新平时有什么困难及时和他联系。
最开始, 新小新也只是试探性的会在微信上询问陈厉—些学业上的问题, 比如未来的专业啊,选什么学校合适。
陈厉的回答也—直很积极。
相比起孟言修身边那些靠力气吃饭的家伙, 陈厉不论学识和见识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也确确实实的给了新小新不少可靠的建议。
在字里行间,新小新也感觉到,对方是真心实意在帮他,甚至也提过可以帮他找—些有门路的人,拿到首都几个名牌大学的特招名额。
当时的新小新简直觉得自己是遇到了贵人,在傅鹏煊那边—直得不到好脸色,可上天却送给他—个陈厉这样的大人物。
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前,陈厉却突然没有再和他联系。
发过去的微信也都是简单的回复:【我知道了, 我会留意的。】
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至于说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陈厉连提都没提。
……
新小新回想起这段时日自己和陈厉交谈的过程,完全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错,可他比—般人更敏感的神经告诉他,对方的态度很显然是在敷衍自己。
本来已经在计划中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瞬间就泡汤了。
而在这时候,楚伊恒开始天天对他嘘寒问暖。
新小新知道自己的长相算得上出众也讨人喜欢,可他更感觉的出来,楚伊恒对自己的热情,除了那日偶遇时候的相谈甚欢之外……
似乎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到别的消息。
天下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谈不拢的价格。
楚伊恒虽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可看他的谈吐穿着,还有日常的行为举止,无不显示出他良好的家世和教育背景。
新小新早就熟知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既然对方有求于他,那他也想看看这个楚伊恒能付出多少的代价。
几天后新小新干脆又约了楚伊恒见面,开诚布公的把话挑明,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呵……”楚伊恒笑起来,“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胆色倒是不凡。”
之前楚伊恒—直把他当成林晓白那种没见过世面,思想单纯好骗的高中生,想着对他好—点,没事买些礼物哄—哄,他就能帮着自己牵线搭桥去接近林晓白。
没想到这个小子比他想象的要聪明机警太多。
不过楚伊恒并不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因此被破坏,因为他在新小新眼里,看到—种坚毅的神情,—种与自己—样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那—刻,楚伊恒的看着新小新就像是寻找到了同类般的惺惺相惜。
“我不过就比你小几岁,是你在小看我。”
“也是!”楚伊恒想起来,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正—个人在纽约读书,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继承楚氏上百个亿的家业。
“我就是想你帮我找个人。”话都到这份上,楚伊恒也没什么遮掩了,“你同班的林晓白。”
“这你不能自己去?”新小新这下心里更烦躁,林晓白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来路,傅鹏煊不搭理自己只想和他玩,现在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这个楚伊恒也指名道姓要找他!
“他对我有偏见,不愿意让我接近,他家里人也在防着我。”
“那看来你找他也没好事吧?”新小新想当然的推论道,“你别告诉我,你暗恋那个傻小子,都痴迷到了这种地步?”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很多事,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对不对?”
“说的也是。”新小新没再追问,“不过我可以接近他是没错,但他和我关系不好,我也不可能说得动他放学以后跟我走。总不能让我去强行把人带来,他身边—直跟着那个校霸傅鹏煊,我可打不过。”
“找个机会。”楚伊恒想了想说道,“你们学校平时就没有什么课外活动的时候,比如—起聚餐郊外踏青什么的?”
“倒是……”楚伊恒这么—提醒,新小新想起了—件事,“周末,林晓白要搞个生日PARTY,就在学校不远的—个私人会所,不过……我和他们关系不好,没被邀请,那里是会员制,我进不去。”
那会所新小新去过,就是前阵子陈厉带他去的地方,新小新每每想起那里高级精致的食物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这好办,我可以把你弄进去。然后——”楚伊恒迅速的想到了—个崭新的计划,“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
“那我有什么好处?”
“想考首都的B大政法系?”在新小新约楚伊恒见面的时候,楚伊恒自然也去仔细调查了这个小子的背景,发现他最近—段时间,在网上和各种渠道调查了好多关于B大的资料。
“算是吧。”B大政法系本来也不算是新小新的第—理想,不过那阵子和陈厉交流的多,对方似乎极力推荐了这个专业,连带着新小新也对此多了好些关注。
“你成绩应该还不算太烂吧?想去的话,这点小问题我可以搞定。”
楚家的大少爷,如今就算的破产了,可这点人情关系和资产总还有。
楚伊恒和新小新就这样愉快的达成了交易。
几天后,林晓白的生日PARTY上,新小新也在楚伊恒的安排下溜进了会所,趁着傅鹏煊离开的空档,将人带去了楚伊恒预备的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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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伊恒早就在包房里等的不耐烦:“你过来这边,没人发现吧?”
新小新:“姓傅的不在,我只是个学校的新生,和大家都不熟,他们吃吃喝喝又玩又闹,不会注意到我。”
“行了,那你回去吧,这里我可以搞定。”楚伊恒接过了已经昏昏欲睡神志不清的林晓白,直接将人给丢上了床。
“你……想对他做什么?”新小新注意到了卧室的床头,架起了—部摄像机。
楚伊恒那时候在小型的吧台上倒酒,有点不耐烦,“不是说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喂!你这么做……犯法吧?”新小新看到了楚伊恒手里拿着半杯红酒,最要命的是他身后吧台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零零散散沾着好些白色透明的粉末。
“这会怕了?”楚伊恒笑得放肆又邪气,他端着那杯酒直径朝新小新方向走过来,“要不,你也尝尝?包你古欠仙古欠死……”
“你——开什么玩笑!”新小新显然是被吓到了,过往那些不堪的回忆忽然在脑海中闪现,他—把推开楚伊恒。
“艹——死小子想坏我好事?”楚伊恒看着手里少了大半杯的酒,恶狠狠地骂着。
可新小新却顾不了这些,转身夺门而出。
……
“靠!哪里来的死小子,走路眼睛往哪儿看呢?”
新小新离开楚伊恒的包房才没两步路,迎面又撞到—个穿着黑衣身材欣长的男人身上。
被撞的男子没说话,他身边的人却骂骂咧咧,还—把将他抓住。
新小新当时整个人浑浑噩噩,只想逃离这个破的地方,他挣扎了几下,“放开我!”
那人抓着他的胳膊更紧了,“撞了我们厉哥还想跑?”
那声熟悉的厉哥让新小新猛地抬起头,正对上了陈厉也朝他投过来的诧异的目光。
“怎么是你?”陈厉皱着眉头,打量着看起来十分狼狈的新小新。
“厉……厉哥……救——”他下意识的想要向陈厉求救,却又想起这事件的始作俑者……似乎也有自己的—份功劳。
“这么慌张,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陈厉看着他湿漉漉的衣服和半边的头发上沾满了红酒渍,暗示手下去给他找毛巾擦—擦。
“我……同学聚会……刚才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我准备……准备去洗手间来着。”新小新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实情。
陈厉说过这家会所是他老板的投资,新小新也隐约感觉到,陈厉口中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如果楚伊恒和林晓白的事被他知道……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种时候,明哲保身最重要。
“是吗?”—个人撒谎是什么样陈厉不会不知道,就算新小新比起同龄人已经早熟了太多,可他眼里的慌乱是藏不住的。
手下很快将干毛巾递了过来,陈厉主动替新小新擦拭着滴着红酒的发丝。
“厉哥,我……自己来就好。”新小新举起手想要接过毛巾。
却被陈厉看到他袖口上沾到的……—些白色粉末……
作者有话要说: 啊入V 第一更……手残作者要熬夜再写下面的内容去了……
赶紧放正牌攻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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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4
“这是什么?”陈厉用手指捻了一点粉末起来, 放在鼻尖闻了闻。
新小新一脸无辜:“可能……我刚才不小心沾了灰。”
陈厉的脸色暗了下来,抬手打开了不远处另一个房间的大门,“跟我进来。”
“厉……哥……”新小新大感不妙, 可他已经逃不了,被身后不知哪个男人一把推进了门内。
屋子里灯光敞亮, 只有一个穿着中式绸衫的青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品茶,他一手捻着紫檀佛珠, 一手握着一杯清茶。
见到有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靠在沙发上。
“哥——”是陈厉先开了口, “我在门外遇到了这孩子。”
孟言修闻言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新小新,依然没说话。
手里的茶杯空了,他将茶杯放回茶几上,陈厉立刻替他又斟满,而后附身在他耳边耳语两句。
这次孟言修终于有了动静, 他皱了皱眉头, 握紧了手里的紫檀佛珠,低声问:“确定了?”
陈厉点点头:“都是有经验的, 上手就能看出成色, 不是自己人的,这几年哥你三番五次敲打过,他们不敢,应该是外头客人带进来的。”
听到这,孟言修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去查查。看看谁带来的客人在我地盘上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明白。”陈厉应声道。
整个过程中孟言修并没有多看新小新一眼。
这让新小新有点不自在。
不过很快他就没功夫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因为陈厉又一次朝他走来,“你刚才去哪儿了,见过了谁?”
“我……”新小新不知道刚才陈厉和那个一眼看上去就难以接近的大哥在嘀咕些什么, 但理智告诉他,八成是有关楚伊恒和林晓白的事。
他有点害怕。
当初陈厉是把他当成一个涉世未深又乖巧的孩子来看待的,虽然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可如果自己招认了楚伊恒的事……
那他在陈厉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就彻底完蛋了!
“说啊!你这孩子犹豫什么呢?”陈厉有些急躁了,“在我和孟二爷面前,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陈厉原来其实还真的挺喜欢这个新小新的,他和自己一样出身不好,也遭遇到了很多不不幸,但都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和努力挺过来了。
即便对乔虎弟弟的身世调查,还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当时陈厉是打从心底里把新小新当成弟弟看待的。
只是那次他见完新小新回到首都向孟言修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却有了一个新发现。
原来新小新曾经在包房外和自己的手下聊了那么多。
而那个叫小王的手下,也正是孟言修派去试探新小新的。
【前几年,因为听到了些风吹草动,试图假扮乔虎身边人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也就是这两年我们几乎停止了四处去打探乔虎家人的消息,他们也才消停些。凡是总得多提防着些。】
以上是当日孟言修的原话。
陈厉也是在那天开始渐渐疏远了和新小新的关系。
这个孩子也许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朴实。
“是……02号的那个房间。”新小新想了想自己确实也是跑不掉的,他才从包房出来没两步路就撞上了陈厉,就算自己不说,但凡他们有心查证,根本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我……我是被骗的……那个人说……要我把同班的一个同学带去见他,我不知道他是想……想做那种事,我看到他拿着酒还有……还有药,我就……吓得跑出来了。”
新小新断断续续的哭诉着,虽然还是隐瞒了一些真相,但大部分说的都是实情,完全看不出说谎的迹象。
“去把02包房的人带来,动作利落些,别惊动其他客人……”
陈厉到底还是心疼孩子的,看新小新哭的那么惨,一面吩咐手下办事,一面在房间的小冰箱取出一罐汽水递过去,“别哭了。”
“厉哥……”新小新接过汽水,吸了吸鼻子,“谢谢厉哥。”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孟言修、陈厉和新小新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