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电话打了过去,结果对方是让蔺世文的父亲来接他们。
本来翟金盛都打算装醒过来说不用了,结果他点背遇到了前任。
前任看到他搀扶着蔺世文起来,以为这是他新男友,直接就一把把他扯了过去。
蔺世文也就摔在地上,这一摔就醒了。
宁长青和蔺珩是在十分钟后到的,等两人进去酒吧,只看到有人在清扫地上的碎瓶子,到处都没看到蔺世文等人。
蔺珩大步走过去,抓住其中一人:“刚刚在这里打架的年轻人呢?”
这服务生缩着脖子摇头:“不、不知道。”
这会儿调酒师从吧台后探出头,大概是听出蔺珩的声音就是之前电话里的,他应该畏惧打架的另一方,指了指楼上,无声口型道:“包厢407。”
宁长青和蔺珩很快到了4楼,找到407包厢,直接把门给一脚踹开了。
等看到里面的场景,宁长青两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蔺世文被人按着在揍,脸都已经肿成猪头,抱着头护着肚子,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另一边翟金盛被胶布绑住了手脚,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捏着下巴,正往嘴里倒酒。
听到动静几人转过头,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两人,一行十来个人停止打人,直起身看向宁长青和蔺珩。
那年轻男子放下手里的酒瓶:“怎么,你们也是金子的姘头?来送人头的?这辈子只有老子甩人,还没人敢甩老子,说消失就消失了,这次终于让老子逮到了不是?这个小白脸就是你们的下场!继续给老子揍!敢觊觎老子的人!”
那些人迟疑了一下,总觉得这两人来者不善。
蔺珩一张脸沉得厉害,宁长青拦住他要上前的动作:“我来。”
蔺珩看向他,宁长青解释:“我最了解每一处关节。”又疼又没人能看出来,不会留下把柄。
蔺珩明白他的意思,没再和他争,默默把门关上了。
年轻男子看到宁长青一个人走过来,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结果下一刻,就看到他的小弟围过去,这人一脚一个,愣是全都踹飞了出去。
还没等年轻男子回过神,宁长青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接下来十来分钟,调酒师偷偷过来时,只听到里面传来嘶声裂肺的痛呼声,只是听着怎么这么像自己老板的那个胡作非为的儿子呢?
而在场的人包括年轻男人的十几个手下就那么摔倒在那里起不来,却看着这人把老板儿子的关节卸了再给正好,就这么一次次下来,老板儿子明明身上看不出一点伤。
可整个人疼得身下地面都是冷汗。
一群人听着那凄惨的声音默默吞了吞口水。
年轻男子疼得受不了:“你、你给我等着,我爸可是这酒吧的老板!我们家在C市有权有势,你们竟敢这么打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蔺珩脸色沉沉走过去:“是吗?那就让你爸来蔺氏找我,记住了,我叫蔺珩。打了我蔺家人,我刚好也要找他。”
以权势压人?他们蔺家还真不怕。
年轻男子一愣:蔺家?哪个蔺家?
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吧?
吓得脸色更白了。
半夜,蔺珩带着刚从医院包扎出来的蔺世文和翟金盛开车回蔺大哥家里。
两人鹌鹑似的窝在后车座,小心翼翼偷瞄副驾驶上淡定自若的男子。
蔺世文脸上抹了药,瞧着更吓人了,这会儿酒早就醒了:“宁、宁先生,那人……会不会告我们?”
宁长青淡定看他一眼:“谁看到了?他们自己人不能作证。更何况,就算他去检查,也找不出任何被打过的痕迹。”
蔺世文和翟金盛瞪圆了眼:这、这怎么可能?
宁长青又紧接着道:“当然,以后他手脚的骨头会容易脱臼倒是真的。”不是喜欢打人吗?以后一旦做大动作就会脱臼,那滋味应该挺不错的。
蔺世文和翟金盛听明白了,默默又往角落缩了缩。
只是缩在角落的翟金盛害怕过后,窝在那里眼睛望着副驾驶宁长青的侧脸,想到之前包厢里对方一脚踹飞人的英姿,一双眼却又忍不住亮晶晶的。
宁长青从后车镜不经意瞥见了:??
第84章 一把钥匙
宁长青和蔺珩开车把两人送回去, 翟金盛家就住在蔺大哥家隔壁,倒是能一次送完。
两家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两人这模样吓了一大跳, 等听完解释,翟母没忍住重重拍了一下翟金盛的后背:“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今晚上要不是蔺家小叔和宁先生, 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说着忍不住眼眶发红,眼瞧着要哭出来。
翟金盛成年后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就已经出柜, 家里是知道他的情况的, 也知道他谈过男友, 只是他一个都没带回来过, 也不知道他前任这么狗,以后看来要好好监督。
翟金盛乖乖低着头道歉, 说以后保证不胡闹, 也不乱去酒吧,说完保证, 还偷瞥一眼宁长青。
宁长青回来的路上就觉得这翟金盛奇奇怪怪的,他若是记得不错,翟金盛之前是对蔺珩有意思吧?还把他当成情敌的吧?
这是换套路了,还是……
宁长青再一次被翟金盛这么拿亮晶晶的眼神瞅着, 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会因为自己今晚救了他, 打算以身相许吧?
这就,大可不必吧。
也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吧?
宁长青被翟金盛盯得头皮发麻, 蔺世文这边因为瞧着更惨被蔺大哥好一顿教训,但因为是受冤被打,既心疼又无奈。
蔺珩处理好大哥这边的事过来,就发现翟家这边的情况有点微妙。
蔺珩一过来,就看到翟金盛正走到宁长青身边, 年纪相符的年轻人正站在宁长青面前,低着头说着什么。
翟家别墅前的灯照得很亮,所以蔺珩清楚看到翟金盛耳根通红。
蔺珩:??
蔺珩刚要过去,翟父翟母过来询问一些更为详细的情况,他们与宁长青不熟,也不了解宁长青的性子,所以刚刚也没问的太多,看到蔺珩松口气,详细询问打人的人身份。
欺负了他们家孩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蔺珩应付翟父翟母时,宁长青望着翟金盛,头疼:“联系方式就不用了,翟先生要是觉得以后不安全,可以让家里人给配个保镖。”
以翟家的情况应该是没问题的。
翟金盛哪里需要保镖,他只是想要宁长青的微信号。
之前只对蔺珩感兴趣,是因为对方无论是模样还有家世都符合他的标准,真的有多爱倒是没有,但今晚上发现,家世什么的,其实也没这么重要。
尤其是想到今晚上宁先生干脆利落的身手,安全感爆棚,让他一颗少男心到现在既害怕又忍不住狂跳,这种感觉也只有当初高中毕业对第一个男友时才有过。
翟金盛知道对方对他不感兴趣,但感情是能培养的,他们这才没见几面,但宁长青拒绝的这么彻底,这是一点机会都没打算给啊。
翟金盛干脆直接打直球:“宁先生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会是一个很好的男友,随叫随到,保证不粘人让宁先生讨厌。更何况,我们年纪相当,兴趣爱好也更接近,能谈的话题也更多是不是?”
宁长青挑眉,他要是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估计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如果真的要看年龄,显然蔺珩比他更接近。
宁长青:“抱歉,不考虑。”
翟金盛没想到对方这么难搞,拒绝的比他更干脆,但是如果这次把人放走了,见宁长青怕是比见蔺珩还难。
翟金盛咬咬牙,看向不远处正在和父母说话的蔺珩,提醒道:“蔺先生是直男。”
宁长青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知道。你之前不也知道他是直男,也没放弃吗?”
翟金盛原本只是试一试,没想到宁长青这算是间接承认自己喜欢蔺珩,他突然叹息一声,但又不甘心:“即使宁先生你最后真的和蔺先生在一起了,就真的不怕撞型吗?宁先生武力值这么高,应该是上位吧?蔺先生瞧着也不像是下位的。但我是下位的,宁先生不考虑一下吗?”
宁长青头疼看着面前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眉眼漂亮,此刻眼神带着固执,像是不得到一个答案不罢休。
只是这话题转的是不是有些快?
再说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属性,他怎么看出来的?
更何况,他们这话题是不是太过了?
宁长青望着翟金盛,沉默良久,为了让翟金盛彻底死心,漫不经心随口道:“那翟先生怕是失望了,我也是下位的。”
翟金盛难以置信张大嘴:??不是吧……
就这武力值就这模样这身材,下位?太浪费了吧!
宁长青难得眼底带了笑意:“所以,放弃吧。”本来以为要解决一个情敌,结果却是要解决一个潜藏的追求者。
翟金盛呆呆瞧着宁长青,最后听到脚步声,再幽幽看向蔺珩,像是被抢了肉骨头一样。
蔺珩:??
宁长青瞧着像是小牛犊子一样冲进家里的翟金盛,终于没忍住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蔺珩顺着宁长青眼底的笑意看过去,觉得以后大哥家也不能来了。
他刚刚过来时只隐隐听到什么上位下位?什么意思?
但具体的也没听清,尤其是宁长青收回视线也没打算详谈之前他和翟金盛的谈话的意思,蔺珩也不是打探别人隐私的性子,只能当没听到。
只是等两人回到蔺家,蔺珩一直等宁长青回了房间,他洗漱过后躺下来,脑海里却都是之前宁长青和翟金盛站在一起的画面。
最后掏出手机,默默打开搜索上位下位的意思。
他当时隐约只听到宁长青说什么“我也是下位”。
第二天宁长青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到了楼下,难得发现蔺珩竟然还没起来。
自从蔺西临的事解决之后,蔺老也不躲着宁长青和蔺珩了,这会儿管家正在嘱咐厨娘今天的饮食,看到宁长青下来,打了招呼:“宁先生今天好早,是要出门吗?”
宁长青点点头:“珩哥还没起吗?”
管家也奇怪,平时这时候先生已经锻炼回来了,结果今天这瞧着晚了得有一个小时了。
宁长青确定蔺珩是真的没起后也没在意,离上班时间还早,他去外面陪蔺老浇花,目光落在蔺老的面容上,显然比之前精神状态不太好:“明天我给蔺老开点药吧,是不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蔺老是之前太忧心造成的结果,这几天还好了一些,闻言也笑着应下了:“那就麻烦宁先生了。”说完听到身后有动静,才发现是迟起的蔺珩,蔺老奇怪问了句,“幺儿今天怎么起这么迟?”
本就是寻常一句,毕竟谁都有睡懒觉的时候。
但不知为何,蔺老问了这话,蔺珩原本整理领带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睨了眼一旁也看向他的宁长青,漫不经心转开视线,继续敛下眼整理领带:“昨夜送世文回大哥那,回来的太迟,没怎么睡好。”
宁长青发现他眼底的确有倦意:“那今天我开车。”只是等蔺珩应下借口回书房拿东西,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蔺珩今天怪怪的。
蔺珩直到走到二楼的扶梯口,才压下耳根的热意,又忍不住把领带扯开了。
他岂止是没睡好,直接压根没怎么睡。
等蔺珩再下来时领带已经重新打好。
宁长青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心想看来的确是没太睡好。
干脆明天给蔺老送补药的时候,顺便送给蔺珩一瓶。
今天是宁长青开车送蔺珩去的公司,因为他也要去一趟自己的公司,所以干脆把车开走了,晚上来接蔺珩下班。
等明天就能拿到房子钥匙,到时候也要准备和蔺珩说搬出蔺家的事。
蔺珩能晚上顺便等宁长青过来接他吃饭,自然没意见。
而另一边,郝思月自从之前涂抹了祛疤膏之后,就一直在涂,等今天早上再起来,发现比昨晚上睡前脸上的疤痕又消了一些不说,甚至摸着因为刀口边缘缝合后增生出来的突起也下去不少。
如果继续这么消下去,恢复出事前平滑的肌肤绝对不是问题。
郝父郝母也瞧见这肉眼可见的恢复,心底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再也忍不住,打算今天再去一趟第一院,要想办法找到戚菱女士,感谢她赠药救了女儿。
如果不是这祛疤膏,他们甚至不敢想象女儿知道自己毁容后会做出什么傻事。
郝父郝母送郝思月去学校后,就立刻赶去了第一院。
只是戚菱早就离开,他们没有戚菱的联系方式,只能去找当时给戚菱主治的医生。
医生也不敢随便把病人的消息告诉别人,最后只能带郝父郝母去找了谭老。
医生记得那位戚女士是艺人,还是和宁先生一个公司的,谭老又认识宁先生,也许能直接联系到这位戚女士,从这边联系上,也不算他们医院告知。
谭老也刚到医院,瞧着郝父郝母疑惑他们怎么非要找到戚菱:“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找戚女士吗?”
郝母是认识谭老的,知道是第一院的专家,还写了很多学术论文,在C市很出名,也很信任,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女儿之前为了救人被人在脸上给划了一道毁了容。”
谭老看了郝母递过来的照片,倒是有些印象,当时他们医院也可惜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就这么毁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