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选我我超甜[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冰糖牛奶

作者:冰糖牛奶  录入:09-28

  听到这里,展览厅经理及时跳出来甩锅:“评选是由其他老师负责,我们不清楚。”
  一片哗然。
  “奖项名次我不在乎,我想展出,是希望更多人看到我的作品,对传统技艺感兴趣。”焦溏不矜不伐道,“如果不介意,请关灯试试。”
  听到他的话,经理哪敢说不,随即让人暗下灯。只见绣画上,繁茂的树叶发出荧荧绿光,天上彩霞环绕,飞鸟身披金羽,不似人间。
  “这是?”洪老师一手拄拐杖,这不就是大赛所鼓励的,坚守传统,创新表现形式,这种优秀作品,怎会被遗漏?“焦先生,”洪老师的态度已与起初截然不同:“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这次比赛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们不会打压任何人才。”
  是金子总会发光,由于焦溏这幅绣画早在网上“出名过”,慕名来展览看的人不少,加上传闻这次比赛有“黑幕”,一时讨论度高涨。
  对于这些,焦溏统统懒得理会,自从绣画展出,他多了好几个高级定制订单,全要慢慢排期。他还记得,手上压着一幅雷泽总裁定制的绣画,不能再拖。
  这日沈辞风下班回家,进门便见焦溏眼巴巴跑过来:“沈卓让人送了个蛋糕,说提前给我庆祝,等你一起打开。”
  “等你一起”四个字像有魔力,沈辞风回来前那一点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来。”
  这回送的是焦溏最喜欢的忌廉芝士蛋糕,金黄松软,奶香扑鼻,他迫不及待拿起叉子,沈辞风冷不防开口:“不合照吗?”
  回家路上,沈辞风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疑似是焦溏上一个社交账号的朋友圈记录,几千条,全与周明辉有关。
  他知道没必要理会,偏不受控制般比较,为什么焦溏和周明辉一起时,连吃剩的西蓝花都要发朋友圈庆祝;和他结婚后,却没发过哪怕一条有关动态。
  “哦,对。”焦溏没想到沈辞风还有一颗“少男心”,大方坐到他身边,举起手机:“第一张合照,来。”
  两人肩膀挨着肩膀,沈辞风闻到那人身上的鸢尾花香,淡雅,如影随形;焦溏头靠近他的肩,蓬松的头发撩过他的下巴,痒痒的;那人粉嫩的唇瓣稍张开,小巧殷红的舌尖无意识舔过上唇,沈辞风有一瞬恍然。
  “咔擦”一声脆响。
  “怎样?”焦溏看手机里的画面,不知怎的,沈辞风表情呆得像块木头,险些没忍住笑,打趣道,“我给你P……”
  接下来的话,被沈辞风的亲吻封住。


第16章 【重写】
  特地等沈辞风回来两人一起吃蛋糕,焦溏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个“蛋糕”。
  还顺带解锁了厨房“地图”。
  等该结束的结束,焦溏整个人像陷在棉花里,眼都睁不开,隐约听到沈辞风在耳边低声唤他:“溏溏?溏溏?先别睡。”
  “唔……”焦溏像只小奶猫一样,头埋进他怀里,一手无力抓住他满是皱褶的衬衣、忘记放开,软软哼唧了一声。
  任你声音再好听,反正不能继续,焦溏在心里小声嘀咕,不然人要散了。
  “还没吃晚饭。”沈辞风心底叹了一口气,确实后悔起来,不该一时冲动,该先让焦溏吃完晚餐,说不定那人就不会这么快睡过去,还可以……
  把人抱回卧室,沈辞风细心替他掖好被子,卷起衣袖,认命去收拾被弄乱的厨房。
  尽管其他地方一地狼藉,刚拆封的蛋糕倒还完好无缺放在桌上,沈辞风切好放进冰箱,他倒是“吃饱”了,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飞快整理完,他回到卧室,焦溏依然睡得那么沉,纤长浓密的睫毛服帖垂在下眼睑,乖巧安心。坐在那人身边,沈辞风想起回家前,对沈卓提起为什么焦溏不发朋友圈,被对方一句反问:你不会自己先发?
  *
  对他的纠结浑然不知,焦溏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身上凉凉的,后知后觉,难不成沈辞风还给他上过药?!焦溏捂住脸,在这种地方体贴,分明是让他不好发作,沈辞风真心机!
  胡乱摸到不停振动的手机,他打开便看到沈卓的讯息:昨天的蛋糕合口味吗?
  “饿了吗?”
  打开卧室门,焦溏一眼看到厨房转过身的人,炉边热气腾腾,鲜香味直往鼻子钻。
  “昨晚本想叫醒你吃饭,”罪魁祸首毫不自知,将温好的粥放在他跟前:“先吃点热的。”
  焦溏瞪了他一眼: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想放下手机吃早餐,焦溏随手刷到一条新朋友圈,看到冷漠的“沈”字头像,险些以为认错;当他看清沈辞风发的内容,瞬间满脸通红:“你、你为什么要发这个?”
  照片上是两人扔下的衣服,松散叠在一起,没一个字解释,有也是多余。
  沈辞风拿勺的手一顿:“不喜欢吗?”
  昨晚趁焦溏睡着,他一张张翻过偷拍的照片:这张,会被人看到焦溏睡着的样子,不行;那张,焦溏的酒窝太可爱,不想让人看到……斟酌半天,才发出有史以来第一条朋友圈状态。
  焦溏耳根发烫,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热粥,还是照片:“我、我以为你想发我们的合照。”
  看沈辞风满脸正直,怎么不知道害羞,明明有那么多可选,图里能清楚看到两人衣服上的皱褶、被扯开的纽扣……
  就算说好假结婚要定期“营业”,这为免也太逼真了些。
  沈辞风答得一脸无辜:“那时你睡着了。”
  焦溏: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吃完早餐,沈辞风递给焦溏一串钥匙:“老宅的钥匙,什么时候想去,给司机打电话。”
  “啊,好。”焦溏欲言又止,最终改口道:“我下午过去。”
  沈辞风的外婆杨柳,是上世纪有名的戏剧名伶,出于成本考虑,本来当时所有戏服已采用机绣,这次焦溏要修复的花旦披风,是沈辞风的外公为讨妻子欢心,特意让最好的绣师绣制。
  尽管从前只有黑白录影,焦溏看过沈辞风外婆的演出片段,能想象当家花旦一身金碧辉煌的刺绣戏服登场,会是何等惊艳。
  然而,当他坐车来到山顶,站在秦家破旧的老宅前,生锈的大门吱呀作响,“林荫小径”的杂草足有半米高。推开腐朽的大门,焦溏险些被漫天烟尘呛到,从前被视作珍宝的几十件戏服,就这么连同打开的木箱放在大厅一隅,好像被谁遗弃一样。
  “是焦先生吗?”
  焦溏正想上前细看,听见身后的声音,抬头便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后面跟着几个搬运工人,鱼贯从二楼楼梯下来。
  “我是这里的管家老余。”老余看上去年纪虽大,说话走路精神矍铄,“辞风少爷说你要来,让我请人收拾,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得过来看看。”
  “余叔好。”焦溏的视线落在木箱旁一个布满灰尘的相框上,“这是?”
  余叔拿起相框,小心翼翼用纸巾擦干净,方递到他手上:“大小姐没疯前的全家福。”
  他口中的大小姐,应该就是沈辞风在精神病院的生母——秦雪瑶。
  照片中,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对神态慈祥的老人,他们背后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高大英俊,目光炯炯看向身侧女子;女子长相艳丽精致,神色温柔如水,怀中抱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童,小童手上拿着玩具,双眼明亮有神,像在向镜头挥手。
  很难想象,现在动不动就板起脸、面无表情的沈辞风,小时候这么可爱,珠圆玉润的。如非突遭变故,想必会是一个在爱意中长大的小公子。
  心情复杂放下相框,焦溏看向面前一排装戏服的古董木箱,箱子用上好檀木制作,哪怕过去十数年、沾满尘埃,打开时仍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承载一代人记忆的戏服,就这么静静躺在箱中,锦缎上每一片珠花,仿佛都在诉说以往繁华。
  “这些是夫人以前的行头,”余叔向焦溏介绍一件件戏服时,语气半是怀念半是苦涩,“辞风少爷已经将近二十年没进来过,谢谢你。”
  谢谢我?
  焦溏心中一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沈辞风小时候的事?”
  ……
  从秦家老宅回家的路上,焦溏脑海中一直在回想余叔对他说的话,乃至进门时仍未回过神。他径直走向卧室,推开门,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沈辞风背对着他,在换衣服。
  那人背后,有一道从肩胛至腰间的疤痕,尽管颜色极淡,但仍能看出伤处有多可怖,如同一条毒蛇伏在背上。
  仿佛察觉到身后的视线,沈辞风转过身,面对呆在门口的焦溏,从对方的表情,他心下了然,平静问:“害怕吗?”


第17章 【重写】
  难怪沈辞风每次和他……时,要么关灯,要么披着衣服,焦溏还以为这是那人的癖好。
  沉默一刹,焦溏轻声开口:“我买了糖炒栗子,吃吗?”
  刚听管家余叔说,沈辞风小时候,外公喜欢带他到戏班看戏,散场后给他和外婆买糖炒栗子,是祖孙三人每周雷打不动的习惯。
  焦溏记得余叔说起过往时,眼中的沧桑:“自从老爷和太太去世,就没见辞风少爷真正笑过。”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沈辞风一怔。
  这道疤痕是他四岁时落下。
  生母受刺激精神病发,提刀要让他这个与沈父有关的“污点”消失。
  轻步走上前,焦溏看到打开的抽屉,垂下眼角:“你在擦药?伤口要紧吗?”
  “不要紧。”沈辞风几乎想也不想便答,“只是淡化疤痕的药膏,没什么。”
  焦溏抬眼问:“我帮你?”
  “嗯?”沈辞风本来抗拒被人看到伤疤,然则当他对上焦溏的眸子,鬼使神差般应道,“好。”
  两人在飘窗边坐下,焦溏倒出一抹药膏,在掌心搓暖,小心贴上疤痕的位置:“这样对吗?”
  听到那人闷声答:“嗯。”
  焦溏的手掌温暖细腻,在沈辞风背肌上缓缓滑动,似带着一丝绵绵密密的电流,柔嫩的指尖一点点打圈,仿佛在撩动他的呼吸。咬紧牙关,沈辞风脑海中浮现起一些,绝不能让人知道的画面。
  “涂上去的时候痛吗?”焦溏靠近了些,感觉他的背莫名紧绷,担心问:“是不是我涂得不对?”
  “没、没有。”淡香的吐息拂过他的耳郭,沈辞风的理智和本能在撕扯身体控制权,几乎撑不到堪堪涂完一层薄薄的药膏,他忍无可忍,抓住焦溏的手:“好了。”
  顺从放下药,焦溏眨了眨眼:“你脸有点红。”
  沈辞风试图用穿衣掩饰狼狈:“正、正常药效。”
  站起身,焦溏偷偷从玻璃窗反光看在整理衣服的沈辞风,擦药时不能乱想,现时手上还似残留着那人的体温,以及肌肉线条的触感。
  等各怀心思的两人一同在桌旁坐下,沈辞风打开熟悉的牛皮纸袋,几颗还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落在桌面,深棕色外壳被炒到爆开,露出染上麦芽糖金黄的栗子。
  咔擦一声脆响,焦糖色的栗子整颗剥出,甘香甜润。
  焦溏双手托起下巴,两眼亮晶晶:“好吃吗?”
  听余叔说,沈辞风不喜欢油栗,只吃板栗。旧时戏班的地址早搬迁,要找路边小贩更难,幸好他求助公益班的阿姨团,在几个旧城区绕了一大圈,总算在一条老街道里,买到一袋新鲜出炉的糖炒板栗。
  “好吃。”沈辞风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你也试试。”
  将剥好的栗子送到焦溏嘴边,那人像小猫喝水一样低下头,舌尖卷过他的指腹,留下一阵温热的麻痒。
  盯住眼前人翘起的嘴角,沈辞风喉结不由滑动,他又想亲焦溏了。
  果汁把焦溏的唇瓣润得水光潋滟,本人对身边蠢蠢欲动的视线浑然不觉,随口道:“我最近在绣雷泽总裁定的绣画,不知道完成交画的时候,有没有机会见到真人?”
  沈辞风心不在焉问:“你想见他真人?”
  “有点好奇,你见过吗?”焦溏歪过头,把他的走神当作默认,“你见过?!快跟我说说!”
  沈辞风的注意力全在他开开合合的两片唇上,半点没听进去。
  焦溏嘴角往下撇:“一点都不说?真没意思。”
  沈辞风艰难蹦出几个字:“他……是个好人。”
  焦溏想听的可不是这个:“长得好看吗?”
  沈辞风:“还、还可以?”
  本想问“和你比怎样”,焦溏转念一想,要是雷泽总裁像沈辞风长那么好看,怕是早捂不住身份。见沈辞风只剥不吃,他推了推那人的胳膊:“快凉掉啦。”
  怕他继续问下去,沈辞风喂了一颗到他嘴里:“一人一半。”
  *
  昨天在秦家老宅检查过戏服的情况,焦溏今天准备去探望度假回来的焦老爷子,顺便向他讨教,修复刺绣戏服时的技巧。
  车才在焦家大宅门前停定,焦溏一打开车门,随即听见一声喜出望外的“溏溏!”
  朝他走来的焦老爷子红光满面,连拐杖都不用:“你参赛的事,我听洪会长说了,不会让你受这委屈,爷爷一定替你出头。”
  就今早,洪会长邀请他去鉴赏参赛作品,才知道焦溏的作品“被黑幕”,可把他气坏了。就算焦溏以前有做得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那也是焦家的人,哪容许外人欺负打压!
  孙子大概真是长大了,焦老爷子感慨万分,不仅主动请缨教授公益课,还在网上积极推广、参赛;绣画功力更是突飞猛进,隐隐有青出于蓝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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