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结局里的反派尊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桀骜少年

作者:桀骜少年  录入:09-30

  除了宋怀,江舒白和他身边那些亲近之人没人知道恶贯满盈的“傅宴殊”还活着,虽然江舒白将“傅宴殊”囚/禁在山洞中说的是为了逼问“祝余”的下落,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护着“傅宴殊”的性命。
  江舒白还记得他当初问宋怀为何背叛傅宴殊时,他说是为了“所求之物”,曾经江舒白以为“所求之物”是魔界尊主之位,然而宋怀却迟迟没有坐上魔界尊主之位,可见他求的其实可能并非是尊主之位。
  那会是什么其他东西?江舒白不得而知,毕竟他们之间并不了解,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傅宴殊。
  意识到“傅宴殊”可能再次落到宋怀手上之时,江舒白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所求之物”,难不成宋怀还没有得到他的“所求之物”,江舒白很矛盾,他既觉得宋怀不会伤害“傅宴殊”,又害怕宋怀会对“傅宴殊”下死手。
  毕竟当初在云泽之地时江舒白亲眼看到宋怀为了护着被魔兽重伤的傅宴殊而差点死去,当时的他义无反顾的挡在昏迷的傅宴殊面前,那一刻的他似乎不惧生死,只为护着身后人,那模样看上去可不像是在演戏,看戏的人都晕过去了,他完全没必要接着演下去。
  可江舒白又清楚的记得当初宋怀将“傅宴殊”交到自己手上时,他满身伤痕且手脚筋尽断,江舒白没想到宋怀会那么对“傅宴殊”,当真就只留了他一口气让自己问出“祝余”的下落。
  江舒白突然记起之前他查到宋怀似乎在找一样东西,而“傅宴殊”把他引到这里就是靠着那样东西,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却不知道,他亦不知道“傅宴殊”对付宋怀的具体手段。
  想到这里,江舒白的面色煞白,他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刚刚他在意“傅宴殊”的行踪,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细节,那个叫青山的男子记忆中的穿着白色狐皮披风的人明明是行走自如的,甚至算得上健步如飞。
  江舒白清楚地意识到“傅宴殊”再一次骗了自己,什么手脚筋具断,根本不可能是那副模样,他当时为了控制“傅宴殊”的行动根本就没有治好他的手脚筋,虽然他后期可以短暂站立行走,但根本不可能是那副步履矫健的模样,他为何会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
  可笑的是此刻江舒白不是恨“傅宴殊”再次欺骗自己,反倒是在想那他身体的情况是不是也是骗自己的,他的身体可能本来就好好的,什么脏器衰竭,强弩之末,都是为了骗自己的?
  那有没有可能这些事情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骗局?以他当初对宋怀的了解,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毫无准备的背叛“傅宴殊”的,那么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两人联手做的一场骗局?
  可那又是为了什么?江舒白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一团迷雾,拨不开,散不了,越来越厚重,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初知道所有真相时的心情,就是这般迷茫和困惑,他不知道为何大师兄要那么对自己,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间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行为,所有的行为都有它的最终目的,正因为如此江舒白才觉得困惑觉得匪夷所思,他完全想不出大师兄做着一切的缘由在哪里。
  江舒白虽然跟在“傅宴殊”身边多年,但他却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大师兄,他不知道大师兄明面上将他从绝境中一次次拯救,然而暗地里却一次次将他推入深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更不知道之后会遇到什么情况?既然想不通,江舒白也累了,他懒得再折磨自己,他要亲手抓住“傅宴殊”,当着他的面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傅宴殊”,其他的事情延后再说。
  这样一想江舒白的思绪瞬间清晰,虽然“傅宴殊”的身体情况可能是假的,但他确实修为全无,这点江舒白可以确定,那么会清理清风镇上这些人记忆的唯有宋怀了。
  那么现在“傅宴殊”很有可能是和宋怀在一起,无论是两人联手还是宋怀捉了“傅宴殊”,他们必定就在附近,“须臾之境”的开启时间快到了。
  “傅宴殊”费劲心力欺骗自己赶到了澜枫山,必定和“须臾之境”有关,此时自己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果然,第二日江舒白便隐约听到了镇上有人谈论“祝余”的消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惜江舒白忘了也或许是他自己当初下意识的留了个心眼,徐瑶需要“祝余”治病的事情,自始至终只有“傅宴殊”和江舒白两人知道。
  现在大街上刻意散布着“祝余”的消息,而且是它远在千里之外的消息,一听就知道是“傅宴殊”想引开他的手段,如此江舒白更加确定“傅宴殊”肯定在附近,而且就是奔着“须臾之境”来的,如此江舒白自然不能如了他的意。
  作者有话要说:  骗来骗去,快把我这个作者都要搞糊涂了,好在我靠着强大的逻辑又绕回来了。感谢在2021-02-0321:35:31~2021-02-0421:02: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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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0)
  为了让宋怀和“傅宴殊”放低戒心,江舒白第二天刻意安排了在清风镇上的天衍宗弟子伪装成他的模样向着镇上流传“祝余”的出现地——千里之外的天水镇御剑离开。
  六月初六深夜子时,江舒白换了身黑衣戴好面具,伪装成魔界的魔修前往了人山人海的澜枫山。
  而此时的傅宴正从给宋怀汇报的手下那里得到江舒白离开清风镇的消息,说实在的一开始这个“须臾之境”傅宴其实是为江舒白准备的,他想将这个威胁自己生命的人困在幻境之中。
  不久之前宋怀只是可有可无的顺便为之,但经过几天前的事情,傅宴恨不得亲手把这个家伙推入“须臾之境”,让他也感受感受人心的险恶,体会体会什么叫倒霉!
  虽然傅宴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情况,但这和他算计宋怀并不冲突。
  深夜的澜枫山格外热闹,出现在这里的大部分人确实想亲自见识见识“须臾之境”,但也有不少的人只是慕名前来凑个热闹的,毕竟这可是千年一遇的奇景,哪怕不能进入“须臾之境”,远远看一眼也够吹嘘一辈子了。
  其实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讲究的关键是气运二字,有缘分的哪怕你闭着眼睛不看路都能遇到,没有缘分的哪怕你竭尽全力也可能会擦肩而过,这种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因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玄阴丹”,所以宋怀带了不少魔界的魔修,走在最后的傅宴显得格外不起眼,虽然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腰,但魔界魔修大都身躯高大,体型健硕,隐在其中的傅宴在其中并不会显得过于突兀。
  虽然今夜的月色并不皎洁,天空中只挂着一弯上弦月,可是天空中繁星点点,是傅宴从未见过的风景,就像是一张蓝黑色的丝绸上洒满了异常多的碎钻,不大却格外闪耀。
  六月的夜晚并不冷,反倒时不时吹过一阵清风让人心神愉悦,尤其是面对着未知的未来时,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能看到闪耀的憧憬,仿佛将要到来的“须臾之境”就是希望。
  可惜,只有傅宴知道,所谓的“须臾之境”不过是一场骗局。
  一场他为了自保而设计的骗局,其实看到如此多的人时,傅宴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可他也知道哪怕现在自己说了真话这些人也不会相信,更何况为了活下去他根本不可能说出事实。
  那一刻傅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无比自私的人,为了活下去他不惜牺牲那些不知真相的修仙者或者修魔者的生命,明知道他们眼中的机缘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毒药,可他却不能说出真相。
  因为这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出路,傅宴不过是凡人罢了,他没有为别人牺牲的伟大愿景,在绝境面前他只在乎自己的性命,在乎自己能否活下去,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所有人或物不过是杜撰出来的小说人物,而他才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他和这些人没有利益冲突,自然最好,若是有,那傅宴也只可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虑问题。
  就在傅宴看着繁星灿烂的星空愣神时,忽然有个头戴幕篱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幕篱上的透纱罗长及脚踝,隐约从白色的透纱罗中显出青色的衣衫,虽然修仙界不似人界对女子那般古板,但她这么穿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傅宴不由低头望去,女子个头不高,戴着幕篱的帽尖将将达到傅宴下巴的位置,看到女子过来傅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为她让开路。
  不曾想那女子却格外刻意的“哎呦”一声摔到了傅宴面前,傅宴眉头一挑,不由吐槽道:这位姑娘戏有点差呀!他在心中不禁猜测眼前女子莫不是想碰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虽然算不得廉价,但他周围比比皆是价格不菲的料子,这女子要碰瓷也太没眼光了吧?
  傅宴看了眼不远处宋怀的手下,他们正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人注意到傅宴此时的状况,傅宴不准备与这姑娘过多纠缠,正准备多退后几步时,没想到那姑娘忽然往前蹭了一下,一把抓住傅宴的衣袍。
  傅宴此时也不能置之不理,他弯腰正准备和眼前的小姑娘讲讲道理,“这位姑娘……”
  不曾想傅宴刚开了口,坐在地上的女子却忽然拉开眼前的透纱罗,露出一张陌生的小脸,满是兴奋的模样道:“尊主,是我,兰若。”
  听到女子的话,傅宴眼睛微睁,他借着周围的灯火看清了女子的面貌,白白嫩嫩,小家碧玉,但确实并非数月前他看到的模样,可她说话的声音确实是他印象中小姑娘软软糯糯的音色没有错。
  见周围无人注意,兰若随手施了个决防止外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她半解下戴在头上的幕篱。
  傅宴着实没想到会在此地看到兰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问面前的人你怎么换了一张脸?还是问你怎么来了?最终他扶起了小姑娘,问了一个自己最为困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是我?”
  兰若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人换了一副面孔,她有些激动的对傅宴解释道:“前几天我在人界遇到了为尊主办事的万俟大哥,他说尊主在清风镇,我来了清风镇后打听到最近最轰动的事情就是‘须臾之境’,我想着尊主应该会来,就找过来了。”
  傅宴听着眼前人话语间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虽然换了张脸,但也格外可爱,他忍不住唇角微弯,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得到鼓励的小姑娘笑的更加明媚,不过说了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好像还没说到重点,她抬头看着傅宴不似往常的面容,继续说道:“虽然尊主和我一样使了障眼法隐藏身份,但上次见面尊主摸我头时沾染了我身上的沙棠香,这种香一般人是闻不到的,但是一旦沾染,几十年内味道不会消散,刚刚我路过附近时张翠芬有异动,我跟着它走过来就看到了尊主站在这。”
  听到兰若的前半句话,傅宴在心中一阵感慨,心想他可不是使了障眼法,但好在这丫头神经大条没发现问题,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情况了。
  听到后面“张翠芬”三字傅宴眉毛微抬,不由有些困惑,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吐槽这个名字过于土气,还是打听一下“张翠芬”本人?他刚刚可没见除了兰若之外的姑娘走过来。
  傅宴不解,也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张翠芬?”
  听到傅宴的话,兰若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脑袋,笑着低声解释道:“啊!忘了介绍,尊主,翠芬是我不久前新收的灵兽,上次和尊主见得匆忙,没有为尊主引荐。”
  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左侧的肩膀,满脸骄傲的为“张翠芬”引荐道:“来,翠芬,见见我们霁月清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温文儒雅,魔界第一的尊主大人。”
  听到兰若前面一连串的介绍词傅宴忍不住满脸黑线,不过他最近被死亡压抑的心情忽然晴朗了不少,面前的小姑娘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但她却是傅宴醒来之后唯一对他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人,这让他难得的心情舒畅。
  看到兰若的动作,傅宴向她的左肩看去,没想到她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青色项链忽然缓缓蠕动,不过片刻便幻化成了一条不长的小青蛇缠在兰若的脖子上,它微微抬头,颇为高傲的看了眼傅宴。
  小青蛇明明没有开口说话,但傅宴莫名的觉察到了它那高高在上的态度。
  见小青蛇高昂的抬着头颅,半天不见动作,兰若皱皱眉头,不高兴的在它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虽然是训斥,但她的嗓音软软糯糯反倒像撒娇,“张翠芬,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那小青蛇似乎能听懂兰若的话一般,对着傅宴不怎么用心的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不用了,”傅宴也没有难为一条小蛇的爱好,但看模样小青蛇似乎并非是雌性怎么会起这名字,他有些好奇,对着兰若微微一笑道:对了,不知道小……张翠芬是雄性还是雌性啊?”
  “嗯?”兰若楞了一下,没想到尊主会注意这些小细节,其实她也不记得但又不能欺骗尊主,最终只能摸了摸鼻头含糊道:“好像是雄性来着。”
  为了不让尊主发现自己迷糊的性子,兰若立刻转移话题道:“这些都不重要,尊主你也太厉害了,不过短短数月就打入了那个叛徒宋怀的内部,看来我们重归魔界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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