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人没理会他,继续手里的活。
李书妍:“你如此污蔑我李家,株连九族!你怎么能如此做! ”
慕容邧:“你李家?圣后说错了,是逆臣李氏。你已嫁到皇家,入了慕容氏的族谱。还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书妍:“身份?慕容邧这些年来你我都相敬如宾,互不过问。老娘早就受够了!我还不如一个寡妇!”
慕容邧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警告:“李书妍,小心你的言辞。现下,你的后面没有靠山。”
李书妍笑到肩膀颤抖:“这才是你原来面目,对吧。我就问你,我李家为慕朝尽心尽力,代代人都为此战死沙场,自当问心无愧。你如此做法不怕让世人心寒吗。”
慕容邧冷笑:“问心无愧?确实,李家对我朝付出甚多。但是你们李家放了一个致命的错,忘记了尊卑之分。”
李书妍一时语塞,回想起来似乎对于所谓圣上,从未有所‘尊重’。
李书妍有些慌了,这一次是真的,他真的要灭了李家“慕容…圣上,李家确实不守礼数,可罪不至死啊。”
“出去。”
李书妍放下之前的架子,跪在地上,泪将妆容晕染开来,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头,鬓发散乱“圣上,李家绝无谋逆之心啊!圣上。”
慕容邧斜眼看着她,语气依旧,扔下两个字“出去!”
李书妍眼里无光,刹那间变得狠厉“圣上,若真要将李家株连九族,那一定不能忘了吧我带上。”
说完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起身扬长而去。
慕容邧抬眸,微微皱眉。
NPC甲:“圣上,为何不将实情说出。”
慕容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NPC甲:“圣上,斩草要除根啊。”
慕容邧:“她与我一样,不过是这场闹剧的牺牲品罢了,算了。”
李书妍一路风尘仆仆,来到天牢,眼前的一幕幕刺痛着她的眼。
昏暗的牢房,散发着恶臭,地上墙上,皆有骇人的血迹。
李家上下皆在此,李书妍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来到父亲牢前,再也忍不住,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爹…爹…对不起,女儿来晚了。爹…”
李将军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两鬓花白,身上囚服染着斑斑血迹。
见女儿前来,努力从地上爬起,勉强开口道:“妍儿,你怎么来了?”
李书妍早已哭成泪人“爹…”
李将军努力舒展眉头,哄道:“妍儿乖,不哭,不哭。”
李书妍渐渐平复“爹,你放心。女儿一定将您救出来…”话说一半便被李将军打断。
“妍儿千万别去同圣上求情,你只需要好好呆着,别掺和进来。明白吗。”
李书妍:“女儿做不到,女儿做不到看爹您受难还无动于衷。”
李将军眼里满是欣慰“妍儿,以前是爹将你护得太好了。以后爹不在身边,行事要小心,别总是哭鼻子。”
李书妍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待在李将军旁。
夜里巳时,李家问斩。监斩人正是——慕容邧。
李书妍呆呆坐在窗前,眼底浮起阵阵杀意。
李氏被灭,杀鸡儆猴,使得慕容邧坐稳皇位。
从此开始他的开挂之路,统治年间,国泰安康,百姓深受其利。
李书妍日日待在那慈宁殿中,虽未迈出半步,却通晓天下大小事。
上京城大老板——楚严,横空出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很快引起了圣上的注意。
楚严?楚君榆有点好奇,这狗血剧情还有他‘爹’的份。
楚严身着一袭白袍,手里摇着折扇,走在大街上。楚君榆面对他有些许震惊,不是因为他有多帅,而是这张脸分明就是年轻的李谨啊。
所以,所以一切就都说通了。难怪李谨会对他特殊照顾,原来是怎么一回事。
楚严生平对任何事情都有着莫名的兴趣,唯独对钱不感兴趣。他最常说的一句便是:“钱乃是身外之物,我可不稀罕。”
别说,楚严年轻模样,算得上是一品帅哥。再看看他的夫人王莘,在上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一道圣旨,打破了这宁静岁月。
楚严得旨,整个人都膨胀起来。一路跑到王莘房内,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夫人,为夫总算能大展身手了。”
王莘见他这傻缺样,无奈笑道:“知道了。”
楚严松开后,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夫人,那臭小子哪去了。”
臭小子…楚君榆没想到,原主在家里的地位就是如此。果然父母是真爱,他只是个意外。
王莘:“君榆去扬州父亲那了,要到中秋左右才回来。”
楚严:“那真是太好了,夫人可否赏脸与为夫花前月下。”
王莘笑得灿烂“好。”
几日后,楚严接管翰林院,任命院长一职以及太子太傅一职。
慕容邧总是有事没事将他留在宫中,楚严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圣上不怀好意。
慕容邧:“爱卿,可是家中有事。为何如此着急回府。”
楚严从容回道:“回圣上,微臣家中并无事,只是怕夫人担心。”
慕容邧:“既如此,那今日便不留你了。”
楚严:“谢圣上谅解。”
接下来几日,楚严都以身体抱恙未去上朝。在家重新审视现下局面,不由皱眉“没想到我楚严英明一世,却要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
王莘见他心事重重,不由有些担心:“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楚严故作轻松:“没事。”
王莘:“真的?”
楚严:“真的。夫人放心。”
第二日,上朝。楚严终是去了。
意料之中,慕容邧将他留下。在偏殿候着,此时的楚严早已是视死如归。见慕容邧前来,恭敬行礼:“圣上。”
慕容邧:“你可知朕为何将你留下。”
楚严:“臣愚钝,不知。”
慕容邧:“身处于世,切莫太过张扬,何况天子脚下。楚严,你觉得朕说得可对。”
楚严:“圣上说得在理。”
慕容邧:“楚严,你说朕该如何做。”
楚严:“圣上,恕臣无能。臣,不知。”
慕容邧:“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算了,今日就好好与朕喝一杯吧。”说着走到楚严后边,拿着两杯酒,伸手给他。
楚府,王莘绣着帕子,突然手一抖,鲜血晕染了帕子。不由皱眉,望向窗外,天黑压压,雨滴刺穿云层落下。
楚严接过酒,未饮。开口问道:“圣上觉得,臣下可有用武之地?”
慕容邧:“自是有,可惜太过狂妄自大。”
噗——喉间一股腥甜,一腔鲜血吐出,酒杯应声倒地。
此时殿上一人倒地,两人站立。
我去!楚君榆在一旁看着,简直不要太过瘾。
慕容邧躺在地上带着些许震惊,映入眼帘的是一女子——李书妍。
只见她身着正装,面色黑沉笑得阴森,手握小巧匕首,匕首上鲜血直滴。俯身看着慕容邧:“我说过,别落下我。”
慕容邧倒在血泊里,眼里满是震惊。鲜血不止,艰难开口道:“你…你…是我失策了。”
李书妍:“优柔寡断注定成不了大事,注定要落得如此下场。”
慕容邧自嘲道:“是啊,是我太天真了。李书妍,我只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李书妍嘴角扬起到夸张的弧度,吼道:“那你呢!?你放过李家了吗!?”
慕容邧还想再说,可终是咽了气,死不瞑目。
楚严面对这一切,十分淡定:“娘娘,臣已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处理好了。”
李书妍深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干得不错。不过,这世上不能在有楚严的存在。”
楚严:“娘娘莫不是要出尔反尔!”
李书妍:“若你不想让楚家有事,便听从我的安排。”
楚严不禁失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书妍:“你不用死,只是要换个身份。李谨,李相如何。”
楚严一愣,拱手弯下腰恭敬道:“臣李谨,领命。”
皇宫大火连连,这场雨浇不灭这火,也浇不灭李书妍对权力的狂热。此时此刻她明白了,手里一定要有实权,否则只能做那粘板上的鱼肉。
【恭喜填补剧情100%,奖励200万。】
楚君榆面对这一切,有点恍惚。现下想想原文李谨也不是坏得莫名其妙,没记错。他真正反起来,是在楚君榆做了替死鬼之后。
没想到,这中间有这么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圣上的死是慕容邧间接造成的,详细内容我不想写,你们自己脑补吧。这一章的字数已经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
小剧场:
NPC甲乙:“我觉得,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起码给我们张脸。”
作者:“你们只是工具人,要那么多要求干嘛。”
太子妃刘氏:“那我呢,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你就不多写写。”
作者:“给你身份就不错了,还写?我可没那么闲。”
圣上:“那朕呢,小心朕诛你九族。”
作者:“我不听我不听,你们去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第16章 醉酒求抱
楚君榆下了床,活动了下筋骨,躺这么久骨头都快躺散架了。
楚君榆:12我现在有多少好感度?
【统计中…账号好感度:378万】
楚君榆:还是不够,那要怎么打发时间呢。
楚君榆发呆之际,白修文已进了房里坐在一旁。回神,发现身旁人,突然想到什么便开口问道:“我记得,答应过要与你喝酒。”
白修文有点意外,大哥还记得这事。回了句:“好,我去取酒。”说着便起身。
酒桌上,你一杯我一杯,二人不知不觉已经喝了数十壶酒。
楚君榆将酒送进嘴里,流到胃里一股火辣辣,几次被呛哭。白修文见状,几次劝停都拗不过大哥。
几番下来,楚君榆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摇摇晃晃来到房前,他把自己关了起来,将白修文拦在门外。
这一系列举动,都让白修文无比后悔,没想到大哥撒酒疯是这般模样,不知道会不会伤了自己。
屋里漆黑一片,月光撒落在楚君榆身上,只见他一人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哆嗦。
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眼泪止不住往外淌。封尘在脑里深处的记忆不断涌现,一幕幕在眼前放映。不由让他恐慌不安,嘴里不停喃喃道:“别…别…别不要我,别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们…我会很乖,我可以一直考第一,我可以养活自己,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别不要我…我不是麻烦…我不是垃圾…我不是…我不是…”
房外的白修文听房内渐渐没了动静,不由紧张,大哥不会是出事了吧。心急如焚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脚踹开房门,就见楚君榆这副模样,心狠狠颤了一下。有些心疼,大哥他这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
楚君榆听见这动静,抬头小心看去,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看到的不是白修文,而是那些人。楚君榆面露怖意,猛地向后缩去,双手死死护着脑袋,嘴里一个劲说着:“别打我…别…别打我。我今天很乖,没有做错事,也没有乱说话…别打我…”
白修文缓缓走到楚君榆面前,俯下身柔声唤了声:“楚君榆,是我。”
闻声,楚君榆愣了下,小心问道:“白…白修文?”
白修文怕惊到他,将声音压了压轻声回道:“是我。”
哇的一下,楚君榆哭的更凶了,冲上前去伸手抱着白修文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要我?为什么我都做好了,他们还要打我?为什么我努力按照他们的要求做,还是不能让他们满意?为什么…”
白修文面对楚君榆的投怀送抱,内心狂喜,这波不亏。可听到他如此诉说,心里怪难受的,柔声哄道:“让所有人满意太难了,其实你只要做到自己满意就好了。乖,不哭。”
是啊,人无完人,怎么可能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楚君榆依旧大声哭着,却也没在像之前那般哆嗦。
良久楚君榆擦了擦眼泪,小声唤道:“白修文。”
白修文:“我在。”
楚君榆:“白修文。”
白修文:“我在。”
他一遍遍唤着,他一遍遍应着。
月光下二人相拥,白修文彻底认清了自己对大哥的心意不单单只是敬畏。
还有爱慕。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骄阳升起挂空中,床上的两人相互拥…
楚君榆睡着睡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床好像变小了。睁开眼,便瞧见身旁的白修文。
我去!我都干了啥!
白修文被楚君榆吵醒,看了眼他笑道:“早啊,大哥。”
楚君榆起身,只觉头痛的厉害。不禁皱眉,白修文见状将提前准备的醒酒茶端了过来“给,大哥。”
楚君榆接过,一口饮尽。
白修文柔声问道:“可好些?”
楚君榆回道:“嗯。”
楚君榆:“那个…昨日…我可做了什么?”
白修文:“昨日大哥一个劲抓着我,没办法就在你府上留宿了一夜。”
楚君榆:“就,没了?”
白修文:“没了,难道大哥想发生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楚君榆总感觉白修文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岔开话题道:“你看我一身酒气,也未解衣。我先去洗漱。”说着就溜出房。
白修文不禁失笑,宠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对于楚君榆来说,那就是死亡凝视,白小弟这是,吃错药了?
用过早膳,楚君榆出声问道:“白小弟,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白修文:“一切顺利,现在上官易可能面临流放或秋后问斩。”
楚君榆:“干得不错。”说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白修文又说道:“大哥,最近你可要小心些。孙晓峰那家伙,回京了。”
楚君榆有点疑惑,孙晓峰有阵子没瞧见他了。
见楚君榆如此,便说道:“科举过后,他就去了鄞州除寇去了。他与上官易是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