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渣攻他疯了[快穿][穿越重生]——BY:晏长乐

作者:晏长乐  录入:10-12

  他正想伸手,可就是这么一个细微动作,却打破了所有旖旎。
  对面如春水般温柔的美人瞬间敛眼,所有的缠绵情意好似一场幻觉。厉锦回过神时,对方又是端着那副雪山冰莲的模样。
  拒人于千里之外。
  冰山美人站起身,眼尾瞥过他,只是淡淡道:“这套心法你无事记得常练,对你伤势大有裨益。”
  说罢,他拂袖而去,只余下缕缕幽香……
  厉锦微眯起眼,心中疑云越发沉重。
  *
  宋情依旧每日都要他习练那套奇怪的心法,说是能助他早日痊愈。可厉锦却看得明白,那不过是一套寻常心法,光是这么打坐运气,真的能治好他身上的伤?
  可纵然心中有再多疑问,厉锦也只是旁敲侧击,不敢言明。眼下他唯一可依靠的,也只有眼前这人。
  不过,连日相处,厉锦却越发觉得奇怪。数次他偶然发现,这位宋宫主看他的眼神着实……太过深情。
  不,那不单只是深情,那双含情目藏着太多复杂情绪,厉锦看不懂。他多次在记忆中搜寻,发现自己确实未曾见过宋情。
  这般天仙人物,饶是惊鸿一瞥,也足以令人终生难忘。
  可无论如何,厉锦深信,宋情对自己并无恶意。心安理得地在听雨小筑养伤,他现在唯一焦虑的,便是自己伤势着实恢复太慢。
  即便宋情每夜都用内力替他压制真气反噬,可现在的他,功力恢复尚不足五成,根本无法回去幽冥教找那两个贱人报仇。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锦也越发急躁。甚至有时他会当着宋情何素的面摔杯子,冷言相对,可宋情却视若无睹,依旧每日要他打坐练心法。
  这天,厉锦独自一人在屋打坐,真气行走至心脉之处,愈发沉重缓慢。收势抬眼,最近这阵子,他的伤一直未见好转,此刻无端生起怒意。
  厉锦只觉得宋情所传授他的那套心法,纯属忽悠。一气之下,他索性出门找人问个清楚。
  听雨小筑并不大,可厉锦却是第一去找宋情。他只知对方的房间在东南面,人刚走入拐角,脚下却不处自觉放慢脚步。
  从来都是宋情来他房内,这回他还未见门,却先经过窗户。那人的窗并未关上,从他这角度望去,正好看见一抹雪色身影正站在书桌前,持笔画画。
  他微微弯下身,柔顺的黑色长发如瀑般垂落肩头,那背影高挑瘦削,特别是那腰,不盈一握。厉锦不知怎地,脑中竟浮现自己上前从背后将之抱住的画面……
  下腹处平添像生了把火,积攒的怒意瞬间奇异地化为另一种难以言明的欲望。理智及时出来压下所有不合时宜的冲动,厉锦告诉自己,且不说宋情乃当世顶尖高手,就年龄而言,虽然此人外表如双十年华,可应该也逾不惑之年。
  他需要这位前辈助他伤势痊愈,早日杀回幽冥教手刃叛徒才是眼下最重要之事。其余的绮思,理应抛之脑后。
  厉锦定了定神,却发现窗户里那道雪色身影已放下笔,将案上宣纸拿了起来。
  高大挺拔的男性躯体,如同天工雕刻般俊美面孔,作画之人巧手匠心,一位清逸俊朗的年轻侠客就这么跃然浮于纸上。
  等厉锦看清那画上之人时,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眼中更是瞳孔微缩。
  宋情画的人……是他?!
  只见那往日总是冷冰冰的绝世美人,看着这画像像是满意极了。从厉锦这角度望去,正好窥见对方那含情带笑的侧颜。
  这般动情模样,任何一人见了,都会认为画中此人绝对是他的心上人。
  厉锦心跳加速,一个不可能而又符合此情此景的猜测穿破层层疑云,如惊雷般在眼前闪现:
  宋情……心悦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又很冷清了,难道我们渣渣厉排面不够???各位老公多留言呀~不然我一直有种在单机写作的感觉QAQ感谢在2021-08-03 21:21:47~2021-08-04 20:55: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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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晋家独家发表。
  屋外雨声淅沥, 此时正值春季,细雨绵长的季节。听雨小筑笼罩在一片烟雨中,远远望去, 如矗立于蓬莱仙境般缥缈梦幻。
  西北角的房间内,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盘腿坐于床上, 他双掌上下交叠置于胸前, 双目紧闭。忽然间,男子皱紧双眉, 额头开始沁出薄汗。很快, 他脸上露出痛苦神情。
  一旁软榻上,同样盘腿静坐的雪衣男子似有所感。他马上来到男子身后, 单手运掌贴在对方后背,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他手中慢慢渡过男子体内。
  片刻过后,男子脸上痛苦情态渐渐消散, 神情也恢复如常。
  见厉锦终于平息体内混乱的真气, 宋情收回内力,正想撤掌, 可一只手却覆上他。
  俊美男子半侧过身, 手还抓着他的手。斜眉入鬓,男子一双桃花眼自带风流,勾得人芳心暗动。桃花眼直勾勾盯住身后雪衣美人,眼底燃起不明星光。只听得他喑哑着声,道:“多谢前辈。”
  覆在他手上的那股热气仿佛会灼伤人,宋情甩开他的手,当即冷眼相待,“放肆!”
  厉锦却只是低低笑道:“晚辈并非有意冒犯前辈。只不过,前辈多番替晚辈疗伤, 这番大恩大德,晚辈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言辞诚恳,可那张脸上明晃晃的戏谑直教宋情心中怒火四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厉锦:“姓厉的,你若不想治病,大可现在便走!”
  见他真的动怒,厉锦目光轻轻扫过被甩开的手,整个人靠在竹床墙边,神态懒散,“前辈无须动怒。晚辈,不过是与您开个玩笑罢了。”
  他这口气,倒像在说若是计较,便是宋情过于小气了。
  冷哼一声,雪衣美人脸上浮现薄怒,拂袖而去。
  目送那人大步迈出房门,倚靠在墙边的俊美男子只是将手凑到鼻间,嗅着那股似有若无的幽香,原先带着勾人火焰的桃花眼陡然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野兽般嗜血光芒。
  宋情满面寒霜,正出了门,便遇到正外出采买回来的何素。
  何素跟着宋情多年,见状心知主人动怒了。心思细腻的她一琢磨,当即猜了个七八分。
  “尊主,是否厉教主又惹您生气了?”
  之所以用“又”,是因为近来厉锦行事着实怪异。就连何素也瞧出来,他对宋情似乎……颇有些许暧昧之举。
  宋情沉着脸,不作回答。
  何素却是叹了口气,“尊主,我看那厉锦心性狠辣,不是良善之人。您已经救他一命,已算仁至义尽。又何苦一定要——”
  剩下的话,在宋情一记责备的眼神下自动被咽了回去。
  “我说过,我不但会救他,而且……”宋情回望西北角方向,目光霎时变得深沉,“只要是他想要的,我会帮他通通拿回来。”
  何素自然知道他的打算,可她仍旧替主人心疼,“尊主,可那姓厉的未必会心存感激。更何况,你并未欠他什么。”
  “不……”宋情垂下眼帘,掩去哀伤之色,“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阿素,你无需再劝,我意已决。”
  “尊主……”何素张了张嘴,所有劝阻之语最终皆化为一声叹息。
  多年相伴,她早已知宋情既已下定决心,便是神佛也无法扭转。现在盼只盼,那位厉教主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切莫,让宋情的一番苦心化为流水……
  *
  可出乎何素意料,厉锦对宋情那些暧昧之举,非但未曾收敛,反而愈演愈烈。初时宋情还冷眼相对,可渐渐的,他仿佛也将之视为平常,并不在意。两人一时间陷于奇怪的境地,若即若离,令人捉摸不透。
  “气滞于丹田者,可由太冲起势,接于灵台……”清冷动听的嗓音念着心法,宋情一抬眼,本以为认真听他见解的男人正直勾勾看他,目光肆无忌惮。
  单手支着下颌,厉锦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反问道:“前辈生得如此绝世之姿,是否也是因练这心法?”
  这些天来,宋情早已见惯他这副孟浪之状,闻言,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无稽之谈。”
  男人目光变得深邃,身子往前倾,他与眼前雪衣美人脸对着脸,彼此皆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声音变得沙哑,如深闺夜语调情,厉锦贪婪地巡视这张清冷美丽的脸,又问:“那前辈身上这香气,又是否也因这心法而来?”
  年轻男人特有的火热逼近身旁,宋情望着这张不断放大的脸,刹那间他像是想起什么,竟然有片刻失神。
  然而,这一瞬间的变化却被男人精准捕捉到了。
  强壮有力的手揽上纤瘦的腰肢,厉锦稍稍用力,这抹天人之姿便被自己纳入怀里。他像占有女人般,带着上位者的姿态欣赏怀里美人倾世容颜。
  宋情微微仰头凝视这张俊美的脸,冰雪消融,一双含情目露出它本来温柔似水的模样。
  薄唇轻启,他喃喃道:“是你?”
  厉锦勾起邪肆的笑,“当然。”
  美人目光微动,恍惚间竟隐隐闪着泪花。被这样一双深情的眼凝望,怀里这股幽香如暗丝缠绕在身上,此刻,恐怕只有太监才能忍得住了。
  厉锦想也不想,直接挑起怀里美人下颌,低头吻上那对薄唇。
  唇齿交接像是让宋情突然回过神,意识到他俩此举有多么荒唐,他当场便想推开对方。可手按上那具火热胸膛时,男人却传来一声闷哼。
  他的伤……
  宋情恍了恍神,手霎时便不敢再动。他这样,完全助长了男人气焰,只能任由厉锦不断加深这个缠绵的吻……
  等到男人餍足,终于松开他时——
  “啪”的一声,厉锦右脸顿时出现一记红印。
  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部位,厉锦眼底划过嘲讽,“你为何生气?你不是心悦我吗?”
  宋情微微睁大眼,因长时间被吻而面带红潮的他,此刻就像一朵怒放的花,艳丽无比。
  面对男人的有恃无恐,宋情咬着牙,怒目瞪视这登徒子,最后,他只丢下一句“你放肆”,随后便匆匆逃离此处。
  被甩了一巴掌的厉锦却顿时沉下脸,整个人笼罩在阴鸷之色中。
  那日过后,白天宋情不再来盯着他打坐练心法,唯有午夜才到他房里,运功替他压制体内反噬心脉的真气。
  这夜,宋情替他疗伤后便走了。厉锦躺在床上,双眼却未曾合上。
  丑时一到,窗台传来声响。一道黑色身影翻然入屋,见到他便跪下行礼:“王晋参见教主。”
  厉锦从床上起来,见到下属顿时面露喜色。
  “你果然没事。”
  当日孙从叛变之时,他俩曾约定若逃过一劫,便以暗号相寻。昨日,厉锦特地以想伤势好转想饮酒为由,叫何素到镇上“天香坊”沽上花雕三两七。
  天香坊是王晋设的一处暗桩,三两七花雕酒便是暗号。掌柜的收到风声上报,王晋便悄悄跟踪何素来到听雨小筑。
  王晋那日主动引开幽冥教追兵,最后侥幸逃脱。等他乔装成普通教众重回山上时,却听得厉锦已坠崖身亡的消息。
  如今,厉锦竟然尚存于人世。王晋大喜过望,“教主,一定是圣女大人在天有灵,才保佑您平安渡过此劫。”
  厉锦冷笑,“恐怕连孙从那厮,也想不到本座竟然能活下来。”
  想到幽冥教众口中相传厉锦当日不仅身中剧毒,且被孙从暗算,如今王晋见他面色红润,着实惊奇:“教主,那救了您的是何人?我跟着那女人来这,此处乃长川山,莫非……”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在脑海浮现,王晋又觉得荒唐。当年云烟宫前任宫主宋情可是亲手打败了幽冥教教主厉飞元。这云烟宫,岂会救他们幽冥教之人?
  厉锦看出他心中所想,却并未点破,只是道:“此事你不用管。对了,孙从那边如何?”
  王晋从善如流答道:“禀教主,当日您坠崖之后,孙从那厮曾想立即登上教主之位。可教内仍有许多教众不服,孙从迫于压力,只能先以副教主之职代掌幽冥教。近三个月,公开反对他的李长老、许长老等皆被他暗中除掉,现在教内都是他的人。孙从已经昭告天下,十日后会在幽冥山举行登基大典。而且……”
  说到最后,王晋言辞闪烁。本已铁青着脸的厉锦怒声喝道:“而且什么,说下去!”
  王晋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而且他要迎娶林兰儿,扬言将与她共同执掌幽冥教。”
  “这两个贱人!”厉锦怒吼一声,双目呲裂。可一动气,体内真气却像活起来般,顿时涌向心脉。
  喷出一口鲜血,他身子不稳,幸得王晋赶快扶住,否则他连站都快站不稳。
  “教主切莫动怒!”王晋慌张地想扶他先坐下,可厉锦双目布满血丝,严声吼道:“幽冥教向来唯我厉家马首是瞻,孙从与林兰儿这两个贱人,竟然想平分幽冥教?做梦!”
  他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让这两个联手背叛他的贱人得偿所愿。厉锦推开孙从,抹掉嘴边鲜血,匆匆就往外走。
  可门一开,屋外却是站着挺拔的雪色身影。明月清辉洒落在他身上,宛如给他度上一层柔光。如月神精心雕琢的容颜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定定落在厉锦脸上,像一道凌利坚固的冰墙,阻挡他一切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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