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穿越重生]——BY:迟晚

作者:迟晚  录入:10-15

  他这样说,江倦就更觉得可怜了,他叹了口气,怜爱地说:“算了,王爷,我陪你进宫吧。”
  薛放离问:“你不睡了?”
  再咸的鱼,现在也没法躺平了,江倦说:“路上也可以睡。”
  “嗯。”
  薛放离唇角噙着笑,温和地说:“路上那么久,在本王的怀里睡吧。”


第34章 想做咸鱼第34天
  早起从做人形抱枕开始。
  刚一上马车,江倦就被揽过去了。
  他没吃早餐,车厢里倒是备了不少小食,江倦低头看看,最后还是放弃了,咸咸地靠在薛放离身上。
  薛放离见状,拈了块桃酥喂他,江倦摇摇头,“不吃。”
  “怎么?”
  “会睡不着觉。”
  现在江倦的瞌睡还在,摆好姿势可以立刻入睡,再晚一点瞌睡彻底没了,早起他得恍惚一整天。
  薛放离“嗯”了一声,放下了桃酥,慢条斯理地净手,江倦好奇地问:“王爷,你怎么不吃?”
  这不是第一次了。王爷只热衷于给他投喂,江倦要是不吃,他就会让人全撤走,自己却不怎么碰。
  “不想吃。”
  “可是……”
  王爷病得这么厉害,必须要好好吃饭才行,江倦委婉地问他:“王爷,你是仙子吗?”
  “嗯?”
  “仙子只喝露水,你好像也蛮喜欢喝露水的。”
  薛放离眉梢轻抬,放在他腰间的手把人揽得更紧一些,他低下头,几乎是凑在江倦的耳边开的口,嗓音懒洋洋的。
  “你是,本王不是。”
  下一刻,江倦的肩上落下一点重量,薛放离的下颌抵在他肩上,倦怠地说:“睡吧。”
  话落,他先阖上了眼帘。
  江倦:“……”
  他怎么又成了人形支架?
  为什么每天都有新业务?
  营业好艰难,江倦叹了口气,他本来也要睡了,结果忽然瞄见什么,又多看了几眼。
  王爷的睫毛还挺长。
  看着看着,江倦忍不住上手摸,结果还没碰上去,他回了神,手也被握住了,薛放离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问:“怎么了?”
  被当场抓获,江倦只好实话实说:“王爷,你睫毛好长。”
  薛放离:“不睡了?”
  江倦:“……睡的。”
  话音才落下,江倦的眼睛就被捂住,薛放离坐起来,把他往自己怀里按。
  “你怎么看什么都想摸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薛放离又开了口,江倦眨眨眼睛,突然一阵心虚——上回也是坐马车进宫,王爷睡着了,江倦觉得他唇色好看,就上手摸了一下。
  睫毛晃动间,软软地扫过掌心,薛放离动作一顿,漫不经心道:“你的睫毛更长。”
  也很软。像羽毛,动一下能痒进心坎。
  江倦又眨了几下眼睛,轻柔的触感再次传来,薛放离捂着他眼睛的手加大了力道,“别动了。”
  江倦“哦”了一声,连忙闭上了眼睛,以为薛放离是让他睡觉。
  他现在几乎被牢牢桎梏在怀中,什么都看不见,唯一完好的手也被握着,江倦就这么安静又柔顺地贴着薛放离。
  好乖,太乖了。
  鼻息间萦绕着令他平静的气息,薛放离垂眼望向江倦,这一刻的静谧,是他所享受的,他微微掀起唇角,也又阖上了眼。
  早起让江倦恍惚,高管事也脚步浮虚。他才从红袖阁出来,结果眼还没合一下就被迫上工,明明不用这么早就进宫,陛下都不一定起来了。
  到了皇宫,高管事撩开帘子,他并不意外江倦在补觉,倒是薛放离也在休息,令他颇是无语凝噎。
  高管事:“……”
  所以,他们这么早就来的意义在哪里?
  高管事的动静很小,然而再细微的声响,也还是打扰到了薛放离,他不悦地撩起眼皮,高管事心里一惊,忙要告罪:“王爷——”江倦动了几下,薛放离抬起手,安抚似的揉捏他的后颈。
  他手上的动作足够轻柔,可盯着高管事的眼神却冷得可怕,高管事见状,立刻闭上了嘴,讪讪地放下帘子。
  哦,王妃还睡着呢。
  尽管薛放离什么也没说,但处于高危职业——离王府的管事,高管事还是懂了要怎么办,他对车夫说:“掉头,继续往前。”
  江倦一觉睡到饱,再睁开眼,已经快正午了。
  “我本来只想睡一小会儿。”
  江倦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这么久,他问薛放离:“王爷,你怎么没叫醒我?”
  薛放离语气轻而缓,“本要叫你,但你是陪本王进宫,不如让你先睡好。”
  “其实不用的……”
  江倦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很感动,“王爷你真好。”
  薛放离微微一笑,“没什么。”
  高管事:“……”
  该怎么说呢。
  王爷也没比王妃早醒多久啊。
  王妃在睡回笼觉,王爷也抱着王妃休息了一上午呢。
  高管事眼神复杂地瞅着江倦,在心里哀叹不已。
  唉,他们王爷,心可真脏,就知道哄骗生性单纯的王妃。
  高管事再怎么扼腕,江倦这个受骗者也毫不知情,他下了马车,与薛放离一齐被请入养心殿。
  “陛下——!”
  “我儿出门时,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晚上臣再见他,浑身血污、披头散发,臣自知这孽子大错已酿、罪无可赦,可若非王爷,他又怎会如此?”
  两人一走进来,就看见有人在捶胸顿足,李侍郎跪在地上,几乎声声泣血、字字含泪,弘兴帝却只是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朝他们抬起头来。
  “来了。”
  弘兴帝笑了笑,他抬起下巴,“都坐吧。”
  顿了一下,弘兴帝又平淡地说:“李侍郎,你也入座吧。”
  “陛下,臣——”李侍郎跪在地上,还欲开口,被弘兴帝打断了,“朕既然答应了会为你做主,就会给你一个结果。”
  做主?
  王爷果然被告黑状了。
  江倦叹口气,很是同情地看向薛放离,薛放离瞥来一眼,“怎么了?”
  江倦小声地问他:“陛下说要为他做主,不会真要处罚你吧?”
  薛放离向来行事荒唐、毫无章法,不乏有人进宫告御状,他从未放在心上,这一次也不例外,薛放离笑吟吟地说:“应当不会。”
  应当?
  不是肯定的说法,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发生,江倦一听,更不放心了,他对薛放离说:“王爷,你快与陛下说清楚。”
  他拧起眉心,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薛放离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料到江倦会如此上心,他一怔,随即缓缓地笑了,“没什么事。”
  “有事的。”
  江倦好怕他被扣锅,比薛放离本人都还紧张,“王爷,你不能就这样听之任之,让他们说你不好也不解释。”
  薛放离与他对视,少年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连此刻的担忧与紧张,也都因他而起。
  江倦的专注,薛放离总是格外享受,他本可以告诉江倦,他说没事是真的没事,但他又贪心地想再多获得片刻的注视,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王爷。”
  江倦又唤了一声,薛放离只是垂眼望他,并没有要开腔的意思,江倦不解地看着他。
  王爷怎么什么也不肯解释?
  明明王爷什么也没做错。
  江倦有多怜爱王爷,现在就有多气恼,他慢慢松开了手,自己低着头坐好。
  有点生气。
  江倦其实很少生气,他本是性格就好,再加上心脏太脆弱,根本无法负荷这种负面又浓烈的情绪。
  可这会儿江倦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也被人误会过,知道被扣锅有多难受,但是王爷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甚至也不肯解释。
  江倦垂下睫毛,安静得一反常态,薛放离见状,伸手揽他的腰,却被江倦轻轻地推开。
  “陛下……”
  薛放离皱眉,江倦也轻轻地开了口。
  弘兴帝看他,“怎么了?”
  王爷什么也不肯说,江倦再怎么生闷气,也忍不住替他解释:“昨日在书肆,王爷好心报的官,好像没什么好做主的。”
  “是不是王爷做得对,有人在书肆行凶,他报官阻拦才没酿成惨祸,您打算做主——做主重赏王爷?”
  弘兴帝听完,愣了一下。
  江倦这番话,回护之意倒是明显,只不过——他的做主,向来只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弘兴帝这次如此打算,过去也无一例外不是这样,李侍郎长跪不起,就是知晓他格外纵容薛放离。
  江倦神色认真,弘兴帝看看他,又看看薛放离,忽然惊觉一件事情。
  老五的这个王妃,和老五倒是亲近,既不怕他,也愿意维护他。
  想到这里,弘兴帝欣慰不已,他本想给李尚书一分薄面,现在却改了主意,弘兴帝连连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老五报官有功,有赏,重重有赏!”
  李侍郎一愣,他从昨日跪到今日,可不是为了看弘兴帝赏赐离王,他老泪纵横道:“陛下,千般错、万般错,都在臣那孽子身上,可王爷又岂无辜!”
  江倦听得奇怪,忍不住问他:“王爷不无辜,难道是王爷捉着他的手行的凶吗?”
  李侍郎让他问得一滞,沉声回答:“回王妃,王爷并未。”
  江倦不解地问他:“那王爷怎么会有辜?”
  “还是说王爷用了什么术迷了他的心智,让他在书肆行凶伤人?”
  李侍郎:“……”
  李侍郎被堵得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咬着牙道:“王妃有所不知,那一日是王爷恐吓臣那逆子要割了他的舌头,臣那逆子才会惊怒交加,失了理智,酿成如此惨祸。”
  江倦听完,觉得好奇妙,他想了一下,走到李侍郎跟前,“啪”的一下给了李侍郎一巴掌,声响很是清脆,但其实是很轻的一下。
  李侍郎一阵错愕,随即他反应过来什么,涨红了脸,“王妃,卑职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羞辱卑职?”
  江倦回答:“你胡说八道,惹我不开心,我怒火中烧,烧没了理智,才给了你一巴掌,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李侍郎:“???”
  江倦替他说出了心里话,“很没有道理对不对?”
  “我不该打你,所以你也不该把过错归咎在王爷身上,”江倦跟他讲完道理,还顺便道了个歉,“对不起,我怕讲不清,所以才对你动了手。”
  李侍郎:“……”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憋闷不已,却又无话可说,毕竟江倦是在用他的那套说辞堵他自己。
  弘兴帝看得瞠目结舌,片刻后,竟是抚掌无声地笑了出来。
  江倦动完手,又坐了回去,薛放离也笑着抓起他的手,正要问他疼不疼,结果还没完全握住这只手,江倦就已经收了回来,一眼都不肯看他,还在生闷气。
  生气归生气,并不妨碍江倦维护王爷,停顿了一下,他又对李侍郎说:“王爷脾气这么好,不会轻易割人舌头,除非令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应该从令郎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迁怒王爷进宫告黑状。”
  李侍郎:“?”
  他震惊地盯着江倦,满腔的怒气都忘了发出来。
  王爷脾气这么好?
  离王脾气好???
  李侍郎有点恍惚了。
  别说是李侍郎,连弘兴帝都极为惊诧,但到底是天子,他只好将手握拳抵在嘴边,佯装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脾气好?
  老五脾气好?
  他给他这个王妃灌了汤吧???
  弘兴帝一时心情复杂,他瞄了眼薛放离,却发现他这个儿子自己对这样的评价都处之泰然,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怎么吃惊,也只好强行镇定下来,弘兴帝微笑着颔首道:“嗯,是的,老五确实……不错。”
  李侍郎瞪大眼睛,一时间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可是陛下,王爷兴许脾气很好……”
  说出这几个字,李侍郎胃里简直在狂泛酸水,他低声道:“可王爷再好的脾气,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吧?臣听说,曾有人触怒王爷,王爷便让人砍尽他的四肢,割了他的舌头,就这么养在猪圈。”
  “还有午夜归家却迷了路的樵夫,他向王爷问路,却被王爷活生生地剥了皮。”
  李侍郎道:“也许昨日恰好赶上了王爷心情不好,臣那孽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哪一处没合王爷的眼缘,王爷便恐吓要割了他的舌头。”
  江倦睫毛一动,他从坐回来开始,就又低下了头,根本不理会薛放离。
  本就觉得他的状态与往日不同,薛放离始终紧紧盯着江倦,他不在乎李侍郎说了什么,却连江倦一个再细微不过的反应也不曾放过。
  此刻,见江倦睫毛轻掀,眉心也慢慢地拧了起来,薛放离的神色染上几分阴鸷。
  少年在抗拒什么?
  是因为李侍郎说的话?
  听说,全是听说,不是口口声声相信他吗?
  无尽的怒气涌上心头,他的那些暴虐、疯狂在侵蚀着理智,薛放离深深地看了眼江倦,一改先前漠然的态度,缓缓地抬起头。
  李侍郎又道:“还有一件事,似乎发生在城南,有那么一户——”“够了。”
  薛放离嗓音淡漠地开了腔,弘兴帝知晓他的脾性,这是不耐烦了,尽管觉得颇是诡异,不过弘兴帝还是有意替他兜着“好人”这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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