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派身边醒来后[快穿][穿越重生]——BY:苏城哑人

作者:苏城哑人  录入:11-01

  而相对的,殷教授自然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但此刻没有过往记忆却调查过原身的郁镜之肯定不明白,所以才有现下的试探与兴趣。
  楚云声稍一思索便清楚了如今的境况,于是面不改色道:“郁先生,可容我再问一句,您是当真于我无意?”
  郁镜之怔了下,有些意外地抬了抬下巴,饶有兴致地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楚云声目光专注,嗓音平静得如在念酸腐经文,话语却刺得人耳痒:“若是,楚某解带宽衣,拾玉取香,于榻边,于窗内,于镜前,与郁先生暖身温脚……若不是,愿请罪。”
  无人添炭,壁炉的火却忽地旺了起来。
  厅内的光昏昏然,郁镜之便觉头也被熏得蓦然昏了。
  他原本只是心血来潮,想要戏耍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找上他的公子哥,给他点教训。
  但眼下,却不知为何,忽然口干舌燥起来。
  郁镜之敛去笑意,漠然盯着楚云声,眸光明灭难定。
  片刻后,他向后靠进了椅子里,一只搁在毯子上的脚抬了起来,隔着半张茶几,缓缓踩上了楚云声的膝头。
  布料擦着脚心,像火舌在舔舐。
  这答案太过显而易见。
  楚云声探手擒住那截脚腕,倾身压上徐徐晃动的安乐椅,敞开的大衣将椅上的青年裹住。
  料子精细的长衫堆到椅边,旖丽汗潮的脸靠向壁炉一侧。
  火焰跳跃,明明灭灭的光影交错浮动,那只尚还握着书籍的手由松至紧,又由紧到松,最终苍白的手背蒙上了瑰丽的绯红,骨节颤抖,筋络微凸,似是痉挛般张开了五指,任由那本厚重的书籍重重砸在了地上。
  座钟发出鸣响报时。
  窗外的雪簌簌地落,越来越大,不时有枯枝被压折的声响传来。
  楚云声抱着人踏上楼梯的最后一阶,脊背靠在走廊冰凉的墙面上,从紧绷到缓缓松懈。
  肩侧感知到刺痛凌厉的抓伤,楚云声微低下头,迎到两片湿润的唇瓣的同时,耳边听到了咔哒一声轻响。
  唇舌温存触碰。
  怀里的青年手中却多了一把从墙壁暗格内取出的枪,拉栓上膛,幽黑危险的枪口瞬间就顶在了楚云声的太阳穴上。
  枪口冰冷,刺激着皮肤下的神经。
  而握枪的青年却还浑身湿热,依偎着他,眉目含着旖旎情丝一般,贴着他的脸温柔地笑着,与他接吻。
  极致的危险如拉紧的弦,几乎将缠绵催成战栗。
  一枪毙命的危险近在咫尺,楚博士却凭着与殷教授几辈子的丰富对线经验,丝毫不慌,抱着人的手臂仍是稳稳当当,一丝不动。
  枪口就这样静止般抵了片刻,郁镜之忽然轻声道:“如今我手还抖着,楚少就不想将这枪抢来玩玩?”
  楚云声没答话。
  郁镜之侧脸滚下的汗珠漫进了他的唇缝,有点涩涩的凉意,楚云声体味了下这温度,问:“冷吗?”
  没人答他,几秒后,耳畔传来一声短促的嗤笑,郁镜之从他身上退开,双脚踩在地上,看也不看楚云声便提着枪转身,沿着走廊往前走,姿态坦荡从容得完全不像满身狼藉之人。
  走出去一段,他脚步一停,微侧过身,瞥了眼楚云声:“楚少不是要谈生意吗?书房在这边。”
  走廊里没有开灯,四处黑暗,唯有尽头落进来一片雪色映出的明亮月光。
  楚云声看了眼郁镜之僵硬微颤的双腿,披着大衣起身。
  郁镜之的书房极为简单,估摸是清过,半点见不到从前金公馆豪奢的派头,反倒是透着空荡的冷硬清寂。
  书房有换洗的衣裳,楚云声拿了件长衫换上,回过头,却见郁镜之半点羞耻都没有,拿过汗巾随意擦了擦身上,就裹上了件绸布睡袍,似乎是真觉着冷了,外头又罩上了铁灰色的军装大衣,将慵懒随性与酷烈冷厉诡异地揉杂在了一处。
  他将手里的枪一扔,靠到桌边,面目冷淡沉凝,像尊没有念头的雕像,一扫之前的温文尔雅。若非眼尾潮红未去,楚云声甚至想不出方才他一身欲望的模样。
  “说说吧,楚少爷。”
  郁镜之看向楚云声,神色平淡:“想办个什么厂子,要多少银元,配什么人,或者,想怎么糊弄楚家?”
  楚云声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办厂子糊弄爹娘这种愚蠢的问题,而是直接道:“我要先办个药厂。银元和得用的人,楚某不会管,要靠郁先生了。”
  “药厂?”
  郁镜之挑眉,继而好笑地摇头道:“你既付出了令我满意的东西,那我答应你这件事也不是不行。只是东西我可以给,事我可不想管。不论是北平还是海城,药厂,可没那么容易开下去。立足之地不好找,待立了足,做不出事来,便只有大洋打水漂,听个响儿,做出事来——”
  郁镜之的手指敲了敲压在桌面上的那张英文地图,指尖绕着华夏的版图滑了一圈,掠过数个国家的名字:“群狼环伺……你猜,你能活几日?”
  楚云声看着郁镜之眼底的情绪,道:“这便是我要和郁先生谈的生意。我若有青霉素,有更有成效的消炎药、止血药……救命药,郁先生可以保我活几日?”
  按在地图上的手指一僵,郁镜之若有所思地侧过脸来,笑意温和,眼神却冷如刀锋:“楚少这话问的,那些好玩意儿,自然是能保人长命百岁的。”
  “不过,骗子……通常可活不了百岁。”
  几乎犹如实质的杀气和探究落在了身上。
  楚云声面容依旧平静:“郁先生的顾虑我大致清楚,若郁先生方便,可从今日起,软禁我至事成。”
  郁镜之问:“你代表谁?”
  楚云声道:“郁先生大可去查。”
  书房内陷入一片垂死潭水般的寂静之中。
  片刻,郁镜之收回目光,低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想自请囚禁的。但郁某可没有金屋藏娇的喜好,只是世道险恶,外头乱得很,随便出去跑跑,说不得就断了腿,丢了命……楚少为了自身安危,也应当留在我身边,轻易不得离。”
  楚云声看着郁镜之,也勾起唇角,慢慢笑起来。
  “郁先生说得是。”


第159章 穿到《民国梨园》 3 正月十四,海……
  许是觉着楚云声的态度乖觉到有异,郁镜之便又多瞧了他几眼,继而竟允了他回旅馆收拾物品,再搬住过来。
  楚云声本无所谓回不回,但原身周围还多少缠着些官司,总要解决,于是答应了。
  只是临去之前,楚云声也没忘了另一件正事,对郁镜之道:“郁先生素来不是爱热闹的人,今日腊月廿九,却不知为何办了这场舞会?”
  郁镜之拢了拢睡袍松散的领子,边抽出根雪茄,边侧目道:“楚少好奇这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云声丝毫不顾忌言辞,单手扣着大衣纽扣,提醒道:“这是北平,不是海城,郁先生设下的宴,来的恐不一定都是人,也或有魑魅魍魉,暗中窥伺。郁先生刚应了楚某长命百岁,便该小心,方不毁此诺。”
  火光从唇边一划而过,弥散淡淡的烟气。
  “楚少这是在关心郁某?”
  郁镜之微微抬了抬腰,抿唇笑:“楚少知不知道,聪明人要装傻很容易,但蠢人若要扮聪明却很难?今日楚少在我这儿多说一句,便是多掀掉一层皮,郁某也不知你是聪明还是蠢了。”
  说罢,郁镜之扬眉,探手在桌上一按,响了暗铃。
  没一会儿,书房门外便传来了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到得门前停下,响起一道冷静粗犷的男声:“先生。”
  “进来。”
  郁镜之淡淡道。
  进门的人是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穿短打褂子,像丢到街上都分不出模样的那种普通汉子,只额角高高鼓起、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当是练过武,有一身功夫的。
  郁镜之朝这人吩咐了几句,命他跟着楚云声回去旅馆一趟,说完又看了眼楚云声,笑意清浅:“下了大雪,夜要深了,刘二开车送你,楚少早去早归。”
  说是开车护送,实际自然是监视。
  楚云声没有多言,颔首应下,跟着刘二往外走,到门廊处时,从衣架上摘过了进来就搁下的帽子。帽上的雪水早就凉了,扣在头上,耳廓冰得尽是潮意。
  刘二一路领楚云声避开前头,从金公馆后门出了门,坐上车。问清楚云声之前的住处后,就沉默着开起车,朝旅馆而去。
  这场从傍晚便起了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着,伴着呼啸凛冽的北风,将枯败的树木与那一串串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都吹得摇摇欲坠,七歪八扭。紫禁城横平竖直的宽阔街道上已没了几个行人,灰扑扑的墙角檐下偶尔有些凸起,恍惚地露出些脸面来,是已成了冰坨的乞儿流浪汉。
  或是野狗野猫之类,也没什么差别。
  车窗上蒙了层水汽,楚云声渐渐再看不清外头,于是便收回了目光。
  他从来不自认为是个心软的好人善人,若他是,此时便该停下车,装模作样些,去暖那些没了气息的冰疙瘩。
  但他不是。
  他没有去想这个世界究竟是数据的枯燥构成,还是衍化而出的真实,因为这个答案他心中早有猜测,更何况真与假,都不会影响他的所作所为。他只是在无比清醒理智地思考,那些微小的没有过多思虑的善心,是否是杯水车薪,是否是治标难治本,更或者,若他真的送出了杯水,又会为无辜者招致多少祸患。
  人皆不患寡,而患不均,在那些冰疙瘩中同样适用。
  更何况,这是北平,遑论他处?
  金公馆的舞会乐曲仍袅袅难去,胡同里的尸骨却已成了鼠类的洞穴。
  这段时期,这些场景,在楚云声最初的记忆中已成为了古早的历史,隔着层厚重难触摸的玻璃,只可考,难窥清。
  而如今这个世界,许多人或事与那些史料或许不同,但大致的走向却一般无二。
  家国飘零,命如草芥。
  楚云声从前在书页中瞧见这些,只当是冰冷的沉重。但眼下身处其间,却只觉单薄孱弱,千疮百孔。
  他头次这般迫切,想要自己的厂子一间一间快快地建起来,成屋成舍,产药产器,坚守捍卫。
  心头琢磨着一份份计划,楚云声不期然又想起了郁镜之。
  之前几个世界,殷教授展露出的城府与防备最深的,当是小皇帝陆凤楼。但陆凤楼的成长环境和经历却又与郁镜之完全不同,就目前郁镜之显露出的性情,却是如这个时代一般,比小皇帝沉重上许多,也更捉摸不定。
  面对这样多疑善变的人,楚云声也清楚,自己最好收敛些,不要有什么出格的表现。但时事如此,他不想空耗。
  左右最坏结果,也就是那把枪疑了他恨了他,开口射出一颗子弹将他崩了。
  这没什么好怕的,他也不会怪郁镜之。
  如此想想,楚云声来到这个世界后略泛起的一些燥意便也慢慢平了,只剩下坦荡敞亮。
  刚在路途的颠簸中通透了己心,前头车就停了。
  旅馆到了。
  楚云声循着原身的记忆,踏着雪进门上楼,刘二跟在后头,停在了楼梯口,没进门。
  这座旅馆也是老式的临街小楼,后头隔半条街,就是大栅栏,从窗口望出去便能瞧见一片灯火辉煌的热闹。丝绸商店挂着牌匾,大药堂挑起了幡,还有些茶庄戏园喜庆地聚着人,飘着曲儿,唱瑞雪兆丰年。
  原身在这儿住着,一个大套间,自然是不便宜。楚云声在房间内翻找一番,只找出凄凄惨惨的两块大洋,并着零星几块铜元。
  他算了算,还不够还上欠下的房费一个零头的。
  于是楚云声拉开门,朝门外的刘二道:“刘兄弟,可能帮我补上住店费用?”
  刘二警惕审视的目光一滞,虚虚扶向后腰的手也是一顿,像是不太相信一样,沉沉道:“楚少爷身上没有钱?”
  楚云声:“花完了。”
  刘二看着他坦然从容半点不害臊的模样,心里又错愕又鄙夷这奢靡的大少爷,但面上却没露出什么,而是迟疑片刻,想着郁先生的态度,道:“楚少爷快些收拾,离开时我寻老板为您补上。”
  楚云声点点头,深感郁镜之实在是有钱,就连身边一个下属都比自己富有。
  两人正说着,狭长的过道内突然传来一声门响。
  楚云声斜对面的房门开了,走出来一名抱着书、戴着圆框眼镜、身着长袍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一眼看见楚云声,便是目露惊喜:“同孤兄,方才我找你还不在呢,这是从何处回来了?正巧,你借我的几本书我都读完了,应当还你。”
  同孤,是楚云声的字,取自杜甫的“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意指自身,又喻指心念。
  楚云声记得自己是生在现代社会的,没有取字,但陡然听见这声同孤,却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好似这正是自己的字,用了许久,被许多人唤过。
  “露斋,你还未歇?”
  楚云声应了声。
  原身的记忆中有这个人。
  此人名叫张篷,字露斋,正是那个以海城老乡身份成为原身熟人,引导他去郁镜之舞会的人。
  按照原身记忆中对此人性格的印象,现在见到他参加完舞会回到旅馆,必会问些舞会上的事,同他吹捧一番。
  但眼下,这张篷却像是另有顾忌,没有主动挑起那番话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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