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准则[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莫淮

作者:莫淮  录入:11-20

  “在下不敢逾越。”洛轻声说道,“有容佩姑姑在公主殿下身旁侍候着。”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似乎是在审视洛的话中有几分真,但很快,他就沉着脸起身回了宫,侍卫跟着身后保护着皇上的安危,徒留洛和魏礼站在马车旁。
  青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魏公公,正要说些什么时,魏礼露出了一个稍显谄媚的笑容来,弯着腰道:“洛公子随老奴过来。”
  魏礼将洛带到了宫内兴乐殿,和漠长喻的寝殿紧挨着,“洛公子就现在此地歇息一晚,等明日陛下早朝结束后再另行安排。”
  “有劳魏公公了。”洛颔首,宫殿的内侍连忙迎着青年,将人恭敬的领进殿内。一个身体康健的男人住进皇宫,怎样都于理不合,而殿内竟无一位侍女,仅仅只有太监在忙前忙后,想来也是漠长喻的安排。
  “洛公子,夜已深了,还是先行休息吧。”瞧着洛似乎并没有睡觉的意图,内侍小李子赶忙说道,他也不明白此人是什么来头,竟让魏公公都礼让三分。
  “嗯,有劳。”洛礼貌的说到,并未将太监当做阉人。随着小李子进了寝房,避开了对方想要为他宽衣的手,“抱歉,在下不太习惯。”
  “没事,洛公子。”小李子眯眼笑着说,安静的站在一旁,接着为青年合上窗户烧上了暖炉,床帘账前的安神熏香也被点燃,做完一切打理后,他才小步后退着关上了寝房的门,自己恭顺的站在门外,垂着脑袋。
  在此时,洛才勉强放下了紧绷的心弦,但就算只有他一个人的寝房,也不敢太过自由,毕竟如今他这也算是深入虎穴。
  青年脱下外衫,端起铜镜瞧着自己嘴上的红肿,稍微有些床-事经验的人恐怕都晓得自己经历了什么,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将镜子放回原处,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几口,便穿着里衣吹灭蜡烛,躺在床上。
  在漆黑的环境中,洛原以为自己不会轻易睡着,但一沾枕头,困意便不自主的袭来,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都安置好了?”漠长喻坐在床上,纱帘放下,让人朦朦胧胧看不清容颜。
  “是,老奴擅作主张将洛公子暂时安置在了兴乐殿。”魏礼作揖道。
  “你倒是会揣摩朕的心思。”漠长喻眯了眯眼透过纱帘瞧着魏礼,语气说不出是好还是坏,良久,他才大手一挥,“朕要歇息了,出去吧。”
  清晨,天已大亮,洛将自己蜷缩在温暖的被子里睡得正香,寝房的门却被悄悄打开,但很快便关上了门。来人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直直走到床前坐下,细细瞧着半张脸都被遮盖住的青年,只觉得有些可爱。
  “怎么,不想见到朕?”从漠长喻在门外的时候洛就已经醒了,但他依旧作未所知的模样闭着眼装睡,“朕知道你醒了。”
  话说到这份上,洛不得不睁开了眼,准备下床给皇帝行礼,但很快就被漠长喻按住了肩膀,男人穿着玄色龙袍,上面由金丝构勒出花纹,今晨倒未像昨晚那边随意,束发戴上冠冕,玉旎垂落发出响声,看样子是刚下早朝就过来了。
  “快些起床收拾。”漠长喻笑了笑,“一会儿陪朕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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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暴君守则3
  洛有些不自在,在他起身的时候漠长喻竟无知无觉的坐在床榻上看着他,无法,青年只能到屏风内更衣。
  隔着白纱,听见男人带着笑意说:“你是怕朕做些什么吗?”
  “在下...只是未曾有他人看着更衣的癖好。”洛动作一顿,回应到,带了些情绪。
  “哼,倒是胆子大。”男人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倒也听不出什么不虞来,他盯着屏风上的绣着的荷花,只觉得碍眼的紧。
  随心所欲的帝王从来都是任性而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进了这里,就是他的,包括人。漠长喻抬脚朝青年处走去,嘴里还关却的问到:“洛卿可是不懂怎么穿我漠国的衣服?”
  这话一出就定然是借口,徐国与漠国相邻,许多习性都是相通的,更遑论这衣服打扮。洛正系上大带,就瞧着漠长喻靠在屏风上下扫视着他,玄色衣物倒是衬得对方脸蛋愈发白皙起来。
  “这颜色很是衬你。”漠长喻眯了眯眼,沉声说道,白色蚕丝绣出的飞鹤,更是让青年多出几份侠客气来。
  洛沉默着还未披上外衣,便被男人从身后环住了腰,耳边传来漠长喻的声音:“都说女人楚腰纤细、盈盈一握,朕瞧着你也倒不逞多让。”
  “陛下,别误了用早膳的时辰...”青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在自己的侧颈落下几处轻吻,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紧绷着身体,几乎快要逃脱。
  “朕是皇帝,自然是他们等着。”漠长喻语气不善,似乎是被打扰了兴致,掐了一把洛的腰便放开了对方,看着人披上墨色外衫。若说作为长公主的侍卫,是从未穿过这等衣物的,未曾想漠国皇帝竟如此善待于他。
  养心殿内,自然是讲究食不言,但偏偏身为皇帝的漠长喻没了那份心思,让青年与自己挨坐在一起,还贴心的命魏礼为对方夹菜,喝完粥后,洛实在是饱了,而男人早就用膳已毕,撑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注视让青年生出几分燥意来,放下筷子礼貌的冲魏公公颔首。
  “不多吃些吗?太瘦了。”漠长喻勾起嘴角笑着问,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尚未褪去婴儿肥的青年,捏起来总是软软的,让人手痒。
  洛却是垂眼,不再回应男人的调笑。
  西房是养心殿中皇帝处理公务召见大臣的地方,洛有些无措的站在漠长喻身旁为男人磨墨,只要稍微一瞟,便可看见案上奏折的内容,若有被有心人知晓,定会当做细作处理了。
  “洛卿可是累了?”漠长喻将手轻轻附在对方的手上,温柔的询问。
  “在下...”
  “朕称你为卿,那洛卿应当自称什么?”漠长喻眯了眯眼,借力让人坐在腿上,环着青年的腰,抬眼瞧着人慌乱的神色。
  “...于理不合。”洛轻声说道,他是徐国的臣,怎能认作漠国皇帝为主。
  “什么理?”漠长喻不悦道,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狠意来,“在漠国,朕就是理,朕让你如何,你就当如何。”
  洛垂眸不语,眉头微蹙,不知该作何回应,现今龙心不悦,他也无可奈何。
  “或者说,非得要朕攻破徐国城池,你才会认朕为主?”似是威胁,漠长喻面色阴沉。
  “跪下。”
  洛面无表情的跪到了地上,背挺得很直,垂眼看着地面上的龙靴。
  “看着朕。”漠长喻似乎总是想让青年看着自己,让自己成为对方视线内的全部,甚至于,世界的全部。
  就算是被迫跪在地上,洛的脸上也并未有万分不情愿,抬着脸,墨色的瞳孔注视着漠长喻不高兴的神色。
  皇帝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有些心慌,他不得不感受着对方带来的压迫。
  漠长喻居高临下的瞧着青年白皙的脸庞,若说刚才着实有些过火,但他就是无法忍受那人违背自己的命令。
  “现在告诉朕,你应当自称什么?”漠长喻逼问道。
  洛咬着下嘴唇,不愿回答。
  “呵。”男人轻笑一声,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垂下眼帘看着青年油盐不进的固执模样,唤道,“魏礼。”
  魏公公目不斜视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洛的身后冲皇帝恭敬的作揖,“陛下。”
  “告诉徐国的使者,朕答应他们皇帝的和亲。”漠长喻勾起嘴角笑着说,语气中压抑着难言的兴奋,他的视线却一直放在洛的身上,未曾离开过一瞬,“但是,得换人。”
  “朕不喜欢他们那长公主。”男人微微倾身,勾着洛的下巴,“不过这名侍卫倒合了朕的意。”
  洛猛的睁大了双眼,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眼中的兴味,有些急迫:“陛下!”
  “老奴明白了。”魏礼隐晦的看了一眼青年挺拔的背部,循了皇上的话便离开了。
  “魏礼,下去。”
  “朕告诉你什么是理。”漠长喻说。
  “天是理,朕就是天。”
  这简直是最折辱人的法子,入了后宫,他便再也无法上战场,再也无法回家。
  洛有些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
  “不用你认朕为主。”男人心满意足的靠着椅背,“改叫夫君了。”
  “为何...”洛咬着下嘴唇,不知该做何回应。
  “朕要你。”漠长喻面无表情的说到,眼中压抑着浓重的黑暗,漆黑的如同鲜血的粘稠,他一双丹凤眼写尽了帝王的无情。
  从身到心,朕都要。
  ————
  “什么?”得知消息后,徐舒景瘫坐在椅子上,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她愁容满面的看着一旁暗自神伤的容佩,忍不住叹了口气,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漠国皇帝竟然是个断袖!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啊?”容佩连忙跪在公主面前,磕了几个响头,“请殿下救救洛秋吧。”
  “本宫如今也自身难保,还怎么保他?”徐舒景揉了揉眉心,千愁万绪都在心头郁结。昨晚是他们与漠国皇帝的初次相见,那男人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径直将她身旁的侍卫带走了,结果第二天却迎来这样的噩耗。
  容佩跌坐在地上,怅然若失,那个在男女情-事上如同木头一般的少年郎,真的可以在深宫中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吗?漠国皇帝怎可能真的看上了他,分明只是换了个法子折辱徐国公主的脸面罢了。
  “明日宴会,容佩,若是寻得机会,将这封信交给洛秋。”徐舒景找来纸笔写下了信,折叠好后交给了容佩,“他这也算是替本宫挡下一劫,就当本宫欠他一个人情。”
  “是...殿下。”容佩声音干涩,强忍着不愿落下泪来。
  “放下他吧。”徐舒景又叹了口气,“从此往后,便不是同路人了。”
  极尽奢华的宴会上,除了宴请徐国使者之外,还有漠国的大臣,波谲云诡下,皇帝在上座,旁边则第一次安排了别的位置,漠国臣子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绝世美人勾住了皇帝的心魂,但瞧着对面徐国长公主也正在原处,还能有谁呢?
  随着漠长喻身着玄色龙袍牵着一名男子走上主座,宴会才正式开始。这举动也让臣子大吃一惊,皇帝后宫向来无人,此次一来竟收了个男人,着实惊世骇俗,但没人敢多言一句。
  “可会饮酒?”漠长喻低声询问着身旁温顺的青年,满是愉悦之情。
  “未曾。”洛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他从没喝过酒,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几何。
  “那爱妃可得好好品一品这新酿的桃花酒。”这句称呼一出,洛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忍不住抬眼看着漠长喻,不出所料的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恶趣味来。于是青年也不做回应,只是温顺的抬起酒壶为两人满上酒。
  “...臣敬您。”洛端起酒杯,一双墨色的眸子不含任何情绪的注视着漠长喻。
  “若是要和朕喝交杯酒,才有几分诚意。”漠长喻端起酒杯故意为难,洛抿抿嘴,继而坚定的看着对方,僵硬的笑了笑,“交杯酒当然要等洞房花烛夜。”
  “你只是妾。”漠长喻眯了眯眼,不客气的说道,仰头率先喝干了酒,“洞房花烛是和妻过的。”
  “臣知晓了。”洛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饮完酒,将杯子放在矮桌上,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视线,他偏头望去,长公主身后的容佩正盯着自己,见他看了过来,连忙低头为徐舒景布菜,
  “是臣逾越了。”
  洛不懂现如今的情绪是什么,有些空落落的。
  “你在看什么?”漠长喻自然也注意也注意到了那道视线,面色不虞的问。
  “臣只是随处看看。”洛不愿多言,斟满了酒。
  “你的女人?”漠长喻捏着对方的手腕,怫然不悦。
  “不是。”男人的力道很大,洛忍不住蹙眉,“只是故人。”
  “故人?”漠长喻挑眉,看着下方端坐的长公主,轻笑一声,“朕警告你,无论以往如何,此后,你只能是朕的。”
  帝王向来薄情,嘴上说的喜爱又能持续多久呢?洛垂眉,点头称是。
  漠长喻揽着青年的肩膀,不顾他人眼神,径直亲了亲对方的侧脸,看上去就像个耽于酒色的昏君,但男人却清醒无比,他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那个女人,杀气腾腾。
  作者有话要说: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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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暴君守则4
  “陛下。”徐舒景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光景,她略一垂眉,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她今日身着淡紫色高腰襦裙,看上去端庄典雅,和那晚惊慌失措的女人截然不同。
  公主微微勾唇,一双含情眼水光潋潋的仰望着坐在上座身穿玄色龙袍的男人,“此乃两国之间的大喜事,景悦借此机会敬陛下一杯,愿两国结百年之好。”
  景悦是公主的封号,在漠国皇帝面前,她可没有自称本宫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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