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能独自奋斗。
唉!
“盟友?”
大师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盟友就是应风啊,还是说这里其实他们还有别的盟友!
正当他们揣摩着大师话里的意思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些动静,几人转头望去,就看到了刘知府带人上来了。
看到玄明玄济光头,刘知府便猜到了他们大概就是昨天进来的一行人。
他颇为有礼,道:“打搅几位大师了,在下通州知府。不知几位这时候来我们通州是有什么要事要做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府上详聊。”
这时候他们哪儿有心情去什么什么知府家啊!
再说了,这知府多半什么也不知道,月杀教的细作遍布通州,根本不知道哪些是他们的人,这会儿自然不打算跟着去,万一这个知府也是月杀教的人如何是好。
玄明正准备拒绝,屋子里传来了大师的声音。
“可以啊。”
这语气带着些许欣喜,似乎是完成了一件好事。
搞了半天,易芒总算是搞出一个还像样子比较精准的齿轮了。
他难免有些高兴。
至于屋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在意,也根本没注意。
玄明:这!
突然想起了大师之前说的盟友,这会儿又突然说“可以”,难不成这通州知府可信,而且还会在这次水患中起什么作用!
“确实有些事情,想要和知府大人谈谈。”玄明这会儿换了口风。
屋内,易芒拿出刚刚做好的齿轮,扣在一起拨动了一下:“对上了。”
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屋外,大师果然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们如果走了,留大师一个人在这里吗!这如何使得,还是只他一人去吧,至少把玄济留在这里。
玄明:“不过,这谈话的任务,只小僧一人......”
屋内,易芒继续做起齿轮,看着顺利完成的零件,难免感慨了一句:“集中力量才能顺利完成事情。”
自己也是能搞定的嘛!
“......可能也不行,我们都跟知府大人前去一趟吧。不过,小僧的师父普渡大师有些事情要做,恐怕是不能和我们一起了。”玄明的话突然转了。
刘知府点了点头,脸上很是轻松,事情进展得顺利,他这也能放心了,这些大师们愿意跟他过去,看来之前那士兵的汇报大概也没错,他们口中的师父,可以等之后再联系,首先还是要确定这几位的身份和情况。
于是几人一路走了。
胭脂店里。
应风之后又试图去见过一次那六扇门的密探,不过并没有在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反而对方更加警惕了。
应风也不敢多问了,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同时找方法找到那人替换的那三处劣质石料。
只要他暗中把替换了劣质石料的位置找出来,并且将石料换回去,想必这次水患便不会发生了吧。
但是这实在是有些难,河坝附近是不间断的有人巡逻着,就算是下大雨也依然有人交接班观察着河坝的情况。
或者可以说,正是大雨,才越发要警惕。
这让应风实在是难以靠近。
他的无力感也越发明显了。
大师给了他月杀教堂主的令牌,他却依然无法利用这东西做什么,实在是太没用了。
掌柜的看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似乎有些消极,心里有些许担心。
小风比她小上十几岁,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是这孩子真诚善良,她把对方当弟弟看待。
“最近心情不太好啊。”掌柜的询问。
“哪儿有。”应风笑笑。
“你这可骗不到你掌柜的,我这做生意这么久,最重要的一个能力,就是看人。”掌柜的直言,“因为这雨,你担心了?”
她记得之前小风还说过让她搬走的话,还是见识太少,所以才会担心吧。
“有一点。”应风应道,他这话也不算说谎,不过他愁,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愁自己,还是他太差了,领悟能力不够,大师给了帮助,也完不成任务。
“别想太多了,刘夫人定的第二批胭脂也做出来了,你给她送过去。”掌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刘夫人都好好的在这儿,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他们那些大人不得先跑啊。”
应风笑:“那确实。”
他倒是知道对方想安慰自己,接过东西朝着知府府邸去了。
刚到门口,应风就撞见了刘知府回来,望着对方身边跟着的人,应风的眼神微微变化。
“又来送胭脂吗?”刘知府看到了,随口道,“夫人最近怎么定这么多。”
“是啊,大人。”应风笑着回,然后故作疑惑,“这几位?”
“别打听那么多。”刘知府神色严肃。
“这位施主,我们认识。”玄明突然开口,“之前在路上师父给了你一样东西,不知施主收到了吗?”
“收到了,多些大师了,都是靠着那东西,我才能顺利来到通州。”应风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顺利便好。”玄明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望向知府,“可否让这位施主也进来一下,小僧想询问一下那东西的情况。”
刘知府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点了点头。
心里还在想,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如果按照士兵的话来说,难不成他们嘴里的那东西可以让乌云让路!
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宝贝啊。
不过这只是他瞎猜的,心里嘀咕了两下也就完了。
进去之后,刘知府带几人去了自己的书房。
玄明玄济几人都注意了一下四周的动向,确定没有人能够监听或者说躲着之后,才放松了些。
应风的隐藏能力是最强的,玄明玄济瞥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基本是确定了这屋子附近不会有人听到他们说话了。
这下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了。
“我们本次过来,是为了阻止河坝决堤。”玄明开门见山。
这也是一种谈判的手段,先抛出重磅炸弹,将对方代入自己这方的节奏。
果不其然,刘知府被这个消息镇住了。
“大师何出此言啊,朝廷早已派来相关的钦差,一切面对水患的措施,我们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这次水患必然也会顺利度过。”
“如果没有人来横插一脚的话,确实如此。”玄明继续道。
“大师的意思是,有人试图搞垮河坝造成决堤。”刘知府皱眉。
“刘知府可知道月杀教?”玄明又问。
刘知府当然知晓,这个教派的名气很大,就算他们已经十年没有搞过事情,也依然让人记得十年前他们到中原是如何的嚣张。
其实不只是武林中人集结准备对付月杀教。
就连朝廷也派出了六扇门去辅助解决月杀教,还有一件可能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先皇派人去找了明镜法师,俩人彻夜长谈。
第二天,明镜法师的弟子,佛子大人便独自离开了佛门,之后于青山失踪。
刘知府既然被派到了通州这样的经济中心,自然不是什么小官,他的外放是为了给他升官增加履历,等到他再次被召回云阳城时,就会顺利升官。
他父亲便是高官,他算是世家子弟。
所以也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我自然知晓那月杀教,大师的意思是,月杀教准备搞垮河坝!”刘知府问出了这话,心里越发沉重,只是......
“可有证据?”他又问。
“我见过月杀教的细作,而且我可以联系到他。”应风开口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了他。
应风掏出衣襟里放着的易芒之前送来的令牌,道:“这是月杀教堂主的令牌,从朝廷派来的六扇门密探中,有一个是月杀教的细作,经过他之前泄露给我的消息来看,漠河河坝有三处被他们替换成了劣质石料,很有可能在某个涨水时期决堤。”
“那个涨水的时机在三天后。”玄明接了一句,“普渡大师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去看了漠河河坝,之后说出了三天后这个时间。”
如果这几人没有说谎的话,事情就大发了,刘知府有些窒息。
如果在他做知府的时间里,通州的河坝真的决堤了,他也不用回去了,或者说他回去之后,面临的大概就是牢狱之灾了。
这种事情,当地的知府总是要担些责任。
就连圣上恐怕都要向上天写“罪已诏”。
玄明听了,心里稍微缓了缓。
难怪大师要让他们跟着刘知府过来,他应该早就知道等他们所有人汇集到一起就有机会解决水患的事情了。
那这样一来,大师之前的话,难道说的是其他的危机?
玄明依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解决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如果他们解决了,或许大师之后要面对的就轻松些。
“以前是月杀教在暗,我们在明,现在可反过来了。我们完全可以找机会,将月杀教的细作都抓出来,将他们做的小动作都解决掉,水患的事情,大概也就不会有问题了。”玄明继续道。
“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我暂时还不知道。”应风有些消极。
“那就巧了,我们破解了他们的联络方式。”李江冒了个头,“我们昨天已经找到了城里所有的白点蚂蚁蚁窝,只需要玄济师父的蜜蛊卵,就可以获得他们留下的讯息,根据这些线索应该能抓到他们。”
应风有些吃惊。
看来大师早就料到他的能力不足了。
虽然对于大师给的考验无法完成有些难受,但是至少可以让通州的百姓不必遭遇灾难,应风多少松了口气。
特别是他来得早,虽然用的是假身份和那些人接触,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他也不希望这样一个城市最后变成一片汪洋。
“事不宜迟,就听大师们的话吧。”刘知府当机立断。
几人分头行动。
李江、孟杨青和玄济去截获细作之间的消息,同时根据这一点去找那些是细作。
刘知府去搞合格的石料。
事情进行得比较顺利,虽然波折也不少,李江三人经过了诸多麻烦,总算是确定了所有细作的身份。
接下来需要将他们全部逮住。
幸亏他们互相之间也不知道身份,几人倒是还算顺利。
不过还是花了点时间,两天过去了,而这期间,大师依然没有出房间。
城里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细作,就是六扇门的那个密探,对方的武功比较高超。
先让应风伪装成堂主的身份,联系对方出来,剩下的人早就等到了,一起出手将对方拿下。
他们让六扇门那个细作出来之后,对方发现自己暴露了,还试图欺骗剩下的两个六扇门密探,让他们帮自己,也幸亏了应风手里那个月杀教堂主的令牌,他们早做准备下,那密探算是在自己前同事面前自爆了。
等抓完了细作,接着就是替换石料。
搞完了一切,大家都松了口气,然后让六扇门的密探提前回云阳城给圣上报告通州的情况。
一切结束之后,正好到了第三天早上,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但是等他们回客栈时,发现大师终于出了房间。
他的手上放着一个木头制作的腕带一般的东西,上面有两根长短不一的指针,大师望着那东西,皱着眉头。
他将内力注入其中,那两根指针中长的那根突然转动了起来。
几人愣在了当场,听着那齿轮转动的声音,看着那变动的指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大师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穿过几人,朝着门外走去,玄明玄济跟了出去,只看到大师朝着马厩而去的身影。
玄明记起了那指针转动时的声音,以及那两根指针中长的那根最开始指向的位置是大河河坝的方向。
最短的则对着漠河河坝。
那齿轮转动的声音,玄明从来没听过,只觉得那声音像巨石滚落一般的声音,只是小了很多。
“大师制作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走了,水患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李江问。
玄明和玄济沉默着,过了许久,玄济先回话了:“你们觉不觉得,那东西像个小型罗盘。”
“罗盘?罗盘不是用来测方向的吗?”
“是啊!”玄济咽了咽口水。
“刚巧对应的就是漠河河坝和大河河坝的位置,而漠河河坝那根没有动,大河河坝那根动了。”说完,玄济面对几人,“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