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他的东西还敢逃窜,这蠢货活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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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危刚对智能服务员结完账,黑崽从窗外直径跳到江危旁边的椅子上,被江爸爸抱在怀里也没怎么挣扎,他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怀抱。
“儿崽,我听服务员说云夕楼隔壁的游乐中心有活动,你想不想去玩啊?”江危抱起黑崽往外走。
黑崽安静地待在怀里,江危出来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这里是东区最中心的地方,即使是晚上也热闹非凡,灯光闪烁,霓虹绚烂。
江危抱着崽随意溜达,上次他着急找崽没心思去看,这次放慢脚步好好瞧瞧,黑崽也非常配合,红色眸子滴溜地四处转着,显然也是初次认真地去欣赏这神奇世界。
街边停着悬空的各式飞船,有些人脚边或站或蹲着奇奇怪怪的生物,有个小姑娘身边的粉色兔子长得跟她一模一样高。
还有位白发老太太身边跟着小型飞船大小的蝎子与乌龟结合体,奇异的组合慢吞吞地走过他们,无一人感到稀奇。
相比之下,江危怀里的崽在漆黑的晚上,更显得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看不见。
“新一轮的比拼马上就要开始了,要参加的抓紧报名!”江危身后的高层一楼有人站在高台上喊叫,“前三名可许盛光相关的所有愿望!”
高台男人摇旗呐喊地非常卖力,街边源源不断地有人挤进去,凑热闹这种事放在哪个时代都不会消失。
江危没打算去凑热闹,却被汹涌而入的人群裹挟着进去,他只好一路紧紧抱着怀里的崽,努力不让他的崽受到挤压。
挤进来的人群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去的,等他呼吸到自由的空气,面前已经从各种人的后脑勺变成了超级巨大的泳池,池边有位与之前穿同样衣服的男人,不停地煽动群众报名参加比赛游泳比赛。
江危低头黑崽身上有没有受伤,耳朵自动忽略男人激动高昂的声音,直到男人说冠军可以许一个愿望,只要在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都可以,并且他们可以送冠军一年的洺水星各大餐厅的免费餐券。
江危瞬间抬头:“!!!”
心动jpg.
黑崽扭头看着男人身后将近一百米长,五百米宽的泳池,又被江危突然举起的手拉回视线。
与此同时有人见江危举手,有人压不住惊讶对身旁的看客问道:“这小娃娃要参加?!”
“他不知道连王今天也来参加了吗?”众人议论纷纷。
“连王都蝉联五年了,这小娃娃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啧啧啧,对上连王,死路一条啊。”说话的男人摇了摇头,这比赛并不是寻常的那种,上一届可就有人为此断了条腿,后半身都只能靠机械腿生活了。
江危变戏法似地戴了顶遮住半张脸的宽沿帽,冲投过来的各异视线笑了笑,无视耳边乱糟糟的声音举手喊道:“我要参加!”
黑崽:“……”
10. 第 10 章 爷得找儿子去了
江危放下手淡定地站原地,戴着帽子任由他们打量,顺道让吉娜改掉五官,没人能认出来他就是画家江危。
数道打量他的视线与议论纷纷的声音刮起一阵风,一同卷在江危身边。
他这次目的就是招摇过市为展意打掩护,但江画家是个纯种旱鸭子,一点儿水都不碰,家里那么大的庄园,连个露天游泳池都没有。
江危儿时从海里掉下去,被救上来后觉醒绘画天赋,这种传奇事迹小孩儿都知道,得时时刻刻保持怕水人设不能崩。
主持人三言两语控制住热闹的场面,请报名的勇士上台录入个人信息。
江危耳朵戴着微型耳机,听吉娜汇报长相、信息更新完毕,他才慢吞吞地走过人群自动分出的小道站上去。
台上已经站了几位,江危见身板大他一圈的红发男人旁边没人站过去,红发男人一张严肃脸自带威严气势,也就他这种粗神经才敢站过去。
主持人简单一一介绍,给他们每人发了号码牌对应赛道。
介绍到江危旁边威严的男人连青,台下掀起一阵躁动,热烈气氛像大型粉丝见面现场与看球现场的结合体。
“您就是连王?很高兴认识您。”江危非常有礼貌侧身与他握手,笑眯眯地扫了眼了阻挡他拿冠军的对手。
连青板着脸没碰江危的手,只淡淡点了点头。
“啧啧啧,热脸碰钉子了吧?”台下嗤笑。
“他还有胆子跟连王搭话?连王搞他!”
“对!连王给他点儿教训!”台下乐子人叫嚣着鼓动僵持的气氛,他们作为连王的粉丝横行霸道惯了,遇到个敢挑衅的,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打起来。
主持人及时插了两句放他们去换泳衣,江危跟着大部队往前走,在连王的光环下并没有多少人有胆量挑战,算上江危一共才十个。
台下围观的乐子人乌央乌央地往巨型泳池里涌,主持人跟着移位,控制场面的同时告知新来的观众比赛规则。
这种高回报又自由的比赛,规则自然也非常规,危险性与自由性并存,每人一个赛道,在比赛任何过程中可以使用道具甚至是肢体动作与言语,只要不偏离自己的赛道即可。
黑崽越过人群蹲在池子上方的灯架寻找换好衣服的江危,听完规则冲过去想拽人离开。
这蠢货连这种比赛都敢参加,真不想活直接对他说一声,他能负责到他下一世轮回。
黑崽纵身绕着横纵连接的灯架跳了几下,对上江危盯着池水那个仿佛回到家的劲儿刹了车,没再向前。
江危站在五号跳台,旁边是六号连胜,他戴好泳镜抬头四处张望,最后在泳池上方的灯架找到儿崽,笑眯眯地冲他挥了挥手。
黑崽偏过头,爪子在灯架上狠狠刮了两把,仿佛自己抓花的是那张欠锤的笑脸。
主持人站江危背后,一声令下十位选手噗通齐齐跳入池内。
大大小小的水花在池水中翻腾,数道身影急速驶出,眨眼瞬间能蹿出十米。
泳池百米长,就算是基因改造过的身体,有着极强的爆发力与耐力,但整个比赛游五十个来回下来可不是简单事。
最先蹿出去的是连青,第二名离他有二十米远,而且这个差距还在不断地增加。
“怎么回事?那个狂妄的小子是来戏耍人的?”有人盯了一会儿连青后开始关注不知天高地厚的戴帽小子。
“他在做什么?”有人问道,正好导播将光幕上的镜头移到了五号选手白禹(江危)身上。
江危在连青已经折回来时还悠哉地泡在起始地,倒不是一点儿没动,只是动的那点距离比起其他人,四舍五入直接舍掉。
黑崽在灯架上走来走去,红眸错眼不落盯着五号赛道,完全不知道蠢货到底要做什么?
众人见五号像个懒散老大爷泡在池子里“洗澡”,嘲讽了两句没了关注的心思,转头去看前三名的厮杀。
起初的一百米大家都在热身,并没有使出什么手段,尤其前三名一直保持高速不断逼近彼此距离,直到连青率着众人折回来后,平静的池面终于开始不断地泛起涟漪,道具赛才真正地开始了。
江危自从醒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每天趁着洗澡在水里多待一会儿之外都碰不到水,这回他终于能好好在水里泡一泡,舒服地想闭眼睡一觉。
砸出水花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危从池面探出脑袋,仰头看了眼有些焦躁的黑崽,又冲它傻兮兮地挥手笑了一下。
黑崽又一爪子拍在灯架上,带着身形跟着晃了晃,这蠢货不动弹泡在里面做什么,当自己是块珊瑚吗?
江危得到儿崽的回应,美滋滋乐呵了两声埋入水中,两脚轻轻蹬了一下池壁,懒散的老大爷终于开始动弹了。
“呵,他们一个来回都完了,五号才动?”
“五号到底想干什么?干脆退赛吧。”
江危与折回来的连青等人齐头并进,算好时间一般与连青同步蹬壁,但却比连青多游出了足足十米。
“这……二十米?”
“哇!这小子谁啊?这……破纪录了吧?”
“确定他这是没使用道具?”
“他一百米已经游完了?”男人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刚刚一脚蹬出去二十米的江危下一秒已经蹿到了池中央。
两个呼吸过后江危已折返游回,连青众人与他甚至都碰不到面,更别想使道具。
“连人都碰不到,这还怎么玩?”池边连青的粉丝有点急了,照江危这个速度,不出二十秒他就反超连青了。
事实证明池边的众人还是太年轻,江危反超连青十秒都不用,两个折返后热身结束,江危才真正开始放飞自我。
五十个来回对江危只是折返有点麻烦,害得他不能一直加速。
“他好像已经超连王五个来回了……”之前叫嚣的粉丝全身颤抖地说。
有人用光脑计算了江危的游泳速度,屏幕上面的速度还在不停地上升,所有人都在睁大眼睛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目前除了战兽、机甲、神族等非人类,没人能破他的速度。
连青一开始被超还想憋着劲儿追回来,但等江危超了他两个回合后被彻底教做人。
“超十个来回了,他还是人吗?”
主办方也想问这个问题,主要负责人抓住手下急问:“给老板汇报了吗?老板怎么说?”
早在江危甩开连青一个回合的时候,他就将此事上报请求上面关注此人,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他面前,边看比赛边想要知道江危的信息。
“老板在看直播,但并没有说什么……”
负责人以连青的速度算了一下,最快可以二十分钟比完,没想到冒出来的江危打乱节奏,十分钟之内就能结束比赛,他攥住不停颤抖的拳头碎碎念:“我要跟老板对话。”
他挂掉电话望着前方已经结束比赛的江危,哽咽了一下。
“哔——”江危率先伸手,触壁瞬间机器音响起。
总计时7分12秒33。
江危探出头,望着还在游的其他选手,无视主持人请他上岸的话,欢快地扎回水里,想让他们再多游会儿。
连青浑浑噩噩地看了眼回归老大爷泡澡模式的江危,听到池边粉丝的吼叫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追逐第二名。
第一名碾压式的诞生,没人再关心连青他们这群“菜鸡互啄”,目光全砸在江危身上。
他戴着白色的泳帽,就算是泡汤也没摘掉泳镜,甚至整个下半张脸还在水里泡着,有点看不清长相却并不妨碍视线源源不断地投过来。
黑崽还蹲在灯架上,江大爷嘴角噙着惬意的笑容泡着汤,悠闲的姿势仿佛在沙滩上晒太阳,这样的速度与笑容,让他感到熟悉,脑海忽有画面转瞬即逝。
场内忽起一阵大风,众人下意识摸了摸双臂,驱赶这股莫名其妙涌来的凉意。
江危泡的都快睡着了才被请出泳池,有人在观看时开了光脑,导致这场比赛被直播,网上无数双眼睛也盯着他。
他上岸穿回原先宽大的衣服,期间一直有人高声对他又吼又叫还有不停地冲他问问题。
江危不躲闪目光但也绝不回答任何问题,主持人问他想许什么样的愿望,他游离着目光,想找黑崽却找不到。
“我……想要一直可以肆无忌惮地游泳。”江危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说。
他嘴边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封住着急,儿崽去哪了?
距离泳池一千米外的高楼顶端办公室,一个男人穿着笔挺的衬衣坐在桌前,单手靠近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光脑中的江危。
他听到江危的愿望挑了下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对着等待他指令的属下开口:“答应他。”
“是。”
江危想要可以肆无忌惮地游泳,所以他的信息不可以公开,也任性地不向公众解释为什么可以游得这么快。
许了这样的愿望,在主办方的运作下,那些八卦疯了的记者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相关信息。
没找到黑崽,江危耐着性子拿到餐厅免费电子劵,躲去私密的空间又换身衣服,甚至让吉娜调了他的身材外形,伪装成另一个人低调地离开。
“笃笃。”屋外有人敲门,“白先生,云箫先生想要见您。”
江危裤子穿到一半:“?”
这人谁?
吉娜适时汇报查到的资料,这位云箫先生就是游乐中心与云夕楼的老板,答应江危的愿望,封锁了关于他的资料以及挡住记者询问的都是他。
“这样啊。”江危站镜子面前检查自己,扭着腰说:“那倒是挺感谢他。”
“您是否要答应?我可以保证您不会暴露。”吉娜问。
江危走到窗边探头看了眼下面,站这么高果然看什么都有点小。
屋外敲门声还在继续,声音不断地传进来:“白先生?”
“白先生您还在吗?”
“吉娜,在不暴露然后信息的情况下,请帮我给这位云先生发个道谢消息。”江危抬脚站窗台上,半截身子探出去瞬间感受到了猛烈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