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好了一身黑‘色’西装,谢危邯则是白‘色’运动装,剩下演员也都换上了自己戏服。
但都穿着套遮住了,保持秘感。
校庆晚会场白非常干脆利落,校长演讲一分钟结束,接下来就是唱歌、跳舞、小品换着来。
沈陆扬彩排时候好几次这些节目,但正式时候还是觉得有意思。
晚会进行到一半,在宣布下一个歌曲节目时候,男持一脸期待地说:“据说下个节目会随机在观众席递话筒,最后让观众选一个唱地最好听,送出我们校庆纪念品!”
女持附和地好奇:“如果不会唱呢?”
男持:“不会唱同学师摆摆手就可以了,我们歌手绝不为难!”
女持:“接下来让我们欣赏由高三18班同学带来歌曲——《斯德哥尔摩情人》。”
沈陆扬鼓掌之余了眼节目单。
他记得彩排时候好像不是这首来着。
这群小年轻,换还真是大胆。
这歌跟校庆也不沾边啊。
唱歌是个女‘性’alpha,能听出底子很不错,口跪,沈陆扬给鼓了好久掌。
她唱了两句就始往台下走。
一群校领导在第一排一起摆手,一脸尴尬笑容地往后退着拒绝,场相当好笑。
女生目标也不是这群领导,意思意思就往后走,一双厌世冷淡风丹凤眼扫人群,唱很入戏:“白有控制欲,我为了大局……”
沈陆扬和人群一起鼓掌,也没往边,专注地和谢危邯牵手,男朋友淡妆后侧脸。
他没见谢危邯化妆,很新奇。
所以女生走到他身边时候他一无所。
“没有献出我脸怎拍响,没有两巴掌怎制止痕痒……”
因为沈陆扬走呢没有摆手,话筒自然地送到他嘴边。
向磊喊了一声沈陆扬才转头,着前突然出现话筒,懵着错了好几句词。
门红第一个,台下一片起哄声。
沈陆扬这才反应来,冲女生歉意地笑了笑,凑近话筒,接住了下一句词:“也许早已不觉窒息想投降,‘舔’尽赠我一额汗,也许早已适应就此跟绑匪同床,谁料,谁料我,能合作到爱死对方……”
他唱到倒数第二句就摆手意识够了。
女生眼底有不加掩饰惊艳,因此故意让他多唱了几句。
沈陆扬声线并不低沉,更像少年感清冽,和整首歌氛围其实并不搭,但一口,这种极端纯粹反而更有疯了似味道……
她收回话筒,冲沈陆扬比了个大拇指。
没记错话好像是高二年级师,又帅又会唱歌,肯很受欢迎。
谢危邯回头着冲女生礼貌笑着沈陆扬,眸‘色’在灯影下不真切,暗影氤氲着吞噬掉自我,又缓缓融化,变成温润优雅模样。
沈陆扬唱完立刻转头向谢危邯,笑得比台上灯光还耀目,偏自己还不觉得,凑来挨着他问:“怎么样?好久没唱歌了,没跑调吧?”
谢危邯圈住他手腕指尖捻了捻,微微俯身,靠在他耳边。
声音低哑,含着不加掩饰暧.昧:“好听,晚上唱给我听,好么。”
沈陆扬耳尖一烫,呼吸不稳地攥住谢危邯手,瞬间想起了之前豪言壮语。
“校庆后,我要当一次boss。”。
周围喧闹被阻隔在,沈陆扬只能听见自己和谢危邯心跳声。
一个凌‘乱’不堪,一个状似沉稳。
勾勒出即将发生旖旎场景。
他低头着鞋尖,努力遮掩通红耳根,半晌,低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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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剩下的部分沈陆扬完全没欣赏到,等主持开始活跃气氛问哪个幸运观众唱的最好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无意中瞥到,第一排的领导里有意识到歌词不对的,交头接耳了一阵,伸手招呼学生会的问。
表情严肃不悦。
男主持在台上拉长音问:“是第一位吗?”
台下一片欢呼,那位领导的话被淹没,不得不重复了一遍。
女主持:“第二位同学呢?”
是捧场的欢呼,领导的话再次报废。
男主持:“第三……”
沈陆扬眼睁睁看着领导脸‘色’铁青地摆摆手,看口型是“算了算了”,然后坐了回去。
“是难以抉择啊!为了庆祝母校生,校长决定给参与的每位老师同学都颁发校庆纪念品!感谢校长!”
沈陆扬手里被塞了个小礼盒,打开看了,是一个做工不大精美的陶瓷杯,印着学校教学楼的图案。
纪念意义大于金钱意义。
等主持宣布下个节目时,詹静妙弯腰站起来:“走了走了,去后台准备,再下一个就是我了……耳朵和道具都拿好,别紧张,我是坠棒的加油加油……”
“知道了导演,”向磊攥着个小树杈,弯腰跟着沈陆扬往外走,“我一个植物都快让念紧张了。”
丁一凡踹了屁股一脚,小声纠正:“屁植物,咱俩是高贵的梧桐树,重要配角……”
向磊更小声:“一句词都没有的重要配角?”
班的上一个节目是个老师和学生代表的歌曲串烧,多歌串得也多,时间特别长。
在后台换好衣服,沈陆扬给自己戴好狼耳朵道具,转头帮谢危邯扶了扶兔子耳朵——谢老师戴的完美,就是手欠想‘摸’‘摸’。
“彭哥,”詹静妙一脸紧张,“是不是紧张了?嘴唇都要咬破了。”
彭俊踹在运动外套的手指也捏红了,眼睛不看,不耐烦地说:“没有。”
云寒掏出一块薄荷糖,试探着伸出手:“要不要含一块?”
彭俊看了手心的糖一眼,过了秒,拿了过去。
沈陆扬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一个月考都会紧张到发挥失常的同学,这种场合怎么能一片平静。
走到彭俊身边,哥俩好地搂住肩膀,拉到谢危邯面,别致地安慰:“俊俊同学,兔子爸爸在这呢,怕什么?”
谢危邯转头轻瞥,勾着唇角‘露’出个温润疏离的笑。
彭俊后退半步:“……”
不愧是沈老师,短短一句话,怕的东迅速从上台表演变成了谢老师。
分钟后,学生会的跑过来话筒挨个递给,让捂着,小声喊:“都是开着的,等会主持报幕完,兔子直接上!”
彭俊面无表情地看向观众席,显然开始紧张。
那边的两棵高贵树和小鹿云寒倒是还好,其小动物群演也都跃跃欲试。
沈陆扬拍了拍黎申宇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俩是发小,比较了解,有办法帮缓解缓解么?再紧张该忘词了。”
黎申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色’平静地走过去,在彭俊耳边说了句什么,彭哥立刻一脸‘操’蛋地瞪向,气得脸都红了。
“不能,特么等着吧!”
黎申宇微微后仰,挡住了彭俊的拳头,微微眯眼:“我没紧张。”
彭俊瞪着:“我也没有!谁紧张谁是傻‘逼’!”
沈陆扬满意点头。
黎申宇完美完成任务,用愤怒打败恐惧。
女主持:“接下来,让我欣赏由高二21班带来的短剧,《救了白眼狼后》。”
彭俊恶狠狠地看了黎申宇一眼,兄弟二简短对视,各自走向舞台。
因为刚才那场架,彭俊入戏非常深。
兔子的暴躁和狼的淡漠被刚吵了一架的两个演的入木三分,有了詹静妙化腐朽为神奇的沙雕台词加成,观众一开场就被吸引住了。
戏份少的沈陆扬挨着谢危邯在后台等着,看得一脸欣慰。
每次兔子暴力拔萝卜强迫狼吃饱,狼后续用言语不动一根手指头就报复回来的时候,观众席就会爆发出一阵狂笑。
演到兔子冒雨给狼拔萝卜,不小心摔伤手臂,只能单手抱着萝卜回来,却看见空了的“家”,眼神茫然无措的时候。
观众心疼得捂住嘴。
沈陆扬见一边的詹静妙跟着含泪捂嘴,更咽着碎碎念:“我的目的达成了,哭了。”
沈陆扬:“……”
这目的是好单纯。
到爸爸组出场,沈陆扬和谢危邯顶着动物造型从后台走出来,一个懒散无聊,一个淡漠高冷。
沈陆扬甚至见台下有喊了声“卧槽”,大概是没想到谢危邯会参与进一个普通的校庆节目。
观众席拿了手机的从一开始就没放下过。
帅,不仅帅,还身高腿长,成熟的气质是高中生身上完全没有的——学校什么时候来了个和谢危邯一样帅的老师?
沈陆扬在一片“哈哈哈哈哈哈”里走完和黎申宇的对话,接下来是一场重要的打戏——和谢危邯互殴。
“是那兔子的爸爸?”沈陆扬放.‘荡’地扯了扯领口,上下看着兔子谢危邯,不在意地摆摆手,“交出子,我以晚一天吃。”
谢危邯站在萝卜旁,表情淡然地无视。
沈陆扬被兔子的高冷吸引,上逗弄,结果偷鸡不成蚀米,直接被兔子反剪住双手,撸了耳朵拽了尾巴,落荒而逃。
逃跑的时候不忘给小兔子黎申宇找补。
“打平了!爹地不忍心欺负那梨花带雨的小兔子,知道么?!”
黎申宇压低话筒,低声:“沈老师,耳朵断了……”
沈陆扬跑回后台一‘摸’才发现,左耳朵被谢危邯抓弯了,怜兮兮地挂在脑袋上。
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戴着这个受伤的耳朵再度出场,被兔子爸爸拽进兔窝一顿暴揍,揍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转身子卖了。
“崽,和兔子要好好做朋友,我和兔叔去种萝卜了!有缘再见!”
短剧停在沈陆扬耷着半边耳朵被谢危邯带走,彭俊要暴揍黎申宇,被对方用一大包萝卜籽征服的画面上。
21班表演圆满结束。
个在后台集合,宗蔚晴一早在那等着了。
“辛苦了同学,辛苦了两位老师,周末我请客,一起去吃个饭吧!”
沈陆扬还想拒绝,结果向磊个一点也不见外,当场答应,两分钟内时间地点都选好了——周下午,学校对面的火锅店。
沈陆扬和谢危邯对视一眼,想着本来就没什么事,跟着答应了。
位校长主任最后合唱了两首歌,讲了五分钟的话,校庆晚会正式结束。
沈陆扬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用上小箱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刚站起来就被一群老师喊走了。
还连累了准备和一起回家的谢危邯,被迫大半夜过去搞教师团建。
十一点多从饭店出来,沈陆扬不胜酒力,杯下肚就喝的脸颊泛红、趴在谢危邯身上树袋熊似的被扶着走。
脑袋不清醒,身上的信息素也控制不好,热的香气飘出好远,被红酒捞回来,按在两个周围,强迫不许动。
沈陆扬只觉得好热,手指一下下扯着领口,趴在谢危邯耳边,口齿不清地和说:“谢老师,好喜欢,好喜欢,亲一下……”
谢危邯抱着拉开后座的车门,闻言低笑了声,亲了亲嘴唇:“我也喜欢,躺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