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失控的s级alpha信息素活。
沈陆扬在巨大的压迫感里呼吸困难,目光涣散。
身像是在酒‘液’里浸泡过度,麻木过后是肌肉撕裂般的痛。
细胞无法负荷高浓度的信息素,逐渐土崩瓦解,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他眼睛渐渐变红,鼻尖湿漉漉的,滴细胞破裂后的鲜血。
感受濒临死亡的感受,沈陆扬受刑一样地浸泡在两种信息素里。
怀中是被荆棘缠绕,样濒死的爱人。
紧贴的嘴唇无力地分开,沈陆扬依旧没有松手,更没有试图逃离,像断线的风筝,向身后荆棘遍布的蔷薇花丛栽倒。
掌心的花茎紧绷到极致,脸上的泪终于变冷,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以为他会不后悔,因为他是带谢危邯的爱死去的。
但他后悔。
很后悔。
真的做到,他才发现,比起幸福地死去,他更想要的是和谢危邯拥抱亲吻,每天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方,一起上班,一起班,会居,会结婚……他们会领养一只小狗,在今天这样漫天飘雪的日子里,一起牵它出去。
如果他可以把那阴暗的记忆洒上阳光,让世界谢危邯来,是美好的模样……
那样,谢危邯会不会像喜欢他一样,喜欢这个世界……
喜欢的东西总是舍不得的……
他好舍不得。
“嘶——嘣——”
坚韧的花茎从缠绕的手腕处断裂,沈陆扬坠的速度陡变快。
毒‘药’一样腐蚀身的红酒忽变化,刺痛的酒滴柔和地贴附于肌肤,温热的酒‘液’化开灼热痛感。
跌落进荆棘的前一秒,沈陆扬的手腕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抓住,用力将他扯进温暖的怀抱。
被s级alpha信息素折磨得神志不清,沈陆扬无力地靠在谢危邯肩膀上,茫地抬头看方伤痕累累的脖颈。
血珠像一朵朵红‘色’的蔷薇,绽放在肌肤上。
他魔一样,用尽身力气,仰起头吻在上面。
饥渴地吮吸血‘液’。
是活的味道。
谢危邯活,他也活!
颌被扼住,轻易地推开沈陆扬的脸。
沈陆扬撞进一双赤红的眼睛,漂亮得他想要藏起来。
一瞬,这双眼睛在他眼前放大,嘴唇被用力含住。
沈陆扬感觉自己要被吃掉,嘴唇吮咬得发疼,舌尖又麻又痛,脸颊被手指用力掐握到泛白。
疼,但真实。
他需要疼痛来告诉自己,他们还活。
他耸起肩膀,追逐谢危邯的唇想要回应,方却忽离开,手指转移到他脑后用力按到肩膀上。
“谢——呃——!”
后颈腺被用力咬住,近乎撕咬的力度狠狠贯穿腺血管,不计数量的s级alpha信息素流淌进普通alpha不堪一击的身。
沈陆扬趴在他肩膀上,皱眉双眼紧闭,却有点没反应过来。
除去牙齿撕咬皮.肉的疼,信息素的注入居很……舒服。
舒服到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哼出,恢复许力气的手胡‘乱’抱住方肩膀,在肌肉起伏的后背上‘摸’。
像渴望,又像单纯难以忍受短时间内大量信息素注入的愉悦。
被刻意温热的酒‘液’细腻地爱抚刚刚承受它失控后果的人,怜惜而温柔。
沈陆扬抚过谢危邯的后颈,掌心的血染红皮肤,让他想起花茎崩断的那一瞬间,心跳的失控。
他呢喃问,嘴唇一亲吻谢危邯的肩膀:“谢老师,我还活,你也是……我们失败吗……”
谢危邯松开咬住他后颈的嘴,细致地‘舔’舐掉腺溢出的血,像在吮吻精致易碎的瓷器。
音沙哑,安抚的吻从后颈一路吻到肩膀,眼底满是疯狂后病态的餍足:“扬扬,你经‘吃掉’我。”
从你决定杀死我而收紧花茎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吃掉。
我们合二为一,永远,永远,不会分开。
沈陆扬指尖一一抓s级alpha禁地一样的后颈,鼻尖搜寻方的味道,意识问:“那我呢?你吃掉我么?”
谢危邯的吻终于落在他唇上,绮丽的面孔染上旖旎,病态的绯红浮现在脸颊。
掌心扣住沈陆扬劲瘦绷紧的腰,缓缓弯起嘴角,愉悦地用嘴唇划过他鼻尖、眼皮,音拉长:“现在‘吃’。”
沈陆扬一怔,紧跟被修长有力的手掐住腰抬起放到桌子上,谢危邯站在他面前,额角的汗打湿乌黑的发,平日总是优雅成熟的面孔多放纵和欲.望,变成一只蛊‘惑’人心的大妖。
沈陆扬感觉手指尖是麻的,‘舔’嘴唇痴‘迷’地看眼前的人。
劫后余生?失而复得?还是别的什么?
不要。
他只觉得他要敏感得疯,以至于谢危邯在他耳边呼吸掠红耳后的一片肌肤。
濒死的那一刻是最敏感的,他相信。
视线越过谢危邯的肩膀,看见环绕四周的蔷薇,花瓣缀点点滴滴的红酒,纯洁的花朵变得媚‘色’撩人。
引人‘舔’舐上面的酒滴。
喉结剧烈地滚滚,沈陆扬主动抱住谢危邯的腰,干涩地咽口水:“谢老师,谢危邯。”
“嗯?”
灼热的呼吸喷洒,谢危邯的鼻尖轻蹭过他的,动作缓慢缱绻,像在嗅他急促的呼吸,确定他还活。
“我想要一朵花。”沈陆扬无法忍受这种将亲未亲的挑逗,濒死后的身格外渴望触碰。
他仰起头想要吻谢危邯的嘴唇,却被不经意地躲过。
不等他再去追,谢危邯经偏过头,伸出左手,折一朵淡粉‘色’的、开得正艳的蔷薇。
指甲里淡绿‘色’的汁‘液’因此被掩盖。
谢危邯轻咬住花瓣,两手撑在沈陆扬身侧的桌面上,垂眼睫,俯身,慢慢靠近。
沈陆扬呼吸变得急促,咽咽口水,不所措地张张嘴,在花瓣碰到唇角的那一瞬间,受到引导地用嘴唇含住。
一个染花香的缠绵的吻。
唇齿分开时,沈陆扬双眼‘迷’离地看谢危邯,在再次含住方嘴唇的前一秒,执地复:“我们会永远相爱,永远……”
浪漫不朽。
但我愿意和你一起死。
血‘液’和伤痕遍布的躯,此刻却拥有无穷的欲望和力量。
两个人在血腥中抵死热吻。
谢危邯受伤的左手抚‘摸’沈陆扬的脖颈,留道道血痕,吞掉他挣扎享受的呜咽,低回应:“我会永远属于你,亲爱的,你拥有我……”
浪漫至死。
可我愿意和你一起活。
89
眼前的画面渐渐被层层叠叠的蔷薇花瓣取代,萦绕的香气像吸取神志的‘迷’‘药’,散落在眼角、唇边、耳畔。
沈陆扬剧烈地呼吸间从嘴角溢出几片沾湿的残瓣,又被喂的更多。
苦涩的口感和热烈的香气融合,舌尖麻木到瑟缩,让人分不清是哪味,只得在被动的咀嚼里咽下一片片淡粉‘色’的蔷薇。
修指尖的血迹被嘴唇抚过后消失,少数沾染在花瓣上,继续吞进喉咙。
蔷薇花瓣毒么……
不管了……
大概是能吃的……
红酒香圈圈绕绕地浸润鼻尖,沈陆扬像渴了三天三夜的人,努力大口呼吸,任醉人的信息素‘液’滴和蔷薇花瓣一起滑入嘴里,渗透、改造、疗愈……不设防地让s级alpha信息素完完全全地占领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
颤栗间沙哑开口,哭腔不像更咽,更像是忍受失败后的执着重复:“我爱你……爱你……”
谢危邯抱住他的腰,轻柔的吻是截然相反的温柔,落在他透红的眼尾:“我也是。”
陡然躁动的信息素刺激得沈陆扬瞳孔紧缩,整张脸埋进谢危邯颈窝,胸口起伏间,眼底被茫然占据,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窗的雪被忽然起来的风吹得凌‘乱’,毫无规律地在空中起伏飘‘荡’,零散地落在地上。
打湿了窗格。
廊里的温度更高,攀附在窗格上的蔷薇丛在两温暖的信息素滋润下,绽放得愈加湿漉欲滴。
……
沈陆扬是被谢危邯抱回卧室的,身上被汗打湿,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手腕掌心脖颈唇边……还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伤口早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疼了。
脑袋还昏沉沉的,眼睛格清朗,紧紧盯着谢危邯脖颈的伤口,生怕再溢出血珠。
浴室蒸腾着湿润的空气,沈陆扬躺进浴缸,温热的水满溢出来。
酸痛的肌肉顿得到了抚慰。
他转头,抬起酸涩的手臂按住谢危邯的脑后,吻了上去。
谢危邯顺从地低下头,接受了这个忽然的吻。
嘴唇被细腻地‘舔’舐,含吮,力温柔得空气都羞涩地蜷缩,氧气更加稀薄。
沈陆扬分开一些,再次贴上去,含糊地说话,像撒娇:“谢老师,随便洗一下吧,我好困。”
短间内经历了这么多,精神和身体都疲惫至极。
谢危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眉眼温柔,但丝毫不掩饰其中的侵略‘性’,扣住他的手:“好。”
从浴室出来,沈陆扬和谢危邯一起给伤口上了‘药’。
在亮的灯光下才彻底看清狰狞的伤口,到底多恐怖。
沈陆扬整个右手手腕和手掌惨不忍睹,荆刺陷进肉里后又被用力拖拽过,剜出一伤口。
之后又频繁用这只手紧紧抓住大理石桌,抵挡前倾的力,还不计后果地抓住谢危邯的手臂,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
总之,右手功成身退,短间内应该不能用了。
比起他的手,谢危邯的左手掌心同样凄惨,脖颈处伤得像被严刑拷打过,或者是被赐予了一个血‘色’的花环,掺了红酒香的血‘液’对他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他亲得太饥.渴,洗澡的候唇角全是干涸的血痕。
伤口不密集,但每一处都很渗人,最深的那处差一点就刺到动脉,和他手腕那个离动脉一毫米的伤口一样恐怖,后果比他惊悚一万倍。
沈陆扬帮他上‘药’的候手都是哆嗦。
两个人现在还活着,一定用尽了他的好运气。
床上,沈陆扬腰疼躺着不舒服,被谢危邯抱到自己身上趴着,脸就埋在他肩膀,着‘迷’地嗅着他身上的味。
“谢老师,”他张嘴就能咬到对方莹润的锁骨,旁边还留着他的齿痕,他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傻笑了一下,“我是不是点儿沉,一米八多呢,身材还那么好……”
按在腰后的手缓缓‘揉’捏,酸胀缓解的同沈陆扬从尾椎开始酥,肩膀也失了力气,彻底瘫在他身上,像只玩疯了后没力气的大狗狗。
被里的脚虚弱地蹬了蹬,碰到谢危邯的脚踝,蹭动着上面凸起的青筋,不动了。
谢危邯指尖抚过他额前汗湿的发,嗓音低哑含笑:“不想趴在这儿?”
沈陆扬微微抬起头,正撞上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他觉得他只要还点儿神志就不会拒绝这个候的谢危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