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过去把他的营养液拔了,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滕老倏地攥紧秦淼的手腕,他的身体正在焕然新生,一时还十分虚弱,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急切的眼神看着秦淼。
秦淼知道他想说什么,勾唇笑道:“滕凇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他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滕老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再无一丝对秦淼的戒备,用气声虚弱道:“多谢小先生……有什么用得到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尽管开口。”
原本以为滕老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秦淼还想再给弟弟挣点零花钱呢,现在么,天仙老婆的外公就是他的外公,救外公的命是应该的,哪里能跟自己家人要报酬呢,当即道:“歇着吧您。”
高天瑞:“……”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来踢馆的呢。
高天瑞要摁呼唤铃叫佣人进来推滕老去洗澡休息,滕凇蹙眉出声阻拦道:“等一下。”说罢他看着秦淼,下意识去握着他的手,亲密得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蛊虫是怎么下的?”
“食物,或者和蛊师直接的触碰。”秦淼回答完也反应过来,滕老身体里这么多蛊虫,哪来的?滕老冷待封缘,更瞧不上又是戏子又是封缘未婚夫的储墨,肯定不是储墨面对面给他下蛊的!
滕凇神色冷肃,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去排查庄园里所有人,但凡跟封缘有过接触,立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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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老跟着点点头,确实有必要排查一遍,公司都被封缘渗透了,起居的地方难保没有。
他说完刚结束通话,封缘的电话就进来了,秦淼挨在滕凇身边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看着上面的名字,忍不住跟着蹙眉,这玩意儿找滕凇干什么?
滕凇直接开了扬声器让他也听着,那边立刻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和封缘关切的声音,“我听说你回国了?”
滕凇眉间敛进一股腾腾杀气,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硬道:“你听谁说的?”
那头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又很快继续响起,封缘不显丝毫慌乱,“我问兰尼医生你这次会诊怎么样?他说你回来了,我这里有点急事,晚点回去看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不显山不露水,答得严丝合缝,秦淼嗤笑一声,果然是个人精。
滕凇没再回话,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他低头和秦淼对视一眼,秦淼直接投进他怀里抱着他在他后心轻拍,嘴里嘀咕着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滕凇颇有些哭笑不得,又很享受他的投怀送抱,双手也揽在他肩上紧紧拥在一起。
这回轮到滕老和高天瑞相互对视了,神情都有些古怪,这两人不是今天刚见面吗?这气氛怎么跟老夫老妻似的……滕老更是心情复杂,封缘怎么样他管不着,但还从来没想过滕凇会和男人在一起,现在还是祖孙的救命恩人,这让他说什么?
这边封缘在去往邻市的路上,储墨的经纪人说储墨受伤送医院了,至今未醒,他得去看看。此时他在昏暗的后座一直盯着早已结束通话的手机出神,眉头紧蹙得用拇指轻轻抚摸着屏幕壁纸,那是一张储墨在蓝天白云下写生的俊美侧颜,但其实就连储墨都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他。
储墨拍过类似的风光片,一直都以为壁纸上的人是自己,还为此开心到现在。
良久,封缘把手机砸在一旁,摁着额角沉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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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老被高天瑞推下去休息,秦淼因为身上刚才溅了点污血,被滕凇带去自己卧室的衣帽间换衣服。
他今天穿的是件很有设计感的薄毛衣,扣子一直扣到领口,换衣服时外面传来滕凇的声音:“你有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秦淼低头解扣子腾不开手,换衣服的时候也不好意思让滕凇进来。
滕凇替他接了电话,没一会他靠在衣帽间门框上看着秦淼的手机壁纸,声音略有有些醋意道:“你喜欢储墨?”
“啊?”秦淼毛衣脱到一半还愣了愣,随后他猛地想起他刚来的时候以为储墨就是他的天仙老婆,拍了他一张巨幅海报设成自己的手机壁纸了,秦淼顿时如临大敌慌张得要一把拽掉毛衣冲出去解释,但他咽下的扣子都还没解开,这一拽直接卡脑袋上死活拽不下来了。
“不是的!啊!!”秦淼手忙脚乱,毛衣脱不下来,慌乱间又穿不回去,顶着一脑袋毛衣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直接一头撞墙上,弹回来跌坐在地。
还是滕凇听到里头动静不对劲,推门进来,就看到秦淼跪坐在地毯上,正死命拽自己的毛衣。
这场面又可爱又好笑,滕凇过去单膝蹲下,隔着毛衣拍拍他脑袋让他安静,然后微凉的指尖探在他咽下将扣子解开,这才将毛衣彻底脱下来。露出秦淼一头凌乱的墨发,和臊得通红的脸颊。
“你听我解释!”秦淼满眼急切。
滕凇:“我不听。”
秦淼:“……”
两人沉默着相互对视,最后还是滕凇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整理着领口低头温柔地笑道:“你以为他是我?”
第122章 拯救中蛊的首富继承人13 你那么好看!×他喜欢你ד储墨出轨”
秦淼情绪还陷在被毛衣卡住的羞臊里,脸上涨红,眼中的急切倒是缓了缓,点头道:“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他的海报,以为他是你,所以才拍下来的,我马上删掉!”说着秦淼把手机抢走,低头慌慌张张地删照片。
滕凇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想到秦淼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拍下这张照片又设置成壁纸的,心中就忍不住泛上一股股甜味来。虽然是认错了,可秦淼惦念并爱恋的人始终是自己,这让他无比欣喜,明明已经夜幕,月上树梢,他仍觉得晴空万里,身上笼着一层被阳光淹没的温暖安逸。
“没关系。”滕凇轻声说着,抬手在秦淼脑袋上抚摸一把,指尖顺着发丝滑到耳后,最后托着他的下颌让他抬头,在秦淼还没反应过来的茫然表情中低头在他唇边落了个轻柔的吻。
秦淼愣了愣,险些没抓住手机砸到脚上去,双颊仍是一片潮红,被卡主的窘迫却已经被抛之脑后,只余和天仙老婆亲热时的一丝赧然。
“你之前都不奇怪为什么储墨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秦淼投进滕凇怀里心满意足地拿脑袋蹭他。
滕凇道:“世界上毫无血缘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并不少,他也不算是个例。”
只不过因为封缘和储墨的婚约,一度让他膈应不已。也把滕老气得不轻,跟谁订婚不好要跟个和自己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订婚?正常人能办出这种事吗?
“当然,这是生物的共性,他不是个例,可你是。别说这个世界了,九界千千万万的世界里,都找不出第二个你,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好看吗!”秦淼情绪激动,简直是眉飞色舞,九界第一美人是他老婆,即便他是近乎永生的种族,他都要吹上一辈子!
滕凇猝不及防被他扔了一脸彩虹屁,抿唇笑了笑,他以前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外貌,但看着眼前的心上人这么激动地夸他好看,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也庆幸自己长成了秦淼喜欢的样子。
“连长得跟你相似的人都找不出第二个,所以储墨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才奇怪,要不然我第一时间还发现不了他就是背后的蛊师呢。”秦淼说着说着声音又阴郁下来,“他偷谁的脸不好,竟然偷你的脸,我会让他后悔的。”
“听录音,他好像已经被你教训得很惨了。”滕凇摸着他后脑的头发说。
“这才哪到哪,一点点皮肉之苦而已,你不知道他偷了你的脸后有多自恋!简直要气死我了,他既然那么享受粉丝的吹捧,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真面目。演技不好脾气又大,靠你的脸吸了一堆粉丝,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我看到时候还有没有人粉他!”秦淼气愤填膺,又道:“还有你那个便宜大哥封缘,他是不是喜欢你?不然他要真把你当弟弟,怎么会跟和自己弟弟长得一样的人在一起?”
滕凇沉默一会,“是。”
秦淼瞳色瞬间暗了下来。
他静静听滕凇讲述,其实年少时滕凇和封缘之间关系还不错,毕竟一起长大,在一起生活,封旻和滕音对兄弟俩都一视同仁,没有因为收养的亲生的而偏颇谁,更生不了什么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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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候滕凇那张醉人靡颜逐渐长开了,青春年少,光是一张照片就挤炸了服务器就可想而知,校内校外有多少人因他而心动。封缘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清楚他和滕凇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也按捺不住这份心情。
滕凇是在高考前的一个晚上发现的,他复习到深夜,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封缘进来给他送宵夜。滕凇睡眠清浅,有人靠近就醒了,甫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脸色潮红地想偷亲他的封缘。
那一瞬间滕凇大惊,怒目而视,封缘则脸色迅速苍白下来。
心思已经泄露,封缘便直接把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感情说了出来,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表个白还挺理直气壮。滕凇一直把他当亲人,自然严肃拒绝了,他也没有让封缘太难堪,至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给封缘保留了最后一点颜面。
那之后封缘没再提这件事,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冷淡了下来,哪怕封缘想补救滕凇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父母长辈前给他三分薄面,私下里绝不再主动跟他搭话。
所以后来封缘跟储墨订婚,滕凇才觉得膈应。但那时他患“心脏病”已久,也被滕老带在身边,跟封缘接触少了,不咸不淡的,没心思去关注储墨什么,哪知道那张脸都是从他这里拓下来的,而身边一系列事情,都是封缘的主意。
秦淼听完,自己的猜想被证实,整个人都要炸了,气得简直要一蹦三尺高。
滕凇一手按在他肩上轻声安抚好久秦淼才平静下来。
秦淼拉着他就走,滕凇并不抗拒他的力道,只问他:“去哪?”
“去玩,去约会,去让人拍你!”秦淼雄赳赳气昂昂,拉着滕凇就往外跑。
滕凇一开始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后来秦淼一路疾驰,下了车哪人多就拉着他往哪扎,才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也不阻止,只笑着陪他玩。
储墨的人气正如日中天,滕凇一露面,谁见了都只会把他当成储墨,去哪都是一片尖叫,狂热粉随处可见。滕凇不去解释,身边又有保镖挡着人群不让近身,只陪着秦淼到处玩。耳边都是储墨粉丝们的激动欢呼和响成一片的拍照声。
秦淼甚至还把滕凇带去了夜店,跟一群心高气傲的富二代玩飞镖赌局,一把两千块,每一次投掷前都让天仙老婆给他吹口仙气,把滕凇弄得哭笑不得。秦淼把把都能扎中靶心,搞得周围人都怀疑“储墨”是不是真能吹出什么仙气来……哪有人准头这么可怕,次次都中靶心啊……
短短半小时秦淼就赢了几万块零花钱,张扬够了,打开手机就看到储墨的名字已经挂在了热搜第一,直接拉着老婆走人。
“储墨”所在的夜店早已经被传出去了,无数粉丝正往这里挤,被粉丝围堵的正常操作应该是避开最大的人流,从其他隐蔽通道离开,但秦淼就偏不,直接让保镖团开路挨在滕凇身边大摇大摆从一众粉丝面前招摇而过,上了车直奔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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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正写着作业,以为他哥回来了,叼着笔来开门。
他哥确实是回来了,只不过身边还站着个只出现在镁光灯和大银幕中的“储墨”。
盛景跟被雷劈了似的呆愣当场,嘴里的笔啪嗒就掉了。
保镖团分守在门外和酒店大堂,秦淼拉着滕凇进门,顺便问了盛景一句:“你吃晚饭了吗?”
“还、还没……我打电话给你就是问你回不回来吃晚饭……”盛景把门关上,转身看着滕凇,又开始觉得自己在做梦,所以他刚刚那通电话是“储墨”接的?!
秦淼直接叫酒店送餐上来,又跟滕凇解释了一句,“盛夏的弟弟,现在我罩的。”
滕凇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两把,向盛景投去一道温和的笑色,“你好,我是滕凇。”
盛景:“!!!”
滕老的外孙!!!全国首富的唯一继承人,传说中的滕凇少爷!!!
原来储墨真的是滕凇!
秦淼挂上电话,看弟弟那一副天打雷劈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勾唇道:“他不是储墨,储墨配跟他比吗?”
“啊?”盛景冷不丁回过神,半天没搞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储墨不是滕凇少爷?那他俩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秦淼已经和滕凇在客厅沙发落座,茶几上还摊着一堆盛景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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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站在一旁脑子嗡嗡响,其实现在近距离看着滕凇,他忽然也觉得虽然有着一样的精致样貌,但真把储墨拿来仔细比较,两人还是不一样的。
储墨拍过戏,演技不怎么样,上过真人秀,脾气不怎么样。如果没有那张天仙似的脸孔,其实储墨挺一无是处的,这也正是储墨粉丝众多,黑粉也不少的原因。
而眼前的滕凇少爷,举手投足间都蕴着一股平静温和的气度,是储墨没有的尊贵优雅,即便长得一样,眼神也大大不同。如果滕凇少爷不那么低调,经常出现在公众面前,根本不会有人把他们搞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