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手下的触感那么好,软软的,傅云舒身上的味道甜甜的。
趁着聂钰还没发觉自己的心意,一切还来得及,这次,慕西辰不愿放手。
他们每人拉着傅云舒的一只手臂,傅云舒被扯得难受至极,遇上两个神经病怎么办?
被逼无奈,傅云舒只能从慕西辰身上下手,他软着嗓子说:“慕西辰,你先放手,我疼。”
傅云舒的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小兔子,漆黑的瞳仁还泛着点点水光,慕西辰的心脏好似被错综复杂的树根盘住了,有些疼,慕西辰忽地松了手。
他定定地望着聂钰单手揽住傅云舒的肩膀,身姿轻盈地翩翩飞起,两人一同飞向冷霄峰。
慕西辰的手转而捂着心脏,刚刚他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心痛?
他薄薄的红唇挂上一抹讽意的笑,自嘲道:“难道这次试远远探出的不只是聂钰的心意,还有我自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评论,投雷,营养液,鞠躬~
第24章
离开的两人已经消失不见,冷霄峰有结界,进去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嘎吱”一声,慕西辰所在的树杈断了。
他移步到另一个高枝上,对着冷霄峰的方向眺望。
傅云舒被聂钰跟慕西辰两人弄得头晕目眩。
聂钰揽着他的肩膀一路飞驰。
即使他们到了冷霄峰下,聂钰也没停留,只是放开他的肩膀,转为拎着他的后脖领,一路飞驰上山,到了大石上才停下。
聂钰的指尖都在颤抖:“你答应过我什么?”
傅云舒也怒了,他本身也不是软柿子:“掌门,我答应你什么了?弟子自问没做违反门规的事。”
“你怎么还跟慕西辰混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名声?”
“师尊什么意思?”
聂钰该不是想说慕西辰风流,所以才不准许自己跟他亲近的,可是,这些跟聂钰有什么关系?
聂钰:“你自暴自弃,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怎么样,不关掌门师尊的事,是,我犯了错,拿了你的储物空间。”
傅云舒从怀中拿出聂钰的储物袋:“现在先还你一样,另一个,我会尽快还给你。我的生活怎么样,我跟什么人交朋友,只要不违反门规,跟师尊有什么关系?”
聂钰沉着脸:“你叫我一声师尊,我就管得了你。”
“你以为我想叫吗?”傅云舒来了火气:“我不想叫,根本不想叫你。”
聂钰曾经是他宠爱的徒弟,唯他之命是从,一朝重生,身份互转,他要难以启齿地开口叫聂钰师尊,还要处处迁就,百般忍让。
聂钰向他靠近,脸色苍白:“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根本不想叫你师尊,也不需要任何人管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被聂钰粗爆地按在灵霄峰的入口大石上。
想起傅云舒跟慕西辰亲热地坐在一起,聂钰心中怒火炎炎,连布置结界的时间都没有,聂钰从后面禁锢住傅云舒,把他脸向下按大石上,不让他挣脱。
聂钰一只手反折过傅云舒的手腕,对着手腕处流动着的青色血管,用力咬下去。
“啊……”傅云舒惊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嘴巴被聂钰的另一只手牢牢捂住,只传出细碎的呜咽。
此刻,天色刚黑,虽然冷霄峰几乎没有什么人,但常长老,东方意等人也有经过的可能。
聂钰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按住他,缠绵撕咬。
过了一会儿,手腕伤口处有水珠灵气往外蔓延。
傅云舒的手被高高拉起,反拧到身后,聂钰的神情他看不到,只能听到对方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傅云舒体内的热度不断攀升,他的脸颊开始发热。
聂钰只是禁锢住他,两人身体接触并不多,对方强烈幽冷的气息死死笼罩着他。
前面是冷硬的大石,后面是沉沉的压迫。
之前的聂钰一直是冷漠的,疏离的,此时此刻,他是强横的,无礼的。
时间在流逝,傅云舒没有力气挣扎了,他放软了身体,任聂钰动作,两人修为境界的差距太大了。
良久,聂钰松开他的胳膊,他们仍然维持这种姿势,聂钰把他按在大石上。
聂钰耗费灵力,用力查探眼前的人,可是,仍然是黑白灰三种颜色,没有色彩。
傅云舒身姿纤细,仿佛一捏就会碎,他的后脖颈白白的,聂钰的拇指不经意间划过,下面的身子微颤。
傅云舒这样被死死按着,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凌虐,却给聂钰带来丝丝快意。
聂钰很想直接命令他:不许再见慕西辰。
话但嘴边,他说不出来,以什么理由要求?没有一个借口。
傅云舒已经说了,根本不把他当作师尊看待。
作为掌门,他也不能命令弟子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听见傅云舒刚刚的语气,聂钰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一时之间,居然用了吸取秋水灵珠灵力的另外一种方法,直接咬破经脉获取。
这种方法是他从前绝对不会使用的,聂钰不会跟任何人有这种堪称亲密的肢体接触。
聂钰的理智恢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减弱了,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的行为根本无法解释。
聂钰白皙的耳垂有些发热,他为什么一定要管傅云舒的闲事?
他不舒服,下意识地会用神识去查探傅云舒的位置,在做什么。
傅云舒一直不让他放心,对方出乎他意料的地方太多了。
聂钰的脸色阴晴不定。
感受到按住自己的力道变弱,傅云舒转过发软的身子,他仍需要靠着石壁才能站稳。
他转过身,与此同时,聂钰也转身,大步走开,聂钰的面色有些发红,可惜,傅云舒看不到。
“师尊!”傅云舒的嗓子有些暗哑,师尊两个字似乎染上了缠绵悱恻的气息。
这两字顺着空荡荡风钻进聂钰耳骨,他脚步一顿,然后身一个闪身,消失了。
傅云舒:“!”至于吗?在冷霄峰,聂钰还用瞬移术?
刚刚的行为是什么?聂钰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虐完他,人就走了?
傅云舒看着自己细嫩的手腕,皓白的皮肤上,两道牙印儿。
一时间,傅云舒怔愣无语。
聂钰,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云舒一路气恼的走回院落,他房屋的门开着。
难道聂钰来了?
进门一看,果然聂钰出现在他房内。刚才聂钰一路急走,傅云舒怎么叫他也不回答,这会儿他倒是跑自己房间来了。
傅云舒:“你来干什么?还没咬够吗?”
聂钰面色一僵:“我刚刚在吸取灵珠灵气。”
傅云舒回想,好像有这种吸取的方法,可聂钰以往为什么不用?
他坐在椅子上,聂钰靠近,傅云舒身子本能向后倾:“你要干什么?”
他的手被拉起,聂钰从怀中拿出药膏:“上药。”
“不需要你假好心,你恨不得咬死我。”傅云舒仍然很生气。
聂钰一边把清凉的药膏抹在他的伤口处,一边淡淡道:“咬手腕能把人咬死?”
“能,我痛死了。”傅云舒没有夸张刚刚不仅生理上疼痛,心理上也极为不爽,修为不敌,被按住,无力又恼怒。
“我以后尽量不用这种方式吸取灵气。”聂钰的语气放软。
第25章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拿出一条白布,包在傅云舒手腕上,打了个结。
傅云舒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清雅男子,跟之前的疯狂判若两人:“聂钰,你为何这么对我?”
“我见不得你自轻自贱。”
傅云舒狠狠地拉着聂钰的衣领,把他拉近,大声说:“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听清楚,我跟慕西辰是朋友关系,我没有跟他双修。我想如何与人相处,看我的意愿,你没有干涉的权利,留仙门的门规没有这一条。”
聂钰:“我有干涉的权利,修仙界实力为尊,留仙门以我为尊,傅云舒,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足够强。”
聂钰不要脸了吗?傅云舒:“呸,歪理邪说。”
聂钰吩咐:“明早,来冷霄峰服侍我更衣。”
“你说什么?”傅云舒脖子都气红了,聂钰简直疯了。
聂钰:“你是冷霄峰的洒扫弟子,你不来,就是触犯门规。看吧,我只是不想,我想的话,门规只能是我的利器。”
傅云舒恨得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
“我还有更过分的,要听吗?”聂钰缓缓转过头:“掌门有制定门规的权利,我现在决定新增一条门规,门内未结婴弟子禁止双修,也禁止私交过密。”
以前不约束,因为聂钰不在意,现在他在意,自然可以指定门规。
没有人会有异议,也没有人敢有异议,只因留仙门是他用生命一直在守护的。
这里,唯他独尊。
聂钰以前不曾想要什么。如今,倒是有了享有权利的理由。
傅云舒嗔道:“你有病。”
聂钰:“我在为你治病。”
清晨,傅云舒踩着皑皑落叶,来到冷霄殿。
聂钰已在房中等待,榻上整齐的叠放一套衣衫。
难怪今日要他来服侍,这套衣衫跟聂钰平时穿的大不相同,更加繁琐。
聂钰两根手指捏着傅云舒的手腕,拇指轻轻擦过包裹伤口的白布:“还疼吗?”
“你想知道疼不疼吗?”傅云舒反手抓住聂钰的手,附下身,对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咬了下去。
聂钰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等到他反应过来,温热的口腔已经包裹住他的手指。
除了刺痛之外,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窜起。
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老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聂钰的喉咙滚动了下:“傅云舒,松开。”
“我不。”傅云舒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
随着傅云舒的话语声响起,聂钰感到一个软软的触感扫过他的指尖,他脊背一麻,那是傅云舒的舌头?
“真是……胡闹,快松开。”聂钰美玉一般的脸染上了薄红。
“你咬我就可以,我咬你就是胡闹?”
聂钰这是什么道理?傅云舒眨巴一下眼睛还是不松口。
“别……别说话,咬可以,别说话。”
傅云舒下嘴真狠,毫不留情,昨日在大石那里,聂钰就是这么咬他的。
聂钰当时怒气冲冲,傅云舒一边受惊一边承受,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这次有机会他通通都要找回来。
今天的聂钰格外老实,不仅没挣扎,脸颊红红的,他一定是羞愧,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
傅云舒松开嘴,聂钰紧绷的身体倏地放松,脱力一般坐在榻上。
聂钰的衣衫还没穿完,默默无语,脸颊红润,薄唇紧抿,倒是有了几分昔日里被师父夸赞时,难为情的模样。
“你知道做错了就好。”傅云舒执起聂钰的手,看着深深凹陷的牙印,有些得意:“人不能够依仗身份和武力强迫别人,这样做是不对的。”
聂钰有些失神,牙齿轻咬着下唇,没有作答。
只是这腰带太难系了,半蹲着的傅云舒,额角出了汗,他快蹲不住了,他的两只手握着聂钰的腰,“我弄不好,这个太难了。”
聂钰脚步微动,面上刚刚退下的红霞又染上了脸颊,“你、放手。我自己来。”
傅云舒放开手,一下子坐在地上,腿发酸。
只见聂钰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挑了几下,腰带服帖地系好了。
傅云舒:“!”
聂钰这么会,为什么让他磨磨唧唧忙活了半天,傅云舒咬紧后槽牙:“聂、玉。”
“叫师尊,门规第六条,不当称呼师尊违反门规,十大板,你别忘了,到时候被罚挨打别怪我没提醒你。常林脾气很差。”
“聂、玉。”
“下山。”聂钰衣着得体地准备下山了,可怜傅云舒浪费时间给聂钰穿衣,早饭都吃不上了。
聂钰定是故意折磨他。
*
折腾了一上午,傅云舒终于坐在食阁了,他双眼呆滞,聂钰跟八峰峰主在议事堂议事,他们这些弟子在外面站着。
虽然明川峰气候宜人,但整整站了两个时辰,完全不顾忌弟子们的感受。
本来,他们一个半时辰议事结束,常林长老出来跟他们传达仪事内容,讲了整整半个时辰。
傅云舒经常被聂钰吸灵力,要被他折腾,还要被门派□□,太辛苦了。
这还只是身体的折磨,常长老声如洪钟地发布了今日的第一条消息,留仙门最新规定,未结婴弟子不允许私下交往过密,更不可以双修。
若有发现立即逐出门派,还美其名曰,为了年轻弟子的未来着想。
聂钰这个神经病,当真制定了新门规!
傅云舒看着琳琅满目的佳肴,突然失去了食欲。
东方意不断给他夹菜:“吃啊,小舒,你怎么了?哎呀,你手腕怎么了?”
傅云舒的手腕被白布包裹着,明显受伤了。
“被狗咬了,一直特别凶残的狗。”
毕澜:“冷霄峰有狗?”
慕西辰轻哼一声,抓住傅云舒的手腕,一下把包住的白布拽开:“这牙印不像是狗的,倒像是……”
傅云舒夹起一只肉丸子,塞进他的嘴里:“别乱说话。”
他刚要收回筷子,筷子头被慕西辰咬住了。